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吃啊？”王秀秀瞧到大問。
王丹丹和黃小丫也看到了，只是礙着面子沒有吭聲，應該由秀秀來說的。這個秀秀忍不下去了就問。
“我吃好了，你們吃吧。”卓一凡若無其事說。
“不行，你到我家裡沒有吃飽飯怎麼行？以後別再吃西餐了，改吃中餐，我也吃不習慣。”王秀秀說道扔下刀叉，一臉的不悅。
“不好意思，我吃好了。丹姐……？”黃小丫輕輕放下刀叉，用餐巾拭下緋紅的嘴脣道。
王丹丹放下刀叉說：“我也吃好了。卓董吃不習慣西餐，以後一律改吃中餐。”
“丹姐，我不吃豬肉的。”黃小丫立刻來一個聲明。
“爲什麼？”
“是啊，中餐哪次離得開豬肉，無豬肉不歡。”王秀秀堅決反對。
“不是，我最近看到報道，豬肉裡有許多寄生蟲。哪……，你們不信用百度度娘一下就知道了。我不騙你們，這種寄生蟲煮不死，炸不死。我看到那些真實圖片之後，噁心死了，好像把以前所吃的豬肉全部吐出來。”黃小丫十分痛苦着臉色說。
“你叫黃小丫，是吧？”卓一凡樹直起身子有話要說了。以前只想她是一個美女秘書，姓誰名誰都不知道，自己也沒有問她，她們也沒有介紹。
“是，卓董。我叫黃小丫。”
“不好意思，我沒有向你介紹黃小丫，是我的疏忽。”王丹丹馬上道歉地說。
卓一凡心情好轉了，絲毫不介懷地點點頭，不過她的名字好有意思。爲什麼叫黃小丫？當初以爲是黃小鴨了。
“小丫是丫環的丫，你別想到鴨子的鴨了。”王秀秀臉帶笑容的幫忙解釋。
卓一凡當初以爲是那樣，隨她一起笑了。
“我好苦惱啊。我氣恨爸媽爲什麼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害得小時候同學都叫我小鴨子。”黃小丫講出一生中最苦惱的事。
“不是，你的名字很好聽，到哪兒聽到都有中國風情味。”卓一凡所能安慰她的說。
“是嘛。你是這樣認爲，別人都不這樣想了。我一直不敢介紹自己的名字。”黃小丫還是十分苦惱。
卓一凡友善地面對她笑了。
“我們去喝茶吧，順便說一件事。”王丹丹想到說。
卓一凡起身離開碩大明亮的餐廳，吃個半飽，精神一半的不處於狀態，好想找個東西填飽肚子。
大別墅的大部分地方安裝了智能裝置，人到哪兒，燈光事先感應開啓。
到別墅樓頂，它是一個封閉式的玻璃幕牆，向上玻璃天窗，是小孩子觀看天上星星月亮的最好地方。從外面看到這是一層玻璃建築，而其內好像站在寬闊的自由空間，令人倍感清爽。當然從外面無法看到裡面的景物，而在裡面則可以對外界一覽無餘。如此設計巧妙，只有有錢人才會這麼做到。
“你看，這裡很不錯吧？”王秀秀挽着手臂一起走進來道。
卓一凡走得漫不經心，對此一點不感興趣地說出來，全盤在猜想王丹丹有什麼事要商量的？
王丹丹坐到一張巨型實木茶桌面前，雙手請上說：“請坐，我們喝個茶，填飽一下肚子。”
什麼意思？被看出來了，卓一凡一聲不吭，隨着秀秀的請示坐到身旁。
黃小丫站在丹姐身旁，始終把自己當成秘書的隨時聽從叫喚。
“你坐，小丫。”王丹丹親自燒上開水說。
黃小丫坐到一旁。
“公司轉型的事，你們做得怎麼樣呢？”王丹專心燒開水，做好泡功夫茶的事先準備。
卓一凡等着她們說話。
“卓董，公司的事勞你多費心了。公司的事我不會參與，等到把房地產項目打包出售完畢之後，我準備離開回美國。”
“是啊，你要回國，孃家隨時歡迎你回來。”王秀秀輕鬆快樂起來說。
嗯？王丹丹嫁過人呢？卓一凡倏地一下想到了。
“說實話，美國真是個自由的天堂。它的文化文明程度絕不是國人能想像得出來。”
“是啊，天天有槍擊事件，你別隻光想着享受自由，小心子彈不長眼睛射穿你的腦袋。”王秀秀立刻挖苦上來。
“那樣不好嗎？如果真的無意中槍了，那也是命中註定。人活在世上很累，但很精彩，這是人爲什麼要堅難活下來的原因。人死了，跟死了的動物有什麼區別，一文不值。”王丹丹願意接受秀秀的風涼話。
“不是嗎？”
卓一凡沉默了。
咦！姐說什麼呢？
王秀秀選擇靠上凡哥的肩膀問：“你想活多少年？”
“我想再活五百年。”王秀秀接着自問自答。
“哎，王總。你那個房地產項目找人洽談了沒有？”卓一凡此時最關心地問。
