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你說的沒錯。”葉濤無奈的笑了笑,將報紙捲起來後,嘆了口氣說道:“很多時候,我不清楚,內心裡的那份嗜血究竟是對是錯,殺了人,沒有罪惡感,沒有責備感,甚至在潛意識裡,都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過分,有的時候我經常在想,我是不是……”
“好了。”楊百鳴笑了笑,安慰道:“如果你冷血一樣的殺掉了你最親近的人,最好的朋友,那你心裡的那份罪惡感怕是能讓你自殺上幾百個來回了,很多人再宣揚生命平等,實際上呢?再說,你沒有亂殺無辜,那些人都該死,比如威廉,那個巴西人,你知道每年經他手流入很多國家的毒品有多少?你知道這些毒品又要害死多少人?殺了一個人,間接的救了許多人,再我看來,是功非過,何必埋頭質問自己呢?”
葉濤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們殺掉巴巴提姆德,並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比如,伍斯特組織……
伍斯特組織此時的內部引起了軒然大波,除了議會成員,組織外所有的頭目實際上都有人監視着,而這,也正是讓他們得知了巴巴提姆德的死的原因。
在古老的城堡建築的最高層,神色有些憔悴的副會長坐在舒適的沙發上,眼睛始終看着窗外,彷彿是一個孤獨的老人般,淒涼,慘淡。
“好了,道奇,我知道你心裡很難過。”伍斯特組織的會長德羅薩走到道奇的面前,輕輕的拍了拍這位老人的肩膀,嘆了口氣,安慰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了,讓他們提前對那個人動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將他抓住,到時候,怎麼處置他,我就全交給你了,如何?”
道奇沒有說話,彷彿陷入了沉思之中,許久,才緩過神來,輕輕的搖了搖頭,蒼老的語氣,一夜之間彷彿已經變的微不可聞。
“德羅薩,你知道,我家族的人已經所剩無己了,我知道你也很清楚,巴巴提姆德那個傢伙是個什麼貨色,可他,他畢竟是我唯一的侄子,唯一的……”道奇眼中含着淚水,強忍着悲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