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曉聽着她那口氣,就知道她是故意說這種話的。
筱曉一點不吃她這一套,冷着一張臉,目光裡帶着對她的滿滿的仇視。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沒必要這麼特意過來一趟,對着我說這麼一通陰陽怪氣的話,我是不會被你這些話給隨便動搖的。”
司徒楚看她被抓了這幾天,監控室裡的畫面她一直有所觀察,她還以爲她會熬不住呢,沒想到這心理抗壓能力還挺強的嘛。
司徒楚想着低頭笑了一聲。
“好一個堅貞烈女,佩服佩服,看來葉楚楚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氣啊,不過可惜了……這卻是你的不幸。”司徒楚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往前走了兩步以後,在牀邊坐下,看到筱曉往牆角縮了縮,那副警惕防備的樣子,不由得又勾脣一笑,像是看到什麼好笑的一幕一樣,“你不用這麼害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還要利用你釣後面的大魚呢……你說大魚吃小魚,最後誰纔是活到最後一條的大魚呢?”
筱曉聽不看她這麼古里古怪的說話方式,不過,她知道這個女人一向喜歡在口頭上面打擊對方。
筱曉一點不帶慌張的,反而在面對她的時候連掃這幾日的頹靡。
“什麼小魚大魚最後還不是要給別人釣上來吃掉。司徒小姐這麼自信,千萬別不小心被別人給煲成魚頭湯。”
司徒楚還真是有些沒有想到,這麼些天下來,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她以爲這女人已經被打擊到了,連日來都是麻木不仁的,像個行屍走肉一樣,眼神都沒什麼光彩了。可是,此刻見了她居然還是如此的凌厲,就跟煥然一新了一般。
真是有意思呀……
司徒楚想着,非常快活的拍了拍手,一副看到新大陸的樣子。
“有意思,真有意思啊……這場遊戲裡的每一個人,都很有意思。”
筱曉聽着眼前的人這麼說,心裡默唸了一句。
你不一樣也是這場遊戲裡的人嗎?
不過,她這句話可沒有當面說出來。
就讓她得意吧,這麼得意洋洋的,自以爲自己掌握了全局,早就勝券在握,別人都是傻子,能夠爲她隨意驅動。
但是,筱曉心裡很清楚,這個女人早晚會爲自己的惡行所付出代價。
她會知道的,這世道終究是邪不勝正。
況且,泊言,姜明遠,楚楚他們……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筱曉心裡頭一直堅信這一點。
司徒楚看她輕輕抿着雙脣,一副又是不太想說話的樣子了,只不過那神態間倔強的痕跡卻彰顯無遺。
她並沒有打算特意過來要逼她說些什麼,反正她最初的作用就是一個人質,一條小魚。
她只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如今究竟怎麼樣了。
既然還安然無恙的話,並且鬥志滿滿,那就好了。
司徒楚可不想跟一條沒有什麼鬥志,沒有趣味的鹹魚玩。
遊戲嘛,總要有去才能好玩。
司徒楚挑眉看了她一眼,便從牀邊起身來,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俯瞰着他說道:“行了,那還得要你再多呆幾天。不過也呆不久了,我已經想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法子……”
筱曉一聽,頓時眼神一變。
“你想做什麼?”
筱曉是下意識的問出來的。
不過,司徒楚卻是笑了一聲,道:“這怎麼能告訴你呢?雖然跟你說了,你也是什麼都做不了,但是……我就不告訴你。”
她這麼說着,然後轉身就走了,乾脆利落的不像話。
筱曉看她就是這麼突然來一趟,然後說了幾句嘲諷的話,又告訴了她一個關鍵的消息後,再吊着她的胃口轉身就走。
這一系列的動作,真是把她氣得胃都要疼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一個瘋子!
筱曉心裡頭由衷的想。
越想着她的話,筱曉心裡就越是生氣,她不想讓自己情緒化,翻過身來捂住了耳朵,然後把被子蓋在頭頂上,不想去想了再去想什麼也是白費。
司徒楚剛出了門,就直接前往監控室。
她自然是看到了把自己,捂成一個球一樣的人。
看着這一幕,她笑的很歡快。
不過笑過了之後,有些事就要開始着手辦了。
畢竟這纔是遊戲的最終目的。
司徒楚從監控室離開。
而這一邊,姜明遠和葉楚楚已經準備主動聯繫他們。
當然,首先第一個聯繫的人,就是姜致翰。
姜致翰這個人很好找,因爲幾方勢力一去取錢欺騙都在監視,自然知道他的動向。
姜致翰被找到的時候正悠閒的躺在水牀上,這是一個露天的歡迎晚會。
算是一個朋友的私人聚會吧。
姜致翰還真有一點沒想到,他們會突然出現在聚會上。
他會來參加這場聚會,是因爲司徒楚幾乎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
他就像是一條她的狗一樣,按着他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至於剩餘的時間,司徒楚根本就不限制他,不過,如果她想的話,他就要隨叫隨到。
姜致翰也看明白了,她叫他迴歸,並非說是要他像從前一樣在她身邊呆着。
相反,她給了他很多的自由和充足的時間來安排自己的事情。
姜致翰一開始還覺得奇怪,後來就想明白了,因爲司徒楚有了新的目標,有了新的遊戲,而他不過是這場遊戲裡的一枚棋子而已,她並不需要對他過多關注。
呵……想通了的姜致翰心裡也不會感到一絲的不爽,反而還覺得有些慶幸。
這女人對曾經的他來說就是一場噩夢般的存在,不過這場噩夢到後面就開始慢慢變質,他如今會是這樣,也是多虧了這女人的教導。
姜致翰不得不承認,很多極端的玩弄人的手段都是她教給他的。
這個世道上,不擇手段的人才能夠站到最高點。
姜天龍也不是清清白白的做生意做到今天這一步的,背後那些骯髒的事情,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怎麼會知道呢?
因此,大家彼此都是半斤八兩的,誰也不會比誰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