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廝殺,若是沒有欽差大臣陳武雄這個凝元中期巔峰的武者坐鎮,又沒有自己擒賊先擒王的果斷決策,否則的話,這一次劫獄當真是會被他們給成功的劫獄。
不過,現在的局面,對於自己這方有着極大的勝算,自己這方,也註定會贏。
陶安泰倒是對黑衣人的那個身法頗爲好奇,如此詭異的身法,一化三,幻化出多道身影。縱使自己知識廣博深淵,也無法看穿其根底。
“這人應該就是寧風的那個神秘的二弟。”
除了此人之外,陶安泰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有那個能力,還有那個勢必救寧風的勁頭,除了他之外,還能夠有誰。
“你們看到那個黑衣人了嗎!”
陶安泰微微開口道。
衆人翻了白眼。你以爲我們是眼瞎啊!我們眼睛就長在腦袋上,自然能夠看到。
陶安泰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話中的毛病,就算是有,他也只會當做沒有。
“你們認爲他的實力如何?”
大李子沉默了片刻,第一個出聲道:“此人的實力非常強大,尤其是那身法之力,更是厲害。別說是凝元中期的武者,就算是後期,也未必能夠殺得了他。”
小林子也是點頭,也是認同大李子的話。
柏小妍卻是頗爲的不屑,開口道:“此人也不過是仗着身法之力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換成,同境界,本小姐定斬了他!”
話雖然說得霸氣,但是,字裡行間也是透露着,現在的她,還沒有斬殺此人的實力。
陶義軒卻是沒有說出關於黑衣人任何的評價之話,反而,是將目光看向陶安泰,沉聲道:“主子你說殺他,就算是豁出了命,小軒子也是殺了他。”
聞聲的陶安泰,微微一笑。
對於這話,他顯得頗爲的開心。
要知道,黑衣人可是凝元中期的武者,連柏小妍這等百年不出的武道天才都自認爲不如。可是,陶義軒想也不想,便是說出了這麼一些話來,當真是對自己的忠誠十足啊!
陶安泰道:“此人究竟斬不斬不再我們,而是在……”他將目光看向那個被圍在中央的寧風。
“但是,我們還是要將他給抓起來。因爲活着人永遠比死的人還要有價值!”
“謹聽公子之命。”
大李子和小林子一個抱拳,大聲喝道。
“主子,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小軒子義不容辭!”
“你想做什麼事情,儘管放手去做。本小姐一力支持!”
四大凝元高手同時變態。
“很好,”陶安泰露出滿意的笑容,望着那個黑衣人,沉聲道:“你們四個全力出手,協助欽差大人,將那個黑衣人給我抓下來!”
縱使你身法再厲害,難道還能對付五大凝元高手。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
一個凝元中期巔峰的陳武雄就足夠他喝一壺的了,想要勝利,希望渺茫,而且,一不小心,自己就有着生命的危險。
畢竟,一味的依仗身法之威,根本就不是什麼正途,唯有實力上去,攻擊力度上去,纔是真正的厲害之處。
身法不過是微末之道而已。
如今,再加上個四個凝元初期的武者,自己還就真的是危險重重,危險係數更是憑增了好幾倍。
不過,他面上沒有露出絲毫的畏懼之色,輸人不輸陣,自己本來就處於弱勢,若是,氣勢上再弱下去,那這一戰還怎麼打。
“一個凝元中期巔峰的武者,再加上四個凝元初期的武者,看來,你們是篤定要吃下我了!”
“奉我主子之命,前來協助欽差大人,緝拿你。”陶義軒率先出聲,道:“你還是趕緊的放下手中的刀,或許,我主子和欽差大人會看在你及時醒悟的份上,會留你一命!”
“你不過是凝元中期的武者,固然身法厲害,但是,就算你的身法再逆天又能如何,難道,能夠擋得住我們五個人。”
陶義軒一臉的自信。
憑他們五人之力,別說是凝元中期的武者,就算是凝元后期乃至後期巔峰,都得飲恨而亡。
“就是就是,”柏小妍煩不勝煩:“放下你手中的刀,快快的跟我們走,別浪費本小姐的時間了。”
欽差大臣陳武雄眯着眼睛,道:“你是厲害,我知道憑我一人想要拿下你是不可能的,你的身法太過厲害了。但是,正如那小兄弟所說,你的身法就算再逆天,也無法逃脫我們五人的包圍。”他也知道一個道理:活着的人永遠比死着的人,要來得有價值。
大李子和小林子道:“嘿,這位兄弟。公子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不會和你計較的,只要你能夠放下手中的刀,投降,以公子的性格,定然會廣開恩澤,留你一命!”
他們選擇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以自己的親生經歷告訴黑衣人這個道理。
“你看我們兩個,之前就是司馬大人重金聘請的護衛,司馬大人死後,公子完全可以將我們殺了,可是,他沒有,反而是給了我們一個更好的途徑,願意爲我們寫推薦信,舉薦我們,讓我們從軍入伍!”
“你看公子是這麼一個好的人,更何況是一條命,更知道懂得珍惜!”
