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是炮灰軍團正式集結的第一天。所以一切都有些亂哄哄的。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想跟下午最後的幾位挑戰獲勝者挨在一起,結果造成靠近他們帳篷的領飯點完全被吃的精光,而遠一些的領飯點卻無人問津,只有一些沒有那麼狂熱的會去那邊。
看到軍營裡這樣的情況,默西亞對萊特哈姆說道:“元帥大人,這批罪犯真的是你所說的秘密武器嗎?我怎麼看也覺得他們像是烏合之衆。儘管你用比武的方式選出了一批軍官,但是他們本來就是罪犯,又怎樣約束下屬?我還是很擔憂。”
默西亞並不害怕對元帥產生疑問會遭到元帥的呵斥。相反,在大部分時候,萊特哈姆是十分鼓勵他們對自己不解的事情進行提問。更何況默西亞跟了萊特哈姆這麼久,又是親兵隊長,跟萊特哈姆的關係自然密切。
萊特哈姆笑眯眯的看了看默西亞,對自己的親兵隊長解釋道:“有些事情,現在的你還不會懂的。我們固然可以從常備軍團裡抽調人手,但是你也知道,首先,這幫人都是罪犯,都是些桀驁不馴的傢伙。我們把那些人抽調過來,能不能服衆是一方面,更何況,我需要的就是讓這支炮灰軍團,成爲一個絕對被我掌控的軍團。”
“元帥大人……”默西亞還是感覺到困惑。
“默西亞,你是我非常看中的人,從你入伍的第一天遇見我卻不認識我,堅持要對我進行盤查,我就對你充滿了期待。有些事情,現在還不便告訴你。但是,等到那一天來臨,你就會發現,我今天的做法會是正確的!”萊特哈姆非常和善的對默西亞說道。
“大人!”默西亞幾乎哽咽,他當然知道元帥對自己的看重。從他把自己調入親衛隊擔任隊長都能看出來。儘管更重要的原因是默西亞自身的努力,但是努力的人何其多?大人物給你的一次機遇或許就可以讓你平步青雲!所以默西亞對萊特哈姆是極其的尊敬和服從的。
“無論怎麼樣,只要是元帥的命令,只要去執行就好了!”默西亞在心中默默想到。
“對了,今天戰勝了你們的那幾個小子,都登記好了嗎?”萊特哈姆問道。
“都登記好了。他們的檔案在這。”說着,默西亞向萊特哈姆遞上一沓文件。
萊特哈姆直接看了起來,這些文件裡是下午勝利的幾個人所有的資料。有了這幾個人,或許他的計劃可以變得更完美!
文件上記錄着這些內容:
山治:二十三歲,鬥氣29級。孤兒,被其養父收養。養父身份不詳,腿功絕學爲養父所教。十六歲時養父失蹤,便孤身一人外出謀生。二十歲時,因爲把當地鄉紳的獨子踢殘而入獄。被判監禁二十年。
鐵牛:二十二歲,鬥氣28級。其父鐵木,母親不詳。原位德古拉侯爵門客,後德古拉伯爵貪污事發被判全家勞役三十年,鐵木自願陪同服勞役,鐵木爲其獨子。
安吉:二十四歲,鬥氣0級。父母早亡,因打死自家地主入獄,被判監禁五十年。從未學習武技。其類似變身的武技,疑似天生。
金克拉:二十四歲,鬥氣28級。原爲南方富商之子,好色如命,爲與女子合歡,所以自創柔技。後因在妓院被發現一名死在他的牀上,犯了殺人罪,家族將其逐出家門,被判五十年監禁。
鳥:二十二歲,鬥氣26級。父母爲隱居的武士,武技爲父親所教。因曾經以在懸崖上採摘燕窩爲生,練就高深的輕功,後因父母被仇家所殺,浪蕩天涯,專以偷竊爲生。因失手被抓,被判監禁五十年。
烏瑟爾:二十一歲,鬥氣20級。因從山崖摔落,碰上頭部,記憶全失。後懷疑是流竄的殺人犯,尚未判刑。其他皆不詳。
“還真是一朵賽一朵的奇葩啊!”萊特哈姆苦笑道。默西亞在一旁解釋道:“元帥大人,這些都是官方的記錄。我剛纔找他們逐一聊過。根據我的看法,這幾個人雖然都深犯重罪,但是卻並非爲非作歹之輩。
“哦?這樣嗎?你給我講講看。”萊特哈姆瞬間來了興趣。
“是這樣的,被山治踢成殘廢的那個人,是企圖侮辱一名農家女,被山治恰巧撞見,才憤然出手。但是法官被買通,才判了他有罪。而這個鐵牛,從小就在苦力營長大,從沒犯過罪。”默西亞說。
“原來是這樣。哎,帝國……你接着說。”萊特哈姆發出一聲嘆息後,又命默西亞繼續。
“是,大人。這個安吉是最是奇怪的。我親自檢查過他的身體,確實是沒有修煉過武技和鬥氣。據他自己說,他父母很早就死了,後來他就自己一個人,繼續種着以前父母的那塊地,尚可度日。可是後來當地地主欺負他是小孩子,爲了霸佔他家的田地,帶了人欺辱於他,後來他失去理智,發現自己竟然可以變得力大如牛,刀槍不入。當時因爲氣憤,錯手吧地主給打死了,才被抓捕入獄。”
“而這個金克拉,雖然形式浮誇了些,但是他自己所言,流連煙花之地是他的愛好。柔技也只是爲了跟女子交合時能夠有更大的快感,但是當時那名女子,似乎是半夜犯了什麼病,妓院的怕擔責任,就硬載到他的頭上,導致現在的後果。”
默西亞說道這樣的事情也很尷尬,看萊特哈姆神色如常,才繼續說道:“這個叫做鳥的青年,則是跟資料上說的差不多。不過他對我說過,他選擇下手偷竊的人家,都是高牆厚院的有錢人家。他之所以僅僅因爲偷竊就要被判武士年,純粹是因爲他失手被抓的時候,那家的主人就是審判院的官員。五十年的監禁根本就是私人報復!”
萊特哈姆聽完,嘆了口氣。雖然阿博拉茲地方,表面上是一幅欣欣向榮的蓬勃景象,但是實際上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的光鮮。背地裡的這些事情,無非都是因爲糜爛的風氣造成的。
“這樣的帝國,面對那麼巨大的挑戰,要怎樣勝利?”萊特哈姆不禁在心中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