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張家乃是這天夏第一世家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沒有一個家族能夠將其撼動,然而,只不過其中有一個家族崛起的速度有些過於迅猛了,讓他張啓功在心中感到了絲絲不安。
若要是再搭上了這天夏天峰大戰關鍵時刻,那個世家超越這張家似乎也不是那麼困難…
“好,雲兒,風兒,你們下去吧,馬上就開始動手,開始調查着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得有絲毫疏忽!”厲聲的說這。
“是!”
隨後張燦雲和張燦風心頭一震,便是領命轉身離去。
而張志在一旁觀望着自己的老爺子,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那種意氣風發,指點天下,揮斥方遒的模樣,在這一瞬間那種辛辣老道在這一刻徹底的迸發出來。
原來那雄獅並沒有遠去,只不過是打了個盹而已,無論他蒼老成什麼樣子,他依舊是雄獅,掌握着無數人的生殺大權,待他醒來的哪一個,依舊能夠引起無數人的顫慄!
“你個臭小子,看什麼看?是不是讓你閒下來了?”張啓功見到這張志的模樣,厲聲問道。
“爹!別,我可是好不容易清閒一下,兒子好不容易長大了,我這當爹的也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整這張志連忙說這,生怕在給自己在找點活幹。
“你要是沒事也趕緊滾吧!省的礙着老夫的眼!”沒好氣的說這,對了這張啓功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小子,要是實在閒着沒事,就跟你那婆娘,給老子在生個孫女出來!”
“老夫這一輩子什麼都不缺,就缺一個孫女,一直是我心頭大患,聽到沒有!”這張啓功衝着這自己的兒子沒好氣的說這。
頃刻之間,這張志也是變了臉色,“爹!您,您這不是強忍所難嘛?我也老大不小了是吧!”
“放屁!”
“別他媽以爲老子不知道,你小子又納了兩房小妾你那逆子老三這好色風流的模樣都是隨你啊!記住沒,給了老子抓點緊!要不然,老子請出戒律尺來好好的收拾你!”張啓功憤怒的說着。
“爹,您消消氣,我,我爭取,我爭取!”張志也是悻悻的笑了笑,便是立刻轉身離去,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天夏城內的所有人都在米奇的注視這張家和李家的動作,看看他們到底是會有何等反應,不過就是在這件事情發生過後的第二天,張家那浩浩蕩蕩的車馬便是朝着天機樓的方向趕了過來,無疑,這車馬之上所裝的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靈石,這也是寧奕的要求,這靈石絕對不能有戒指裝載,只用有着車馬,不光如此,運到天機樓之後,還要將這靈石一層一層的仔細碼好而此刻。
這車馬走在這大街之上,形成了一道龐大的長龍,畢竟是一百萬的靈石啊,足足有了馬車纔將其拉完,無數人觀望着,知道了這馬上之上做裝的乃是靈石之後,眼眸所散發的目光那叫一個垂涎炙熱,甚至都快陷到其中。
隨後又是知道了這靈石乃是從張家運出來運到這天機樓之處去的,所有人心中更是震驚了,將那種炙熱的目光盡數收起來,生怕被人發現了,這張家和天機樓可不是什麼人能夠惹得起的,除非是嫌命長了,畢竟前兩日的事情還是歷歷在目,所有人都注視着,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張家居然會如此爽快,如此迅速的就將這靈石運了過來。
隨後這浩蕩的馬車並沒有挺到天機樓的門口,這張家這一次倒是長心眼了,生怕再被寧奕安上一次堵我財物的帽子,所以便是將這馬車挺大了附近之外還有數十丈之遠的地方,然後便開始讓人一箱一箱的搬着,這一同來的人也不少,足足有上百個,竟然還是搬了兩個時辰在將這一百萬的靈石全部搬完。
寧奕等人說實話也稍稍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張家居然如此迅速痛快的將這靈石給掏了出來,若要是寧奕知道正因爲自己爲難這張家,讓着這張家知道了這張燦雷背後所幹的這些事情從後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幫了張家一大筆的話,不知道心裡會做何等感謝?寧奕見到這一次張家如此痛快,倒也沒有在爲難,跟張志說,這件事情就此翻過,若日後在招惹的話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將其放過。
張志也是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連忙答應。
而到了第三日的時候,也就是那三日期限的最後一天,這日的下午十分,那李家的馬車在從那南城的方向緩緩而來。
並不是說這李家拿不出着一百萬的靈石來,而是發生瞭如此重大的事情他李飛也不敢做主,這畢竟是大帥府的事情,所以便連夜傳信給李百里,將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字不差一絲不差的全部靈鴿的傳給正在前線的李百里!
天夏大營之中。
“報!”
“啓稟大帥,天夏府上加急密信,乃是用靈鴿傳送過來的!”