“命可是唯一的,沒了,就真的沒有了。
你還是趕緊放下手中的刀,選擇投降。”
“……”
五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口綻金蓮,說得天花亂墜,愣是將黑衣人給說蒙了。
又看了他們幾眼,陶安泰緩緩的收回了目光,看了眼依舊是盤腿坐在了中央修煉模樣的寧風,微微一笑,喃喃道:“還真的是坐得住啊!也時候可以跟他好好的說一說了。”
說罷,便是下樓,走到了那一羣衙役之前,那些衙役看到陶安泰,盡皆是恭敬地叫道:“‘寧’公子。”
陶安泰已經用實力征服了那些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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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在公堂之上,看出司馬臺縣的弱點在哪兒,又加上,司馬臺縣之死,必然與其有着不可忽視的關係。
神洲大地之上的人,固然是有着權勢,可是說到底,最根本的還是實力。
實力強,便是能夠贏得別人的尊敬。也只有實力強的人,別人纔會尊敬他們。
顯然,陶安泰已經用自己的實力,征服了他們。
陶安泰道:“我想和寧風聊聊,可以嗎!”
說話的語氣有點委婉,根本就無法從中聽出半點屬於高高在上的大陶太子。彷彿,此時的他,是一個普通的人一樣。
一衆衙役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有着掙扎。按道理來說,除了當官者,其他人是不可能靠近犯人的,但是,眼前這白衣飄飄的少年,身份有點特殊,就連自家的大人都得稱一聲“寧公子”。
遲疑了一會兒,爲首的一個衙役方纔開口道:“那……既然‘寧公子’想要和寧風談一談,那我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寧風之所以會留在這兒,您的功勞是不可忽視的。”
“公子,請。”
陶安泰對之微微一笑,道:“謝謝!”
半點的凌人氣勢都沒有,平易近人,不知不覺之間,便是給人一種友好的感覺。
隨着陶安泰的靠近,原本緊閉着雙眼的寧風,陡然睜開眼睛,一縷精光從中折射而出。顯得頗爲的精神。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會入獄,司馬臺縣之所以營救自己不成功,眼前這白衣少年,功不可沒,甚至可以說,沒有他,如今的自己,或許還是高高在上的寧城城主,而不是現在所謂的階下囚。
寧風也知道,眼前這白衣少年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足以獨領風騷,給他的感覺,絲毫不遜色三王。
陶安泰走到上前,同樣是盤腿坐了下來,臉上帶着笑容,道:“寧風,早有耳聞,今日終於得之一見!”
寧風同樣是抱着笑容,道:“你我之前早就見到過了。”
是的,無論是在公堂之上,還是那一夜抓獲人口販子的,他們兩個都已經見到過。
“不一樣。”陶安泰誠懇地道:“這一次,是我主動要見你!而不是被動的。”
陶安泰一臉正色地看着寧風,沉聲道:“寧風,我知道那個黑衣人是誰?”
聞聲的寧風,眼神陡然一縮,淡淡道:“你知道是誰,但是,這跟我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陶安泰點頭,道:“那是你的二弟,你說他與你會沒有任何的關係嗎?”
寧風眼神眯了起來,似乎非常詫異陶安泰竟然會知道自己這個秘密。
“你真是會開玩笑。”
寧風選擇了否認。確實,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否認是最好的結果。
陶安泰道:“就算你一直否認,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不然的話,你那神秘的二弟哪裡去了?你家三弟蔣弦都還活着,實力他高的二弟,怎麼可能會死。傳聞,固然會騙一些人,但是,騙不了我們這等的聰明人。”
寧風莞爾一笑,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再說什麼,如果‘寧公子’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的話,我想公子你可以離開了。”
陶安泰道:“這麼着急的就想趕我離開,這樣不好吧。好歹,我也是千里迢迢不遠萬里從京城而來,而作爲寧城城主的你,不應該好好招待下嗎!”
“招待?好好招待?”聞聲的寧風笑了笑,這說起話來,還真的是好笑。
明明就是你好好招待了我,讓我從高高在上的城主之位跌落到了如今的階下囚。
你這“招待”還真是對我特別的好啊!
陶安泰再道:“寧風,你認爲他們六個人中,誰可以笑到最後,最後死的人,又會是誰。”
陶安泰將目光看向在寧城建築空中不斷交錯的六個人影,臉上帶着微微的笑容。
寧風的眼睛眯得更深,眼眸深處更是有着擔憂。
五大凝元境界的高手圍攻同一個境界的人,這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到最後死的絕對是黑衣人,但是,這又能如何,自己能夠改變嗎?
陶安泰道:“寧風,你是不是很想去救你那二弟,可是,又擔憂,救不成反而是會連累了你自己連累了你的二弟。”
寧風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不過,你可以放心。”陶安泰微笑道:“我給他們下的命令是生擒是活捉!”
聞聲的寧風鬆了一口氣,活着總比死了的強。
“但是,手腳無眼,說不定,他們五個人一個力度控制不住,傷到了你的二弟,甚至,取了他的性命,可不能夠怪罪我,我可是來通知你呢。”
陶安泰一副好心的模樣,可是,落在寧風的眼中,比餓狼還要恐怖。
那個黑衣人的身法固然玄妙,可是被欽差大臣陳武雄等五人圍困在中央,那玄妙的身法,根本就施展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