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一步一步走向居小菜。
是啊!
他累了。
他真的開始覺得累了。
他直接將居小菜壓在身下,將她狠狠地壓在牀上,他不是在開玩笑。
他現在真的只想上了她就走人!
他覺得這幾年真他媽或得不像自己!分明很多時候想的要死,卻最後總是龜毛的忍耐,忍耐到,他都有一段時間根本毫無反應了!
他粗魯的拉扯居小菜的衣服。
居小菜自然不會任由他的爲所欲爲。
她反抗,手腳並有的反抗。
但是有什麼用。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氣懸殊就是這麼明顯!
凌子墨只有了三兩下,就將居小菜的雙手桎梏住,雙腿也被他的雙腿狠狠的壓在身下。
兩個人四目相對,以這種曖昧有仇恨的方式。
對,他看到她眼中的恨意。
被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親吻男人上應該很噁心是吧。
他俯身,忽視她眼神強烈的視線,將脣瓣直接應在了她的嘴脣上。
她噁心他。
他偏要親她。
偏要!
他壓着她的身體她無法動彈,他強迫性的親吻她的嘴脣,她不停地扭動,他碰着她的嘴,她就轉頭,他碰着她的嘴她就避開,脣瓣咬得很緊,就是在反抗。
凌子墨真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他將她的雙手放在頭頂上,一隻手抓着她的兩隻手腕,騰出一隻手,直接捏着她的下巴,掐着她的嘴脣。
居小菜就是不放開,就是不放開嘴脣。
分明整個臉都繃得通紅,他知道捏着她的下巴有多用力。
不張嘴是吧!
不願意他侵犯是吧!
凌子墨力氣又大了些,桎梏着她下巴讓她沒辦法扭頭,他的脣再次親上都已經被他捏得變型但就是那麼誘人而柔軟的脣瓣上,他甚至是一口咬在她的脣瓣上。
“啊……”居小菜一個吃痛,忍不住放開了自己的貝齒。
那一瞬間,凌子墨的舌頭直驅而入。
直驅而入的直接伸進了她的嘴裡,找到她的舌頭,激烈的糾纏。
如此不留餘地吮吸,就好像要把她吃進自己的肚子一樣。
他吻得越深。
她越排斥,她越想離開,卻無力反抗。
居小菜那一刻牙齒一緊。
他感覺到了疼痛。
就是有點痛而已。
那麼憤怒,就只會使用這麼一點小力氣嗎?!
他根本就不可能退出來,他根本就不可能放開她。
那一刻反而把她壓得更緊,身體密不可分,脣瓣密不可分。
居小菜那一刻似乎也發現了自己對他的反抗真的毫無效果,她忍受着他強烈的氣息在她脣齒和鼻息之間,揮之不去。
可是她很厭煩。
厭煩她對他的強迫。
這一次,她一口咬下去。
咬在了他的舌頭上。
不會不痛。
否者他不可能身體一僵,不可能突然停止了所有的舉動。
卻在下一秒,又開始瘋狂。
有一種,就算咬斷了他的舌頭,他也不會放開的錯覺。
她甚至都嚐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她突然就安靜了。
安靜到忍受着他的強迫。
反正他也習慣用這樣。
他耐心本來就不好。
她都差點忘了。
她就感受着感受着,感受着他的瘋狂。
不知道瘋狂了多久。
她甚至覺得她的舌頭她的嘴脣都被他親的紅腫,發麻。
他放開她。
放開她。
彼此之間沒有情慾。
就好像,即將要交配的動物。
想來。
這五年來的偶爾一次兩次,不就是這樣完成的嗎?!
不就是在這樣各自應付下完成的嗎?!
凌子墨冷笑。
冷笑着,他放開了居小菜的下巴,放開了她的手。
他開始去解她的衣服。
“啪!”
得到自由的居小菜,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很響。
很痛。
打得他那一刻有些懵逼。
下一秒。
下一秒,他卻冷笑着,還是在一點一點解開她的衣服。
“你不覺得你很噁心嗎?凌子墨。”居小菜問他。
這一刻也不反抗了。
其實兩個人做了也有很多次了,也沒有那麼多羞澀和那麼多的不可以。
她也變得平靜了下來。
“不覺得。”他理直氣壯的回答。
上自己老婆有什麼噁心的。
他又沒上其他人。
“我覺得很噁心。”
“我知道。”凌子墨解着她衣服的手頓了頓,他擡眸看了她一眼,“我其實真的很好奇,展然在牀上讓你感覺到了怎麼樣的美好,讓你這麼多年念念不忘?!”
“凌子墨!”居小菜突然火氣很大。
是吧。
展然就是她的雷區。
任何人都不能碰。
“你說說,他都給你做了些什麼,讓你對其他男人這麼排斥和反感!嗯?”凌子墨問她,將她的衣服扯開,顯得還那麼的漫不經心。
居小菜感覺到一絲涼意。
儘管其實並不自在,現在也不想遮掩了。
就感覺到,文胸被他很熟練的解開,很熟練的扔在地上。
“做人不能這麼卑鄙,凌子墨。”居小菜咬牙切齒。
“上牀的時候不能提這個人是吧?!”凌子墨冷笑,真的就是涼涼的笑容,在他的嘴角,靜靜綻放,他說,“什麼時候可以提起他?什麼時候你願意讓別人去提起展然!願意去好好面對這個人的死亡!”
