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一路到達了何源的小區。
嶽芸洱扶着何源下了出租車,回去。
何源大概是真的喝醉了。
他現在開始,走路都有點搖晃了。
而他之前看上去那麼穩重那麼清醒的模樣,到底是怎麼裝出來的。
甚至……還能去別人家乾點其他事情。
嶽芸洱一邊想着,一邊把壓在她身上的何源艱難的扶回了家。
把他放在了他的大牀上。
嶽芸洱出着粗氣。
何源還真的是看上去不胖但實際上特別沉的男人。
她看着何源越漸紅潤的臉頰。
這貨現在應該是徹底的酒勁上頭了吧,有些人好像就是那樣,剛開始喝完那一會兒還行,真的睡下來之後,就會特別的難受。
嶽芸洱挽着衣袖,深呼吸一口氣,蹲下來給他換衣服。
她先脫掉了他的外套,領帶,然後又解開了他的皮帶,褲子,脫了他的鞋襪。
準備就這麼讓他睡覺時,想了想襯衣穿在身上應該會很不舒服。
也就又彎腰,解開他的襯衣鈕釦。
雙手就解開了一顆,就看到了他脖子上有些……抓痕。
嶽芸洱喉嚨微動。
這是吳小欣的所作所爲嗎?!
她說,淡定淡定。
人家纔是正常男女關係,而她和何源頂多叫偷情。
所以她讓自己移開了視線,一顆鈕釦也顆鈕釦的給何源將衣服脫掉了。
好在,貌似就脖子上有些不明痕跡,其他地方都挺乾淨的。
何源現在的身材不多,腹肌很明顯,胸肌很發達,皮膚卻依然白皙。
都不明白一個男人,幹嘛把自己長成了這種膚色。
嶽芸洱將何源脫得只剩下一條小褲了,她轉身去何源的衣櫥拿了一件睡衣,過去給他穿上。
她手剛碰到他的身體。
那一刻,何源睜開眼睛看着她。
就是很清明的眼眸,一點都看不出來醉意。
如果不是他身上依然有着強大的酒味,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她確實看到他喝了不少酒,她甚至都會以爲,這人在裝醉,而此刻,她只會斷定,他在裝醒。
她也這麼眨巴着眼睛看着何源。
兩個人無聲的對視。
何源緩緩閉上了眼睛。
嶽芸洱就知道何源在逞強。
她溫暖的小手繼續靠近他的身體,幫他穿上睡衣,然後很認真的給他扣上鈕釦。
在扣上了最後一顆鈕釦後,嶽芸洱幫何源擰了擰被子,起身就準離開。
剛有此動作。
手臂突然被人猛地抓住。
嶽芸洱看着何源,看着他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卻說話了,他說,“我以爲你會主動爬上我的牀。”
“……”嶽芸洱總覺得今晚的何源有些反常。
比如莫名其妙的突然激吻她。
莫名其妙的將她摟抱着很緊。
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說話。
對她,他一向很難主動的。
再說了,他不是剛剛纔做過了嗎?現在還要?!
酒精可以壯陽不成?!
她說,溫柔的嗓音還在解釋着說道,“你不是喝醉了嗎?”
“我很好。”何源一字一句。
真沒看出來你很好。
嶽芸洱沒揭穿,但她今晚確實……有點排斥。
她也不知道之前她和何源的那麼多次會不會某一次就是在何源和吳小欣發生了關係之後,但此刻,她是很清楚何源才抱過另外一個女人,而她身體上會有潔癖。
縱然,她不應該有此思想但她卻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那一刻她沒有答應,更沒有主動爬上他的牀。
也沒有走。
她說,“你睡吧何源,我陪你睡着。”
何源這次睜開了眼睛,他看着嶽芸洱。
嶽芸洱反而在他的視線下有些心虛。
然後在他的眼神下漸漸漸漸地就妥協了。
她總不能真的去反抗了金主的身體需求,她說,“那我去洗個澡,一會兒。”
說完,就迅速的衝進了何源的浴室。
何源看着嶽芸洱逃也似的背影。
嘴角,拉出了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
夜晚很安靜。
整個房間就只有嶽芸洱嘩啦啦洗澡的聲音。
嶽芸洱寫得故意有些慢。
她希望她出去的時候何源就已經睡着了,反正何源現在也在說酒話。
一定是這樣的。
她磨蹭着,磨蹭着,把自己洗乾淨之後,走了出來。
她動作很輕,就怕把何源給吵醒了。
然後,當她走出浴室的時候,何源甚至已經坐了起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倒了一杯水,此刻在靜靜的喝着。
好吧,她果真是在異想天開。
她笑着過去,“要不要我幫你放點蜂蜜?”
