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筆記本幹什麼？”
一下子，苗玉看不懂了。
“你們不是請求我撤下視頻新聞嗎？你過來看着，別說我不講信用。”卓一凡打開筆記本連接上無線網，手指麻利地操作。
頓時，苗玉看傻眼了，原來一凡敲擊電腦鍵盤的水平這麼高啊，像超級高手！我根本看不懂手指在敲擊什麼？一行行跳閃過的英文字母，瞬間眼花繚亂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苗玉摸不着頭腦問。
卓一凡專心致志，眼睛一眨不眨直盯着屏幕顯示，不差分毫進行操作，聽到苗玉疑問回答：“我在進入程序，像我這樣的超級高手，在社會上公認的頂級精英。”
“你這是進入網站嗎？”
苗玉看到了結果。
“嗯，我正在進入網站像黑客一樣，植入我要的東西。在這裡看到了，你不要說出去。”
“你怕什麼？”
“怕影響不好。幹這行的都是不光彩的事。”
“什麼不光彩的事？”
“你說黑客乾的事光彩嗎？”
“你這是在黑客啊？”
“你大驚小怪。一般頂級的電腦高手都會暗中操作，打開別人的後門。但黑客有門行規，那是絕對不會損害國家……機密，對敵國那是肆無顧慮，能拿多少就拿多少秘密。那些都是可以賣很多錢的。”
聽到錢，苗玉忍不住地問：“你不幹黑客，豈不是浪費人才。”
卓一凡揚起手拍個苗玉腦袋說：“你怎麼聽不懂我的話？”
“哎喲，你打我幹什麼？”苗玉沒有打痛，但嚴重嚇到了叫。
“你沒有聽我說過，它是極不光彩的事，而且時刻冒着法律風險。你不想我爲了錢，天天見不得光吧？黑客，它是過街老鼠。我問你，當聽到某個人是黑客的時候，你會有什麼想法？”
苗玉一下子矇住了，不知道回答。
“第一反應，他是壞傢伙，是個人渣敗類。你想我頂着這樣的光環嗎？一旦公開那個人是黑客，出國都沒有自由，世界各國都將打入黑名單，想到哪裡去都沒有自由。你明白嗎？”
原因一個黑客有那麼多風險啊？苗玉像白癡一樣到現在才知道黑客危機。
“黑客一般都是電腦天才。你也是天才。你在上海工作的工資一定很高吧？”苗玉自然想到了問。
“那是當然。我以前啊，剛入職上班年薪二十萬，過一年三十萬。如果我現在還在那個上市公司工作的話，今年年薪漲到五十萬了。”卓一凡絕不含糊地說。
“唉，可惜啊。一個天才，你就這麼浪費了。你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什麼？”
“你在浪費自己的天才。你有五十萬年薪不幹，到窮山溝裡有什麼前途？你回來創業，爲的就是做茶葉生意。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個生意一個沒有讀書的農民都能做。一個電腦精英天才這麼浪費了。你爸媽當時肯定氣死了。”苗玉對此萬分失望地說。
“嗯，是啊。我爸媽當時跟我翻臉了。我爸要把我趕出去。我住山裡爺爺老木屋子裡度過了最堅難的兩三個月。想一想，那纔是最堅難的歲月。”
“嗯，可以想像得出來。如果……，說實話，當初你在上海工作，我媽媽絕對不會反對我們兩個在一起，肯定百分之百的舉手贊成。”
“別再可惜發生過的歷史了，你結婚了還能重來嗎？”
“怎麼不可以？”
“什麼可以啊？重來，就是離婚再結婚。我跟說啊，二婚永遠比不上頭婚。你別腦子想不通了。你嫁給了有錢人，應該不會二婚哦。”
“我二婚，你要啊？”
苗玉馬上來個試探，問問自己還有沒有機會重來？
卓一凡笑搖頭，手指，眼睛，大腦全部匯聚在電腦屏幕上面，只是嘴巴可以滔滔不絕的暢所欲談。
“好了，我已經從十幾個網站上撤下了。”卓一凡麻利地幹完了說。
苗玉完全搞不懂了，剛纔我們聊天談話，這麼快完成了。
“全部刪除了啊？”苗玉滿心期待地問。
“沒有，一些大網站，我是不敢進去。他們的防護牆會跟蹤我的電腦地址。這些需要你們姓鄭的花錢去消災了。”卓一凡關下電腦說。
“花錢，這個能解決問題嗎？”苗玉全然不懂疑惑地問。
“當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各個網站經營只有一個目的，那是不斷掙錢。只是要發的錢不是幾十萬就可以全部搞定的。幾百萬看能不能了？”
卓一凡說着拿起電腦包就要走了。
瞧一凡要走了，苗玉突然之間浮出千萬個不捨的念頭。
“一凡！”苗玉忽地衝上去，張手抱住腰託上身子，臉貼到背上說，“你不要走！”
多麼貼心的話，卓一凡即刻麻木住了，定時針的暫停下來，思維保護溫度地想到了，對自己說：“我不能。”
“你已經嫁人了。我們兩個獨處一室本來就有說不完的嫌疑。你不怕，我怕。我的原則絕對不碰有夫女人，請自重。”卓一凡恨下心斷然拒絕。
