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景傲早早的就去上朝了,而蘇錦溪從醒了以後就開始鬱悶了,不是因爲她那乏累的身子,而是因爲身邊,景傲,他已經走了,而且,自己該說的,竟然也沒有說?
這一夜,都做了什麼?
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把刀,在昨夜的記憶裡,還真的是很醒目。
蘇錦溪知道,知道今日景傲下了朝是要去軍營觀看最後一次備戰演習的,到時候落無塵也一定在場,要是出點兒什麼意外……
一想到這裡,蘇錦溪不由倒抽了一口氣。
“娘娘,安尚宮他們到了!”
歡喜帶着幾個宮女進來,看着坐在牀上發着呆的娘娘提醒着,安尚宮他們在外面等着呢!
蘇錦溪卻是緊忙的看向了歡喜道:“讓他們先回去吧!今日本宮有重要的事情,不能給他們早訓了!”
蘇錦溪一邊說着,一邊慌張的從牀上起來,歡喜也是帶着宮女們連忙的上前,七手八腳的幫着她收拾。
差不多了以後,蘇錦溪就走去了鏡子前,一邊讓歡喜給自己梳着頭一邊問道:“昨日太妃跟出去,可是跟那西寧王說上話了?”
歡喜拿着梳子微微的一頓,方纔想起,昨日竟是忘記了將這件事情稟報了。
“回娘娘,跟着的人講,太妃出去的時候,西寧王已經走遠了,並未說上話。”
蘇錦溪似是已經料到,抿了抿脣道:“今日穿那件石榴紅的金絲鸞鳳服。”
“那件衣服?”歡喜不由得一頓,忙就說道:“娘娘上次不是說那件衣服過於莊重,不適合平日裡穿嗎?”
那件衣服,從尚宮局送來到今日,就一直在壓箱底,怎麼今日就被娘娘給想起來了呢?
“今日可不是平日,讓你去就去!”
歡喜聽着便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宮女,那小宮女們便出去了兩個,開始爲娘娘準備衣服。
“梳流蘇髻,將尚宮局之前送來的那套金頭飾給拿來,就是隨着那衣服一起送來的那套。”
歡喜這次手上並未停留,連忙就吩咐了身邊的人,就是今天的娘娘到底是要幹什麼?竟是要穿的如此隆重?
想着,歡喜便將手上的那一簇頭髮給挽了起來。
因爲流蘇髻是要將額頭的發都梳起來的,所以此刻,蘇錦溪頭上的疤痕就明顯了。
只見她打開了宮女奉上的首飾盒,從裡面取出了一個點綴着紅寶石的金鳳羽華勝遞給了歡喜,歡喜便笑着幫她帶到了額前,遮住了那頭上的疤痕。
很快,華麗的的頭飾在她的髮髻上成功的展示了它們的魅力,還有重量。
在蘇錦溪倍感壓力的同時,也在鏡子裡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自己。
梳起的髮髻讓她不似平日裡那般的溫婉,眉宇間透着幾分大氣,讓人看着眼前一亮。
也許是從未這般的打扮過,歡喜都覺得,娘娘跟換了一個人似得。
蘇錦溪卻是來不及對自己過多的欣賞,便看着一邊的歡喜說道:“去未央宮,等着皇上下朝。”
歡喜一聽是要去找皇上,臉上的笑馬上就更燦爛了,要知道皇上看到了娘娘今日的打扮,必然是要眼前一亮的。
想着,她便連忙的福了福身子退下,去吩咐那些奴才們準備。
要知道,娘娘今日打扮的隆重,儀仗,也必然是要夠規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