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寵剛要說什麼就聽到秋水這麼一句,一愣,猛地轉向她,可她已經低着頭,就好像做錯事等着受罰、挨訓。
貝寵張張嘴想說什麼,不過一張嘴就忽然想到自己跟權凌天昨晚的對話,以及權凌天的勝券在握,再聯想到秋水現在說的,所有的事都明瞭了。
權凌天已經找過秋水談話,而秋水選擇離開她去豐沛身邊,不管是因爲什麼理由,她這個‘當事人’應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心情很微妙,但不是生氣,而是有種要‘嫁女兒’的心情,怕嫁不好,怕受委屈。
被自己這種心理狠狠吐槽了一遍,明明她比他們都小,怎麼變成老媽子了?
不行,不行,她得保持少女心。
貝寵在平衡自己的心理因此沒有說話,秋水以爲她生氣了,也顧不上歉意,立即擡頭就要解釋,只是在看到貝寵臉上有些懊惱但絕不是針對自己,不由詫異並立即道歉:“小雅,你怎麼了?我沒有事先告訴你我要去沛老大那邊是我的錯,是我擅自做主,但如果你不同意,那我馬上回絕,我……”
“秋水,是你自己選擇要去嗎?”因爲秋水着急的話語貝寵回了神,看向她,認真的問。
“我……”秋水有所猶豫,看向貝寵的眸光也帶着歉意與不安。
“秋水,你不需要猶豫,你只要告訴我是你自願的還是別人逼你,我希望你如實回答我。”貝寵並未因爲秋水的猶豫而終止這次談話,反而更直接的問。
秋水猶豫再三,看着貝寵臉上的神色,最終一鼓作氣道:“是我自願的,沒人逼我。”
得到這樣的答案並不意外,路是她自己選的,那麼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也該由她自己承擔。
“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點,他們是人你也是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而不是一味
的委曲求全,明白嗎?”貝寵嘆了口氣,但話語卻更嚴肅了。
秋水張了張嘴,看着貝寵的瞳孔之中居然泛起了點點水霧。
她不是一個感性的人,更不是一個容易觸發心中情感的人,可自從遇見貝寵,她的真誠相待,她對她的好讓她重新擁有了人的基本情感,讓她不再認爲自己只是一個殺人的工具,讓她覺得終有一天她也可以過上平凡人的生活,而這一切都是因爲貝寵。
貝寵知道秋水心裡想的是什麼,而她只做自己認爲對的、該做的。
上前,輕輕擁住秋水的身軀,感受着她的僵硬,感受着她因爲自己的擁抱、輕拍着她的背而慢慢放軟身軀,嘴角勾起一抹真心的笑意,輕柔帶着鼓勵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秋水,記住我說的話,記住你是個女人,一個需要男人關愛的女人,而不是拿着槍替他去拼殺的屬下。你可以愛一個男人,但不能愛的卑微,不能讓今後的人生變成人間地獄,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都記住了,我一定不會忘記你說的。我會勇敢,我會爲自己去爭取,如果這輩子註定無法得到愛情,那麼我會回頭重新開始我的新生活。”秋水伸出雙手緊緊回抱貝寵,是感激、是勇氣。
貝寵笑了,心中那塊大石頭也可以稍微放放。
秋水不會食言,可穆文琦呢,她怎麼樣了?
貝寵給穆文琦打了電話,在電話中兩人聊了很多,跟以前一樣並沒有太大區別,可貝寵知道穆文琦變了。
原本貝寵是要約穆文琦出來,但穆文琦說有事,下回再約,至於什麼事她沒有說。
而貝寵也接到了權凌天的電話,說是他的技術人員到了,可以跟許可、長孫明他們先彼此瞭解一番,然而再商量好整個方案,最後實施。
這種事情本來不需要貝寵到場,不過據說接替秋水工作的人也到了,是誰,保密狀態。
貝寵很好奇,準備,帶上秋水就去了T&C集團
。
然而好死不死,在路上的時候跟瘋狂飆車的牧野撞了。
看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這裡腫那裡腫的牧坤,貝寵自然聯想到了昨晚權凌天說的‘救兒子還是看鑰匙’這個梗。
嘖嘖嘖,這人啊都傷成這樣了還出來犯事,要不是她的司機躲得快,估計就重傷了,不過車傷的不輕,好在她的車配置過硬只是稍微有些損傷,不過對方的車車頭那叫一個慘目忍睹。
然而身爲加害方的牧野搖下車窗就衝她們一頓臭罵:“怎麼開車的?混蛋,想死嗎?一羣土鱉、狗東西,我撞死你們。”
如此口不擇言,看來牧野真的已經得了失心瘋,見人就咬,自尋死路。
秋水要下車教訓牧野,但貝寵阻止了她,並讓她給報社打個電話,讓那些人好好報道牧常委的兒子如何的猖狂、如何威脅平民百姓。
秋水瞬間明瞭貝寵的意思,立即打了好幾通電話爆料,說了地點,讓那些記者火速前來。
因爲貝寵的車子就停在這裡不動彈,也沒有要下車的意思,自然是讓牧野氣得更加口不擇言。
周圍圍觀的羣衆原本就多,聽着如此猖狂的話語自然是看的更起勁,而且有不少人已經拿出手機拍照、錄影。
牧野的車已經撞得不能再開,走不了,而且他氣得要發泄,直接下車就從後備箱拿出了鐵棍,大有要砸了貝寵的車,以及誰敢忤逆他他就砸死誰。
周圍的人看着這樣的場景好奇心之下自然是躲得遠遠的,以免被誤傷。
司機見牧野朝他這裡走來,看着他手中拿着的鐵棍,不由不安的看向了貝寵:“小姐,怎麼辦?”
“不用管,讓他發瘋。”貝寵笑了笑,一派輕鬆。
秋水雖然不像司機那般擔憂,但也時刻做好了備戰的準備。
牧野走過來就舉起鐵棍直接狠狠砸在了車蓋上,一邊大罵:“都給我滾下來,看老子弄死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