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嬌顏,險些讓拓跋恂瞧呆了去,人間美色,哪個帝王不愛,哪個帝王不喜歡。
拓跋睿和拓跋璟見拓跋恂對風晴依頻頻的示好感,都紛紛的鬆了口氣,與暹羅國的聯姻,也不一定非得從王公貴族裡面選,有時候帝王自己把人納入後宮,他們想暹羅國的國君應該會更開心的。
陳公公在書房外說道:“皇上,宴會快開始了,您是要現在過去的嗎?”
拓跋恂揚聲道:“朕一會就去。”
說完,他轉頭對拓跋璟和拓跋睿說道:“公主如此美人,沒有英雄護着也說不過去,二位皇弟親自把人送過去,國君同朕一塊過去就是了。”
拓跋璟和拓跋睿並不是特別情願的應道:“是,皇上。”說完,他們轉頭對風晴依說道:“公主,請。”
風晴依眉眼含笑,俏皮的說道:“二位王爺,請。”
風晴依雖然是暹羅國的人,可中原文化倒是學了七七八八,舉手投足間也未見一絲野蠻的影子,真真是美人一笑,處處可愛,惹人憐愛,傾城傾國。
拓跋璟、拓跋睿三人出現,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管是文武百官還是其帶來的家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風晴依的身上,男的露出了癡迷的目光,女的目光則複雜了多,羨慕、嫉妒、怨恨、不甘,不一的目光齊齊的投在了風晴依的身上。
可以說,這一場宴會,風晴依成了全場的焦點了。
前腳被陳公公領進御花園場內的夏依依,看着信步進來的三人目光也不由得閃了閃,心裡也忍不住讚道:不愧是美人胚子,也難怪短短一天的時間內就能在京城內掀起茶餘飯後的談資,如斯美人兒,令人憐愛,恐怕會掀起一股熱潮兒啊。
美人禍水,女人美到一定的程度,就算她沒有壞心眼,也會被人用有色眼鏡看着,紅顏多禍水。
夏依依目光復雜的看了走在風晴依右側的拓跋璟,暗道:拓跋璟,如此美人兒,你會愛上她嗎?
也許風晴依,會是你我之間的障礙啊。
夏依依自然也知道暹羅國的人這次來是做聯姻打算的,如此美人兒,放眼大曆皇朝恐怕也只有拓跋恂、拓跋睿和拓跋璟三人能夠配得上了,而現在拓跋恂命拓跋睿和拓跋璟護送風晴依進來,恐怕是要從其裡面挑選一人來當暹羅國的駙馬爺了。
夏依依的雙眸暗了暗,藏在袖口下的雙手握了握,低聲道:“拓跋璟,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彷彿心有感應一樣,拓跋璟轉頭朝她這邊看了過來,四目相對,拓跋璟冷肅的鳳眸一下子變得柔和起來,嘴角微微上翹,以脣形說道:“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本王在。”
夏依依輕笑出聲,她剛剛還真的是庸人自擾之了,看來戀愛還真的會使人變笨,談個戀愛就讓她患得患失的,這個可真的是要不得。
“臣/臣婦參見襄王,參見晉王,二位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文武百官及其家眷紛紛起身,行禮道。
拓跋睿和拓跋璟站在臺階上,振臂道:“各位大人,夫人,請起。”
“謝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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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及其家眷起身,只聞拓跋睿的聲音傳來:“各位大人,這位就是暹羅國來的十公主,今天早上其中一部分大人已經見過,本王就不在這多做介紹了,暹羅國與大曆相隔萬里,暹羅國國君攜愛女不遠萬里而來,希望你們拿出東道主之儀好好招待客人。”
文武百官齊聲道:“是,王爺。”
頓了頓,他們又異口同聲的說道:“歡迎十公主來到大曆皇朝,我等定盡地主之誼,好生的招待公主你的。”
風晴依含笑的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落落大方的說道:“晴依在這謝過各位大人了,如果有緣,晴依日後就常住京城了,如果沒緣,晴依也不枉費來京一趟,無形中感受到了各位大人和老百姓的熱情,晴依這一輩子都不會忘了這曾經的一刻,能來京城,晴依非常的高興,到現在心臟還是撲通撲通的亂跳着,用你們漢人的一句成語就是,我感到了賓至如歸。”
美人不可怕,就怕美人有文化,有張讓人難以忽視的臉蛋也就算了,漢人的文化還運用的如此融會貫通,看來暹羅國這次是有備而來了。
夏依依看着臺階上自信滿滿的風晴依,暗道。
“公主高興就好,臣等定當竭盡全力,讓國君和公主賓至如歸。”文武百官齊聲應道。
風晴依嫣然一笑,底下立馬一片抽氣的聲音。
等拓跋璟和拓跋睿領着風晴依坐到了位置上之後,拓跋璟才走到了夏依依面前,低聲道:“本王不在,有沒有人故意刁難於你?”
夏依依含笑道:“晉王的名頭在這,誰敢欺負了他親自帶進宮的貼身婢女?爺可是厲害的人物,腳抖一抖,整個京城都能顫動三圈,欺負民女,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拓跋璟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的就坐下了。
夏依依看了風晴依一眼,微微彎身,低聲道:“爺,那位十公主的美貌果然是名不虛傳,異域的外貌,舉止又有着江南女子的溫婉,真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也難怪纔來一天美名就傳出去了,如此沉魚落雁之姿,吹水芙蓉之貌,爺近水樓臺先得月,就沒有一絲一毫心動的感覺嗎?”
