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卻是隨意的爲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看着霖德道:“人家若是不想讓你查出來,你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是查不出來了。”
因爲做事的是人家,你又沒有跟着,怎麼知道人家做了什麼呢?
說着,蘇錦溪便對着另一個宮女說道:“去,將韓太傅請來,說太后病重,請她來把把脈。”
韓太傅?霖德甚是不解,看着姐姐很是遲疑。
蘇錦溪卻說:“韓太傅是個隱世的神醫,他的醫術可不是一般的高明。”
解釋完了,她便又看向了那個宮女道:“記得,要等一炷香以後再來,還有,必須從另一個門偷偷進去給太后診脈,知道嗎?”
蘇錦溪吩咐着,小宮女連忙的就答應了,對着她福了福身子,就出去了殿裡。
一炷香以後?
蘇錦溪看着疑惑的弟弟不由一笑,繼而勾了勾手指,示意對方把耳朵湊過來,霖德一看,便馬上明白,將耳朵湊了過去。
她在霖德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便問:“可都明白了?”
霖德連忙道:“明白,我這就去辦!”
說着,他便離開了,而就在這個時候,秦妃帶着敏月從裡面走了出來,看着蘇錦溪支走了自己的弟弟,不禁覺得好奇。
她慢慢的走近蘇錦溪,微微福了福身子道:“皇后娘娘。”
蘇錦溪漫不經心的看向了她,眼睛睜的圓圓,許久,才突然一笑道:“妹妹坐吧!”
秦妃看着蘇錦溪這瞬間的變化不禁心中一緊,卻是莫名的緊張。
她由敏月扶着坐了下來,便道:“皇上說裡面人太多會打擾到太后休息,所以讓臣妾出來了,沒想到娘娘您早就出來躲清閒了。”
蘇錦溪嘴角勾起,瞟了一眼那秦妃道:“妹妹又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呢?太后不喜歡本宮,本宮又何必在裡面惹她老人家生氣呢?反而對病情不好。”
還在說着,外面昭月便進來了,看着此刻自家娘娘正在與秦妃娘娘說話,整個人都是一怔。
怎麼回事?
她隱隱覺出發生了什麼,可還是在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不會有事,就算是有事,也都是那茹妃還有歡喜,自家娘娘,是不會有事的!
她慢慢的走去自家娘娘的身邊,竟是忍不住看了那敏月一眼,而此刻,敏月卻是將頭底下,彷彿並不打算與她迴應。
看着敏月此刻的反應,昭月心中不由一緊,站在蘇錦溪的跟前,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蘇錦溪隨意的看着昭月擡了擡手道:“平身。”
說罷,昭月便起身,自覺的站到了蘇錦溪的一邊,而就在這個時候,蘇錦溪才露出了詭異的微笑,看着秦妃道:“妹妹還真是用心良苦啊!母后纔剛剛生病,你就叫來了這麼多太醫,竟是沒有一個能診出太后病症的人!”
秦妃一聽,得意回覆:“所以說,太后這病來的蹊蹺。”
蘇錦溪卻是哼笑道:“是啊!妹妹提出那個什麼降頭,更是蹊蹺,你說內廷的人能在宮裡搜出什麼來呢?”
說着,蘇錦溪臉上笑卻是越加的深不可測了。
而此刻一邊的昭月,卻是莫名的緊張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着,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秦妃看着皇后,眉心不由蹙起,許久才說:“最好是什麼也搜不到,算是臣妾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