“不用了。”
“哦。”嶽芸洱走到了他的身邊。
何源放下了水杯。
嶽芸洱就立在他牀邊,看着何源這麼直勾勾的視線後,立刻爬上了他的牀。
何源臉色沒什麼變化。
伸手將房間的燈光了下來。
突然的黑暗,唯有窗外一絲淡淡的月光照耀在窗臺上,映襯着一些斑駁的影子。
何源躺下來了。
嶽芸洱也跟着他躺了下來。
前幾天分明還對她生疏得很,就是上次她不小心撞見了何源和吳小欣挑選婚紗之後,何源對她冷淡了好多天,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是透明的,透明到隨時有一種要被攆走了的感覺。
今晚卻又要被寵幸了。
她主動去靠近何源。
每次都是她主動,他躺着就好。
她爬上他的身體。
剛爬上去。
“啊!”嶽芸洱被何源猛地壓在了下身。
近距離下,她還能夠聞到何源傳來的淡淡酒味。
就是在薰陶着她的神經。
隨後,她感覺到了何源的脣柔軟的親吻在了她的脣瓣上。
她脣瓣微張。
他總是主動地去親吻,那一刻舌頭剛伸出嘴脣,何源的舌頭就也靠了過來,然後就在她的脣舌上糾纏。
她沒穿多少衣服,何源的浴室裡面沒有她什麼衣服,她身上也就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何源的大手只要輕輕一扯,她的浴衣就已經掉在了地上,而他可以肆意妄爲。
今晚何源就是有些不同。
今晚的何源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嶽芸洱有些不知所措的抓着牀單,感受着何源今晚的異常主動……
那一刻。
何源伸手去牀頭拿***。
打開盒子,發現裡面已經空了。
何源蹙眉。
沒想過突然就沒有了。
主要是兩個人做的也不頻繁,所以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和心思去檢查。
嶽芸洱也發現了何源的尷尬。
他們每次上牀都會避孕。
何源不會那麼不謹慎的做一些衝動的事情。
這一刻就有些尷尬了。
嶽芸洱能夠很明確的感應到何源的身體反應,很強烈。
“是安全期嗎?”何源問。
不是。
真不是。
但是……
她說,“沒關係,明天我吃避孕藥就好。”
偶爾吃一次也不會怎麼樣?!
何源卻沒有放縱自己。
而是隱忍着,從她身上離開了。
嶽芸洱看着他的模樣,看着他在她旁邊喘着粗氣的又在努力剋制的模樣。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
她主動爬上了他的身體。
何源看着她,“你別惹火。”
嶽芸洱卻已經惹火。
何源終究在嶽芸洱的主動下沒有忍耐住。
兩個人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瘋狂。
都要無限瘋狂。
一直到第二天。
嶽芸洱都覺得自己散架了一般。
昨晚上第一次何源還是隱忍,因爲沒***了所以好像一直在剋制自己,但後來真的釋放了之後,後面的二次三次明顯就肆無忌憚了,在她身上真的放縱得不要不要的。
結果就是。
她真的就跟被碾壓了一般,身體算通道都快直不起來了。
她勉強讓自己清醒。
雖說昨晚上綜合部總經理說了今天可以有半天假,但她沒有喝酒總覺得這個假耍得不夠磊落,不過何源顯然是不能正常起牀上班了,她也給自己找了藉口,找藉口上午不去上班。
她掀開被子,輕輕地起牀。
呼呼。
好痠軟。
何源有時候也很獸性啊。
嶽芸洱走進洗手間洗漱。
偌大的鏡子面前,嶽芸洱以爲會看到一個面色蒼白憔悴無比的女人,卻沒想到,鏡子中的自己分明容光煥發,臉色紅潤,總覺得被滋潤得很好的模樣。
難道男女之事還真的可以調節女人的內分泌?!
