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澈現在想想倒有些後怕,如果她選擇離開,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放她離開,捨不得。
可君無戲言,爲了顏面,又必須讓她走,所以很後悔說會成全她,好在她選擇了留下,真的很開心。
“謝皇上。”墨柒柒乖巧的盈身。
君千澈看向侍衛,表情平靜,卻不怒而威道:“今晚皇后對你們的考驗很好,經過這件事,也可讓你們長點教訓,其實皇后手中拿的令牌,根本就不是先皇御賜的那枚,你們只知道皇后手中有一枚御賜令牌,便覺得只要是鳳陽宮的人拿出這枚令牌,就是真的,其實皇后的令牌已經被朕收走了,從此以後,鳳陽宮不再有令牌。以後不管是誰拿出令牌,都要仔細檢查,不可粗心大意,否則怎能守護皇宮安危。”
墨柒柒聽到君千澈這話,徹底的蔫了,他這是斷了自己的後路啊!沒有了先皇御賜的令牌,以後別說逃走了,就是想出個宮都很難,侍衛這次被假令牌騙了,下次一定會嚴查的,嗚嗚——
今晚,侍衛們真的上了很好的一課,立刻跪下來道:“奴才知錯,還請皇上責罰。”
墨柒柒見狀,立刻幫侍衛們說情:“皇上,今晚臣妾只是給他們開一個小玩笑,還請皇上莫要懲罰他們。”
君千澈點點頭:“看在皇后給你們求情的份上,朕饒你們這一回,下不爲例。”他不希望墨柒柒在宮裡樹敵太多,若是今天懲罰了侍衛,有人知道,一定會在背後買通這些侍衛加害墨柒柒,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所以真的是看在墨柒柒的面上,不懲罰這些侍衛,他們已經得到了教訓,相信以後會仔細的。恩情有時比懲罰更有用。
侍衛們立刻感激的謝恩:“多謝皇上,多謝皇后娘娘。”
今晚的事就這樣結束了,雖然沒能離開讓墨柒柒有些遺憾,但想到太后寢宮的獨廁,又有了動力。
接下來的幾日,墨柒柒沒再見到君千澈。
君千澈這幾日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朝堂上出現了一些分歧。
君千澈端坐在龍椅之上,看着朝堂下爭辯的面紅耳赤的大臣們,深潭般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寧南侯私藏龍袍,分明就有謀反之心,就該株連九族惡魔哥哥欺上身。”有大臣信誓旦旦道。
“若是寧南侯真有謀反之心,龍袍又怎麼會隨便被人發現,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有大臣爲寧南侯辯解。
“他身爲一方的侯爺,何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陷害他?分明就是他自己露出了馬腳。”
“寧南侯若是真有謀反之心,爲何鎮國公派兵去搜查時,寧南侯不讓自己的府兵傷害一兵一卒,寧南侯這是在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就是寧南侯的高明之處,見事情敗露了,故意這樣做博得別人的同情。”
鎮國公站在一旁看着朝臣們的爭執,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楚凌霄見大臣們一直這樣無休止的爭吵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出聲道:“各位大臣聽本相一言,你們這樣爭執也沒有什麼結果,不如讓皇上來定奪。”
衆臣終於收起了爭吵,面向皇上道:“皇上,還請您派人調查此事,還寧南侯的清白。”
“皇上,寧南侯狼子野心,不得不除。”
君千澈沉穩出聲,不怒而威:“這件事朕已經聽明白了,就是鎮國公在寧南侯府發現了龍袍,但只是有龍袍,至於寧南侯有沒有謀反之心,還尚不清楚。鎮國公,你是怎麼知道寧南侯私藏龍袍之事的?”
鎮國公站出來,威嚴,狂傲道:“回皇上,老臣得到密保,說寧南侯暗中勾結江湖人士,秘密練兵,訂製龍袍,意圖不軌,所以老臣便帶着將士們去搜查,結果真的在寧南侯的府中搜到了龍袍,可見寧南侯真有狼子野心。”
楚凌霄站出來道:“不知是何人向鎮國公密報的,可以讓此人到朝堂來與寧南侯對質,是真是假,相信皇上自有定奪。”
鎮國公不屑道:“既然是密報,自然是偷偷的塞得一張紙條,沒有署名。”
楚凌霄笑了:“僅憑一張紙條,鎮國公便興師動衆的帶着人去寧南侯府搜查,也未提前得到皇上的允許,鎮國公這樣做是不是太擅作主張了,若是本相也收到這樣一個紙條,說朝中有人謀反,那本相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帶人去搜查,那這天下豈不是亂了?”
鎮國公狂傲道:“老臣只是在爲華辰國的江山穩固着想,所以未來得及提前通知皇上,就是怕寧南侯得知了此事,秘密轉移了龍袍,到時便抓不到他的證據了,雖然老臣的做法有些欠妥,但確實在寧南侯府搜到了龍袍,也算是將功抵過了,還請皇上明察。”
君千澈的眸中快速閃過一抹寒光,然後恢復平靜,看向鎮國公淡淡道:“鎮國公的心情朕可以理解,恕鎮國公無罪,但寧南侯謀反之事,還有待調查。”君千澈的視線落到了君月痕的身上,詢問道:“七皇叔,不知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君月痕一如既往的清風明月般淡然,站出來溫聲道:“寧南侯之事雖然搜到了龍袍,但是證據不足,還不足以定罪,應該派人調查清楚此事。”
君千澈劍眉微挑道:“七賢王的意思與朕不謀而合,這件事朕會讓韓亦蕭大將軍去調查,希望儘快查清此事。”
鎮國公卻堅持道:“皇上,老臣已經在寧南侯府中搜到了龍袍,這就是最好的證據,無需再調查。”
“僅憑一件龍袍就定寧南侯的罪,多少會讓人有些不服。寧南侯在寧南也有一定的影響力,這件事必須慎重處理。”君千澈沉穩道。
鎮國公依舊堅持道:“皇上,身爲臣子,私藏龍袍就是死罪,不管他有沒有謀反之心,私藏龍袍足以判死。”直視君千澈,大有強逼着君千澈殺了寧南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