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就這樣氣沖沖地走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再回去,只聽見永信在哈哈大笑,杜永陵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兩個耳光。
永信吃驚地問道:“你、你爲什麼打我?現在真相大白啊,不是我做的啊?你爲什麼還要打我?”
杜永陵喊道:“我寧可是你做的?你知道自己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嗎?你連對錯都分不清楚了?”
永信反駁道:“誰告訴你,我分不清楚對錯?我做的事兒都是我該做的事情,而且,我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兒。”
杜永陵也是無可奈何,拽着永信朝外走道:“對不起,各位,是我沒有教育好弟弟,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說着就強制性的把永信給帶走了,盛玄冷冷看看我,再冷冷看看陸毅然,也是一言不發,我們彼此沉默了很久,陸毅然開口問我道:“你們猜子明會怎麼做呢?”
盛玄道:“他會把手裡面的股份全部賣出去,大股東拋售股票,你們兩個挺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啊?”
這件事情,我跟陸毅然之前沒有跟他說過,他也不知道今天的劇情會這麼反轉,故此我想他現在一定很生氣。
陸毅然無所謂地說道:“他拋售,我們就買回來唄。”
盛玄喊道:“那如果外界問他爲什麼要拋售股票呢?一個公司好好的,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啊?還有,你有那麼多的閒錢嗎?如果被別人給買走了呢?”
他恨不得自己跟瘋狗一樣朝我們喊兩聲,然後輪椅也不坐了,瘸着腿自己給走了,陸毅然顫了一下說:“都生病了,還這麼大的火氣,哎,我這可是按你的吩咐辦事的,他肚子裡的氣要是衝我發,你要護着我點啊?”
我沉悶道:“我纔是弱勢羣體,不應該是你護着我點嗎?再說你靠山那麼強大,幹嘛要怕他啊?”
他搖頭說:“此一時彼一時啊,他是親生兒子,我就是個乾兒子,再說,結婚的事情,這麼一鬧,我在老爺子那裡就屬於失寵了,把他惹毛了,搞不好滿清十大酷刑,就是我去嘗試了。”
我想着想說:“你準備一下,好好地打一場股票戰吧。”
我回房,發現盛玄正在生悶氣,我解釋說:“盛玄,我們之所以不告訴你,是擔心你會擔心,我們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爲了你嗎?子明之所以能夠成爲大股東,就是因爲你把自己的股份給了子馨,然後他繼承了子馨的遺產而已,我們只是想辦法幫你拿會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啊?難道我們做錯了嗎?”
我剛剛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就狠狠地將我推了一把,反問我道:“怎麼?現在我已經沒用到要女人幫我強出頭了嗎?”
我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指着罵道:“莫思奇,我告訴你,你以後給我少點主張?現在的公司,已經不再是你當初的莫氏,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心血,跟你沒有太大的關係,你乖乖地當個股東好好地等着年底分紅就好了,別的事情你少給我插手。”
我還想要解釋什麼,結果還沒有張嘴呢,他就補充道:“還有,我的東西,我願意給誰就給誰,給出去的東西,我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拿回來,用不着你多管閒事?宋子馨是我前妻,跟我生過孩子,我給她一半財產怎麼啦?是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他朝我就是這樣一點情面的都不給,披頭蓋面的就是一頓罵,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給我。
等着他不罵了,我就說:“你要這麼說的話,那你應該知道現在我是公司的董事長。”
“你說什麼?你大點聲。”
我瞧了他一眼說:“我現在纔是公司的董事長。”
“所以呢?所以你認爲你可以操控林浩、陸毅然,順便把殘疾的我也給操控了是嗎?把宋子明推出局,公司就是你的了,是嗎?”
“我沒有那麼想,你別那麼生氣嗎?”
他指着門口道:“你給我滾出去。”
我說:“這裡是莫家,是我家。”
這下子盛玄徹底的扛不住了,氣得臉都紅了,一手捂住了胸口,我連忙過去說:“盛玄,你別這麼生氣,你冷靜點。”
他想要推開我,但是他沒有力氣,故此就更加發脾氣了,我說:“好好好,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了,這裡是你的家,永遠都是你的家,好嗎?”
盛玄狠狠地說:“你在欺負我,你欺負我腿斷了,你欺負我生病了。”
我無奈地道:“我沒有!”
“閃開!”他推我,但是放開我,他就站不穩了,這種無力感讓他很是難受,最後直接罵道:“滾……”我越是去扶他,他就越是生氣。
我怕他太生氣,所以就不扶了,他自己就朝自己發脾氣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遠遠地聽見他發火的聲音。
心裡頭也很難受,乾脆狠心點不管他了,與其去捱罵,不如好好地想想該如何去打這場股票戰,作爲一個金融專業的人而言,即便再沒得什麼能力,基本的規則還是有的。
上市公司就是這樣的,它的股票價格往往都是被人操控的,此時海底城的項目已經被擱淺,排水系統的項目剛剛接手,根基未穩,林浩那邊有投入了不少錢在絲綢、蘇扇方面,公司也是一堆貸款。
這個時候發生大股東拋售股票的事情,這是要逼着公司走向絕路啊?
