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面露惶恐,立刻就從座位上起來,然後就跪了下來。
蘇錦溪看着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太傅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公主的學業,就可以敷衍了?”
她的語氣透着威嚴,令人不敢駁斥,而太傅,此刻臉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很顯然,是被她震懾到了。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微臣的意思是說,公主只要學了女子該學的就可以了!”
“還敢胡言!”
蘇錦溪說着就站了起來,而此刻,外面的水晶簾子被掀開,景傲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緩緩的走了進來。
與落無塵商議了合作的事情以後,他着實感覺疲累,所以就想着來蘇錦溪這裡看看,可誰知道,剛一進門,就聽到了拍桌子的聲音。
他着實不太理解,誰有那麼大的本事,竟是連他的皇后都能給氣成這樣?
後來一聽才知道,是爲了驕陽的學業。
在這一點上,景傲跟蘇錦溪的想法卻是一致的,無論是公主還是皇子,都一樣是他的孩子,不能因爲辰兒以後要繼承大統就特別的對待,反而多驕陽卻不加理會。
而景傲也十分的清楚,驕陽是個敏感的孩子,太傅對她的無視,想來也是她搗亂的原因吧?
景傲看着那跪着的太傅,冷哼了聲。
蘇錦溪看着景傲進來,就微微的福了福身子,也不再繼續責怪那太傅。
因爲這個太傅,畢竟也是景傲選的,若是自己太過責備了,就會令景傲的臉上無光。
這樣的話,他心中必然是不會好受的。
景傲慢慢的就看向了那老頭,在即榻上坐下,然後伸手示意蘇錦溪也坐下。
蘇錦溪自然是很聽話,可那太傅,此刻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覺得景傲來了,就是他的救星來了,畢竟當初提拔自己成爲太傅的人可是景傲。
可不想,他纔剛剛擡起了頭,還未曾給景傲行大禮,他那冷厲的聲音,就不偏不倚的砸了過來。
“你剛剛說的話,朕都聽到了,你若是真的教不好驕陽公主,朕看,這個太傅你也是不用做了!”
不用做了?
太傅面露驚愕之色?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沒有看到,自己是如何把小殿下叫的如此之好嗎?
景傲當然知道他心裡的不服氣,便道:“我要的人,不僅僅能教得好辰兒,也得教得好驕陽。教得好辰兒是本分,教得好驕陽是必須!所以,你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辰兒的天賦景傲是清楚的,相信就算是皇上一百個太傅,他也依然可以學習的很好,可是驕陽那敏感的心思,總是需要多花功夫的。
這太傅明顯是不重視驕陽的,所以他,便不配這個位置。
太傅心裡窩火,覺得景傲冤枉了他,便立刻說道:“皇上,不是臣不肯教驕陽公主,而是因爲驕陽公主生性頑劣,臣也是沒有辦法啊!”
蘇錦溪聽着他的推辭,不由得冷笑了聲。
什麼叫生性頑劣?當初景傲親自教他們的時候,也沒有見驕陽有多頑劣。
就算是曾經在冷宮裡,玉陽也不是一樣將她教的好好的。
怎麼到了太傅這裡,就成了生性頑劣了?
若不是這太傅傳遞給她的信息就是你不用學那麼多,她又如何會如此的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