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一度僵持着。
嶽芸洱大氣都不敢出。
她緊繃着身體,有些無措。
何源此刻似乎是在等待她的主動,她也知道,男人其實更喜歡在牀上可以給他更好感覺的女人,男人其實更喜歡牀上更主動更積極扥女人,何況她是他包養的,她就有義務討好他。
她鼓起勇氣。
從牀上起來,爬到了何源的面前。
身體欺壓在他的身上。
她其實很怕何源那一刻突然推開她。
而……
是自己錯覺嗎?!
她反而覺得何源這一刻的身體明顯有些緊繃。
仿若,和她一樣緊張。
大概是錯覺。
大概這只是男人的一種本能反應。
她壯大膽子,臉頰靠近了何源的臉頰。
黑暗中,她看到了何源幽深的眼眸,那麼的深邃,他此刻已經取掉了眼睛,她看到了他有些深陷但卻一點都沒有因爲戴了框架眼鏡而變型的眼睛,甚至她覺得他眼眸在沒有了鏡片下更加的好看了。
就是仿若帶着魔力一般,可以吸引她的靠近。
她就很主動的靠近了他的臉頰。
脣,輕輕的親在了他的脣瓣上。
脣齒相貼。
他們都沒有深入。
嶽芸洱在確定,他是不是會喜歡,上一次他沒有親她,直接了當,上上次他們接過一次吻,他也沒有深入,他應該對她有些嫌棄,當然以前青春期的那一次就更不說了,壓根就不帶感情的。
她抿了抿脣。
就是不自覺地一個身體反應。
而她此刻的脣瓣在他的脣瓣上,這個小動作,似乎就好像是在,主動親吻他。
主動親吻他。
她恍惚感覺到,她脣瓣下的嘴脣,似乎在這一刻微張了開。
她心跳很厲害。
這一刻,何源是不是是在暗示她進去。
暗示她舌頭伸進去。
她不敢確定的,小心翼翼的伸出舌頭,在他脣瓣上碰了一下。
對方沒有迴應她,但也沒有排斥和拒絕。
她又壯大了了一點膽子,將舌頭緩緩了伸進了他的脣瓣之內,慢慢的伸進了他的脣舌之中,甚至,碰到了他的舌頭。
她心跳很快。
是真的很怕他會突然厭煩,真的很怕他會突然推開她。
而她其實也沒有經歷過所謂的**。
說直白一點,她經歷過的親吻全部都在何源身上,那一次被人惡意**,她也沒有讓人碰到她的嘴脣,現在這一刻,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心口的悸動。
就感覺到舌尖上,有着讓人顫抖的滋味。
她這一次,很主動的將吻吻得更深,糾纏着他,在他的脣舌上激情無比,她也不知道這些是不是天性和本能,她好像突然能夠知道,怎麼樣的接吻會讓她更舒服,甚至……他也有了迴應。
剛開始的何源只是在接受,接受她的主動,緩緩好像有了一絲不同,緩緩好像在迴應她的努力,他大手一把托住她的後腦勺,桎梏着讓她趴在他身上的距離更近,彼此的吻更深入。
她整個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清爽的男性味道,似乎還帶着一絲,淡淡的菸草味。
他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總覺得很乾淨,不像秦梓豪那樣,全身上下佈滿了古龍水噁心的臭味,她以前的時候就讓秦梓豪不要噴這麼騷包的香水了,但他似乎樂此不彼。
房間中的溫度越來越高。
吻似乎一直很纏綿。
嶽芸洱那一刻甚至是覺得何源是喜歡接吻的,她一直以爲他是一個冷欲之人,每次給她的感覺都是禁慾系,當然她也知道,人不能光看表面。
好久。
何源離開了她的脣瓣。
嶽芸洱依然還趴在他的胸口上,兩個人面對着彼此,呼吸都能夠撲打在彼此燙紅的臉頰上,熱氣騰騰的房間,一直在升溫。
“繼續。”何源說,聲音暗啞。
在提醒她,不要停下來。
嶽芸洱輕咬了一下脣瓣,嘴脣靠近了他的臉頰,然後親吻在了他的脖子上。
何源似乎就是在等待她的服務。
她做什麼,他都沒有推開她。
她大概知道,何源要什麼了。
她的小手,有些緊張的伸進了他本來就散開了的睡袍裡面,與此同時,她自己身上那件大大的睡袍也不知不覺滑落在了香肩以下,彼此的身體漸漸就坦誠相待。
嶽芸洱其實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上牀到底要做些什麼纔算合格的上牀,但她把她可以想到的全部都做了一遍,整個過程,何源都沉默着在接受。
然後,順理成章的發生了關係。
原來上牀,真的可以很累。
完事之後,嶽芸洱睡在何源的大牀上,何源去洗了澡。
何源大概是有潔癖,也大概是不想留下她的味道。
待何源洗完澡之後,嶽芸洱也很自覺地去了浴室,清洗自己的一身。
洗完之後,又裹着何源的大浴袍走了出來。
何源大概也累了,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
她站在臥室,一直在糾結她現在是該走還是該留下來。
“不想睡?”何源突然開口。
嶽芸洱那一刻簡直嚇了一大跳。
她看着依然閉着眼睛的何源。
他是在讓她和他一起睡嗎?
