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爺不會的。”
“是什麼,讓你如此的有自信?”
“一個還沒有討要條件就把底牌亮出來的,肯定是是友非敵,如此友好的示好方式,難道二位王爺沒有感受到我的誠意?”
拓跋璟道:“好,本王暫時信你一回。”
風晴依媚眼橫波的看了他一眼,笑道:“那我提的建議,王爺考慮的如何了?”
“除了本王心愛的女人,誰都不配當晉王妃。”
“王爺都不考慮一下就直接拒絕,就不怕傷了我的心?”
“你傷不傷心,與本王何干?”
“晉王果然是個坐懷不亂的癡情郎,美色當前還能當柳下惠,晴依佩服。”
“……”
風晴依媚眼一拋,道:“不過我看皇上的意思是,從二位王爺當中挑一名與暹羅國聯姻。”
“大曆自建朝以來已有上百年的歷史,歷代帝王勵精圖治,勤上朝政,免磕稅賦謠,一番整治下來,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泱泱大朝強到無需與其他接壤的國家聯姻,倒是暹羅國常年紛爭,百姓流離失所,國庫也已空空,試問如此殘敗的小國,有何資格與大曆進行聯姻?”
風晴依被堵的啞口無言。
“中原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好男不與女鬥,晉王身份尊貴,非要與小女子過不去嗎?”
“公主想過了,本王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不管王爺如何排斥,想來大曆與暹羅國的聯姻是勢在必行的。”
“本王不同意,誰敢強逼了本王?”
“莫非,王爺想做那欺君罔上的臣子?”
拓跋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風晴依聳聳肩,道:“我雖是暹羅國的公主,不過自小熟讀中原的四書五經,對中原各個朝代的歷史也有些瞭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遑論是賜婚,莫非王爺是想抗旨不成?”
“本王不會抗旨,不過一般想嫁本王的女子,嫁進王府的前夕都會暴斃身亡,若是公主不怕紅顏薄命的話,本王可以向皇上請旨賜婚。”
風晴依笑的越發的嬌媚了,道:“王爺,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旁人都說你冷漠無情,殺伐果決,我看你倒是比我想的還要幽默萬分,嫁給你,日子過得應該不會太無聊。”
拓跋璟看着風晴依的眼神有些探究。
風晴依聳聳肩,笑道:“二位爺,是不是覺得我美若天仙,談吐幽默,突然一下子就愛上我了?”
拓跋璟直接把頭瞥到一邊去。
拓跋睿涼涼的說道:“昨日那個若不是你的真性情,那便是你隱藏得太好了。”
美男,你真相了!
拓跋璟出手快如閃電,他直接伸手掐住了風晴依的脖子,眼裡閃過一道陰霾,道:“說,你到底是誰?把真正的暹羅國公主怎麼樣了?又是誰派你混進來的?”
風晴依被掐的臉紅脖子粗,眼裡也多了一抹對拓跋璟的忌憚。
她直接被拓跋璟掐的腳尖離地,原本豔麗無雙的臉因爲被掐而微微扭曲着,眼看就要奄奄一息的樣子。
“九皇弟,你是真的打算殺了她嗎?”拓跋睿出聲道。
拓跋璟看了明顯上氣不接下氣的風晴依,直接把人甩到了一旁。
風晴依捂着脖子,只覺得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她猛烈的咳了好幾聲,狠狠地吸了好幾口新鮮的空氣,暗道:活着的感覺真好。
對着拓跋璟,風晴依明顯的有些忌憚,不過還是落落大方的說道:“晉王果然名不虛傳,這性子暴虐的讓人好有徵服欲。”
拓跋璟脣角勾了勾,道:“你若是想,本王親自送你下黃泉,本王想十八層地獄的惡鬼應該會更有徵服欲。”
王爺,你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你家人造嗎?
風晴依心裡想到。
“王爺……”
話未說完,李德全就腳步匆匆的跑了進來,行禮道:“二位王爺,姑娘醒了。”
話才說完,拓跋璟和拓跋睿就腳步匆匆的往外走了。
停在原地的風晴依撇了撇嘴,低喃道:“看來兩位爺都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野蠻子啊,枉費我還想着好好色誘一番。”
李德全奇怪的看了神神叨叨的風晴依一眼,道:“公主,今日晉王府事忙,不如奴才先派人送你回宮如何?”
風晴依斂去了臉上的大大咧咧,溫婉的笑道:“不了,公公,晉王府風景優美,我甚是喜歡,而且我還聽說府中有一人受傷了,我在暹羅國跟隨大夫學過一點醫術,公公不如待我過去看看。”
面對着風晴依如此美貌,李德全的眼神閃了閃,就算他去了勢,可是面對着美若天仙的女子,他還是有些抵擋不住的。
“公主這邊請。”李德全態度恭敬的說道。
風晴依禮貌性的笑了笑,道:“有勞公公了。”
風晴依進了屋,一眼就見到了靠在拓跋璟身上的夏依依,見她臉色蒼白,額頭處卻泛着淡淡的青色,與昨夜見到雙頰緋紅,明媚皓齒的女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一看,就知道此女子的身子有些不大爽利了。
風晴依自顧的進了來,拓跋睿只是看了她一眼,拓跋璟則擰着眉道:“你怎麼來了?”
