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景傲跟她都是知道茹妃身世的,所以以她的立場,已經沒有要害茹妃的理由了。
想到這裡,太后的拳頭越握越緊,對着左公公說道:“告訴江大人,後天,必須要佈置妥當,機會只有一次,若是錯過,便永遠都不能再翻身了!”
她這話是要告訴自己的哥哥,宮中的風向有變,若是不盡快的除掉皇后,那茹妃這顆棋子,他們很快就會失去的。
皇后,你要送茹妃離開?那我便先送你離開吧!
邪惡的嘴角慢慢的勾起,墨色的眸子裡,透出了一股邪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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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二十五這天,景傲掐着欽天監算好的時辰出了宮,帶着浩浩蕩蕩的祭天隊伍,就朝着那景宗山去了。
蘇錦溪站在城樓上,看着裡宮門原來越遠的隊伍,不知道爲什麼,心中隱隱的不安。
宮外還是一樣的熱鬧,而宮裡,此刻卻是落寂了許多。
景傲此次去兩天,會有一個一天一夜的儀式,所以今天晚上他是不會回來的。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這裡,她就感到隱隱的不安。總覺得,要出什麼事情。
還在想着,一邊落塵便走了過來,爲娘娘換了一個手爐道:“娘娘,奴婢剛剛走的時候,看到昭月姐姐下牀了,說是要來伺候娘娘您,奴婢怕這裡風大加重了她的病情,所以就沒敢告訴她您在這裡。”
落塵小心翼翼的說着,以免引起了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要知道,娘娘心疼昭月是打小的感情,自己這些人就算是再忠心,也是比不過那感情的。
不然那昭月都背叛了,娘娘怎麼又把她給接了回來?
蘇錦溪望着遠方的目光慢慢的收回,看向了落塵,眨了眨眼,便道:“你告訴她,如今雖然回來了,可是從前的事情卻不能輕易的翻過去,讓她好好去跟歡喜道了歉,若是歡喜原諒了她,本宮便原諒她。”
歡喜的性子蘇錦溪是多少拿捏的準的,她雖然善良,卻對於坑過自己的人是不會有好臉色的。
所以昭月即便是去求她,她也未必會原諒。
不過這樣對於昭月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磨一磨她的性子,以後纔不會闖禍。
落塵聽着點了下頭,只是在心裡想着:也不知道昭月姐姐聽了這話會不會難過,倒是這歡喜,怎麼就那麼得娘娘看重呢?
蘇錦溪並沒有理會一邊想着的落塵,而是率先邁着步子走下了城樓。
因爲此刻站在這裡,已經看不到皇上出宮的隊伍的,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再站在這裡了。
一陣陣寒風吹過,天上依舊是陰陰的,蘇錦溪只感覺通身的冷,不由動了動披風,將自己裹得更緊。
她帶着落塵並沒有拐彎,直接就回去了鳳儀宮,因爲今天的室外簡直是太冷了。
回到宮裡以後,她便吩咐了人守在殿外,而自己,則是拿着一本書坐在即榻上看了起來。
暖爐裡是不是發出滋滋的響聲,她卻是看書看的入迷,以至於屋子漸冷,她都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