某金融公司的工作室內,我跟陸毅然眼睜睜地看着公司的股票走向,宋子明不辜負我們的所望,已經在開始拋售股票了。
因爲份量太多,剛開始價格有點還是上浮的,此時已經開始走下坡線了,陸毅然說:“我們的錢不夠啊,要不要找老爺子幫忙呢?這幾個跟我們搶的賬戶,好像財力都很渾厚啊?從開市起,就一直都沒有停止過,他們就不怕價格漲不上去了啊?”
我問道:“你們到現在都沒有查到跟我們搶股票的賬戶是誰嗎?”
我們請了專業的電腦高手,陸毅然懶懶地說:“都查到了,都是我們不認識的人,人家不希望我們知道他們的身份,再怎麼查又能夠查出什麼來呢?”
“那現在有人沒有在拋售的啊?”
“有很小一部分在拋售……不起什麼作用,剛剛買回去,價格就跌了,他們怎麼可能就這樣拋出來呢?肯定要觀望觀望的。”
我提議道:“要不冒險一下,我們自己拋一點吧,他們看見我們不收,反倒拋,會不會帶動一些趨勢?”
陸毅然說:“拋出去容易,再買回來可就難了,暫時不收了,停一段時間吧。”
伴隨着股票戰爭的開始,鋪天蓋地就是關於“盛思玄奇”高層變動的新聞,很榮幸,公司又上了頭條,當然,這種事情,我都已經習慣了。
從金融公司出來就是記者的鏡頭,他們就如同魚看見魚食一樣,一下子就涌了過來把我們團團圍住,問道:“莫小姐,今日“盛思玄奇”出現了股票大幅度動盪,對此您有什麼想說的呢?”
“據說您的前夫盛玄先生死裡逃生,所以,目前爲止,您的婚姻狀態是怎樣的?是跟盛玄先生離婚,還是與宋子明先生直接接觸婚約呢?”
“前段時間您在微博中說自己的女兒被人販子從醫院偷走,請問目前情況如何?孩子找到了嗎?我們的同事得到情報說,當時您並沒有報警處理,您爲什麼放棄報警,而選擇微博的力量呢?是不是抱走孩子的人是親近的熟人?”
人太多了,那麼多的保鏢都擋不住,陸毅然護着我朝車裡走過去,但是已經沒有辦法走動了,我迫不得已取下了墨鏡,面對鏡頭我不陌生。
“首先解釋一下我的婚姻狀態,我丈夫盛玄不幸出現了意外,當時我身懷六甲,爲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我選擇跟我前夫宋先生復婚,但是老天眷顧,我丈夫死裡逃生,故此我跟宋子明先生的婚姻自動解除。”
他們極速反駁說:“所以,您跟宋先生已經徹底鬧翻了是嗎?所以雙方現在是在爭取公司的權利嗎?”
我冷冷道:“並沒有!”
“那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宋先生突然拋售手中的股份,完全打破了市場的平衡呢?”
“這個你們需要去採訪他。”有保鏢給我開了車門,還沒有進去了,直接有個女記者爬上了車頂,把話筒對着我問道:“既然盛玄先生已經撤銷死亡證明,恢復身份,那麼莫小姐您繼承的遺產是不是需要退還?您目前還是公司最大的股東嗎?”
我無奈道:“一直都不是……小姐,麻煩您先從我的車上下來,這樣很危險!”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您的兩個丈夫,您更愛誰一點?”這個問題真的讓我很想發脾氣啊?這是一個記者該問出來的問題嗎?
我更愛誰一點,跟你們有半點關係嗎?我冷冷道:“我更愛我自己。”
然後憤怒了上了車,差點把陸毅然給卡在外面了。
她豎着大拇指跟我說:“漂亮……”我白了他一眼,什麼漂亮?他稱讚道:“回答得漂亮。”
我白了他一眼,無力地說道:“你就別添亂了。”
司機問道:“太太,我們去哪裡啊?回家嗎?”
陸毅然笑,說:“她現在敢回家嗎?我猜搞不好盛玄把鎖都給換了。”
我也很是擔心啊,但是我要是不回家,他的脾氣會不會更大啊?我對正笑得開心的陸毅然說:“我找個飯店吃飯,你回去吧。”
陸毅然道:“開什麼玩笑?他不會動手打你,但是他會動手打我的。”不過,我們總得有人回去讓他把心裡的火發出來吧,不然他會鬱悶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