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舊是下着雨,地面上的水坑一灘又一灘,太后由左衛扶着往自己那建章宮的方向而去,而此刻雖然下着雨,可是那些該做事的奴才們,都還是在做着自己該做事情,絲毫都不敢因爲下雨而怠慢了。
太后穿過了長廊,就在要該下臺階的時候,對着身邊的左衛使了個眼色。
左衛看着太后,便微微眯了下眼睛,算是明白。
就這樣,他扶着太后,慢慢的,一步步的走向了那臺階處。
下去臺階以後,便是那石磚路,因爲沒有了房檐遮雨,所以腳下一定是很滑的。
而就在下臺階的空隙,左衛鬆開了太后,忙從後面公公的手中拿過了傘,準備過去扶住太后,只是手都還沒有碰到,太后就已經沉氣邁下了臺階,腳上故意一滑,直接就摔倒了臺階上。
左衛臉上露出了驚慌,忙道:“太后!太后!”
太后倒在地上,臉上露出了痛苦模樣,由左衛扶起了上半身,可依舊是坐在地上起不來。
“腳……腳!”太后臉上極度的痛苦,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指着自己的腳喊着。
左衛看着心疼至極,就連忙的背起了太后,對着身邊的太監叫到:“快!快去叫太醫,還有,通知皇上!”
他一面喊着,一面朝着建章宮飛快的跑着,而他的身後,小太監也是慌張的爲他們舉着傘,生怕淋到了太后。
太后在從鳳儀宮回去的路上滑倒,這個消息,很快就在皇宮裡傳開了。
各宮的娘娘們都炸開了鍋,皆是準備了禮品,趁機去看望太后刷存在。
只有那蕭紫嫣還有蓉昭儀除外。
一個是爲了避嫌,另一個,卻是真的不在意那太后。
蓉昭儀第一時間來到了鳳儀宮,將這件事情告知蘇錦溪,可是她看着皇后安然的坐在殿上,臉上卻是一點兒的驚訝都沒有?
“你……可是知道太后要出此招?”
蘇錦溪聽着,便冷冷的笑了聲。
蓉昭儀看出了端倪,便馬上道:“娘娘您既是看了出來,又怎麼能讓太后她得逞?”
蘇錦溪聽着,便是一笑:“她無非是想用母子的情分牽制景傲,她這些年做的事情,景傲未必不知道,可是,就真的因爲她是太后,所以她做過的事情,就不用負責了嗎?”
蘇錦溪反問蓉昭儀,只是這個答案,蓉昭儀她給不了。
因爲太后打的是親情牌,景傲縱然不是太后親生,可也有實實在在的母子情分,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太后她是犯了大錯,可是,她也是皇上的母親。
百善孝爲先,於情於理,這件事情,皇上都是不能苛責太后的。
“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查了,便不會停。”蘇錦溪堅定的說着,臉上沒有一絲的情面,也是十分的篤定。
“可若是皇上……”
蓉妃依舊是擔心着皇上與皇后之間的感情,若是因爲此事而生出了隔閡,那便不好了。只是她的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蘇錦溪給冷冷的打斷了。
“本宮說會查下去,就一定會查下去!”蘇錦溪堅持的說着,因爲她太清楚那太后的本事了。
若是這次不能治她的罪,以後,就再難治住她了。
就算是她交出了大權又如何?
這宮裡面,她的耳目可不是一點兩點,更不是說清理就能清理乾淨的。
擒賊先擒王,若不將她徹底的打倒,那她的勢力,就永遠都不要想清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