她爬上了牀,睡在了他旁邊。
何源沒有說話。
她微微的鬆了口氣。
夜晚很靜,窗外的月光似乎更好。
嶽芸洱其實很不喜歡身邊多了一個人,她不知道何源習不習慣她睡在他旁邊。
她咬牙,那一刻主動將自己的身體靠緊了一些。
身邊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
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何源是背對着她睡的,她看不到他的臉色。
她伸手,將手臂環繞着他精壯的腰部,其實不敢再有太親密的舉動,就是想要試着靠近他,也在試探他對她的底線在哪裡。
心跳如雷。
何源沒有推開她。
人就是如此,總是喜歡得寸進尺。
她也是。
那一刻,她挪動着身體,把整個身體都已經貼在了他的後背上,手臂環繞在他腰上也逐漸往上,抱住了他結實的胸膛,即使對她而言,何源有些龐大。
她閉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入睡。
其實也帶着些安心。
至少今晚她所有的小舉動,何源都沒有,推開!
第二天一早。
嶽芸洱睜開眼睛。
何源還在睡,她也不敢打擾到他,躡手躡腳的起牀,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臥室。
她去給和源弄早餐。
冰箱裡面的食材很多,但她會弄得也只有那幾樣。
她熬了蔬菜粥,又煮了兩個荷包蛋,也用現有的食材坐了兩份涼拌小菜,然後打了兩份吐司,準備了熱牛奶,因爲不知道何源更喜歡中式還是西式,就多弄了些。
何源起牀打開房門那一刻,嶽芸洱基本都已經弄好了。
她笑盈盈的對着他,“可以吃早飯了。”
何源看了一眼早餐,回眸看了一眼嶽芸洱。
嶽芸洱尷尬的笑了笑,“你喜歡吃什麼早餐?”
“我不挑食。”說着,何源直接走向了餐桌。
坐下,不急不緩的吃了起來。
嶽芸洱也跟着坐了下來,然後陪他一起吃早餐。
她依然穿着何源的浴袍,時不時浴袍就會掉落在一個肩膀以下,嶽芸洱頻繁的拉扯着,何源頓了頓眼眸,說道,“我今天給你打點錢在你賬戶裡面,你自己去買點衣服放這邊。”
“謝謝。”
“別買太多,我不太喜歡東西太多顯得很雜亂。”
“好。”嶽芸洱點頭。
“我這段時間很忙。”
“啊?”嶽芸洱莫名其妙,她不太清楚何源說這話的意思。
“你買了衣服之後放下就不用過來了,我找你的時候,會給你打電話。”
“哦,好。”嶽芸洱點頭,悶頭吃早餐。
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
吃過早飯之後,嶽芸洱很自然的去收拾餐具準備去洗。
“放着吧,這邊每天都有私人管家過來收拾。”
嶽芸洱點頭。
“我先去上班了,一會兒自己離開。”何源冷漠的說着。
然後轉身,走進了浴室。
嶽芸洱在大廳中等了他一會兒。
何源總是西裝革履的出現,她總覺得他穿西裝很好看,讀書那會兒就覺得,何源一定很適合正裝。
果不其然。
何源直接走向了大門。
嶽芸洱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她咬脣,“何源。”
何源回頭看了她一眼。
“我想諮詢一個問題,你現在趕時間嗎?”
“你說。”何源冷漠,但並沒有不耐煩。
“之前我弟弟和他女朋友爲了結婚買了一套房子,現在因爲很多原因沒有結婚,兩個人分手了,房子的首付錢是我付的,但名字是寫的我弟弟和他女朋友兩個人的名字,現在我們希望房子歸還給我弟弟所有,對方如果不同意,我是不是隻能把房子平分?”嶽芸洱詢問。
“上次買的房子?”何源揚眉。
“嗯。”
“售房中心不能申請退款處理?”
“說已經生效了,不可以。而且對方現在不同意房子歸還給我弟弟,也不會同意簽字退款的。”
“對於房子的糾紛我對這方面瞭解不深,不過以我對法律的認知而言,如果對方沒有出首付錢應該是不可能平分房子的。你弟弟和她女朋友在沒有結婚的情況下購買的房子,其實兩個人在法律上就是自然人,可以當做合作投資來看待,也就是商業案的範疇,當初你們籤合同沒有?”
