最後,喃喃自語:“‘寧陶’你究竟有何能力,竟然能夠讓小姐如此爲你着想。越是如此,我對你的來歷越是好奇。
哼哼。好奇心害死人!人一旦產生了好奇,一定會歸根究底的探查個清楚,才肯罷休!”
一隻信鴿趁着夜色,徐徐的飛來,它知道夜色注意自己的人是最少的。
信鴿落地,便是靜靜地呆着那裡,像是要做一個安靜的美鴿子。
很快的,王府之中安排有專門取信鴿之書信的人,那些人,迅速的摘下,也不敢有絲毫的逗留,也根本就不敢偷看,府邸的主人看似和善無比,如同鄰家爺爺一般,實則卻是異常的威嚴,府邸的規律異常的嚴格,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不死也要脫層皮,甚至,還會牽扯到家裡人,此所謂:株連九族!
“篤篤!”
府邸主人的書房被人敲響。
“老爺,寧城來了信鴿。”
門外一個滄桑的老者聲響起。
“進來!”
門外的聲音剛剛落下,門內便是響起了一陣頗爲和善的聲音。
“是,老爺。”
門被推開,走進的是一位兩鬢斑白,滿頭白髮,有着無數魚尾紋的老嫗。
而在主位之上,是一身蟒袍,雖不是龍,卻也顯得威武神氣。
“寧城傳來什麼消息?”蟒袍者的主人,沒有擡頭,依舊是持筆在案桌之上划動,鏗鏘有力,卻是傾注了大半的精氣神。
“寧城城主寧風傳來的卻是求救的消息。”年過六七十的老嫗展開紙條,微微一看,魚尾紋卻是凝聚在一起,顯得格外的凝重,不過,其中的怡麗容貌卻也依稀可見,不然的看出,此老嫗在年輕之時,也是一位惹人注目的美人。
“信上說欽差大臣陳武雄降臨寧城,對人口失蹤販賣一事,進行嚴格的調查、審訊,如今寧城的城衛軍統領蔣弦已被關押,其統領身爲也被取消,暫由寧城第二人物宇文池主管。”
老嫗看了眼,言簡意賅。她知道眼前這老卻還散發出強烈氣勢的男人不喜歡那種多話之人。
因爲話多了,證明着辦事效率也低下!他府邸上不養辦事低之人。
“欽差大臣?”身穿蟒袍的王爵,手中划動的筆微微一頓,隨即,便是繼續劃了下去。
“是聖上獨掌的那一方欽差部門,目的,就是監察、考察天下各地的官員!”
“是!”老嫗點頭道。
“陳武雄是當初個以平民之身參加科舉考試,贏得探花,後又被明王柏明收爲學生的陳武雄?”
“正是。”老嫗再度點頭。
蟒袍之人微微點頭,道:“那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老爺。”老嫗看了眼蟒袍男人,眼中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在其中,身形已是退了出去。
“畫好了。”
筆停,吐氣,呼聲。
紙上一副“蟒蛇吞龍,化凡爲聖”的蓋世奇圖!
栩栩如生,宛如真實!
話語如炮珠,一個接一個的轟出:“有事快說,沒事就趕緊離開,哥還要睡覺呢!”
站在門口的柏小妍本來一張擔憂的臉,聞聲,凝沉了下來,你聽聽這話,原本是來問問你有沒事,你這樣一說,瞬間毀了我關心擔心的心。
哼哼出聲:“呦,你就是這樣說話的啊?看來,我是要調教調教你一番了!”
柏小妍的目光微微移動,隨即爆發出尖叫,如殺雞一般:“啊!”
其聲,恐怕都足以震碎整個屋頂。
聲音的分貝太高太足,原本半醒半睡的陶安泰,瞬間被震得大醒,同樣沒好氣道:“叫什麼叫?撞見死人了啊!”
“臭流氓!”
迎接陶安泰的卻是一記秀拳!
噗嗤!
右眼瞬間紅了起來!
陶安泰:“”
一大清早的,就被人打了一拳!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喂,你打我幹嘛!”
陶安泰要爲自己正名,告訴她:男人的尊嚴是不可侵犯的。還有……打人不打臉!
你這樣一拳下去,若是將我打得毀容了怎麼辦?哥,可是要靠臉吃飯的。毀容了,還怎麼吃飯?難道你養我啊!
“還不滾回去穿衣服!”柏小妍用芊芊玉手遮擋着雙眼,嬌喝道。
“穿衣服?”
原來是陶安泰身上只穿着一條褻.褲。其他的地方不着絲縷,可謂是赤.身裸.體。
陶安泰終於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捱上那麼一拳,在她眼中,自己是在耍流氓。
可是,這能怪自己嗎?
睡覺的時候,你不脫.光.光,難道是穿着一身衣服就睡覺的啊!你不難受我還難受呢!
