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這麼重要?”獨孤寒煙仍然懶懶的回答。
“當然是關於你的了,快起來,趕緊的,我現在就出發去你家。”
“那好吧。”掛上電話,獨孤寒煙極不情願的坐了起來,究竟是什麼事情這麼着急?
懷着莫名激動的心情,姚嫚拿了包包就往門外走,爲好朋友分憂解難,這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只是還沒高興多久,當她打開門的一瞬間,心都涼了半截,不,應該說是徹底的涼了。她居然看見莫晨風跟他前前女友從她門口經過,對方看見她開門,也顯得很驚訝,之後似乎想要跟她說些什麼,不過她並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砰地一聲,立馬就把門給關上了,她知道這樣做會顯得很沒風度,只是現在已經完全被怒火衝昏了頭,哪還管得上風度這種事情。
“你不跟她解釋一下嗎?”
“算了,我先送你出去吧。”莫晨風看了眼姚嫚家緊閉的大門,沒做太多的停留又離開了。
幾乎都不用醞釀,關上門之後,姚嫚的眼淚一下子就啪啦啦的流出來,跟打開了水閥似的,怎麼流都流不完。
於是她又很沒出息的趴在牀上大哭起來,還是因爲那個男人,“騙子!騙子!”說什麼暫時分開,說什麼她不瞭解自己的真心,都是騙人的,不就是要劈腿然後重回前前女友的懷抱嗎,把事情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害得她還一個勁的想着怎麼表忠心,就說爲什麼無論她說什麼他都要否決,一直把她往外推,原來他真的有了別的女人了,並且那女人不是別人,正好是他前前女友。
“莫晨風你就是個大騙子!”姚嫚無力的對着空氣喊道。她就不明白了,就不能直接告訴她真正的原因嗎?他這是在害怕什麼,怕她不依不撓嗎?在他莫晨風的眼裡,她就是這樣一個難纏的女人?連分手的真正原因都不願意說出來。
一股從未有過的心酸感油然而生,感覺人生從來沒這麼失敗過,她居然被一個男人耍的團團轉,並且還是兩次,她是豬油蒙了心纔會相信他的鬼話。剛纔她都那樣了,他竟然連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也不知道一個人在牀上哭了多久,姚嫚感覺眼淚都要流乾了,本來就感冒還沒好,現在鼻子是徹底的廢了,根本不通氣。
就在這時,電話不適時的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獨孤寒煙,她都忘了要去她家裡的事情了,“喂。”鼻音很重的說了“喂”字。
“我說你怎麼還沒來,都等你一個多小時了。”
“我今天來不了了,明天吧。”姚嫚讓自己的聲音儘量聽起來是正常的。
只可惜鼻音太重,還是被獨孤寒煙聽出了一些端倪,“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對,感冒了。”姚嫚說完吸了吸鼻子。
感冒了?獨孤寒煙疑惑的皺了皺眉,剛剛都還生龍活虎的一個人,說感冒就感冒了?並且那聲音……感覺她剛哭過,“你還在景岸城的家裡嗎?”
“嗯,牀上躺着呢。”
“那好,我來找你吧。”說完就掛了電話,也沒給姚嫚回答的餘地。一來,她是真的很擔心她到底怎麼了。二來,她剛纔說的有關於她的事情,到現在都還吊着她的胃口,她非得弄明白了不可。
當姚嫚給她開門的時候,獨孤寒煙還是嚇了一跳,這還是她那美麗又迷人的好閨蜜嗎?眼睛紅腫,眼神渙散,髮絲散亂的出現在她面前,“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沒什麼,那邊有水和飲料,你自便,我回房了。”姚嫚有氣無力的拖着步子再次躺回了牀上。
“你這樣子像是沒什麼的模樣嗎,你以爲我是傻的啊。”獨孤寒煙不放心的跟着她,“說說吧,你這究竟是怎麼了,剛纔打電話的時候還好好的,才兩個小時不到,你就把自己摧殘成這樣了。”
姚嫚不語,只是身心疲憊的躺在牀上。
“那我就猜了。是……因爲男人,莫晨風?”