風晴依只是看着夏依依,道:“我看這位姑娘受的傷不輕吧,王爺要是不嫌棄,我可以替她看一看。”
拓跋璟懷疑的看了她一眼。
夏依依有些虛弱的朝風晴依笑了笑的,道:“民女有勞姑娘了。”
風晴依笑道:“小case……小意思,我與姑娘一見如故。”
夏依依的眼神閃了閃,諱莫不明的看了風晴依一眼。
風晴依只當沒看到夏依依打量的眼神,神色自若的對拓跋璟說道:“王爺,你能先讓這位姑娘躺好嗎?”
拓跋璟依言把夏依依放在牀上,警告的看了風晴依一眼,道:“小心些。”
風晴依笑笑,坐在牀沿邊替夏依依診脈,過了五分鐘之久,她神色有些凝重的說道:“姑娘怕是被人下了咒,那個給她下咒之人心腸也是歹毒,下的竟是死咒,不過這咒卻不讓人一下子就死,而是熬了七七四九天才亡。”
拓跋璟和拓跋睿面色一凜,同時道:“如此嚴重?”
風晴依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們一眼,道:“二位王爺不是不信晴依的醫術嗎?”
拓跋璟瞪了她一眼,冷聲道:“少給本王賣關子。”
“這位姑娘要是不及時救治,到了七七四十九天就會吐血而亡,二位王爺信還是不信?”
拓跋璟眼神一凜,而拓跋睿則直接伸手掐住了風晴依的脖子,毫無憐惜之意的說道:“你若在信口胡說,本王不管你是什麼公主照樣把你殺了,皇上若是怪責下來,本王一人擔着。”
風晴依使勁的蹦躂着雙腿,雙頰因爲被掐着而火紅火紅的。
夏依依幽幽的嘆了口氣,道:“襄王是打算把人給殺了嗎?”
拓跋睿聽了直接把人給甩開。
風晴依腳着地,再次覺得活着的感覺真的很好。
“公主,你沒事吧?”夏依依問道。
風晴依咳了幾聲,有些生氣的說道:“二位王爺還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長得一表人才卻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簡直是野蠻子。”
夏依依忍不住笑出聲,道:“二位王爺,你們可以先出去一下嗎?民女與公主有些話要說。”
拓跋璟和拓跋睿明顯的遲疑了一下。
“……好,有什麼事,叫本王一聲即可。”
拓跋璟和拓跋睿出去後,風晴依還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膛,道:“真是白長了兩張風華絕代的臉,如此粗魯野蠻,怕是好姑娘見着了都怕了。”
夏依依神色不明的看了風晴依一眼,道:“公主表現的與昨日大相徑庭,若不是長相一樣,民女都懷疑你二人其實已經被掉包了。”
風晴依聳聳肩,笑道:“人前裝,也是一門技術活。”
夏依依心裡的怪異更甚,突然,她嫣然一笑,道:“公主,其實你不是暹羅國人吧?”
風晴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姑娘,何以見得?”
“你舉止落落大方,不似一般女子矯揉造作,你應該同我一樣也是現代穿來的吧?”
風晴依眼裡閃過一抹驚訝,奇怪的打量了夏依依上下,道:“你也是?”
夏依依點點頭。
風晴依一臉他鄉遇故知的激動,抓着夏依依道:“老鄉,我終於遇到一個與我同一個腦回路的了。”
夏依依無奈道:“公主,你能先把我放開吧?你容貌秀麗,實在不適合做如此粗魯的動作。”
風晴依一秒變正常,黛眉輕顰道:“你我容後再敘舊,先來說說你身上的死咒,這人怕是與人有深仇大恨,一下就是讓你受盡折磨而死,要是遇到不懂醫的庸醫,只怕會說你身子只是虛了些,好好調養一番就會好的,此死咒就是如此的惡毒,醫術不高的醫生根本查不出,你的病若是被拖延五六天的時間,只怕是華佗在世,也是無力迴天了。”
夏依依神色自然的說道:“上輩子,你是學醫的?”
風晴依點點頭,道:“是醫科博士生畢業的,在上海一家醫院當醫生,私下裡也跟我爺爺學過中醫,中西結合,學的反倒不倫不類了。”
夏依依靠在枕頭上,笑道:“你的情況與我結識的一位朋友倒是一樣。”
風晴依與夏依依面面相覷。
“夏依依。”
“徐晴。”
世界那麼小,遠在古代都能夠相遇。
夏依依很是激動,不過她一激動胸口就疼,只得強忍着說道:“我記得我得病的時候,你已經快要當上副院長了,前途不可限量,怎麼會穿來?”
“徐振遠被我撞到與他的學生在我們的婚房裡胡搞,我一氣直接開車就走,車速開得太快,與迎面而來的大卡車撞上了,醒來就成了暹羅國的公主了。”
“徐振遠?他看着不像這種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想我在醫學界那麼的出彩,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出軌。”
“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徐振遠要是出軌,你肯定會把這對姦夫淫婦給狠狠的教訓一頓,而不是自己開車跑了。”
風晴依打了一個響指,笑道:“bingo,還真的是什麼都瞞不住你,徐振遠被我踢斷了*,至於他那個小情人被人連扇了十巴掌,尤不解氣,就想着開車到酒吧喝一杯,沒想到就出了車禍了。”
夏依依一副“我就知道是這個樣子”的神情看着風晴依。
風晴依摸了摸鼻子,道:“我們不說他們了,OK?”
夏依依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