她洗漱完畢,何源還在熟睡。
嶽芸洱也沒有打擾到他,去自己房間換了一套家居服,然後熬粥做早餐。
喝醉的人,應該很想醒來後喝點白粥吃點鹹菜吧。
她這麼想着就一直在廚房中忙碌。
忙了好一會兒。
何源打開了房門。
他轉眸看着嶽芸洱。
看着嶽芸洱不知道何時起牀,顯然此刻已經基本做好了早餐。
昨晚上他有多放縱,而她有多累,他清楚得很。
他都沒能按時的起牀,她是讓自己怎麼做到的?!
“何源,你醒了嗎?”嶽芸洱問道。
何源應了一聲。
“馬上就可以吃早飯了,你先坐一會兒看看電視吧。”嶽芸洱說。
她今天也比平時起來得晚一點了,而且早上熬粥,會比較耽擱時間。
何源沒有再回答她,而是回到房間換了一套外出服,直接往大門口走去。
嶽芸洱看着他的舉動。
張了張嘴想要問他是不是要去上班了,但看他好像也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她也就識趣的不問了。
她其實很想告訴何源,早上不吃早餐真的很不好。
胃病大多數人都是這麼來的。
她將粥熬好,盛了出來。
她捉摸着她也要早點吃了早飯,早點去公司。
何源都去了,她不去,自己心裡也說不過去啊。
她真的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
這麼想着,準備的快速的扒飯。
大門突然又被人打開。
何源走了進來。
嶽芸洱詫異的看着何源。
他只是出去……散散步?!
何源有時候就是會莫名其妙的抽風。
何源從門外直接走向了嶽芸洱。
然後給了她一個小藥盒給她。
嶽芸洱看了看。
那一刻才恍惚,原來何源去給她買緊急避孕藥了。
她能說她真的都忘了嗎?!
好在何源還記得。
話說昨晚何源到底醉沒醉啊?!
顯然何源也不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要是真的一不小心……後果真的不好想象。
嶽芸洱連忙把避孕藥接了過來,然後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一邊拆着藥盒拿出那顆避孕藥,一邊吹着熱開水,而後,一口嚥了下去。
何源就一直看着她,好久才說道,“以後不會了。”
“啊?”嶽芸洱看着他。
“我說不會讓你吃避孕藥了。”何源說。
“哦,沒什麼,一次兩次的,不會有什麼。”嶽芸洱說道。
應該沒什麼吧。
否則這種藥誰還願意吃。
何源也不再多說。
嶽芸洱給何源盛了一碗粥,兩個人坐在飯桌上吃飯。
何源吃得不多。
胃口確實不好。
昨晚上喝了酒之後,今天還有些胃口不適。
所以吃得有些慢,而且白粥雖然爽口但真的是沒有半點味道。
“嶽芸洱,你想過爲人父母嗎?”何源問。
嶽芸洱吃着清粥的手頓了頓。
她擡頭看着何源。
何源爲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她搖頭誠實的說道,“沒有。我沒想過那麼久遠的事情。”
“久遠嗎?”何源喃喃。
“是啊。應該會很久遠。”嶽芸洱的人生規劃裡面甚至暫時都沒有結婚這一條,更別說生孩子了。
當然她也接受不了未婚先孕什麼的。
她纔不想生個孩子下來,陪着她受苦。
沒有一個完整家庭的小孩會有多慘,她真的太清楚了。
所以寧願一個人這麼孤獨着,也不想連累了別人。
“沒什麼,吃飯吧。”何源突然就不說了。
嶽芸洱也不知道何源爲什麼會這麼問她?!
