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廷,都要處處小心,步步爲營。
“該說的你們都說了,接下來是不是輪到朕說了。”
大陶人皇感覺得差不多了,開口出聲。
聽到這聲音,原本喧譁的金鑾殿瞬間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或許你們還不知道那個‘寧陶’的身份吧?”大陶人皇淡淡的出聲,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像是非常平淡,“朕可以告訴你們。”
“你們不是一直好奇‘聖聽部門’,究竟是誰創立的,朕現在就告訴你們,正是此人!”
“你們要知道,‘聖聽部門’成立至今,爲大陶做了多少的事情,辦了多少的案子,還了多少人朗朗乾坤!”
“什麼?”
聽到大陶人皇的話,整個金鑾殿都喧譁了起來,個個震驚得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
沒想到,成立“聖聽部門”的神秘很,就是“寧陶”,難怪,對於司馬臺縣他說殺就殺,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聖聽部門”裡面的人,個個都是欽差大臣,擁有着當今聖上給予的生殺大權,對於朝廷官員,有着先斬後奏的權力,連普通成員都有這樣的權力,更何況是創始人呢!
壽王明顯也是驚了一下,但是,他也很快的便是反應過來,道:“聖上,您所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刑部侍郎是一個不小的官,說殺就殺,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哪怕他是‘聖聽部門’的創始人,恐怕,也不能做啊!”
壽王鐵了心要爲司馬臺縣討回一個公道,因此,一直咬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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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是‘聖聽部門’創始人,想要誅殺司馬臺縣,也需要講證據!講證據啊!若是沒有證據,則是藐視大陶的法律!”
以前者的心性能力,早就察覺到後者心中懷有鬼胎,說不定心中有着一連串的計劃。
壽王道:“不死臣要證據,而是所有的朝臣需要證據!”
唯有證據才能夠說服人,更何況,如今要說服的可是大陶金鑾殿上近三分之一的官員。
這證據必須十足。
否則,不足以說服這些人。
大陶人皇點點頭,道:“確實,必須要有證據。”隨後,對着宮內大太監點點頭,後者示意,躬身退了下來,高聲喊道:“呈證據!”
“噠噠!”
隨後,便是見到一個太監手中捧着一本小小的類似書籍的東西出現。
“這就是證據!”
大陶人皇淡淡道。“傳給衆臣觀看吧,尤其是壽王。”
“諾!”
那個太監點點頭,隨即將那書籍呈到壽王的面前。
壽王從那個太監出來的時候,心中一抖,聽到大陶人皇的話後,更是一震。
證據?那類似書籍的東西,就是證據!
司馬臺縣這些年所有的證據。
“不可能。司馬臺縣乃是一代奇人,就算真的有作奸犯科之事,也會將屁股擦得乾乾淨淨。”
別說是司馬臺縣,凡是犯.罪的人都會將證據抹得一乾二淨,就算不能,但是,也會做到自己最好的地方。更何況是司馬臺縣。
司馬臺縣能夠被稱之爲“奇人”,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稱號,而是因爲,他有着別人無法比擬的能力。
可是,大陶人皇貴爲九五之尊,金口玉言,所說的話,根本就不會騙人。
壽王將信將疑地拿起書籍,仔細地看了起來,越看臉色愈發的難看,還沒看完,便是“啪”地一聲合上書籍,將其丟給第二個人。
第二個人看了眼壽王,心中有着疑惑。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東西,暗道:這究竟是什麼?竟然能夠讓得壽王產生如此大的心境變化。
要知道,達到他們這個層次,已經可以很好的掩飾自己的表情、喜怒哀樂,想要別人看出來機率非常的小。
難道說,這真的是司馬臺縣犯.罪的證據。
隨後,他也看了起來,和壽王一樣,還沒看到一半,便是丟給了第三個。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整個大陶金鑾殿的官員都將之覽閱了一遍,個個的反應,和壽王差不多,倒是三王之一的明王和當今丞相諸葛孔亮耐心的將之看完。
“諸位大臣,你們認爲司馬臺縣當殺不當殺!”
當證據再度落在那個太監的手上時候,大陶人皇,微微開口的笑道。
明王率先發出自己的意見。
“聖上,司馬臺縣當殺!”
自然而然,明王柏明第一個跳了出來,支持陶安泰。
“聖上,臣認爲司馬臺縣當殺!”
明王的聲音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
他生性疾惡如仇,那小小的書籍上面,記載着司馬臺縣的罪證,每一項,都足以讓得他入獄,有的更是足以要了他的命。
所以,在明王看來,這種人必須死。
“聖上,臣也是認爲司馬臺縣當死。”
隨着明王發表自己的看法之後,朝廷之上,另外一位舉足輕重的人,也發出了自己的看法。
諸葛孔亮道:“那本小小的書籍裡,全部羅列着司馬臺縣所犯過的罪,有的是強佔民女,有的更是濫殺無辜。根據大陶的法律,這類人是觸犯了法律的罪犯,應當殺!”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有着明王和諸葛孔亮的加入,頓時間,朝廷風向大變,除了壽王派系的人之外,全部支持陶安泰斬殺司馬臺縣。
壽王依舊不甘心,表達自己的看法:“聖上,就算是司馬臺縣有罪,也應當交於刑部才處置,而不是任由一個官員直接動手,這不符合大陶的法律。”
大陶人皇的聲音依舊不平不淡:“對於壽王這一點,朕也可以給你解釋。他被我封之爲紫王,爲隱性之王。同時,他也具有生殺大權,可以先斬後奏。只要證據夠的話,朝廷上下的所有官員,他都可以斬殺!”
