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兒的手裡拿着電話,眸色冷酷,全身亦是僵得筆直。
電話那邊是男人的聲音,低沉帶着難聽的嘶啞,“是你嗎?我親愛的舞。”
書兒咬着脣,聲線冰冷,“哈吉,是你抓走了夏堇?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嗎?”
“你已經消失了兩年了,”哈吉膩膩的感嘆,“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和你那美妙的身體啊。”
“你最好沒有折磨她。”哈吉是沙特最受寵的王子,不爲其他,就因爲他的母親是沙特王最喜愛的女人,因此他這麼多年一直都被溺愛着,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
就連大王子都要忌他三分。
這男人有嚴重sm情節,最喜歡在牀上玩些變態的花樣,同時,他還有一個怪癖,他只對自己看上眼的女人有反應,而他看不上的,管你絕色美豔,他都沒有性趣。
比如,他就對夏堇沒有興趣。
同時,對他看上了的女人,他的執念絕非一般人能比,不得到手,絕不甘心,就如同他對藍舞。
兩年前她接了一個任務,到沙特皇室盜取一件政治機密,她跟堇,正是因爲這件事而惹上了這個變態,也是因爲這件事,徹底的脫離了墨西哥黑幫。
她當初冒充陪酒女接近哈吉王子,結果當場被他買了下來。
她們如願拿到了文件,卻讓書兒落到了哈吉的手裡。
那一晚對書兒來說簡直就是噩夢一般的回憶,可怕得她從來不敢去回憶。
彼時她剛入組織不久,年輕氣盛,根本不懂如何跟男人周旋,且對貞操的執念很深,根本無法接受這樣失身於一個陌生男人。
她被下了藥,拼命掙扎,她越反抗,哈吉的獸慾就越是旺盛越想征服她。
她當時險些廢了一隻手。
後來夏堇拿到文件來找她,幾乎是在最後關頭把她救出來,就只差了那麼一點點。
沒有想到的是,就因爲她們離意已絕,上頭對她們完成了人物拿到了文件無話可說。
竟然把她和夏堇又一次出賣給哈吉了。
就是因爲這一次,她和夏堇同時被灌了毒藥,哈吉原本想用這個藥來控制她,結果夏堇無意碰到了海因茨。
海因茨把她們救出來去,但是那病毒卻留在了她們的體內。
這種新型病毒原本就還在研究初期,醫生專家們完全檢測不到它們的存在。
她只知道,如果兩年後拿不到解藥,她們會因爲過度的痛楚而死亡,也就是說,她們會活活痛死。
兩年的時間,已經很快到期了。
“我也不想折磨她來着,”哈吉說得不甚在意,“可是誰叫她這麼不聽話呢,我叫她給你打個電話,她怎麼都不肯,我也沒有辦法,爲了見你,只好稍微用點刑,不過,她的骨頭還真是一如當年那麼硬啊,怎麼樣,都不肯開口。”
書兒的嘴脣都幾乎被咬破,她見識過哈吉的手段,她也去過沙特皇室的地牢。
有多恐怖,有多折磨人,她都很清楚。
“哈吉,宮深拓會殺了你的。”
她知道這根本就恐嚇不了這個變態,因爲哈吉王子背後撐腰的是黑手黨教父沙甲,他們是長久良好的合作關係。
而黑手黨和葉門又一貫是對手,他怎麼會因爲懼怕宮老大而放了夏堇。
她根本就不敢想象夏堇被折磨的樣子。
“哈哈,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哈吉卻是一陣猖狂的大笑,“寶貝,如果你看乖乖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讓你見那個女人一面,如何?”
書兒閉了閉眼,聲音裡沒有任何情緒,“s說話算話?王子殿下,即便你留不住我,這也算嗎?”
“當然,我已經快思念成疾了。”
書兒考慮了一個晚上,最後決定讓宮老大想辦法帶她進皇宮,宮深拓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至於他怎麼做到,這不是書兒需要擔心的事情,他既爲一方霸主,就自然和他的方式。
三天後,沙特皇室一年一次的嘉年華晚會在利雅得舉行。
書兒挽着宮深拓的出場。
她穿着一襲經過改造的沙特服飾,既融合了現代的特色,又保持了沙特的傳統。
出席宴會的貴賓多不勝數。
書兒剛踏進晚會現場就愣住了。
他怎麼會在這裡?
那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裝,正在低笑着跟什麼人交談着,他看上去依舊那麼風度翩翩,說不出的英俊與魅力。
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宮深拓偏頭看着她,淡淡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可以叫他帶你走。”
他自始至終就沒有擡頭看過他一眼。
她知道他知道她來了。
宮深拓一出現都引起了在場所有目光的注視,他是權傾亞洲黑道的葉門老大,容顏英俊手段強悍。
是傳奇一般的人物。
“不必了,”書兒情不可覺的搖頭,“我早就想清楚了。”
即便她想退,形勢也不允許她退,夏堇在這裡,她怎麼走得掉?
宮老大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他沒有告訴南書兒,這件事,他已經全部告訴威洛·溫爾克了。
這個男人跟沙特大王子私交不淺,沙甲支持哈吉,而路西法則支持大王子。
一個是最受沙特王的喜愛和信任,一個則是被臣民信賴的大王子,如今正政治鬥爭得最厲害的時候。
這件事將會牽扯到很多人。
當然,這些都跟他無關,他唯一在乎的,只有夏堇的安全。
“舞。”一個輕佻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兩年不見,你真是出落的更加美麗了。”
書兒背脊一寒,頓了三秒,緩緩轉過身。
眸色清靈,不卑不亢,“王子殿下,不牢您掛心。”
哈吉邪邪一笑,“你不勞我掛心,我倒是掛心得緊呢,美人兒如此狠心,可真教我傷心。”
書兒對他的厭惡幾乎是無法掩飾,兩年前惡劣的記憶,讓她連僞裝的笑容都擺不出來。
“你已經見到我了,讓我見夏堇。”書兒深知此人油腔滑調,遂懶得跟他周旋,直接說破。
哈吉顯然也沒有爲書兒的態度生氣,仍舊是笑吟吟的看着她,“美人的要求,我一向滿足。”
言罷,又看向書兒身邊的男人,“只是,舞,我可是隻答應了讓你一個人見她,可不能帶着其他人哦。”
書兒心裡冷笑,他明明就忌諱宮深拓,偏偏還要不知好歹的動他的女人。
這件事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在就跟宮老大協商好了,她一個人去看夏堇就夠了,一來是爲了查看她到底傷的有多嚴重,二來,他們要知道夏堇到底被關在哪裡。
“自然,我一個人去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