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換好了衣服後就讓昭月也去換了一身,說是要帶着她一起。
畢竟她現在可是個“失憶”的人,必須要有靠得住的人在身邊不可。
不多時,一切都準備完畢,而就在這時,景傲也走了進來,他還是那身藏青色的衣服,並沒有去換一件,可見,他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她答應呢!
蘇錦溪不笨,自是明白,所以也不多問,就隨着景傲去了宮門前,與他共上了一輛馬車,便緩緩的出了宮。
其實想來也不難看出景傲是故意的,因爲他每天早朝都要到很晚,可偏偏今天,自己這邊早訓都還沒有完,他就出現了,還一身的便衣,可見是昨個晚上,就已經打算好了的。
想到這裡,蘇錦溪只覺得有些黯然傷神,唯恐景傲爲自己做的太多,會讓他迷失了自我。那樣自己,就太對不起他了。
要找機會適當的提醒他才行,告訴他,男子,應以天下爲重。
還在想着,馬車就已經出了宮門,走了一段路便到了街面上,外面熙熙攘攘的叫賣聲,一下子就吸引住的她。
馬車的兩邊,窗簾輕巧的跳動着,透過忽閃忽閃的縫隙,蘇錦溪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來往的人們,有的穿着粗布麻衣,有的穿着綾羅綢緞,看着比電視劇裡那些衣不合身的羣演要實在的多。
她的眼睛被外面的世界吸引着,可是她,卻吸引着他的眼球。
景傲看着蘇錦溪如此新奇的表情,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感覺。有欣喜,也有內疚。
欣喜她今天看上去很高興,內疚自己將她拴在了牢籠之中,纔會讓她連出來一次都能如此高興。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在太子府的門口停下。
因爲這裡已經算是皇家的府邸,所以門前並不似那些個熱鬧的街面上有很多的人,反而是門前多了很多的侍衛,很清冷的站着,莊嚴而肅立,臉上寫着“生人勿近”幾個大字。
景傲率先下車,繼而站在馬車邊上,親自與昭月一起扶着蘇錦溪下來,小心翼翼,生怕她一個不小心給摔了。
面對如此細心的景傲,蘇錦溪也只能裝作視而不見,內心煎熬的受着他對自己的好,卻努力的不去迴應。
景傲擡眼看着太子府的門第,眼前卻是多了幾分難以抑制的傷感,喉結上下微微移動了下,便拉起了皇后的手。
“我們進去吧!”他鄭重的說着,連看都不看她一下,就拉着她邁出了腳步。
蘇錦溪整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拉着開始走了,邁過了高高的門檻,從正門直接進去。
而昭月,雙手提溜着裙子,着急火燎的就跟了上去。
這太子的府邸果真氣派,無論從佈局到裝飾,一點兒也不比皇宮裡的差,雕樑畫柱,比宮裡也是多了幾分的詩情畫意。
蘇錦溪跟着景傲,緩步走過了長廊,繞過了花園裡的小路,欣賞了院子裡的竹林,最後,在一個池塘邊的閣樓前停住了腳步。
那閣樓依着假山,邊靠池水,周圍花草蔥鬱卻不雜亂,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副畫一般,美的不忍直視。
這一看,就知道是小姐的閣樓,恐怕那沈月白,就住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