黃小丫接收到丹姐的眼神，開口說：“是這樣的，我們找阿美集團談過了。正如你所料，他們資金面臨很大的困難。現在新董事長上任了，談得還不是那麼順利。”
卓一凡聞到阿美集團遇到資金困難，可見它的賬務狀況很不理想，但想知道它的現金流怎麼樣？
“阿美集團參與了房地產開發建設，他們把錢幾乎全部投入到房地產項目。他們可能舊賬還沒有還清，從銀行那裡很難貸款。我們八千萬的項目，估值三個億，看他們沒有不動心的道理。”
“什嘛？就八千萬，豈不是太便宜了？我們豈不是虧了？”王秀秀大叫。
王丹丹心靜如水，等到水燒開了，動作不是非常嫺熟的泡上綠茶，一人一杯放到面前。
卓一凡不清楚華福房地產項目到底發出了多大的代價，但從秀秀的驚叫聲中聞出意思來了。
“做生意哪有包賺不賠的？我聽懂卓董的意思，首先我們放出大誘餌，讓阿美吃下我們華福整個房地產項目，讓它們的賬務雪上加霜，調高它們的負債率。我們跟阿美的一個當家人談過，她是鄭家大小姐，叫鄭子慧，人到中後年了，野心膨脹。她對房地產十分感興趣。等到她們拿下我們的房地產項目，幾乎侵佔全城三分之二的房地產大項目。鄭家一直跟官方有很深的瓜聯。八千萬對於它們真不算是個事。只是新上任的董事長，叫鄭子豪，是鄭家唯一的長子。他從美國回來接父親的班。他的工作作風，我們還沒有摸底清楚。”王丹丹盯着卓董眼睛說。
“這個我知道，鄭子豪是我前女友的男人。我抖膽攔過他們的婚車，還報復我開店子，總之我們之間有一層仇。是他們逼我做出報復的決定，當然是我的私心，但現實也是逼我不得不那麼做。一山不容二虎，只有打倒了阿美集團，我們纔有挺身而出的出頭之日。”卓一凡誠懇道出心理話。
這讓她們三個都能接受的點點頭。
“這個你放心，我們一定能打倒阿美集團。它們官商結盟，我們也不怕。”王秀秀大聲說，拍上凡哥肩膀給予信心與力量。
“做事不是嘴皮子說說，重要的是要觀察清楚。我們無法動搖阿美在茶業市場的鞏固地位，只有託跨它們。一旦失勢了，我們趁機而入，讓它們鬆懈放棄一年茶葉主市場，到第二年我們已經佔據重要地位，阿美想要喘氣復活過來很難了。房地產項目強迫他們負上巨大資金壓力。國家對房地產調控只會越來越厲害。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這是誰說的？這已經好幾年了，好像沒有改變房子被炒作的現實，所以麻痹心理重新復活，永遠相信房地產是財富的神話。”
“如果房地產再紅火十年，我們豈不是吃大虧了？”王秀秀有點反悔地問。
王丹丹輕鬆地笑了。
王秀秀再看看凡哥的反應，怎麼姐和他那麼的自信啊？我始終相信房地產項目還是可以賺大錢的，但主權在姐手裡，我只是一個跟班，只有說話權，沒有執行權，還不如姐身邊的秘書黃小丫了。
“不會了。”黃小丫突然插上話說，“房地產黃金時代結束了。崩盤不會發生，那是強大的官方在控制，如果換作在美國早就崩盤跌到谷底了。這是不同的國情，導致不同的房地產命運。十四億的人口紅利，這是房地產能夠長久持續火爆的原因。現在大不一樣了，全國上下高樓林立，一座座嶄新的高樓大廈像雨後春筍一樣拔地而起。房地產仍舊在超速建造，人口紅利遠遠甩到邊際上去了。我相信，早走早安心，最安全的地方把錢存到四大行。要不做一些長久能夠持續下去的項目。”
“說的很對，割捨房地產項目不是我一兩天形成的。我們要在老爸回來之前處理掉房地產。”王丹丹道出一層顧慮。
大吃一驚，卓一凡這才知道王丹丹和王秀秀都是在揹着她們老爸做公司轉型。時間不等人啊。聽說她們老爸過幾天就要回來了，我都不知道如何去見她們老爸？
“你說他幹嘛。他不是帶着最漂亮的老婆周遊世界嗎？”王秀秀萬分不爽地說。
王丹丹喝上綠茶，十分沉靜，不願回答老妹的話。她對老爸的新結婚非常有意見。
卓一凡此時選擇沉默，腦海全部涌出了豔姐的身影，我們的點點滴滴閃電般重現。
在此之後，卓一凡喝完一杯綠茶，說要去洗水間，然後再也沒有回來了。原因王秀秀託着我到臥室裡去休息，繼續我們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