是因爲讓她吃了避孕藥所以有些人生感嘆嗎?!
何源確實有些心裡上的觸動。
他昨晚上沒控制住自己。
從被吳小欣勾引那一刻,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很想很想嶽芸洱,他想那些酒後亂性真的不是胡亂瞎編,否則他怎麼可能會那麼的衝動,那麼衝動的,明知道昨晚上嶽芸洱其實不太想也還是將她壓在了身下,明知道不應該讓嶽芸洱吃避孕藥卻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身體需求。
而他昨晚在那麼之後,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不要管。
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或許還能夠給自己做一個決定。
他很清楚。
他除了嶽芸洱,很難走出那一步。
如果走了出去。
他和嶽芸洱應該就可以終結關係了。
甚至今天早上起來之後,他出門給她買避孕藥,他是走路去的,當然藥房也不遠,而他卻走得異常的緩慢,他腦海裡面浮現了很多想法,很多很多如果……的想法。
到最後,他還是買了。
買了回來,遞給嶽芸洱。
嶽芸洱甚至沒有多想,她連多餘的情緒都沒有,直接就將避孕藥吃了下去。
根本沒有猶豫。
如果她猶豫着說點什麼……
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奇蹟發生。
現在,誰願意給誰生孩子。
誰都不願意。
吃過早飯之後。
何源在沙發上看了好一會兒電視。
嶽芸洱就在家裡忙碌了一番,又坐了午飯。
吃過午飯之後,司機過來接他們上班。
司機非常恭敬,解釋說了昨晚的事情,何源淡然的說道,“嶽芸洱昨晚已經給我解釋了,兩遍。”
司機透過透視鏡看着嶽芸洱。
明顯是感激的。
嶽芸洱對着司機燦爛一笑。
何源眼眸微轉。
看來嶽芸洱對誰都很親熱。
車子很快停到了夏氏大廈。
嶽芸洱依然在前100米下了車,然後走路步行而去。
她快速的走進辦公室。
辦公室謝婷婷和寧味都來了。
謝婷婷精神還好。
寧味就算化了妝也不難看出她臉色的憔悴,甚至一直趴在桌子上奄奄一息。
謝婷婷看着嶽芸洱來,立刻走向了嶽芸洱的辦公桌。
嶽芸洱看着謝婷婷一臉八卦臉,有些無語。
“昨晚上……你和總裁一起離開,嗯哼?”謝婷婷做着故意的表情。
嶽芸洱說,“昨晚上吳主管也跟着一起離開的,你怎麼不問問她?”
“問她,你還是饒了我吧?!”謝婷婷衣服要命的表情。
嶽芸洱笑了笑,“沒什麼,吳主管和總裁都喝醉了。”
然後。
兩個人上了牀。
然後,何源還和她上了牀。
關係真複雜。
而她要裝成一臉清白的樣子。
“真的?真的就沒有發生什麼嗎?”謝婷婷不相信的問道。
“要不你直接問總裁吧。”
“嶽芸洱你知道你很壞耶!”謝婷婷抱怨。
嶽芸洱笑了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因爲她總是爲此而無線撒謊。
“話說岳芸洱,你說你到底什麼來頭,你說,你居然會外國語,居然會尼爾戴這麼偏僻的外國語,你還說你高中都沒畢業,你騙誰呢!”謝婷婷突然想到什麼,開始質問。
“我真的高中沒畢業。”嶽芸洱解釋,“不過……我小時候家境不錯所以當時接受了很多教育,語言方面我比較有天賦。”
“你家破產了?”謝婷婷口無遮攔的直白道。
“是啊。”嶽芸洱說。
謝婷婷轉動着腦袋。
這樣好像挺能說得過去的。
她說,“那你之前在沒有來夏氏上班在做翻譯嗎?話說翻譯的工資不低吧?你腦袋秀逗了,要來這裡被人欺壓?!”
