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這是在生氣?”夏依依明知有槍口,還往上撞的問道。
拓跋璟諱莫難測的看着她。
被這麼看着,夏依依也有些壓力,忙道:“就是陪襄王喝了幾口小酒,沒想到這酒的後遺症這麼的強烈,睡一覺就成這樣了。”
“以後,你不許沾酒了,要是被本王發現,面壁思過一個月,反省清楚了再放你出來。”
拓跋璟道。
夏依依垂下頭,撇了撇嘴,轉移了話題:“公主和郡主人呢?”
“本王的婢女公然的昏倒,而且昏的還如此的不是時候,你說人呢?”拓跋璟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着夏依依,道。
看來這人氣的還不輕。
夏依依暗想道。
“多謝爺的收留,民女已經沒有大礙了,這就親自去給公主和郡主賠禮道歉。”夏依依作勢要從牀上起來,以退爲進的說道。
“躺好。”拓跋璟不悅的低叱一聲。
夏依依躺好,無辜的看着拓跋璟,道:“爺,你不是嫌民女把公主和郡主氣走了嗎?”
拓跋璟肅着臉,瞪了她一眼。
夏依依仍是無辜的看着他。
門口傳來敲門聲,玲雲的聲音傳來:“王爺,襄王和護國大將軍求見。”
拓跋璟蹙了蹙眉頭,即使心裡不悅,到底還沒有拒絕的把人拒之門外。
“讓他們進來。”拓跋璟道。
“是,王爺。”玲雲應道,然後是腳步聲離開的聲音,沒多大一會兒,門扉被推開,進來了兩個高大身影的男人,不是拓跋睿和慕容司,還能有誰。
拓跋睿和慕容司二人快步走了過來,慕容司象徵性的給拓跋璟行了禮。
拓跋睿直接看向了牀邊的夏依依,關切的問道:“還好嗎?臉色怎的如此蒼白?”
夏依依笑道:“回王爺,民女沒有什麼大礙,下了牀,照樣能生龍活虎。”
拓跋璟有些幼稚的冷哼兩聲。
“都喝的着涼了,還敢說生龍活虎。”拓跋璟故意把喝字加重。
拓跋睿面色微微一變,看着夏依依道:“是因爲本王的關係嗎?”
而一旁的慕容司也是擔憂的看向了夏依依,就生怕夏依依是因他之故纔會如此的。
“王爺,你別自責了,民女沒有什麼大礙的,不過是夜裡吹風多了,一個不小心就給着涼了,民女身體棒着呢,修養個一兩天就會好的。”
夏依依道。
拓跋睿擡手親暱的摸了摸她的頭,道:“對不起,本王不該拉着你喝那麼多酒。”
夏依依裝作沒心沒肺道:“民女倒想跟王爺說一聲謝謝,着涼了也不一定是件壞事,趁機偷懶一下也是頂好的。”
拓跋睿輕笑出聲。
夏依依從牀上下來,像只翩躍的小蝴蝶一樣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笑道:“各位爺,民女真的沒事了,能勞煩各位笑笑?”
