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還好?”
景傲扶着蘇錦溪,讓她慢慢躺下,眼中透着些許的關愛與擔憂,聲音聽着也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聽的人耳朵都要懷孕了。
蘇錦溪也是微微的一愣,只感覺自己要還是個少女,恐怕此刻那顆心都要融化了。饒是自己曾經對男人心灰意冷,此刻心中也是一片的暖意。
不得不承認,景傲他就是有這樣的魅力。
“興許是昨晚上着了涼,此刻有些頭疼,皇上不必擔心,臣妾不打緊。”蘇錦溪嘴裡這麼說着,好像很懂事一樣,可是身子卻是一動也不動,就是不肯起來。讓人看着,心中不甚擔憂。
“頭疼?”景傲輕輕蹙着眉道:“宣過太醫了嗎?”
他這話問的不是皇后,而是一邊伺候的宮女,只見他的臉頰慢慢轉向了一邊跪着還沒起來的宮女們,眼中都是質問。
小宮女膽怯,面對突兀的一問,馬上低着頭慌張作答:“回皇上,娘娘這病來的急,奴婢們還未曾來得及去傳太醫。”
宮女回答的慌張,可是景傲卻聽出了蹊蹺。
還未曾來得及?
那就是說纔剛剛不舒服了?
那就是說自己的猜想沒有錯?
只見他本來擔憂的面容慢慢平和下來,眉心也舒展開來,嘴角浮起了一絲詭異的微笑,轉而看向了皇后,看着她閉着眼繼續假裝頭疼。
“朕聽聞太醫院的陳太醫鍼灸治療頭疼最是有效,不然這樣,朕幫你宣陳太醫來給你鍼灸一下。”
不是提議,而是決定的口吻。
說着,景傲便假意伸出了一隻胳膊,招來一個小太監,就要吩咐下去。
蘇錦溪一聽,馬上就聯想到自己被紮了一頭針的景象,不覺嚥了口口水,馬上伸出手來阻止景傲,然後支撐着坐了起來。
“不用了,臣妾突然覺得好多了。”她神色認真的看着景傲,演技上拿捏的也是沒有一絲的誤差。
嗯,是這樣的,好多了,但是還未全好。
並沒有因爲害怕而慌張,只是不想太過勞師動衆而已。
可她真的是這樣懂事的人?
蘇錦溪不禁的在心裡搖頭,想想自己的頭被紮成刺蝟?省省吧!怕是沒有病也要扎出病來的!
作爲新時代的上進青年,蘇錦溪表示,自己還沒有自虐的傾向。
景傲笑着,卻也沒有下一步的舉動,被皇后拉着胳膊,光是這力度,便已經判定她是沒有病的。
“好多了?”他得意一笑,在他那張絕色的臉上,卻像是一朵綻放的蓮花一般,純淨而驚豔。
蘇錦溪看着他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呃?是的,臣妾好多了。”
他的笑?莫非他看出自己是裝出來的?
蘇錦溪淺淺的意識到,可是景傲越是這樣陪她演着戲而不識破她,她就越是害怕。
因爲這樣的氣氛,真的是很詭異。
“既是這樣,皇后可能陪着朕出去走走?”景傲柔聲問着,卻並沒有因爲看出了她在裝病而生氣。
因爲他來的目的本就是要帶着她出去,既然並不妨礙,那便無需生氣。
蘇錦溪頓頓的點了下頭,卻不知道自己這是爲何?
明明不是在裝頭疼嗎?明明不是裝下不來牀嗎?怎麼就答應要出去走走了?怎麼感覺,就着了這景傲的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