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中只剩下我們兩個喘息聲,我盯着馬鵑遠遠離去的背影,鬆了鬆哭喪棒。
“走了?馬鵑爲什麼不搜我們這間房間?它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就直接離開這是爲什麼?”
我滿腹疑惑,想不通馬鵑爲什麼不進來。
“鬼的行爲真是匪夷所思,難道突然間就放棄了我們?”我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拋掉了,拿着手電筒在房間中照射着。
這雖是一間辦公室,但不知多少年沒人用,辦公桌老化不堪,被白蟻鑽空了,斑駁的牆壁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脫落。
“秦風,你看,桌上有東西!”祝瑤突地說道。
我打着手電一照,便見到桌上放置的一些證件。
我走了過去搜起這些證件,其中除了幾張寫滿了人名的資料表外,還有不少學生證。
“咦!這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證?!”我眼睛一縮,道。
面前的學生證老化得厲害,照片也是灰色的,但我卻能分辨得出這是我們學校第二代學生證。
高一我也用過這種學生證,之後過了半年就換成別的。
這些學生證有七八張,上面的照片已經模糊不清了,看不清是什麼人,學生證旁邊的名字也模糊了大半。
“奇怪,爲什麼這裡有這麼多的學生證?還都是我們學校的?難道在我們來莊園之前,已經有其他同學來了?”
“這種學生證在我讀高一下年級就換了,也就是說這些學生證是上一任學生的。難道上一任學生也經歷過這種事,因此有學生證遺落在這裡?”
“可惜照片名字都看不清楚了,分不清是幾年級的。”搖了搖頭,將學生證放了下來。
心中一個疑惑接一個的冒出來:這些學生證肯定是我們學校上一任學生的,也就是說,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上一任的學生來到這裡……
莊園事件不是偶然!
但以前也沒聽說過我們學校發生了什麼駭人聽聞的大事啊!如果以前真的有學生來到莊園並經歷這一切,爲什麼我們卻一無所聞?
當初經歷莊園遊戲的上一任學生現在在哪裡?都已經死了嗎?抑或者……
我眼睛一縮,心中暗道:或者已經脫離了莊園遊戲?恢復了自由?管家說只要得到100萬積分或者生存3個月就可以離開莊園,如果以前真的有學生經歷過這種遊戲,那麼或者真的有人倖存下來也未可知。
忽地,祝瑤道:“秦風,你看,抽櫃裡還有教師證。”
我聞言心中一動,向祝瑤走了過去。
她在抽櫃之中找出四五張教師證,滿臉驚訝的道:“你看這張。”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教師證,看了一眼,不禁一驚,一個人名脫口而出:“杜晦?!”
沒錯,教師證上面寫着一個名字杜晦,而旁邊的照片也是一個戴着眼鏡,穿着白色襯衫的男老師。
教師證已經老化不堪,照片也斑駁失色,但我還是能看清照片上的人。
男老師有點衰老,聳拉着腦袋,看這副模樣與我們見到的管家杜晦卻是極爲相似。
“杜晦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我心中冒出這個問題,不禁一陣失神。
“秦風,你看這幾張教師證。”祝瑤道。
我翻開其它教師證,很多連字也看不清了。
“這些教師證好像都是我們學校以前的……我去過校長辦公室,看過這種教師證。”祝瑤說道。
“這麼說杜晦曾經真的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卻因爲什麼原因死在這?”
我喃喃自語着。
祝瑤無奈的道:“可惜這些都查證不了了。”
“不,不對,我曾經在地窖看過杜晦的屍體……可是莊園中的杜晦要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是不是我們學校曾經的老師?”
我甩了甩頭,決定暫時不想這些。
有些問題有答案,有些問題沒有答案,無論怎麼探索也不能發現真相。
我就算想太多也解決不了現在遇到的難題。
想了想,我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張紅色身份證,目前只知道那個女老師胸前似乎有一張。”
“嗯,秦風,你覺得我們能活下來嗎?”祝瑤看着我,認真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正面回答:“你爲什麼這麼想?”
“我們經歷了那麼多個遊戲,用盡了方法逃離莊園,到最後還是回到起點。會不會有一天就死在某個遊戲上了。”祝瑤嘆了一口氣,多有失落、絕望的意味。
“不會的!我們肯定不會死的!我們能活下來的!”我握緊她的右手,喃喃道。這句話不止在說給她聽,也在鼓舞我自己。
“嗯,秦風,你一定能活下來的!你那麼聰明,無論什麼絕境都能想到辦法。”祝瑤嘴角咧出一絲天真俏皮的笑容,“只要跟着你,一定能活下去!”
“嗯。”我點了點頭,道:“我們離開時陳亮好像也被發現了,不知道他有沒有脫險。”
想起劉盛臨死前暴露我們,我就一陣惱火,這個人和我們無怨無仇,臨死前卻還想拉我們一起死。
可惜他被鬼圍攻,肯定活不下來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我出去找那張身份證,你躲在這。”我知道躲到這也沒用,倒不如硬着頭髮去找那張紅色身份證,找到了還有一線生機。
“不,我和你一起去。”祝瑤抓住我的手。
“你就算了吧。”我苦笑,搖了搖頭說:“我有哭喪棒,出去找身份證要是遇上了鬼也有自保之力。”
祝瑤點了點頭,我後面半句話雖然還沒說,但她也知道了,要是帶上她反而會拖累了我。
“你待在這,剛纔馬鵑搜了一次,這裡暫時是安全的,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我說完,打開房門,緩緩走了出去。
走廊仍是黑漆一片,我握了握哭喪棒,也就覺得沒那麼害怕,打着手電筒往左邊緩緩走過去。
左邊的教室被馬鵑搜過,房門大開。不過我也不準備進去,用嘴咬住手電筒,然後給陳亮發了一條信息:“還活着嗎?”
雖然我對他能收到信息不寄託多少希望,但結果還是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