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嶽芸軒也不太明白,爲什麼何源和她姐是分開睡?!
難道何源有什麼隱疾!
當然他瞎猜的。
“我有點事情回房了,你們自己安排。”何源突然起身,然後就走了。
嶽芸洱看着何源的背影,看着嶽芸軒。
“姐,我是不是不用走了?”
“何源是說真的嗎?”嶽芸洱不相信。
“你是興奮過度嗎?何源終於寵幸你了。”嶽芸軒開玩笑。
“軒軒,亂說什麼啊!”嶽芸洱無語。
嶽芸軒笑了笑,那一刻忍不住說道,“其實你要是真的能夠更何源哥在一起就好了,我總覺得他人雖然不好相處,但性格不壞。還總覺得他好像對你挺好的,給你那麼多錢,你做的菜他也很賞臉的全都吃光了。”
“……”是賞臉?
還是挑食?!
“總之比那個秦梓豪好太多了,虧我以前還以爲他會是我姐夫,簡直就是人渣人渣!”嶽芸軒咒罵。
反正一說到秦梓豪,兩兄妹都沒什麼好心情了。
嶽芸洱說,“那你早點回房睡覺,喝了酒就早點休息,明天週末我們不會上班,但你也不要睡得太晚了纔起來,何源不太喜歡。”
“那你明早早點叫我。”
“嗯。”嶽芸洱點頭,點頭說道,“打了官司之後,你也要想着找工作了。”
“知道啦。”嶽芸軒一口答應。
爲了躲避秦梓豪,他是把工作都辭了的。
當然那工作確實也沒有什麼發展。
辭了也不可惜。
“早點睡。”
“嗯。”
嶽芸洱走向何源的臥室。
臥室中,何源正準洗澡。
嶽芸洱連忙討好,“我去幫你放水。”
何源看了她一眼。
嶽芸洱已經跑進了浴室,放好了水,還給他把毛巾什麼的放在了旁邊。
“我先出去了。”
“嗯。”
嶽芸洱走出浴室。
她還有那麼點期待他讓她留下來一起洗。
好吧,她其實就是很想討好何源,很想對他好一點。
總是很感謝,他對她做的一切。
何源洗完澡,嶽芸洱也去浴室洗了澡。
何源躺在牀頭看書。
嶽芸洱實在不喜歡看書,她就看手機。
看一些八卦新聞。
“阿爾戈的公主要結婚了。”嶽芸洱突然開口。
何源抿脣。
嶽芸洱似乎還是改不了,看東西就要念出來的習慣。
讀書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默唸題目,就只有她,會讀出來。
而且還很不自知。
比如此刻。
此刻嶽芸洱又喃喃道,“阿爾戈真的是一個好神奇的國家,女人在結婚前居然都不能讓男人見到她的臉。而且還是指腹爲婚。這麼一個到處都是石油的地方居然這麼保守。這樣女人一直遮着臉,那萬一娶回去的老婆長得真的奇醜,可以退婚嗎?”
何源完全看不進去了。
嶽芸洱又說,“阿爾戈國王也真是挺慘的,生了28個公主居然沒有一個王子,只能從公主的駙馬爺中去找繼承人……”
念念叨叨一直念念叨叨。
房間突然燈關了過去。
嶽芸洱一怔。
她回頭看着何源。
要睡了嗎?!
何源以前應該不會睡這麼早的吧。
她也沒多想,把手機放在一邊,乖巧的躺了下去。
躺在了何源的旁邊。
兩個人距離有點遠。
嶽芸洱醞釀了一會兒,好一會兒,挪動着自己的身體靠近他。
何源沒動。
嶽芸洱把身體靠在了他的後背上,小手摟抱着他的腰,就想像上次同牀共枕那樣,抱着他入睡。
剛做完所有動作準備閉上眼睛那一刻。
何源突然開口了,“你睡過去一點。”
“……”嶽芸洱懵逼。
“睡過去一點,我不習慣。”何源直言。
嶽芸洱默默的,默默的收回小手小身體。
然後挪動往一邊去。
嶽芸洱以爲何源要和她一起睡,就是要一起睡,有可能還會不單純的一起睡。
她想多了。
她只是不太明白,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何源也都不碰她。
難道……
她鼓起勇氣,“何源,你是不是嫌棄我來着?”