“不是不是,我不會翻譯。就是我只會聽和說,現在好像說都不太好了,聽還能湊合,而且我基本不認識其他國的文字了,也就是說文字類的給我我完全翻譯不出來,聽說類的翻譯我的文字功底又不好,翻譯出來傳遞不出來精髓,所以沒想過往這方面發展。”嶽芸洱說道。
“那你幹嘛不去做導遊什麼的?”謝婷婷問,“還有很多職業比如昨晚上總裁讓你做簡單翻譯什麼的,都挺好的吧,幹嘛那麼想不開來這裡上班呢?”
“以前的時候的時候吧……”嶽芸洱嘴角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澀,“不太想要接觸人。”
“爲什麼?你看上去聽活波開朗的啊!”謝婷婷怎麼都看不出來,嶽芸洱是得了自閉症的那種人。
“也是逼着自己開朗起來的。”嶽芸洱說。
當年遇到那麼多事情,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只是想要把自己封閉起來,所以選擇了做不需要接觸到太多人的事情,比如給朱鵬賣情趣用品,來買情趣用品的人少,而且基本都是晚上黑乎乎的大家誰都看不清楚誰,後來成了網店就更自在了。
至於現在爲什麼會變了這麼多……
她只能說,造化弄人。
“你好像不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同學。”謝婷婷審視着嶽芸洱。
“也沒什麼,就是一些經歷而已。”嶽芸洱搪塞,“不吹牛了,你趕緊去上班吧,等會兒吳主管來了又得捱罵了。”
“說到她你倒是要注意,聽說是今天上午十點就來了,然後臉臭得要死,你最好別去惹了她,我回座位了。”謝婷婷不忘提醒。
嶽芸洱點頭。
心想她哪裡敢惹吳小欣。
何況哪次的被罵是她主動惹的。
這麼想着,吳小欣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
她就在門口,衝着嶽芸洱大聲的說道,“嶽芸洱你進來!”
辦公室外的幾個同事都被驚嚇。
然後各自僵硬着不敢發出一點動靜,就怕殃及魚池。
嶽芸洱倒是很淡定的,淡定的走進了吳小欣的辦公室。
吳小欣坐在位置上衝着嶽芸洱狠狠的說道,“把門給我關過來!”
嶽芸洱關上門,走過去。
站在吳小欣的面前。
“我昨天讓你給我的東西呢?!”吳小欣逼問。
“昨天不是被叫去做翻譯了嗎?”嶽芸洱解釋。
“那今天呢?”
“我剛來公司。”嶽芸洱說,她確實沒有做完,而且還剩下不少。
“上午做什麼去了?”
“綜合部總經理你不是說……”
“那是對你說的嗎?你喝酒了嗎?你滴酒未沾,你憑什麼上午曠班!”吳小欣質問她。
嶽芸洱就知道會被抓把柄。
“我昨晚喝的酩酊大醉,我今天上午十點就來上班了,你倒是好,偷奸耍滑,這個時候纔來上班!”
嶽芸洱沒理由解釋了。
就站在那裡等着吳小欣罵。
她罵爽了就好了,也總不能對她怎麼樣?!
她習慣了。
“嶽芸洱,你當我說的話是耳邊風嗎你!”吳小欣更大聲了。
她每次的沉默,吳小欣的火氣就會更大。
她說,“我聽到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嶽芸洱,你知道你真的很討人厭嗎?你什麼都不會,高中都沒有畢業,你憑什麼來夏氏這麼大的企業的上班,你憑什麼啊!”吳小欣說得都快要跳起來了。
嶽芸洱抿脣。
她說是何源走的後門,吳小欣應該會更加生氣。
“你知道我和何源要結婚了,你還這麼出現在他身邊,你沒有羞恥的嗎?!”吳小欣問,說得那麼咬牙切齒。
嶽芸洱低垂着頭。
也好像沒辦法解釋。
“你到底有沒有自尊心,你到底爲什麼就這麼下賤!要是我,早就主動離開了!你卻一直纏着何源,你到底有什麼居心,你真的覺得何源會娶你嗎?我告訴你,就算何源對你有想法,他的家庭也絕對不會接受你!嶽芸洱,讀書那會兒你讓何源都做了些什麼事情,讀書那會兒你家差點逼着何源退學,何源的母親都下跪求了校長,你到底還有什麼臉面留在何源身邊?!你到底都沒有羞恥感的嗎?我要是你,早就撞牆死了!”吳小欣大概真的氣爆了。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特別的激動。
特別無比的激動。
是吳小欣發現了她和何源同居了嗎?!
