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睿作爲領頭人的說道:“皇上,臣查到了上官一族犯罪的證據,所以他們暗中想暗中派人殺了臣弟等人,剛纔回京的路上臣弟等才經過了一場浩劫,好在最後都有驚無險的化解了。”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拓跋恂眼神一眯,道:“五皇弟此話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臣弟從無虛言。”拓跋睿堅定地說道。
拓跋恂的目光看向了上官復和上官府的旁系,不怒自威的說道:“各位上官愛卿,你們可有話要說?”
上官復和上官府的旁系紛紛上前,躬身道:“皇上,冤枉啊臣等一直乖乖地在京城,未曾派人去行刺二位王爺和大將軍過,何況二位王爺是皇親,大將軍是朝中權貴,臣等就是向天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他們如何。”
拓跋恂把目光移到了拓跋睿他們的身上,道:“五皇弟,你們怎麼看?”
拓跋睿從懷中掏出了一本黃色的本子,雙手奉上,道:“皇上,這是臣弟和九皇弟派人查到的消息,皇上一看便知。”
拓跋恂遞了一個眼神給陳公公,陳公公會意,拾級而下,恭敬的接過了拓跋睿手中的本子,走上階梯,站在拓跋恂面前,恭敬的雙手奉上,道:“皇上。”
拓跋恂接過,打開一看,臉色立馬就變了,每翻開一頁,那臉色就非常的難看,等到翻完,他的臉色可用黑如墨來形容了。
“混賬東西!”拓跋恂手重重的往龍椅上一拍,沉聲怒道。
帝王一怒,浮屍千里。
所有的文武百官齊刷刷的跪下,齊聲喊道:“臣等該死,皇上息怒。”
拓跋恂目光陰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上官一族的人,道:“你們確實該死。”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不知道拓跋恂到底是在說誰。
拓跋恂把手中的本子扔了下來,道:“各位上官愛卿,你們也看看吧,也省的到時候說朕亂冤枉了朝臣了。”
上官復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心裡的不安眼看就要呼嘯而出。
他和上官府的旁系以膝蓋爲步挪了過去,拿起地上的本子一看,等他們看完本子裡的內容的時候,臉上皆是惶惶。
“各位上官愛卿,你們可還有什麼話可說?”高坐在龍椅上的拓跋恂的聲音幽幽的傳來了。
上官復驚慌過後,也很快的恢復了過來,抱拳道:“臣等冤枉,還請皇上明察了。”
拓跋恂的藍眸一眯,道:“上官愛卿的意思是,襄王閒極無聊故意弄了這麼一個本子來陷害你們上官家不成?”
上官復心裡疙瘩了一下,忙道:“皇上,臣並無此意,只是上官家的人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還請皇上明察了。”
拓跋恂擺了擺手,道:“不管這些事是真是假,單憑這本子裡的東西,朕就可治你們上官府的罪,不過朕念你們上官一族對大曆奉獻諸多,朕暫奪了你們的烏紗帽,勒令你們在家閉門思過,沒有朕的指令不得外出,待朕查明瞭真想,若是冤枉了你們上官家,自然官復原職,好生的寬慰一番,若當真如本子上所言,就休怪朕不客氣,對你們上官一族痛下殺手了。”
上官復和上官府的旁系他們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齊齊的往地上磕頭,道:“皇上,臣等冤枉,還請您明察了。”
拓跋恂無情的說道:“來人,把上官一族的人請出去。”
十來名左右的侍衛涌進了金鑾殿,態度強硬的把人請了出去。
有了這麼一出,其他的文武百官都是驚魂未定,原本站在上官一族那邊的官員想要出來替他們說話,結果拓跋恂幽幽的說道:“各位愛卿爭相的替上官府的人說話,莫非跟他們是一塊的?”
聞言,那些躍躍欲試的文武百官都爭相當起了縮頭烏龜,齊聲道:“臣等不敢。”
拓跋恂冷哼一聲,道:“各位愛卿最好是不敢,要不然休怪朕不顧往日情面,別忘了,你們食的是我們天家的俸祿,要是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來,可想想你們家中的妻兒老小了。”
那羣文武百官懦懦的應了一聲是。
拓跋恂看他們都老實了,這才問起了拓跋睿他們:“五皇弟,九皇弟,大將軍,靈水村的情況如何了?”
“回皇上,那裡的情況已經穩定了,臣弟/臣才急忙的趕回來覆命。”
拓跋恂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靈水村這事多虧了你三人,朕這次重重有賞,賞五皇弟、九皇弟各黃金萬兩,千年人蔘十支,雲苓國的貢品凝膚*膏各二十盒,封護國大將軍爲永安侯,侯爺之位可傳嫡子,賞千兩黃金,美女十人,欽此!”
“臣弟/臣謝過皇上的賞賜。”拓跋睿三人謝過禮。
拓跋恂擺了擺手,道:“各位愛卿可還有事要奏?”
“臣等無事啓奏。”
陳公公上前,尖着嗓子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齊齊跪下,異口同聲的喊道。
出了金鑾殿,陳公公笑着迎了上來,行了禮,恭敬的說道:“二位爺,侯爺,皇上有請。”
拓跋睿和拓跋璟與慕容司點點頭,隨陳公公往御書房走去。
御書房內,拓跋恂看了他們三人一眼,開門見山的說道:“五皇弟,上官一族的事你們是什麼時候着手去查的?”
“回皇上,春節過後臣弟和九皇弟就着手去查了。”拓跋睿如實答道。他還把上官府的人在靈水村膽大包天給他們下毒一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聽完,拓跋恂眉頭擰了擰,道:“還有這事?”