三個大帥哥圍着她轉,夏依依表示她真的壓力山大,她並不是感覺不到三人的暗潮洶涌。
拓跋睿一雙美目,顧盼生輝,煞是好看:“依霜,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亂蹦躂了,好好躺下睡一覺,要不到本王的錦軒苑去,本王讓人好生的伺候着你,本王想九皇弟也不會如此不念舊情的言詞苛責你的。”
拓跋璟揹着手,看不清情緒道:“五皇兄,依霜是我的丫鬟,她生病了,我這個爲人主子的也不會不近人情的把她趕出去,你放心,我一定會派人好生的照顧着她的,就不勞你費心了。”
拓跋璟和拓跋睿兩人之間彷彿閃爍着炫目的火花,茲茲乍響着。
“依霜,跟在本王身邊可好?”拓跋璟看着夏依依,語氣平淡,卻暗藏洶涌的問道。
夏依依垂着頭,乾脆避開了拓跋睿和拓跋璟那嗜人的目光。
“爺如何安排,民女聽命就是。”
拓跋璟臉色才緩和了一下,道:“你好好休息着,一會藥就熬好了,你喝一碗,然後好好睡一覺,出出汗,病就會大好了。”
觀之拓跋睿,也沒有強求夏依依一定要到他那邊去,反而只是讓人準備了一些上好的補品,端來給夏依依喝,至於慕容司全程未發一言,不過回去之後還是出府一趟,到藥店買了他需要的藥材,熬了一個他在現代知道的土藥方,熬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纔好,親手端到了夏依依面前,看着她喝下才放心了。
拓跋睿和慕容司的爭相照顧,多少讓拓跋璟黑了臉,不過他素來會控制情緒,壓下了心頭的怒火,這纔沒有當場失控。
等拓跋睿和慕容司離開之後,拓跋璟肅着臉看着明顯已經恢復了元氣的夏依依,道:“你這女人,倒是頗受歡迎。”
夏依依只是朝拓跋璟福了福身,道:“民女還是謝過爺的照顧,民女身體已經無大礙了,不知爺可有別的吩咐?”
拓跋璟欺身上前,道:“夏依霜,在本王面前你就不能服個軟?”
夏依依眨巴着珠眸,道:“爺,民女還不算服軟嗎?”
拓跋璟把人抵在了柱子上,迷人的鳳眸深邃的看着夏依依,聲音充滿了誘惑力:“依霜,你覺得本王對你可好?”
夏依依身子動了動,有些不太習慣拓跋璟這樣的親暱。
Wωω ▪тt kan ▪C○ “爺,你能別靠這麼近嗎?民女很熱。”夏依依把頭瞥向了一邊,道。
拓跋璟更加的逼近她,低沉道:“你在怕本王?”
夏依依轉過頭,迎上了拓跋璟的目光,道:“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特別像強搶民女的登徒子。”
拓跋璟嘴角邊翹了翹,道:“若是採你這朵花,本王不介意做一回登徒子。”
夏依依嘴角邊抽了抽:“爺,你的臉皮是不是豬油糊上去的,如此的厚,民女真的是甘拜下風。”
“有嗎?”拓跋璟道。
夏依依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聞着他身上傳來的獨特的龍涎香,人也有些迷醉,周旋在拓跋璟和拓跋睿如此出色的兩個男人之間,夏依依說沒動過一點歪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她不想嫁給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攪進皇家這一趟深渾的渾水,不過看着二人的外貌過過乾癮也是有的。
在現代,她是輕熟女,在工作上可以冷靜對待,可平常週末無公事可談的時候,她也是個花癡女,喜歡韓劇,喜歡古裝劇,喜歡美男。
其實拓跋璟的外貌正是她喜歡的類型,相較於拓跋睿不分雌雄的美,她更偏向於拓跋璟這種有硬性的俊美,而拓跋睿長得近乎妖孽,跟這樣的男人在一塊,其實更挑戰心臟的強度,沒有強大的心臟的話,沒有女人能輕易踏出一步。
拓跋璟傾身在她脣上落下了一吻,接着像是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了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鐲子,套在了夏依依的手上,倏然,一股冰涼透過夏依依的皮膚滲進了血液中,格外的舒服。
夏依依看着手腕上的玉鐲子,她在現代也見過世面,自然能看得出這個玉鐲子價值不菲,唯有上等的玉才能溫潤着人的肌膚。
都說玉養人,說的就是上好的人,人戴久了就會對身體只會有利而不會有害。
夏依依本能的想把手上的玉鐲子退下來,可是手上傳來的涼意又讓她非常的舒服,有些不捨得把它拿下來。
“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夏依依舉着手腕,語氣淡淡的說道:“無功不受祿,民女想不通王爺爲何要給民女一個玉鐲子?”
“不喜歡?”