“沒有。”嶽芸洱搖頭。
“沒簽合同沒有規定條約,這就需要尋找當時購買房子的一些依據來判定,法律上的東西很複雜,一時半會兒我給你解釋不清楚。”何源冷然道。
嶽芸洱也覺得聽着很複雜。
就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離何源的距離越來越遠。
“我幫你找個律師,你自己諮詢吧。”
“律師費貴嗎?”嶽芸洱問。
何源看着她。
嶽芸洱有些尷尬,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如果太貴就算了。”
“不貴。”何源直白,“一個朋友。如果不打官司,是不會收取你任何費用的。”
“哦。”嶽芸洱更加尷尬了。
何源也沒再多說,他直接走出了家門。
下樓開車。
一邊開車一邊撥打電話。
“何源,你這段時間是想哥哥來着?時不時就來騷擾我一下。”對面傳來凌子墨有些調侃的聲音。
何源笑了一下,“我有個朋友遇到點法律上的事情,聽說你妻子是律師,所以如果方便,能不能抽點時間,我朋友想要諮詢一下。”
“男性朋友還是女性朋友?”
“重要嗎?”
“當然,男性朋友就算了,我老婆不接待男賓。”凌子墨直言,佔有慾毫不掩飾。
何源忍不住笑了一下,“女性。”
“你女朋友?”凌子墨八卦。
“不是。”
“那你幹嘛這麼熱心?!”凌子墨一臉不相信地說道,“認識你這麼久,沒聽說你有朋友啊!”
“我也是一個人的存在吧!”
“我都以爲你是機器來着。”凌子墨調侃。
何源說,“方便給你妻子的電話號碼嗎?”
“確定是女性朋友?”
“確定。”這護妻也護得太欠揍了。
“我把號碼發你手機上。”
“感謝。”
掛斷電話,何源就收到了凌子墨發來的短信,他掛上藍牙,又撥打了過去。
那邊接通,聲音很溫柔,“你好。”
“你好,我是何源。”
“是何源啊,你好,我是小菜。”
“我知道。”何源忍不住笑道。
那邊也笑了笑,覺得自己的介紹也有些傻,她說,“你找我有事情嗎?”
兩個人認識還挺早的,但就是好像沒什麼交集。
“我有個朋友遇到法律上的一點事情想要諮詢你一下,你要是方便,我把你的號碼給她,她找你。”
“挺方便的,現在家庭主婦一枚。”
“是賢妻良母。”何源隨和道。
居小菜笑了笑,“就當是吧,我隨時有空,讓她給我打電話就好,有什麼可以幫她的,我會盡力而爲。”
“謝謝。”
“不客氣。”
何源一路開着車,將車子停在了公司。
下車,給嶽芸洱打電話。
“何源。”
“我給你你一個電話號碼,有什麼法律上的不懂你直接問她。”何源說。
“謝謝你何源。”嶽芸洱真誠的說道。
何源抿脣,沒再多說。
嶽芸洱連忙說道,“那我不打擾你上班了。”
“嗯。”
嶽芸洱掛斷電話,此刻剛好換了衣服,從何源的家門口離開。
剛剛接到了朱鵬的電話,說答應陪他去醫院的,她連忙點頭,都不知道她爲什麼一天會這麼忙。
她先回家換衣了一身衣服,將舊衣服快速的洗了,晾乾。
又迅速的趕去了醫院門口。
醫院門口,朱鵬都等了一會兒了,忍不住抱怨道,“大小姐,我都以爲你不來了,我都想打道回府了。”
“就這麼怕進醫院嗎?”
“怕啊!看到醫生護士都怕。”
嶽芸洱無語的笑了笑,“走吧,我陪你進去。”
“嗯。”
兩個人掛了外科,排了隊。
輪到朱鵬,他們一起走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詢問了情況,問道,“就只是發燒嗎?持續發燒?”
“嗯,就是發燒,而且有20來天了,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朱鵬擔心的問道。
嶽芸洱無語。
醫生說,“晚上睡覺盜汗嗎?”
朱鵬想了想,“好像有。”
“覺得這段時間是不是有氣無力?”
“是啊,一天都沒精神。”
醫生伸手摸了摸他頸窩。
朱鵬很緊張。
醫生點頭在電腦上操作。
“醫生,我是不是得了重病?”朱鵬緊張到不行。
醫生說,“檢查了再說,先抽血,等到結果出來後給我。”
說着就把單子給了朱鵬。
朱鵬看着單子有些發愣。
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別想了,進醫院都會做這些檢查的,很正常,否則醫院怎麼賺錢來着。”嶽芸洱安撫。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