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突然愣住了!
他們原本以爲,就算這男子是再大的官,只要自己不承認他就拿自己沒有轍,頂多是受些苦,還是會放了的,可是此刻,他竟然說要斬首?他真的有這樣的權利嗎?
蔣老大這邊還在愣着,那邊他的老婆就急了起來,連忙跪着就要上前,雖然被捕快的棍子攔住了,可還是看着景傲還有京兆尹苦苦的哀求着:“大人,我說,我說,求你放了蔣大,我們一家老小可都指望着他呢!”
婁氏的叫喊聲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帶着悲泣,卻是讓人絲毫覺不出她的可憐。
的確,人販子的老婆,跟他幹着一樣的勾當,的確不值得可憐。
興許是聽不得女人的哭聲,京兆尹也是一臉的嫌棄道:“還不快說,不然連你也打了!”
他的話音剛落,那女人便馬上止住了哭聲道:“我只知道那小姐被賣去了西平,具體是那個窯子,並不清楚!”
婁氏並沒有供出王妃,因爲她心中還存着希望,希望自己的隱瞞能讓王妃賣一個人情給自己。
蔣老大趴在地上,閉着眼,卻是覺得生不如死,自己何等的拷打都挺了過來,最終卻被這個婦人給出賣了,當真是可惡!
景傲聽着,並沒有繼續審下去,因爲他知道時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必須要趕在今天晚上之前趕到西平,隨即起身,揮動披風,甩手而去。
外面的侍衛軍隊早已待命,一看到皇上出來,就馬上整裝待發,牽來了一匹黑馬,景傲直接跨上。
昭月也是心急,與三寶共乘坐一輛馬車,跟着隊伍,就往那西平的方向趕去。
而衙門裡,京兆尹再次命人關押了這些人販子,並命令下去,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誰來要人,沒有他的允許,絕對不能放人。
若是他回來了,人被放了,那就提頭來見!
說罷,他便也騎上了一匹馬,帶着幾個捕快,朝着西平的方向,去追景傲的隊伍。
西平的翠香樓,這是整個西平最大的妓院,不僅規格不輸於京城,就連這消費也是這城裡最貴的。
一輛馬車在翠香了的後門處停下,打手們掀開了簾子,先是扶着老鴇子下來,繼而就押着蘇錦溪他們也下了馬車。
一行人,一邊往院子裡走着,一邊聽着老鴇子的吩咐。
“先把他們關進柴房,先餓她一天再說!”
餓她是爲了讓她知道厲害,也讓她沒有力氣逃走,然後再造造勢,好讓她的初夜賣個好價錢,怎麼樣,也得把買她的錢給賺回來。
蘇錦溪在柴房裡被歡喜扶着靠在了牆邊,歡喜在柴房巡視了一圈,除了柴火,她什麼都沒有找到,就連一滴水都沒有。
而走去門邊,卻發現門也被鎖了,而柴房的窗戶,更是被木板給釘住了。
可見這裡,時常關押着那些個不情願的姑娘們。
她失望的來到了蘇錦溪的身邊,看着她蹲了下來,滿眼的擔心,問道:“姐姐,你還好嗎?”
她的手放在了蘇錦溪的手背上,發現她此刻卻是冰涼的,而且那紅色的傷痕泛着烏紫,也是在胳膊處露了出來,隱隱被衣袖遮蓋了些。
歡喜看着,底下了頭,眼淚再次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