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蘇錦溪早早的就起來了,可能是因爲昨晚上心事太重,起來時,竟是有些頭疼,可是沒有辦法,後宮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她又要給太后侍疾,所以必須要早早的起來。
歡喜伺候着她起來,可是臉上,卻是比她都要疲倦。
蘇錦溪從鏡子裡看着她,便道:“你怎麼了?昨晚上沒有睡好嗎?”
歡喜聽着,連忙就提起了精神,拿着梳子,一邊幫她挽着髮髻,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睡的有些晚了。”
她回答着,卻是不敢去看蘇錦溪的眼睛。
蘇錦溪從鏡子裡看出了她的躲閃,遲疑了下,卻是也沒有多問,就這樣任她給自己梳着髮髻。
好在她雖然精神不好,手上功夫卻是沒有落下,這髮髻梳理的整齊漂亮。
歡喜小心翼翼放下了梳子,然後打開了梳妝檯上的小抽屜,從裡面取出了鳳簪,幫着娘娘戴到了頭上。
“娘娘,奴婢聽說,昨天晚上那蕭妃沒有多久就離開了未央宮,好像只是被傳去問了幾句話。”
歡喜儘量的裝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手上也是絲毫都不敢停留。
只是她明顯的心不在焉,卻是讓蘇錦溪捕捉到了蛛絲馬跡,問道:“昨天晚上去了哪裡?”
景傲宮裡的事情,太后都未必能清楚,她竟然是如此的清楚?
歡喜聽着,雙手突然就頓住了,眉心緊了緊,便低頭跪下道:“娘娘贖罪,昨天晚上,奴婢斗膽去了未央宮。”
蘇錦溪聽着,卻是沒有責怪與她,因爲她確實是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她如此有主意,在宮裡,卻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這次原諒你,可是歡喜,宮裡不比宮外,以後做事,切記三思而後行!”蘇錦溪提醒着她,卻是好像沒有注意到她剛剛的那句話一般。
歡喜看着有些不太懂,可還是馬上應付的說道:“奴婢謹遵娘娘教誨。”
蘇錦溪看着她這幅明顯沒有聽進去的樣子,便道:“你還記得,當年昭月是怎麼被利用的嗎?那一次,她差點就害死了你!”
歡喜一聽,卻是猛地一頓,看着蘇錦溪,有些回不過神來。
對於她的提醒,似懂,卻又非懂。
“宮裡面,太有主意了,必然會招人利用,本宮提醒你,只是不想你遭人利用罷了!”蘇錦溪說罷,便又看向了鏡子,自己打開了首飾盒,從裡面取出了幾個款式差不多的髮簪,在頭上比了起來。
歡喜看着,也是連忙起來,幫着她帶好,就跟着她去正殿,給各宮的娘娘早訓去了。
只是今天的早訓沒有什麼事情,所以結束的特別快,還未等各宮的娘娘都離開,蘇錦溪的儀仗就已經在外面候着了。
嬪妃們看着那儀仗,都不由議論了起來。
“唉,聽說了嗎?昨天娘娘去給太后侍疾了!”一個妃嬪用廣袖遮住了嘴巴,對着身邊的人含笑說道。
而另一個妃嬪卻是斜眼哼笑了聲道:“貓哭耗子假慈悲,若不是爲了破謠言,她會去嗎?”
蕭紫嫣在後面跟着,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一對桃花眼微微一眨,便笑着走了過去。
冷不丁的插嘴道:“怕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沒那麼簡單?
這些八卦的妃嬪們一下子來了興頭,都朝着蕭紫嫣看去。
蕭紫嫣卻是冷笑了聲道:“怕是爲了氣死太后吧?別忘了,太后跟她,可是有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