拓跋璟擡眸,似有若無的看了她一眼,脣角微微上翹,道:“吃醋了?”
夏依依眉目一彎,還真的老實的點頭道:“是啊,民女卻是吃醋了,爺有沒有聞到醋的酸味?”
拓跋璟的脣角勾了勾,他就是愛夏依依什麼都沒有隱瞞的樣子,似傲嬌,又似是在撒嬌,很是俏皮可愛,和初初相見對他看似恭敬,實則戒備的樣子大相徑庭。
現在的夏依依,無論什麼表情,在拓跋璟看來都是非常可愛的。
“確實有股大的酸味,本王還以爲皇宮什麼時候開始釀醋了,沒想到是從你身上來的。”拓跋璟脣角上翹,好心情的開玩笑道。
夏依依也是笑笑,見文武百官朝他們這邊看來立馬斂了脣角的笑意,裝作一本正經的侯在拓跋璟的身後。
拓跋璟見她裝的很像模像樣,心情越發的好了。
只是他們心情好了,有人的心情卻非常的差,而這個人除了拓跋睿外不做第二個人選。
看着自己這輩子好不容易有好感的女人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想來他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拓跋睿握着杯子的手青筋暴露,“碰”的一聲,杯子應聲而碎,染上了鮮紅的血,而拓跋睿的五指也染了血。
下一秒,待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之後,人羣中發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驚呼聲,然後是宮女太監紛沓的腳步聲。
“叫御醫,叫御醫,快叫御醫。”
風晴依快速的蹲在拓跋睿的身前,捧着他的手仔細的看了看,雖然流了血,不過好在並沒有傷及了骨頭,她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擡頭對拓跋睿道:“王爺,晴依在暹羅國的時候學過一些醫術,你的手沒有傷及骨頭,晴依先幫你上點藥包扎一下,可能有點疼,你忍一忍。”
拓跋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
風晴依上了藥,掏出乾淨的手帕包紮了他的手,笑道:“王爺,這是暹羅國最好的傷藥,只要你不讓傷口浸水,不出五日傷口就會自動結痂,絕對不會留下傷疤的。”
拓跋睿明顯並不在乎這麼一點小傷,淡道:“有勞公主的關心,不過是一點小傷,沒有大礙的。”
風晴依把藥放好,笑道:“王爺,話可不能這麼說,傷口再小,要是被感染了,入侵了五臟六腑也有可能會成致命的一擊,傷口再大,只要及時的處理也能挽救人的一條性命。”
站在拓跋璟身後的夏依依,暗道:這個十公主還真的挺不簡單的,不僅人長得美,還會醫術,要是連漢人的琴棋書畫,針織刺繡都會的話,那簡直就是十全十美,用現代人的話說,那就是——女神。
眼前這個女神可比現代那些稍微有些姿色,演技卻是平平就被封爲女神的女明星可要好上不止一倍兩倍了。
拓跋睿似有若無的看了夏依依一眼,見她眉頭攏着,眉宇之間是對他的擔心,他的心情奇蹟般的變好。
最開始想找到夏依依,不過是遵照了夢中人所託,加之他與季家三小姐小時候有過一段淵源,從開始的遵從本能去找,到現在的被她的一顰一笑所牽引着,這樣的感情來的兇猛,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就已經在心裡深處紮根發芽了,等到他驚覺的時候已經不能抽身而出,而且他似乎也不反感沉溺其中的感覺。
拓跋睿心情一好,對風晴依的臉色也猶如和沐春風:“公主,今日多謝你了,改日本王親自做東,請你和國君父女二人一道吃個飯,盡一盡地主之誼。”
風晴依也不扭捏,嫣然笑道:“王爺,晴依可聽過你們漢人的一句話叫做,君子一諾,重如千斤,到時王爺可不能食言而肥了。”
拓跋睿眼裡閃過一抹訝色,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暹羅國來的公主比他想的還要厲害一些,暹羅國與大曆皇朝的國土並不接洽,離有萬里之遙,上百年來從未有過往來,沒想到這個十公主竟然能把漢文說的如此一溜一溜的,看來還真的是從小就學習漢文了,要不然不會把成語用的如此融會貫通。
暹羅國,這次是有備而來,是真要把這位十公主留在這裡了。
想通了這一點,拓跋睿對風晴依的熱情也淡了一些,道:“好。”
風晴依彷彿沒有感覺到拓跋睿的冷淡一眼,嘴角邊仍舊是淺淺的笑着,美人一笑,當真是傾國傾城。
也難怪有那多的男人,願意爲美人一擲千金,至於周幽王甚至爲博褒姒一笑而烽火戲諸侯。
待風晴依退開一點,文武百官紛紛上前問道:“王爺,你沒事吧?”
拓跋睿掃視了全場,道:“本王無礙,大家都各自散去,一會皇上他們也該到了。”
文武百官乖乖地各自散去。
而早就侯在一旁的御醫,挎着藥箱上前,行禮道:“王爺,你的傷口還是卑職重新幫你包紮一下吧。”
拓跋睿把已經包紮好的手放在桌子上,不以爲意道:“無礙!你先下去吧。”
那御醫小心的看了看拓跋睿揹包扎的很完美的手,輕輕地鬆了口氣,躬身道:“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