“回皇上,上官一族屹立百年不倒,他們的權勢幾乎浸透了整個京城了,權傾朝野,野心膨脹之下人也有些拎不清了,若是再縱容下去,只怕是一大禍害,江山會不穩。”
拓跋睿把問題給剖析了一遍,說道。
拓跋恂眉峰擰着,道:“朕會着手徹查此事,若事情當真如你們所言,朕絕不姑息了上官一族,如若不然,朕讓你們親自給上官家的人道歉。”
拓跋睿和拓跋璟與慕容司同時抱拳,道:“若皇上查出來事情是假的,臣弟/臣願意跪下來給他們磕頭認錯。”
拓跋恂點了點頭。
頓了頓,拓跋恂道:“你們連夜趕了回來,想來也是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是,臣弟/臣等告退。”
拓跋睿三人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就離開了。
等三人離開之後,陳公公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行了禮道:“皇上,皇后娘娘來了。”
拓跋恂的眉頭皺的死緊,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一樣:“就說朕事忙,暫時沒空見她。”
陳公公應了一聲是,腳步匆匆的走了出去,很快外面就傳來了皇后的聲音。
“皇上,臣妾有事要求,你若是不想見臣妾,臣妾便在這裡長跪不起。”
門外隱隱約約的傳來了陳公公勸解的聲音。
很快,上官蓉蓉的聲音變得更大和激烈:“你個狗奴才,你給我滾開,別擋了本宮的道了。”
門外的陳公公不知道說了什麼。
“狗奴才!”隨着上官蓉蓉聲音的起落,門外傳來了一聲非常清脆的巴掌的聲音。
拓跋恂擱下了手中的狼亳,揚聲道:“讓她進來。”
門扉被打開,上官蓉蓉穿着一身淡黃色的鳳袍走了進來,舉止跳不出一絲錯的行了禮,道:“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拓跋恂撩眸看了她一眼,並不似以往的熱情,只是冰冷的說道:“皇后難得來朕的御書房,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朕何事?”
上官蓉蓉知道拓跋恂這是在裝傻充愣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皇上,我上官一族一個大早上的時間就讓你命閉門思過了,你覺得臣妾來會有什麼事?”
拓跋恂看了她一眼,道:“他們犯了錯,朕如此懲罰他們已經算是最輕的了,怎麼,皇后還有意見不成?”
“皇上不分青紅皁白的就命他們閉門思過,奪了他們的官職,還想讓臣妾裝聾作啞,告訴皇上,臣妾做不到。”上官蓉蓉倔強的看着拓跋恂,既然臉皮都已經撕破了,就沒有好顧忌的了。
拓跋恂站起身,冰冷的看着上官蓉蓉,道:“皇后,若朕是你,此刻就乖乖地待在坤寧宮裡減少自己的存在感,而不是在這大吵大嚷的惹了朕。”
上官蓉蓉悽楚一笑,“皇上都已經着手對付上官家了,是不是下一秒就奪了臣妾的皇后之位?”
看着在他面前難得示弱的上官蓉蓉,拓跋恂眼裡閃過一抹複雜,半晌,他軟了口氣道:“朕只是暫時命他們面壁思過而已,只要他們不是犯了什麼大罪,朕自然會對他們官復原職,不過若真查出他們有不軌之心,恐怕連皇后也會自身難保。”
上官蓉蓉的腳步踉蹌了一下,身子看上去更加的單薄了。
“皇上說什麼也不會放了我們上官一家嗎?”上官蓉蓉蒼白着小臉,問道。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是臣子有心覬覦朕的大好河山,皇后覺得我能饒了?”拓跋恂把問題拋了回去。
上官蓉蓉目光復雜的看着拓跋恂,倏然,她雙膝一彎,直接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說道:“皇上哪怕還念着與臣妾之間的往日恩情,就請法外開恩的饒了上官家這一次,臣妾保證他們日後一定會安分守己。”
拓跋恂眼神一凜,道:“上官家的事,莫非皇后知曉了什麼?”
上官蓉蓉無辜的看着拓跋恂,反問:“皇上想逼臣妾承認什麼?”
拓跋恂擡手掐着她的下巴,有些陰狠的說道:“皇后,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朕說什麼,你若安分守己,朕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興許會饒了你一命,如若不然,下半輩子你就在冷宮裡過了吧。”
上官蓉蓉咬着脣,悽然道:“最無情是帝王家,臣妾的耳邊還淅淅瀝瀝的傳來皇上曾經的諾言,如今皇上卻對臣妾的孃家趕盡殺絕,一點情面都不留,這難道就是皇上所謂的愛嗎?”
拓跋恂的拳頭倏然的握緊,眼神陰鷙的說道:“這話,皇后最沒有資格跟朕說,難道不是嗎?”
上官蓉蓉的身子忍不住晃了晃,她知道,拓跋恂對她所謂的情愛怕是所剩無幾了。
“皇后哪怕還要些臉面,就趕緊的從朕身邊離開。”拓跋恂一點情面都不留的說道。
上官蓉蓉的身體又是晃了晃,道:“皇上,憑臣妾與你多年的夫妻情分,難道真的不能饒了上官家這一次?”
“出去!上官家的人只是被禁足而已,皇后卻在這裡哭喪了,莫非是盼着他們早些死了不成?”
上官蓉蓉的眼淚沒有預警的滑落,知道在拓跋恂這裡是討不得一點的好去,從地上爬了起來,維持着最後一點尊嚴的說道:“皇上事忙,臣妾就不在這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