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江湖客棧的時候,莫小魚正在樓上樓下的到處亂竄,這裡常年沒得什麼人的,但是白飛飛該唱還是會唱,琵琶聲依舊悅耳。
莫小魚的爺爺是七太公的大兒子,今年也快六十來歲,但是因爲他身體康健,看上去也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他們那輩人結婚生子都早,估計二十出頭就要了孩子,所以還沒有六十歲,孫子都這麼大的了?
可惜莫小魚的爸爸媽媽年紀輕輕就都死掉了,所以留下莫小魚這麼個獨苗,真是走在哪裡都帶着,寶貝得不行,讀書不讀書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自己的身邊,所以莫小魚高中畢業之後就呆在村子裡當孩子王了。
他自己從小就被灌輸類似留在村子裡繼承農產的思想也沒得想要去城市上的心裡,只是偶爾在電視裡看到一些新鮮的東西很感興趣,做着一些白日夢,就是那種明知道不可以,所以靠着想象解饞的行爲。
“思奇姐姐……”莫小魚看見我親熱地喊道,這活兒又變成姐姐了?
“姚爺爺……”莫小魚的爺爺正在吃東西,好酒好菜地招待着,聽見我的呼喚擱下了手中的筷子,朝我看了一眼,不滿地罵道:“你、你就是喪門星,莫袁從來不在正日子帶你回老家是對的,你簡直就是犯了我們家的祖墳。”
我還沒什麼都沒說,就被狠狠地罵了一頓,子明道:“老先生,您別激動,我也沒得別的意思,只是凡事都要講個道理,七太公年紀太大,我也不好勞累他老人家,所以就把您給請過來了。”
我問:“怎麼回事兒?”
莫小魚湊過來說:“我小叔在香港的大餐廳裡做事,結果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情,餐廳老闆要告我小叔。”
子明補充道:“是偷竊,他小叔利用當廚師的便利,經常用劣質的牛肉換走高品質的牛肉,然後賣錢盈利。”
“我兒子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是你陷害他。”姚爺爺惱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老先生,香港距離A市千里迢迢,我怎麼陷害他呢?我只是剛好認識這個老闆,把這件事情攔下來了而已,雖然我是思奇的丈夫,但是莫家不是把她們母子移出族譜了嗎?那如此看來這件事情跟思奇也沒得多大的干係,既然跟她沒得干係,那跟我自然也沒得什麼干係了,那事情該怎麼樣自然就該怎麼樣了?”
“你、你等着,我、我找盛玄去……”
“盛玄不在國內,就算在,他也幫不上忙的,老先生,就算思奇不是莫家的親身骨肉,你們何至於把她移出族譜呢?即便你們注重血緣,那麼又爲什麼非要把她媽媽都移出去呢?據我所知她的父母是合法的夫妻,並且沒有離婚。
再則,將杜佳漪寫到族譜上,這件事情也算是貽笑大方吧!杜佳漪算是什麼身份?即便在中國還沒施行一夫一妻制度的時候,她也沒得資格進家族祠堂的,族譜如此端莊的東西,沒得道理讓她來玷污了去啊?
我仔細思量過,這件事情無外乎就是盛玄想要把思奇挪出族譜,都是他個人的意願,你們這麼大的一族人爲什麼要聽他的呢?他給予了什麼好處嗎?說道這個,我做爲莫家的女婿一樣也可以給你們,所以,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同意改族譜,您的小兒子肯定平安無事,不同意,那我也只能隔岸觀火,不聞不問了。”
姚爺爺說:“思奇都不是莫家的骨肉了,你這個女婿我們就更不認了?何況她結婚的時候有莫家的人在嗎?”
子明呵呵一聲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不多招待了?我這就讓人開車送你們回去。”
姚爺爺這就急了問道:“你真的能夠保我兒子平安無事?”
“當然!”子明篤定道,
“行!我回去跟我爸說說。”這就算答應了,臨走之前,姚爺爺還不忘給我個大大的白眼,莫小魚朝我做鬼臉說:“你是個壞人。”
我拿起桌上的筷子就朝他扔了過去,沒想到被他一下子給接住了,更是讓他得意洋洋了, 把大拇指放在耳朵裡,鼻子朝上湊,給我做了個豬頭的樣子。
等着他們走了,我才問子明他到底做了什麼?這才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他竟然把這事兒給處理得這麼好?
