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又吃了塊肉,擡起眸,笑道:“爺想吃了?”
拓跋璟一雙鳳眸深邃的看着她,道:“伺候着。”
夏依依執着筷子,夾了一塊鷹肉,殷勤的遞到了拓跋璟的嘴邊,笑道:“爺,民女伺候你用餐,啊,張嘴。”
拓跋璟的嘴角抽了抽,有點咬牙道:“夏依霜。”
✿ ттκan✿ ¢O
夏依依愉快的哎了一聲。
拓跋璟張開嘴,直接把鷹肉放進了嘴裡,那股辛辣的味道直接蔓延至整個口腔。
“爺,味道如何?”夏依依眯着眼,像是做了壞事得逞的模樣說道。
拓跋璟等嘴裡的辛辣味緩了一些之後,面不改色的嚼了嚼,直接把肉給吞了進去。
拓跋璟執起筷子,也夾了一塊鷹肉,直接遞到了夏依依的嘴邊,道:“吃吧。”
夏依依一想到那上面滿滿的辣椒味,突然覺得累覺不愛。
她能吃辣,但不能吃得太辣。
“爺,民女伺候你吃就行了,民女不太喜歡吃鷹肉。”夏依依敬謝不敏的說道。
“吃。”拓跋璟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笑容,表面上卻是故意的板着臉:“還是你想要本王親自餵你吃?”
夏依依妙目轉了一下,往旁邊的盤子裡夾了一根野菜,道:“爺,你吃肉,民女吃菜就行了,民女發現近來腰間上長了不少的肉肉,權當減肥一下。”
拓跋璟道:“吃。”
夏依依苦了臉。
得,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夏依依張嘴,把那塊肉吃進了嘴裡,那股辛辣的味道瞬間充滿了整個口腔,她的整個臉瞬間變了又變,好不容易把那塊肉吞進肚子裡,她直呼:“水,水,水。”
拓跋璟也不好太過折騰她,命人送了一壺水過來,親自給她倒了一杯,道:“喝吧。”
夏依依連喝了好幾杯水,才把嘴裡辛辣的味道給壓了下去。
“還要吃嗎?”拓跋璟幽幽道。
夏依依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道:“爺,你還要吃嗎?”
“你要是能吃,本王也可陪你。”拓跋璟一臉的無所謂。
夏依依可不想做這種傷敵八百,自傷五百的蠢事。
一名護衛端着一碗剛剛熬好的肉湯,恭敬的彎身道:“屬下參見王爺。”
拓跋璟看着他手中的碗,道:“何事?”
“回王爺,這是五王爺命屬下端來給依霜姑娘的。”那名護衛說道。
不等拓跋璟說話,夏依依就站起了身,接過他手中的碗,笑道:“侍衛大哥,替我謝過五王爺。”
“是。”那名護衛拱拱手,退了下去。
拓跋璟看着她手中的碗,突然覺得有些刺眼,他涼涼的開了口:“味道怎麼樣?”
夏依依看了他一眼,笑道:“爺想吃?”
“本王還不缺一碗肉湯吃。”拓跋璟夾了一塊鷹肉,面不改色的吃着,看的夏依依都覺得辛辣辛辣的。
“夏依霜,你可別忘了,你是本王的貼身丫鬟。”拓跋璟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夏依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爺,民女記着呢。”說着,夏依依又很愜意的喝了口湯。
拓跋璟的眸色又是一轉,道:“很好喝?”
夏依依又看了他一眼,舀了一勺,遞到拓跋璟的嘴邊,道:“爺,你要是想喝,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這可一點都不像爺的作風。”
拓跋璟嘴角抽了抽。
“坐好,吃飯。”拓跋璟說完,端着碗,三下五除二的把飯給吃完了。
夏依依也不再逗弄着拓跋璟,慢悠悠的享受着這古代的燒烤。
用完晚膳之後,那些護衛動作麻溜的把鍋碗瓢盆都給收好,擡到了附近的一條溪水邊洗,然後再把它們給放好了。
季靈兒進了夏依依的獨立帳篷裡,道:“依霜,去洗澡嗎?”
夏依依手中正拿着歡喜的衣服,聽她這麼一說,道:“去哪裡洗澡?”
“我看林子的西南邊那條潭水挺乾淨的,兩面也有大石頭圍着,安全得很。”季靈兒說道。
夏依依心裡也有點心動,趕了一天的路,全身都汗噠噠的,說不難受那是假的,只是趕路路途中,風餐露宿,能保證一頓三餐都有的吃就已經很不錯了,更遑論是洗澡這種事。
“好。”夏依依爽快的說道。
兩人相伴就要往外走去,希香湊上前來,行了禮道:“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裡?”
