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理解墨竹,爲了賞錢爲了報復就說了謊,現在怕被識破了就死不承認,不過是害怕挨罰罷了。”
春寧說的從容,就好像是真的很理解她一般。
蘇錦溪心中覺得好笑,想要再說話卻是被太后攔住了。
“皇后,你們將春寧帶來,就是爲了給她扣上這莫須有的罪名嗎?”太后說着,冷冷的就瞪向了她。
蘇錦溪自然知道太后是故意的,忙笑了笑道:“太后息怒,不過是傳春寧姑姑來問問話,並沒有別的意思,倒是勞煩了太后如此興師動衆的來了,還真的是……”
蘇錦溪故意不說下來的話,看了眼那茹妃,茹妃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個小小的宮婢,縱然是再受寵,也犯不上讓太后如此的上心,除非,她知道太后的秘密,或者,真的就是她做的。
蘇錦溪也明白,有太后撐腰,春寧今天想要脫罪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因爲他們只要隨意找來一個小宮女,就會立刻給春寧做出不在場的證據。
景傲似是早就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明白,不能再這麼審了。
只見他蹙眉想了許久,纔對着那寫字的太監說道:“問問她,當初春寧爲何要懲罰她,是否真的如春寧所說的那般,是因爲她配錯了藥。”
景傲問着,蘇錦溪卻是不解的看向了他。
因爲這個問題跟本案完全扯不上關係啊!
只是……她慢慢的看向了太后,發現太后的眼睛猛地一眯,蹙着眉,顯然對於景傲的這個問題也是意外的。
再看那個春寧,也不似剛剛一般的淡定了,可見,這個問題對她來說,的確是有殺傷力的,而且這其中必有隱情。
墨竹看了紙上的問題,繼而就看向了蘇錦溪,看着她對自己微笑着,心中不由一暖。
抿了抿脣,心中下定了決心,便對着皇上福了福身子繼續說道:“回皇上,奴婢被打成聾子,是因爲,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情。”
不該聽到的事情?
對於景傲如此機智的挖到了寶,蘇錦溪馬上就給予誇獎的眼神。
可是景傲卻似乎並不稀罕,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只是直直的盯着那墨竹,等待着她將那件不該聽的事情說出來。
墨竹顫顫的看了一眼那跪着的春寧,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卻足以讓她害怕到顫抖。
只見她鼓了鼓勇氣,便繼續說道:“那天奴婢跟往常一樣在藥房裡配藥,卻是無意中聽到了春寧姑姑與另一名醫女的對話,她讓那名醫女,在茹妃娘娘的安胎藥裡添加馬錢子,一次一點兒,直到茹妃娘娘小產……”
墨竹低頭說着,在場的人無一不是驚呆了。
特別是太后,當即就怒了,指着墨竹就吼道:“你胡說什麼!哀家的人怎麼會幹出這種事!!”
可是墨竹卻是聽不見,繼續低頭說着:“奴婢因爲不忍心,所以想要制止那個醫女,沒想到就是因爲多管了這個閒事,就被春寧姑姑給帶走了,接着……接着就被關了起來,她本是下令要將奴婢關進冷宮的,可是奴婢知道那是個吃人的地方,所以就將自己這些年來的所有積蓄都給了春寧姑姑,只求她能放奴婢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