再說了,我就算是耍流氓,又能如何,你可是我的女.朋友啊!男朋友對女.朋友耍流氓,不是很正常的嗎?
陶安泰決定跟她力爭到底:“你說說我到底哪裡耍流氓了。難道你睡覺的時候是不脫衣服的啊!再說,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對你耍流氓,怎麼可以說得過去。你不感到愧疚我都感到愧疚。”
柏小妍根本就不容陶安泰說什麼,直接就是又一記粉拳砸了過來,正中左眼。
第一拳中右眼,第二拳中左眼,如今兩眼皆紅皆腫,可謂是對稱至極。
陶安泰:“”
清晨,自己就捱了兩拳!這是什麼概念啊!自己就真的是這麼倒黴!
陶安泰深呼了一口氣,如今的自己被打了兩拳,已經無所謂了,有種你再打一拳,我是不會放棄的。
陶安泰開口道:“你、、、、、”
話還說完,卻已經全部嚥了下去。
腹部第三拳!
此時的陶安泰已經穿上了衣服,沒辦法,弱者無人權!
柏小妍也是一臉的沒好氣。試想一下,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只穿着一條褻.褲,可謂是全身赤裸的立在自己的面前,再者,我可是一位黃花大閨女,你這樣做,豈不是玷.污了我之清白。我不打你打誰啊!換成其他女子也定然會如此之做!甚至,比我更加的過,沒有當場殺了你,已經很不錯了!
陶安泰撇撇嘴:“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擾人美夢不說,還被捱了三拳,誰會有好氣。
柏小妍哼哼道:“來找你,自然是來安慰你,問問你有沒有事!”
事實上,她昨晚就想來了。從欽差大臣陳武雄那裡得知他昨天早晨來見過陶安泰,在柏小妍的心中,陳武雄定然會刁難她。回到了房間之後,便打算馬不停蹄的過來看看陶安泰。
睿兒卻是攔住了她,告訴她,現在過去,豈不是證明着自己等人與欽差大臣有所聯繫,而且現在天色已黑,恐怕人家已經睡着了,還是明天再去吧。
柏小妍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麼一件事。就壓下心中的擔憂,這不,天剛剛亮起,就趕了過來。誰知,竟然遇上了這麼一件“男人耍流氓”的事!
所有的擔憂、關心,被這麼一件事瞬間給驅除,這樣的男人,怎麼值得自己擔憂、關心,如此糟蹋,如此的流氓,如此的下流……
柏小妍在心中將陶安泰罵得上天。
陶安泰臉上撇嘴更甚。本來是沒事的,可是大清晨的被你打了三拳,就有事了。
可,偏偏這類話,陶安泰說不出口,他怕,自己一旦脫口而出,自己又要捱上三拳!
說來說去,還是自己沒人權啊!
若是,讓外界的人知道,堂堂的大陶國太子在這裡哀嚎“沒人權”,不知道會做何感想你這麼有身份的都沒人權,更何況我們這些金字塔底的人。你這明顯就是無病呻.吟!
柏小妍輕聲道:“聽說,昨天欽差大臣來找過你,可知所謂何事?”
想了想,柏小妍還是決定問。他再怎麼的不堪,也是自己的男朋友啊!難道不是嗎?自己的男朋友再怎麼的不堪,我柏小妍也認了。民間有句話不是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陶安泰詫異地看了眼柏小妍,內心疑惑,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欽差大臣來到我這裡的?”按道理而言,欽差大臣來這裡,應該會掩人耳目,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恐怕宇文府的主人宇文池也不知道吧!
可是,宇文池不知道,面前的這漂亮女子柏小妍卻是知道。
這讓得陶安泰非常的疑惑。你說說,人家府邸的主人都不知道,你一個小小的平民女子是怎麼知道的?
怕柏小妍聽不見,陶安泰又一次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欽差大臣有來過我這裡的啊!我想,恐怕就算是宇文池大人也未必能夠知道這一點吧?”
敏銳的直覺告訴陶安泰,柏小妍隱藏着諸多的秘密,就算是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柏小妍:“”
是啊,自己是怎麼知道的。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聽欽差大臣說的吧?那麼問題又來了:欽差大臣爲什麼會對自己說呢?而不對其他人說呢!你何德何能啊?
柏小妍一陣煩惱、急躁。我怎麼這麼喜歡多問自己“爲什麼”嗎?我是不是吃錯東西了!
不過,柏小妍也知道這個問題非常的難回答,一旦,自己回答有誤的話,恐怕會引起陶安泰的疑惑。
殊不知現在的陶安泰就疑惑了。
“主子,吃飯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小軒子晨練回來的聲音。
柏小妍像是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根源,秀眉一展,春風拂面,百花盛開:“對對對,吃飯,吃飯!人是鐵飯是鋼,我們應該以吃飯爲主要事情,其他的一切等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