夏依依簡單地說了一下。
“姑娘,哪裡荒無人煙,你們兩個姑娘家的去洗澡怕是不妥,姑娘要是想洗澡,奴婢差兩三名侍衛大哥擡兩三桶水回來就是了。”希香想了想,道。
季靈兒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道:“我倒不知道,爲人奴婢的,還能干涉主子的事,希香姑娘,你不覺得你太僭越了?”
希香的臉色變了下,臻首輕垂,有些委屈的說道:“姑娘,奴婢也是擔心你。”
夏依依開了口:“我洗洗就回了。希香,我看你也出了一身的汗,不洗澡夜裡睡着了也不太爽利,你要不介意可同我一塊去,洗去一身的疲憊,夜裡也能睡得好些,明日一大早趕路也不會太累了。”
希香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夏依依同拓跋璟說了下,拓跋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點頭同意了。
夏依依三人離開之後,拓跋璟命隱身在暗處的女性暗衛跟了上去,好生的護着夏依依的安全。
一潭潭水,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瑩瑩生輝,格外的清澈。
夏依依笑道:“沒想到如此僻靜之地,還有這般清澈的潭水。”
季靈兒笑道:“我方纔一人來的時候試過了,這水還是溫熱的,大熱天的,在裡面泡上一泡,想來應該會很舒服的。”
溫泉?
夏依依腦子裡冒出了這兩個字。
她脫了衣服,埋身進了水裡,溫熱的溫度透過皮膚流進了四肢八骸,格外的舒服。
夏依依舒服的喟嘆了一聲,眯着眼,享受着溫泉帶來的餘韻。
一雙柔弱無骨的柔荑攀上了她的肩膀,就在夏依依警覺想要把身後的人甩出去的時候,希香在她身後說道:“姑娘,這樣的力道還算可以嗎?”
夏依依鬆了口氣,這些日子被人伺候着,她從最開始的不太習慣被人碰,到最後的被人碰,果不其然,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再用點力。”夏依依自在的說道。
一旁的季靈兒,目光非常複雜的看了夏依依一眼,狀似無意的說道:“依霜姐姐,你不是說你是從小地方來的嗎?怎麼勾上了兩名王爺?”
夏依依仍是閉着眼,對季靈兒話中的試探置若罔聞。
希香看了季靈兒一眼,明顯的對她很是戒備:“姑娘與爺那是命中註定的緣分,不像某些人,爲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心狠手辣的連自己的父母都下得了手。”
季靈兒眼裡閃過一抹慍色,面上卻是笑道:“希香姑娘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要不然這說話的口氣爲何如此的衝?”
希香不輕不重的捏着夏依依的肩膀,一邊道:“不敢,只是我見不慣有人仗着給姑娘的一點小恩惠,就狐假虎威的認爲每個人都該圍着她轉。”
季靈兒狠狠地瞪了希香一眼,冷笑道:“希香姑娘,我念你是晉王身邊的人,禮遇你三分,可你別蹬鼻子上臉了,我季靈兒沒欠着你什麼,還有,就算你是晉王身邊的人又如何?還不是被景王棄了派到這兒來伺候着,還真以爲自己是金貴的小姐身啊?”
希香被羞了一番,臉上是既羞且臊,道:“你……”
季靈兒又尖酸刻薄了一回:“長了千金臉,不過丫鬟命,還真以爲憑着自己的外貌就能攀上枝頭變鳳凰了?別做千秋夢了。”
希香被羞的氣憤難抑。
夏依依睜開了眼,輕道:“靈兒姑娘,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又何苦爲難了女人呢,何況各人際遇,這輩子只要還沒有過完,你又如何得知,希香沒有一朝得勢的可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也許日後,希香是那高高在上的嬪妃也說不定。”
夏依依這句也不過是隨語,雖然希香日後也沒有成爲高高在上的妃嬪,但因精心伺候着夏依依,嫁的人也算是不錯的了,嫁爲正妻,做了富貴人的主子,管理着一大家子,後院又無擾人討厭的妾室,夫妻琴瑟和鳴,一輩子,倒也算是過得舒心。
季靈兒不屑的撇了撇嘴。
氣氛有些僵擰,三人倒是一時無話了。
突然,林中響起了一片響動,五名黑衣人從天而降,希香忍不住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把夏依依護在了身後,把衣服塞給了她,急道:“姑娘,你快些把衣服給穿好了。”
夏依依心裡有些偎貼,快速的把衣服給穿好,那五名黑衣人也出招狠辣朝夏依依攻擊而來。
夏依依把希香推到了一旁,道:“希香,你給我躲起來。”
希香雖然擔憂,不過還是識時務的躲到了一旁去,不想自己成了累贅。
夏依依迎上了那五名黑衣人,對戰了起來,那五名黑衣人武功都極高,而且招式狠辣,幾乎是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