何源沉默,沒有回答。
“上次我好像在你面前做了過分的事情。”嶽芸洱開口。
何源沒睡着,但就是沒有說話。
“那次我想給你解釋一下,不是我自己很想,而是爲了報復秦梓豪。我找了一個妓女去勾引秦梓豪,爲了讓秦梓豪和妓女發生得順利所以就給秦梓豪下藥了,哪裡知道秦梓豪居然讓我喝了一半那個下藥的酒,那種藥性很強烈,我沒經歷過我也不知道會那麼難受,所以纔會忍不住自己做那種事情,我以前沒這樣過,你勉強忘了吧。”嶽芸洱小聲的說道。
何源反而應了一聲,“嗯。”
就是一個簡單的助詞。
也不知道他什麼情緒,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忘記。
她也不敢越界,說道,“晚安。”
然後房間就沒有了聲音。
嶽芸洱躺在旁邊倒是睡得規矩,然後睡着睡着就睡着了。
身邊的男人卻很久沒有睡。
他承認對於嶽芸洱那晚上的事情他很震驚,且在他的人生領域裡面不能接受這種事情,他承認他很保守,就是很在意這些傳統的東西,但看到嶽芸洱之後,他口上說着排斥說着不喜歡說着厭惡,但身體也很誠實,城市的反應很強烈。
甚至有幾次做夢,夢裡面都是嶽芸洱那晚上妖嬈性感又瘋狂的模樣。
然後,夢醒就是溼了一片。
甚至此刻滿腦子也是她的畫面。
分明很淫蕩的畫面,嶽芸洱卻就像一隻妖精一樣,蠱惑着他的神經。
他抿脣。
走進了浴室。
嶽芸洱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何源好像起了牀,下一秒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估計是起夜上廁所吧。
話說,一個晚上起了好幾次。
何源是不是有些腎虧啊!
第二天。
嶽芸洱早早的起牀。
起牀就叫醒了嶽芸軒。
嶽芸軒迷迷糊糊的起來趴在沙發上。
嶽芸洱一邊讓他去清醒,一邊去做早餐。
何源起牀的時候,就看到嶽芸洱已經做好餓了早餐,嶽芸軒有些精神不濟的去幫她。
他走過去坐在餐桌上。
何源看着嶽芸軒的模樣,“沒什麼事兒可以不用起那麼早。”
“可以嗎?”嶽芸軒看着何源,“我姐說要早點起來的……”
“不用,你想睡多睡一會兒。”
“那我現在可以去睡覺了嗎?”
“你吃完早飯再去。”
“我實在不想吃,昨晚好久都沒有睡着,剛睡着就被你叫醒了。”說着,嶽芸軒就往房間走去。
嶽芸洱無語。
回頭看着何源很自若的吃着早點。
嶽芸洱說,“我弟弟比較懶散一點,你別介意。”
“我沒你想的那麼斤斤計較,什麼都會介意。”何源說。
嶽芸洱真覺得自己不應該主動說話。
何源的心思,你還真的不要猜!
她默默地吃早飯。
吃着吃着,何源開口,“等會兒我要回我媽那邊,可能吃完晚飯纔會回來。”
“好。”嶽芸洱點頭,又問道,“那你明天有安排嗎?”
好吧,她又開始主動了。
她確實很想對他好。
“怎麼了?”
“那個,我想給你煲湯來着。”嶽芸洱說,“之前一直沒時間,這週末剛好沒事兒,回家你媽媽肯定會給你煲土雞湯,那我給你煲番茄排骨湯,雖然沒有這麼營養,但我弟說這是我最拿手的了。”
“嗯。”何源點頭。
“是明天沒安排嗎?”她實在不知道何源的點。
“我有沒有安排,你不都要煲嗎?你不給你弟弟喝?”何源問。
“那也是,但也真的很想你嚐嚐。”嶽芸洱弱弱的說道。
“沒什麼臨時的事情,我會在家裡。”
“好。”嶽芸洱盈盈一笑。
算是何源答應了。
反正他一向都是這樣的臉色這樣的語調。
吃過早飯之後,何源就走了。
何源一走,嶽芸洱也覺得無聊了很多,她弟弟瞌睡也多,她也不想打擾了她弟弟,就捉摸着給居小菜打了個電話,又問了問官司的事情,對方總是很溫柔。
嶽芸洱總是在想,誰娶了居小菜一定很幸福。
某個幸福人男人此刻打了一個噴嚏。
總覺得打噴嚏都是幸福的。
週六在家一天,和他弟弟吃飯看電視。
晚上有些晚了。
何源還沒有回來。
也不知道多久會回來。
她等到了晚上11點,忍不住想要給他發短信。
短信剛編輯,就覺得好像有點太管何源的行蹤了,他會不會很不爽啊。
忍了忍,就沒有發信息,然後就在家裡一直等。
等到晚上12點。
嶽芸軒這個夜貓子都有點支撐不住了,“姐姐,你還要等多久啊,我回房睡覺了。”
“你去睡吧,我再等會兒。”
“這麼晚了,應該不會回來了。”嶽芸軒說。
嶽芸洱總覺得何源既然沒說,應該就會回來吧。
當然,她也不確定。
“你先去睡,我一會兒也睡了。”
“別太熬夜哦。”
“好。”
嶽芸軒回到房間。
嶽芸洱又在客廳等了半個小時。
何源從來沒有這麼晚回來過,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她就不等了。
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抱怨,爲什麼何源都不給她打個電話說一聲。
害她等這麼久。
她回到臥室洗完澡正打算睡覺。
手機短信突然亮了一下。
嶽芸洱點開。
點開看到是吳小欣發來的信息。
吳小欣說,“嶽芸洱,你別想着勾搭何源了,何源打算和我結婚了。”
嶽芸洱承認,在看着那條信息的時候,心裡真的是五味雜陳。
要是結婚了,何源還會放任她在他身邊嗎?