夏依依搖搖頭,道:“這隻玉鐲子通體通透,玉質上等,戴起來非常的舒服,想來價格不菲,爺出手就是這麼大手筆,民女可受不起。”
“給你,你收下就是了。”拓跋璟道。
夏依依想了想,最後還是把玉鐲子給褪了下來,遞給了拓跋璟,道:“無功不受祿,爺還是把禮收回吧,民女不想承了爺太多,日後還起來也是一大負擔。”
拓跋璟目光沉沉的看着夏依依,道:“你若不喜歡,直接摔了就是了。”
夏依依嘴角抽了抽,暗道果然是資本主義的嘴臉,以權勢壓人什麼的果然最討厭了。
“爺既然送出了,想民女收着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總的有個由頭,要不然民女收着,於心不安。”
夏依依給出了理由。
她相信天上沒有白掉下的午餐,若是有,只怕這頓午餐也不是那容易吃的。
貪圖便宜,有時候會付出巨大的代價,這代價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本王賞無數女人金銀珠寶,現在不過給了你一隻玉鐲子,你就怕了?”拓跋璟眸色很深的看着夏依依,故意刺激的說道。
夏依依把玉鐲子戴了回去,落落大方的說道:“民女不是怕,民女只是怕爺趁着給民女的這麼點小恩小惠,就跟民女獅子大開口,民女也怕名節不保啊。”
說完,夏依依用一副“你就是大色狼”的眼神看着拓跋璟。
這下輪到拓跋璟的嘴角抽了。
“本王真不知道你這顆小腦袋在想些什麼。”拓跋璟往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道:“等你病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啓程回京,本王這次在這邊耽誤了不少時間,是該回京了,要不然趕不到選秀之前回去。”
夏依依伸了個攔腰,這下子也沒有那麼排斥回京城,只是道:“正好民女也可以去看看京城的繁華昌盛。”
對上拓跋璟看着她纖細腰肢變深的鳳眸,夏依依妖魅一笑,道:“爺,再看眼珠子就掉下來了。”
拓跋璟回過神來,臉上有些燙,不過他擅於僞裝,面上一片冷漠根本看不出他有些害羞。
“以後不許在別的男人面前伸懶腰,如此不雅的動作,你一個女孩家家的也這麼的不害臊,也不怕人笑話了。”
拓跋璟肅着臉道。
“爺,你若是剛剛不看的眼都直了,民女也許還能相信你的義正言辭。”夏依依挪揄道,明顯的不怕拓跋璟的冷臉。
拓跋璟擡手攥住了夏依依的下巴,傾身,道:“夏依依,你是越來越不怕本王了?”
“若爺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吃民女的豆腐的話,民女興許會怕你一點的。”夏依依一本正經的說道。
拓跋璟被噎了一下。
“你這女人……”拓跋璟瞪了夏依依一眼,最後道:“罷了,你生來就是本王的剋星,不管你怎麼說,本王都不能對你下重手。”
“民女該感到榮幸嗎?”夏依依聳聳肩,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別在心裡偷偷罵本王就已經很不錯了。”拓跋璟沒好氣的說道。
夏依依故作驚訝的瞠大了眼睛,脫口而出:“爺,你是怎麼知道的?”
拓跋璟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夏依霜,你膽兒肥了是不是?”拓跋璟道。
“爺,生氣了?”
“被人罵,難道還讓本王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然後笑眯眯的?”拓跋璟冷哼一聲,道。
夏依依輕笑出聲,終於正經的說道:“爺,不管怎麼說,民女還是真心實意的感謝你這些日子對民女的包容。”
拓跋璟諱莫難測的看着夏依依,眼裡涌動着複雜的情緒,整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夏依依被他的眼神給震了一下,道:“爺,你別這樣看着民女。”就像飢餓許久的狼碰到了一隻鮮美可口的獵物一樣,眼裡散發着要把獵物拆吃入腹的貪婪。
拓跋璟移開目光,只是道:“本王送你的東西,你好好收着,一整天都得戴在身上,不許摘下來,要是被本王發現你根本不戴,後果你應該知道。”
我不知道。
夏依依撇撇嘴,很想這麼說,不過最後礙於兩人地位的懸殊,也只是在心裡唸叨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