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將景瑞叫去了一邊,看了看船頭,此刻林氏正情深款款的看着皇上,便蹙了蹙眉,問景瑞:“七弟,你對皇后,可是還有那不該有的念頭?”
景瑞一頓,眉頭蹙起,卻是沒有回答。
“我知道你心中窩火,可是你若再如此意氣用事,不但保不了皇后,恐怕連你自己都要……”
“四哥,我景瑞從就不是那貪生怕死之人!”
景瑞一臉的傲氣,眉宇間皆透着英武不凡之氣,那俊美的容貌,自是一點兒都不輸給景傲。
她朝着船尾正跟承西王妃說話的皇后看去,眼中微微波動。
景安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搖了搖頭:“她若真心爲你,又何至於將那林氏硬塞給你?”
景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深知,這林氏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他與景瑞皆是太妃之子,但卻從小追隨景瑞,先帝共有八子,而現在,卻只有他們四位王爺倖存。其餘,皆死於奪嫡之戰。
他與景瑞手中皆握有兵權,與景傲有用,自是在朝中地位不凡,而其餘兩位則皆是萬事不爭的閒散王爺,景傲也保全了其性命,給他們榮華富貴。
可是這樣的現狀,難保他日不會改變,也難保,景傲永遠都心存骨肉親情。
景瑞聽着哥哥的勸告,眼睛一刻也不曾離開過皇后,一副苦不堪言的無奈模樣,輕輕說道:“她也是有苦衷的,不然,又何至於求我?”
景安看着自己走火入魔的弟弟搖了搖頭道:“上次你一時衝動召集兵馬,若不是我幫你掩了過去,上報說是大型演習,恐怕今日你與皇后都別想安然的在這船上賞花看燈!”
對於四哥,他卻也感激,可是有些人,早已經深深的印在了心裡,絕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他苦笑了一聲,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景安也不知他聽進去了幾分?一臉的無可奈何,搖頭道:“也罷,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也都成年了,做事情也該有個掂量。皇后你就不要在想了,那林氏你也是萬萬動不得,他日若有機會,就讓她假死於你的府中,暗中還給皇上吧!”
說罷,景安最後看了一眼弟弟,轉身便一改愁容,笑嘻嘻的朝着皇后還有自己的王妃走去。
蘇錦溪此刻正在跟承西王妃攀談着,說一些有的沒得。在聽聞承西王的郡主也是三四歲的時候,馬上就笑着說道:“本宮近幾日正要給公主擇師,正好,你們也可把郡主送進宮來,每日與公主一起學習,孩子們也不會覺得孤單!”
承西王只有一個女兒,一聽,便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上變得也是相當的難看。
蘇錦溪開始不懂,便一臉疑惑的問道:“怎麼?還怕我虧待了你們小郡主不成?”
“娘娘多慮了,臣妾自是求之不得,不過,小女年幼,自小又在臣妾身邊從未離開過,怕是獨自進宮來不能適應,到時候叨擾了娘娘就不好了。”
承西王妃是個很會說話的女子,幾句話便給搪塞了,還讓蘇錦溪找不出一點兒的毛病,當真是有一顆玲瓏剔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