子明說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存在,他只是讓老闆把事情做得更加嚴重而已,偏偏這些不太懂法律的鄉下人。
我們撤了飯菜,換上了新的,子明讓白飛飛換了一首曲子,然後我們繼續吃飯,江湖客棧的飯菜味道還是不錯的,主要以川菜、湘菜爲主。
吃飯前,服務員端過來一疊薄荷糖,說是今天燉了牛蛙火鍋,很辣,辣的時候吃顆薄荷糖可能夠緩解,子明說:“拿點精鹽過來吧!她不吃糖。”
頓時感覺好感動,因爲我只說過一次,而且還是開玩笑的時候說的,那個時候還不熟悉,他竟然就記住了。
我說:“沒關係,我能夠吃辣的。”
“阿俊喜歡吃辣的,我被他帶的,口味吃習慣了,現在不吃,反倒覺得難受了。”
這次阿俊沒過來,我就趁機道:“阿俊說你在怪他,其實,他是爲你好,我都不在意了,你也不要在意了。”
“我知道,我只是不希望他什麼事情都自作主張,正如你那次說的,他陪伴我這麼久,卻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也許是因爲曾經我在他的面前脆弱過,所以他才總是這樣小心翼翼地照顧着我的心情情緒吧!其實我現在已經習慣沒有光明的日子了。”
提到這個,我又替他感到可惜,問道:“你、你這個治不好嗎?”
“應該可以吧!但是可能不太容易,看過很多醫生,都說時間太久了,不容易,機率不大,而且還可以會有生命危險,我害怕。”
我從未聽見一個人如此直白地說自己害怕的,這讓不但不讓我覺得他懦弱膽小,反倒覺得很真實很有擔當。
我們邊吃邊談論,提到了盛玄在美國的傳言,子明說:“子馨可能太過在乎盛玄了,所以聽見風就是雨,雖然盛玄在我眼中不是個好人,但是我不認爲他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據我得到的消息,可能是他媽媽的事情。”
“他媽媽?”
“是!聽說是乳腺癌,這個病不太好治……”聽到這個消息,我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總感覺心裡頭怪怪的,問道:“這個是不是要把乳房割掉才能好?”
我是個女人,我沒有辦法去接受一個女人失去乳房是會變成什麼樣子?子明聽着點了點頭說:“是!很多女人寧可死也不做這個手術。”
說着他擱下了筷子說:“我媽媽就是其中一個,但是她沒有得乳腺癌,是柳玥串通醫生欺騙她,讓她覺得自己得了絕症,讓她覺得她要失去她作爲女人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她纔會自殺的,思奇,你是女人,你能明白她的心嗎?那個東西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可以拋下僅有10歲的兒子?”
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他,只是下意識地垂頭看了看自己的那個部位,它並不算挺拔,但是還算可以,長得很正,大小也合適,洗澡的時候搓揉着他們感覺很是舒服。
夜晚,我們回房休息,我們是同房睡覺的,但是我睡牀,他誰沙發,因爲他看不見,我也從來都不避他。
只是在洗澡的時候會放點音樂,不希望他聽見我淋浴的聲音,他不會用房間裡的衛生間,我們之間基本上沒有什麼障礙。
“思奇,我能摸一摸你的那個地方嗎?”正在我準備上牀睡覺的時候,子明突然要求道,我一下子愣住了,他似乎也意識到了尷尬說:“你別誤會,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長這麼大,白飛飛是距離我最近的女人,但是我只聽她彈琵琶,連話都跟她少說……我、我不知道女人長什麼樣子?我只記得那個地方會挺挺的,但是我記憶裡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樣子,我只知道那個好像個包子,我從來都沒有想明白過?她爲什麼會自殺?我甚至懷疑過她是被謀殺的,但是怎麼樣的謀殺才能讓一個女人安詳地死在自己的牀上,沒有任何的掙扎跡象?就好像睡着了一樣。”
聽他這樣說,我真的不忍心拒絕他,想着反正他也看不見,何況他是我丈夫呢!至少法律上是的,如果不是因爲盛玄,我不是沒有想過把自己的身子給他,因爲這本身就是做妻子的責任與義務。
我走到他的身邊,拿起他的手,讓他碰到了我的胸口,他急忙縮回去了,說:“算了,你、你當我沒有說過。”
“不!你說了,我聽見了,而且打算這樣做。”
我覺得自己就好像把他當成了一個很好的閨蜜,我說:“子明,等着我們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如果彼此都找不到真愛的人,我們就這樣相互扶持一生好不好?無關風月,做一對靈魂伴侶如何?”
這才放鬆些,我脫下了上衣,裸露着上身,那潔白如雪的肌膚在燈光下似乎熠熠生輝,我拽着子明的手放在那個位置,然而他的手掌有點大,往哪裡一放就好像套娃一樣直接給套住了。
他剛開始一直都很緊張,不過他感覺到我的放鬆,所以也慢慢地放鬆了說:“自然好!在我的心裡,你早早就是我的靈魂伴侶了。”
他的手指慢慢地動了動,朝我的那個地方捏了一把,評價說:“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