雙目環視了下金鑾殿,頓時,金鑾殿上的所有官員都低下了頭,包括一相三王,畏懼一般。
他們心中都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掌握有生殺大權,先斬後奏。
只要有足夠的證據,就可以制裁乃至斬殺任何一個官員。
這豈不是說,他可以無視掉大陶繁瑣的過程,直接行駛權力。
看來,以後自己要好好的管制自己,不能夠露出半點的馬腳。
“如此看來,你們都沒有異議,既然如此的話,那好,司馬臺縣被殺是他活該。”
大陶人皇最後拍案,將整個風波都給鎮壓下來。
想來,這一場刑部侍郎被斬殺的風暴,過些時候,就會散去。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此散去……”
大陶人皇淡淡道。
“是。”
衆臣子退了下去。
大陶人皇看着衆臣子退去的背影,微微一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混小子,是想要改革朝廷嗎!”
顯然,大陶人皇已經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哪兒了。
原來是跑到了寧城去了。
隨後,也是起身,步入了書房。
在書房之中,已經有着一人在等待。
“聖上。”
見到大陶人皇的進入,那人頓時恭敬道。
兄弟,有着是靠血脈維繫,有的則是靠情懷維繫。
大陶人皇和壽王是前一種,大陶人皇和明王很顯然就是後一種。
明王也不推辭,因爲他知道,若是自己推辭的話,會讓得大陶人皇不高興。
“不知聖上召臣來可謂是何事?”
明王心中有所想,但是,感覺事情還是得由大陶人皇說出來,自己不能夠越俎代庖。
大陶人皇撇嘴一笑,顯得很是隨意,能夠讓他如此的,整個大陶不超過十個人。
“明王,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恐怕,你對於那個‘寧陶’已經有所思想了吧。”
“聖上,‘寧陶’是‘寧陶’,是我大陶‘聖聽部門’的創始人。”
明王柏明道。
大陶人皇笑道:“朕也不想和你繞圈子賣關子,朕知道你已經知道了,只是不想點出來而已。”
“沒錯,那個‘寧陶’就是天兒,我大陶的太子,儲君。”
大陶人皇沉聲道。
“啊!”
雖然心中早就有所猜到,但是,聽到這話兒,心中依舊是難免震驚。
原來,太子是逃到了寧城去了。
太子在那兒,那自家的女兒——柏小妍是否也在那兒。
“聖上,那臣的……”
明王一雙眼睛盯着大陶人皇,固然這顯得很不是禮貌,但是,事關自己的女兒,就算有所冒犯,也在所不惜。
大陶人皇罷罷手,不以爲意,道:“朕知道你是在關心你的女兒,可是,朕也是關心。畢竟,小妍死朕欽定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註定是母儀天下的鳳凰!”
“只是,朕一時也無法判斷,小妍是否也和天兒一樣,待在寧城,不過,明王你可以放心,朕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所結果。”
“多謝聖上!”
聞聲的明王,起身恭敬的拜道。一雙眼睛已經略顯溼潤。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他視若明珠,絕對不能夠讓她出任何一定點的事情,否則,他死後也不會安寧的。
“明王,其實朕這一次召喚你來,一是跟你說說天兒的情況,畢竟,他是朕的兒子,也是你的女婿。二也是天兒的事情,你看……”
對着身邊的大太監點點頭,那大太監會意,從書桌上拿起一本書呈到明王的面前。
“王爺,請看。”
宮內大太監恭敬道。
明王眯起了眼睛。
這類書他不是第一次看,剛纔在金鑾殿上已經看過了。
都是證據。
上一次是司馬臺縣,而這一次……
兵部尚書是什麼人,掌握着大陶的兵馬動用的批准人,除了兵王四帥這五人之外,哪怕是十將想要動用兵馬,也必須要經過兵部尚書的同意,如此見來,兵部尚書的權力有多大,便是一言可知。
動此人所產生的震動遠非動司馬臺縣的震動能夠相比的,說是大巫與小巫的差別,也不爲過。刑部侍郎是三品官員,兵部尚書是二品官員,都是上三員的存在。但是,兵部尚書手中掌握的權力,卻是極大,而刑部侍郎卻是要顯得少了許多。更何況,兵部尚書只有一個,而刑部侍郎卻是可以有好幾個。
一旦兵部尚書落馬的話,整個大陶的朝廷都將動盪,會引起一系列的反應。
“聖上……”
哪怕是明王這等站在大陶臣子巔峰,位極人臣的存在,也不由的心沉了下來,手指微微的顫抖。
本來以他的心境,早已可以做到古井無波的程度,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撼動他的心靈。但是,兵部尚書這個人物,卻是足以。
他完全可以想象到,一旦兵部尚書落馬,會有多少的官員誠惶誠恐,不敢出門。
“明王,你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