端坐在軍中營帳的李百里將手中的宗卷放下,此刻的他倒是疲乏之極,大戰將開,他作爲大帥必須要將所有事所有人熟記於心,一天所處理之事不知道有多少…
接過這信件,望着這信件之上那血色紅戳,格外刺眼,而且那靈鴿也絕對不是凡物這靈鴿乃是軍方花了極大的價錢培養出來的,還是李百里偷偷的豢養到家中幾隻,速度極快,不到緊急時刻是絕對不可能動用的!
而這一次卻是動用了,不由覺得詫異,還有這殷陽的紅戳,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隨後讀着這信件,慢慢的看着,仔細的看這,漸漸的,漸漸的,這臉色倒是慢慢變了,越來越難看,最後甚至是怒火中燒,臉色黑紫,甚至一直有着儒帥之稱的李百里在這一刻終於是憤怒了,徹底失了態!
那叫一個憤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自己面前乖巧之極的兒子居然是一個如此惡魔,居然在暗中敢下了如此之多傷天害理之事?
如何敢相信?
讀着這一條條惡劣的行跡,這李百里都覺得背脊發麻?
暗地裡跟那地下幫派勢力相互勾結販賣少女,拐賣兒童,欺壓百姓,強搶民女,放高利貸,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人命喪其手,不知道多少家庭因自己寶貝兒子的迫害而家破人亡?
這等累累獸性,就是砍一百次都不爲過,而更加可悲的這人正是自己的兒子,他堂堂天夏王國大元帥,以治軍威嚴而著稱的李百里,簡直就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啊,甚至都覺得自己都是罪不可恕,培養了一位如此逆子!
甚至這一次還將自己那心思放到了那天機樓那少爺的頭上,當真是色膽包天,心裡那叫一個氣憤啊,心中越想越氣,越想越是氣急敗壞,最後只覺得腦袋天旋地轉識海一黑,便是徹底的暈厥了過去。
“大帥?”
“大帥?”那些親衛頓時衝了過來,嚇得半死,急忙攙扶住這李百里,然後叫來軍醫喂下幾顆丹藥之後纔是慢慢甦醒。
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仰天長嘯,心中的憤怒沒有絲毫的減少,恨不得現在就回去,便將自己那逆子親手宰了,以泄心頭只恨!
這李百里也知道自己失態了,長吸幾口氣,儘可能的平復着自己的心情,“無妨無妨,沒事,你們先行退下,讓我靜一靜。”便屏退了所有人,待到這些親衛準備離去的時候,這李百里的疲憊至極的聲音又是響起,“對了,把李昭乾偏將軍叫過來。”
一位英武不凡的年輕人,步伐雄壯威武,腳步帶着一股肅殺鐵血之意,大步的走了進來,衝着這李百里叩拜,“見過大帥!大帥你的臉色…”心中疑惑,要知道他爹平常在這大營之中是絕對不可能傳召自己的。
“諾,來,乾兒,你看看!”李百里直接打斷了這李昭乾的詢問,直接將這信給扔了過去。
這李昭乾拿起這書信便開始度了起來,慢慢的,慢慢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最後甚至也是黑了臉,憤怒之極,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弟弟居然真的幹出瞭如此之多喪盡天良的事情,心中也很是憤怒,也恨不得將自己的二弟給宰了。
“二弟!居然,居然能夠幹出這種事情來?”
“怎麼可能?”
“哼?!怎麼不可能?”
“沒想到我李百里二十年居然養了個人面獸心的畜生!”氣急的說這。
“乾兒,你現在立刻日夜不停回到天夏城中,將這畜生給我砍了,把頭給我剁下來待到大營裡來!”憤怒之極的說着。
若要是真正的這李百里現在就在那大帥府之中,那李昭陽就在自己身邊,怕是真的會將自己的親生兒子給親手宰了!
這李昭乾此刻倒是慢慢的清醒了過來,雖然心中氣憤,但是真的讓他出手將自己的親弟弟給宰了,那是無論如何也是下不去手的,無論他犯了什麼錯誤,畢竟血濃於水,有這割捨不下的親情,也知道自己的父親正在起頭之上,說的帶着三分氣性,自然不可能去執行。
“爹!”
“爹,還請您息怒,平復一下心情!”
“我心裡也憤怒,但是現在就是把二弟給剁了殺了也解決不了人任何問題!所以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如何補救吧!”這李昭乾稟手說這。
“就算是解決不了問題,那也要將這畜生給剁了!”
“那無數被他殘害的百姓莫不然就怎麼算了?那無數被拐賣的少女兒童,令人家家破人亡就算了?絕對不能因爲他乃是我李百里的兒子就能高人一等,逍遙法外?!”
“絕對不行!我李百里以治軍之能而聞名天下,但是此刻我卻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好,另其犯下如此滔天大錯!”
“難道不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嗎?日後我李百里有如何在我天夏百萬將士面前擡起頭來?”李百里暴怒的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