“怎麼不回我?”吳小欣總是那麼強勢。
好像什麼信息,必須收到回覆。
“恭喜你們。”嶽芸洱編輯。
“告訴你嶽芸洱,今晚我就已經在何源的父母家住下了,你識趣一點。我不想因爲你的事情而鬧得我們很不愉快,何源對你沒有什麼感情,只有憐憫亦或者,一點曾經沒有得到的興趣。”吳小欣繼續發來信息。
“我知道。”
“我不想和你多說了,就是警告你,別纏着何源!”
“哦。”
那邊終於消停了。
嶽芸洱也消停了。
她終於可以不用等何源的清淨的睡覺了。
就是睡不着。
她翻來覆去。
何源真的打算結婚了嗎?!
和吳小欣也沒交往多久。
不想了。
她捂着被子睡覺。
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就怎麼走吧。
反正更糟糕的事情她都經歷過了,估計也沒什麼比這更大的打擊了。
一覺醒來。
嶽芸洱還稍微有些睡過了頭。
其實她偶爾也賴牀,特別是以前做網店的時候,經常晝夜顛倒。
她伸懶腰起來。
走出房間她弟弟都醒了,“姐,你纔起來啊,我都餓了。”
“我做早餐。”
“謝謝姐。”嶽芸軒一笑,“不過姐,何源哥沒有回來嗎?”
“沒有。”
“就說讓你昨晚不要等了。”嶽芸軒說。
“哎,也沒等多久。”嶽芸洱無所謂的說道。
嶽芸軒就是覺得她姐姐性格太好。
就是怎麼樣都可以。
嶽芸洱做了早餐和嶽芸軒吃了之後。
嶽芸洱就拽着嶽芸軒一起出門了。
雖說何源這裡有管家來定期清理定期送食材,有時候還是覺得自己買菜更有意思。
嶽芸軒被迫無奈,和她姐在超級市場買了很多東西。
回來的時候,嶽芸軒累得不行。
“姐,你是怎麼想的,買這麼多,我們能吃完嗎?”嶽芸軒抱怨。
“吃不完就算了。”
“姐你越來越豪氣了。”
“那當然。”
兩姐弟開着玩笑。
嶽芸洱從上午就開始煲湯。
中午的時候何源沒有回來。
嶽芸洱也覺得湯沒有煲好也沒吃。
晚上的時候,何源還是沒有回來。
兩個人等了很久。
嶽芸軒等得確實有些無聊了,他對着嶽芸洱說道,“姐,我覺得何源哥可能也不會回來了。”
“是啊。”嶽芸洱點頭。
點頭卻還是沒有要開飯的舉動。
嶽芸軒無語,“要麼你給何源哥打個電話問問他幾點回來,要不要等他吃飯?要不然我們就吃了吧。”
嶽芸洱看了看時間。
已經晚上8點了。
“吃飯吧。”嶽芸洱點頭,“你去盛飯,我去盛湯。”
何源可能也是不會回來了。
“嗯。”
兩姐弟坐在飯桌上。
嶽芸軒讚揚,“姐,你煲湯的技巧越來越好了,真好喝。”
“是嗎?”
“是,我今天要多喝幾碗。”
“好。”嶽芸洱微微一笑。
嶽芸軒吃得很歡快,看着嶽芸洱似乎有些食不知味。
他看着她,“姐,你是不是盼着何源哥回來啊?”
嶽芸洱一怔,回神,“嗯。”
“你很喜歡他嗎?”嶽芸軒問道。
“也不是。”嶽芸洱自若的答應着,“就是覺得他人挺好的,想對他好點。”
“我怎麼都覺得你好像很捨不得他的樣子。”嶽芸軒笑道。
嶽芸洱也笑了笑,“是捨不得。”
覺得何源是個好人。
雖然性格很古怪,雖然有些沉默寡言,雖然也不知道他的情緒在哪裡,但她總覺得何源人很好,心底很善良,對她很好,所以她也想對他很好。
但不知道還能對他好多久。
何源快結婚了吧。
她默默地吃着晚飯,和嶽芸軒一起吃着晚飯。
吃完之後洗了碗,然後就催促着嶽芸軒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還要上庭。
看着嶽芸軒走進了房間,嶽芸洱也回到了房間。
她想可能何源今晚也不一定會回來了。
她自己去洗了澡,然後躺在牀上就打算早點睡了。
明天就要上庭。
說真的,她其實有些陰影。
她想到曾經,曾經因爲防衛過當而上了法庭,當時一個人孤立無助,沒有人幫她,她就等着被判刑,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那個時候真的很希望有個人在身邊多好,有個人就算在觀衆席看着她,給她一個溫暖的眼神也好。
可惜。
沒有。
就是一個人。
從頭到尾都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