“別跟我提那個人。”姚嫚氣惱的將身子轉向另一側。
她果然沒猜錯,“大小姐啊,究竟是怎麼了,你好歹也跟我說說吧,我也還一起陪你一起譴責那個男人啊。”
被獨孤寒煙這麼一說,姚嫚的心裡覺得更委屈了,邊哭邊說,“他……就是個混蛋,本來早上的時候我要出門去你家的,誰知道……誰知道正好在門口看見他送他前前女友,這麼早,誰會去他家啊,肯定昨晚在他那裡過的夜。之後他連一句解釋都沒有,想必,我肯定沒有誤會他。”
“這……”獨孤寒煙也是屬於那種比較衝動的人,尤其在這種事情方面,一聽姚嫚這麼說,瞬時感同身受,“這個莫晨風實在是太過分了,就算你們分手了,也不帶他這樣的,還找上前前女友了,虧你還在爲跟宋文昊的事情自責,不行,我找他去。”說完就要走。
“你找他去做什麼?”姚嫚立馬將她拉住。
“當然是痛罵一頓啊,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沒品,瞧你,都爲他哭成什麼樣了。”
“不用了,既然他心裡已經有了別人,我這樣,只會讓他覺得我胡攪蠻纏,更加卑微,即使我哭死了,他也不會爲我心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人冷酷起來有多可怕。”姚嫚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
“好好好,別哭了,他不心疼,咱心疼你,讓他跟那前前女友見鬼去吧,不哭了啊,好男人多得是,喜歡你的男人那麼多,不差他一個。”獨孤寒煙心疼的拍了拍姚嫚的肩膀,真是作孽啊,本以爲她跟莫晨風會一直幸福的走下去,沒想到,居然成了今天這樣的境地。
安撫完姚嫚,獨孤寒煙又忙着去給她做飯,吃完飯後,她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不得不說,獨孤寒煙真的是中國好閨蜜。
“唉,對了,你早上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啊?”
“嗯,好吧,我現在告訴你,你聽完之後一定要淡定,不要表現得太過得意忘形,不然……我會受刺激的。”姚嫚忽而有些神經兮兮的說道,可能是剛纔受的刺激太大了,以至於現在有些神經錯亂,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對那件事情的客觀描述。
果然,在聽完姚嫚的話之後,獨孤寒煙的心立馬沸騰了,但礙於眼前這個剛受過傷的好姐妹,她並沒有表現得太過激動,強忍着笑意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其實是假訂婚,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並且各自心裡都有別的人?”
“嗯。”姚嫚點了點頭,“其實,如果你想笑的話,就笑出聲來吧,我看你這要笑不笑的表情,有點慎得慌。”
“嗯。”得到姚嫚的同一,獨孤寒煙立馬變得喜形於色,“你等我去衛生間好好發泄一下。”
於是沒過多久,姚嫚家的衛生間便傳來陣陣的鬼哭狼吼,足足過了二十分鐘,才見獨孤寒煙哄着脖子從裡面出來。
“你先別激動了,現在不是還不能確定說的到底是不是你麼?”萬一是別的女人,豈不是要白高興一場了?
“最起碼那人不會是袁芝啊。”
“你這……怎麼跟袁芝較上勁了?”難道,其實袁芝纔是她的真愛?噢,蕾絲邊?她要錯亂了。
“你不知道,鄧家樹第一次把她介紹給我的時候,我當時的震驚,片刻就把我秒殺了,我覺得自己怎麼做都不可能做到像她那樣完美。現在……原來她也是個被愛傷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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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鄧家樹都隱瞞了這麼久,要找出他心裡面的那個人,恐怕有些難。”
獨孤寒煙立馬愣住了,剛纔只顧着高興去了,卻忘了這個最重要的問題,“要不……我們問度娘吧。”
“如何知道一個男人到底愛不愛你?”網上的答案五花八門,獨孤寒煙最後選擇了一個比較繁瑣的方法,“就這個了!”
“你確定?”姚嫚不確信的挑了挑眉,“你都相過這麼多次親了,不還是沒把他怎麼樣嗎?”
“那是因爲他感覺那些人都對他構不成威脅,不過還是有些效果的,不是嗎?最起碼他表現出了不正常。”
“那……怎麼樣的纔是會對他構成威脅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似乎,還沒遇見這樣的人。”
“也是。”姚嫚瞭然的點了點頭,“在你眼裡,就他最優秀。”
“哎。”獨孤寒煙輕嘆一口氣,在姚嫚旁邊躺了下來,望着天花板說道,“男人心,海底針啊。其實,你也可以試試這個方法啊,趕緊找個男的,挫挫莫晨風的銳氣,別讓他覺得好像你就非他不嫁了似的。”
“我現在還沒這個心思,感覺心好累,不想去管這麼多。”姚嫚幽幽的說道。
“你就打算這樣放過他了?”獨孤寒煙有些激動的坐了起來。
“我現在還能怎麼樣,不想提這個人了,到時候再說吧。”姚嫚無奈的閉上眼睛休息,她是真的累了。
新的一個星期再次到來,由於還沒找到合適的司機,這段時間以來姚嫚都使用公共交通工具代步,雖然上下班的時候依舊很擁擠,但擠着擠着也就習慣了。
“喂,你這是幾個意思?”姚嫚驚詫的看着姚睿在自己身邊聞來聞去。
“你坐什麼來的?”姚睿皺了皺眉問道。
“地鐵啊。”姚嫚如實回答。
“怎麼一身的怪味?難聞死了。”
“有嗎?”姚嫚也皺着眉頭往自己身上聞了聞,還真有點,“可能是今天在地鐵裡面被旁邊那女人的生煎給蹭到了。”
“今天還會有一批人過來面試,最好眼神麻利點。你說說你,也就失了個戀,怎麼生活一下子變得這麼不講究了?不是還有阿胥嗎,你完全可以坐他的車過來上班,非得跑去擠地鐵,還帶着一身的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