“我不要！一凡，我做夢都想着你。自從結婚之後，你佔滿了我的腦袋。”苗玉黑着良心對他說，其實啊，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想過，能說會道的一張嘴巴，死的編成活的出來。
卓一凡抓上曾經溫柔溫暖的手，叫她鬆開手。我們這樣子見不得人。
“好了， 我要回去了。我有一大堆的事等着我做。”
“我不要。我好擔心你！聽到你被打了，我一刻都不安寧。今天，我見到你臉上的傷，只叫我心碎。一凡，我求你別走了，好不好？”
“不行，我要走了。”
“不要！我要你陪我！”苗玉執意孤行。
卓一凡用上蠻力弄不開她的手指，她身子一個勁的只想融入。這樣子堅持下去會讓我無法忍受。我跟苗玉之間再也提不起那種恩愛無疆的感情。
“你已經嫁人了。你要聽我的話。”卓一凡好心勸上。
“我不，我現在只想跟你在一起。”苗玉變成野蠻的撒嬌公主。
“好了，我們不是小孩子，不能任性。”卓一凡說到這兒渾身卸力了。
卓一凡彎腰放下電腦揹包，慢慢遵從苗玉的心意。
“你想怎樣？”卓一凡妥協下去問。
“一凡，我對你的感情沒有變。是我媽，是我乾爹，他們一律獨行包攬我的婚姻。我一點反抗選擇的餘地都沒有。我跟你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我對不起你！”
“不要說以前過去的事了，我把它忘掉了。你也要忘掉它。”
“不，你能忘掉，我更不能忘掉。我太對不起你了。一直都是我的錯。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想你把我當以前一樣對待。我們之間什麼都可以做的。我們不需要那些限制。我還是你的人。”
“算了。我沒有那個心情。我現在只想做生意創業。你以後沒事不要找我了。”
“不行，你不答應我。我會纏着你。”
卓一凡使力扳開溫柔強勁的雙手，轉身面對，欲言而止。碰到苗玉火辣癡情一片的目光，剛纔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她的真心話。
“你有老公了，請你自重好嗎？”卓一凡還是要苦口婆心地告訴她。
“一凡，你的臉受傷了，讓我看看。”苗玉溫柔心痛地撫摸上臉蛋說。
卓一凡抓住伸到臉上的手，將它拉下來說：“我沒事，過幾天自然好了。”
“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苗玉忽然衝進懷裡痛泣流淚，開始深深的後悔自責。
“你別這樣。我承受不起。你這樣子，我以後害怕見到你。”
“一凡，我好愛你。我跟以前一樣愛你。我是被逼的。原以爲嫁給有錢人，我會幸福快樂，但我做不到。自從那天，鄭子豪打傷你之後，我的心整夜都碎了。我想到國外度蜜月把你忘了。我是把你忘了。可我看到你受苦受難的消息之後，我的心好痛好痛，難以入睡。我再次發現我真正愛的人是你。任何人都比不上你。”
好一段真心話，卓一凡感動了。理智佔據了大腦，絲毫沒有動搖，應該說清楚。
“你這樣，他知道了。他會找人殺了我。你不怕，我怕啊！”
“不會，我不會讓他知道的。你聽我的，你創業我幫你。”
“我不要你幫，你幫不了我。他發現你吃裡扒外，一定不會讓你好受。你現在嫁入豪門，許多事不是你一個人能說了算的。你沒有身家地位，他們不會把你放在眼裡。如果他們知道你做了對不起他們的事，同樣不會放過你。我就是一個好例子。我怕姓鄭的人了。”
“這個你放心，我會提高在鄭家的地位，凡對我不利的人統統排除掉。我不會讓你失望。”
“嗯，你能這樣想就好了。”卓一凡這才知道自己根本說不過苗玉執意的心，但不知道怎樣才能放過我？
“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苗玉擡起頭渴望地求道。
卓一凡溫柔熱情地摸上佈滿淚跡的臉蛋說：“你要多笑一點，多開心一點。不然，你的臉蛋就壞了，那樣很容易起老。今天，我沒有心情，以後再說啊。今天，你約我談事，他們都知道你跟我一起。你男人一定會不開心。好了，今天到此爲止。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嗯？”
懂了，苗玉鬆開雙手，後退兩步，然後轉身背對。
“你走吧。他一定派人監視我了。鄭子豪是個多心多疑的人。你始終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剛纔，我糊塗了。”
卓一凡聽到苗玉這麼一說，舒心起來了。
“再見！”
聞到開門的聲音，苗玉轉身看到背影一晃消失了。當聽到關門，呯地一聲響，嚇得驚魂亂跳，然後聽到外面有聲音。
“你們什麼人？”
不好，有人來了，苗玉立刻跑進浴室裡洗把臉，擦乾淨臉上的淚跡，梳理一下，讓自己儘快地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