還是什麼讓她今天完全是毫不掩飾的罵她罵得真的很難聽。
難聽到她承認她好像是有點難受了。
也好像很認可了吳小欣說的那些,她果真就是恬不知恥。
“滾出去!”吳小欣怒吼。
似乎是不想在看到她一眼。
嶽芸洱咬脣,轉身離開。
“嶽芸洱!”吳小欣突然又叫住她。
嶽芸洱停了停腳步。
“你和何源現在是什麼關係?”吳小欣突然問道。
一字一句的問道。
嶽芸洱咬牙。
她不知道怎麼說。
“什麼關係!”吳小欣大聲了些。
“你還是去問何源吧……”
“你們同居了?!”吳小欣篤定。
嶽芸洱沒有反駁。
吳小欣那一刻瞬間激動了,她啪的一聲用力的打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嶽芸洱你真他媽的不要臉!”
嶽芸洱咬着脣。
確實好像有點不要臉。
“世界上那麼多男人,那麼多有錢男人,爲什麼就一定要纏着何源,你不覺得你完全是在玷污他嗎?你不覺得嗎?!嶽芸洱!我要是你,我要是你,絕對做不出如此噁心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主動離開!否則,我真的會對你很不客氣!”吳小欣崩潰的大叫。
嶽芸洱也就承受着她的憤怒,不發一語。
吳小欣再次讓她滾了出去。
嶽芸洱離開了吳小欣的辦公室。
平時都能夠心平氣和的接受吳小欣的咒罵。
但是今天……
今天明顯有些,讓她不能那麼淡定了。
至少不能表現得那麼淡定了。
她甚至臉色煞白。
謝婷婷看着嶽芸洱的模樣,轉頭看着辦公室的方向,忍不住跑過去,走向嶽芸洱,“你又被罵了?”
“嗯。”嶽芸洱點頭。
“什麼事兒?她憑什麼這麼兇你啊?!”謝婷婷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嶽芸洱說,“沒什麼,我自己沒做好。”
“嶽芸洱,你不覺得你太懦弱了,你既然和總裁關係……”謝婷婷突然沒說下去了。
嶽芸洱看着謝婷婷。
謝婷婷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嶽芸洱直直的看着謝婷婷。
謝婷婷看着嶽芸洱如此模樣。
不管了。
她要說出來。
她雖然一向膽子很小很怕得罪了上司,很想保住自己的飯碗,但這一刻還是忍不住想要告訴她!
謝婷婷猛地拽着嶽芸洱離開了辦公室,直接走向了樓層的一個員工天台,說是給員工休息的,其實一般根本就沒有人,偶爾會有幾個男同事在這裡抽菸。
嶽芸洱詫異的看着謝婷婷,看着她好像還有些激動的樣子,甚至這一刻一直在大口大口的呼吸。
似乎是在平穩自己的情緒。
好久。
謝婷婷說,“嶽芸洱,昨晚你和總裁的事情我們都看到了?”
“什麼事情?”嶽芸洱有些心跳加速。
“昨晚上總裁抱着你急切親你的樣子,我們都看到了,我和吳主管。”謝婷婷一字一句。
嶽芸洱臉色有些紅。
是尷尬的紅。
謝婷婷說,“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總裁如此模樣,雖然我對總裁瞭解也不深,也知道總裁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昨晚上總裁對你的舉動真的讓我覺得你們好像在熱戀,總裁甚至就是在情不自禁,那一刻抱着你吻得好瘋狂,而總裁看上去分明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