“凌子墨你夠了,你要做就快點!”
“在你心目中我大概永遠都比上一個死人!”凌子墨說得冷漠。
“比不上!”居小菜給了他一個肯定答案,“凌子墨,我真的不知道一個人要怎樣纔可以做到你的沒心沒肺,纔可以完全忘記,展然的死到底是因爲誰!”
“怪我嗎?”凌子墨已經拔掉了居小菜的褲子,拔掉了她的內褲。
她全身赤裸,在如是的水晶吊燈下,分明很誘人。
卻莫名,他興致不高。
可能,可能就真的是,心冷的發涼。
他脫光了她的衣服,就開始拉扯自己的衣服。
他說了,上了她就走。
他不想隱忍也不想再去在意什麼,太累了。
“怪我自己!”居小菜回答他,“怪我自己當時爲什麼就讓你得逞,怪我自己當時爲什麼要對你心軟,怪我自己爲什麼當時要受你威脅,你根本就不可能自殺,你根本就不可能死!你這麼沒心沒肺,你怎麼可能真的會爲了誰去死!”
“是吧。”他就是沒心沒肺。
就連現在毫無感情,都可以和她做。
他說,“居小菜,我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時我威脅你讓我和我重新開始,我很後悔!但展然的死,和我沒有關係!”
“凌子墨!”
“如果並不是展然當初設計讓女人給我下藥,我不會來強姦你,我凌子墨再不濟,也不會靠強姦來解決自己的**!”凌子墨將褲子解開。
他難得脫了。
做了就行。
他壓在她的身上,他說,“信不信隨便你,你要內疚你要自責你要怪任何人,反正在你心目中,我不過也只是一個小人!”
小人而已。
他身體靠近。
居小菜咬着脣。
咬着脣,承受。
那一刻,卻沒有自己意想的事情發生。
凌子墨身體靠在她的身體上,兩個人非常曖昧的姿勢,但是沒做。
她看着他。
凌子墨也這麼看着她。
時間在彼此安靜之下,流淌。
凌子墨似乎是沉默了好久,突然起身離開了。
拔光了彼此,就突然不做了。
居小菜看着他。
看着他甚至是有些慌亂的拉起自己的褲子,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
居小菜真的不覺得,他會在半途中突然停止。
他不是這麼可以忍耐的人。
要麼沒想過做,要麼就一定要做。
然而此刻,凌子墨居然真的沒做提着褲子就走。
他蹲下身體胡亂的將自己亂七八糟的東西狠狠地往行李箱裡面塞,什麼都不說。
居小菜看着他的模樣,她將牀上的被單抓過來,看着他帶着怒氣的模樣。
好不容易,終於將東西都塞了進去,箱子看上去都被他撐得變型。
“凌子墨!”居小菜叫他。
凌子墨拖着行李箱的身體怔住。
“能不走嗎?”居小菜問他。
“都和我過成這樣了。”凌子墨回頭看着她,“居小菜你還在隱忍什麼?!”
“我希望小居能有一個正常的生活環境。”
“這不足以讓我留下來。”凌子墨一字一句,“我受夠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纔會長大!”居小菜問他,深深的問他。
到底什麼時候纔會以一個成年人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來好好處理問題。
“我也以爲我變得成熟變得穩重變成你想要的樣子你就會對我另眼相看,可惜並沒有。”凌子墨說,“而我覺得我在荒廢我的青春,居小菜,我真的已經不想再和你過這種,壓抑的夫妻生活了,我不想了!”
“所以你玩夠了,想離婚了?”居小菜問他。
離婚。
他真的覺得是一個很受打擊的詞語。
他原本以爲他好不容易娶到了居小菜,不,就連上一秒他都不覺得自己會和她離婚,到現在這一刻,他卻發現,好像真的會走到這一步。
強扭的瓜一點都不甜,他爲什麼就不吸取教訓。
明知道不會有的幸福,他卻還是妄想。
他說,“如果你想,我們就離婚吧。耽擱了你,我很抱歉。”
居小菜咬脣。
她看着凌子墨,看着他那一刻似乎心如死灰。
對她膩了。
5年,確實也夠了。
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在他身邊停留這麼長時間,她是不是應該慶幸他的特別。
她看着他打開房門,毫不猶豫的走了。
莫名覺得那一刻鼻子很酸,眼眶很紅。
凌子墨提着行李走去。
此刻凌小居也剛好吃完飯下桌,王嫂看着凌子墨手上的行李,“先生是要出差嗎?”
“爸爸是不是要走了!”凌小居大聲的說道。
本來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朋友,卻又出奇的敏感。
他沒有立刻回答。
“爸爸是不是像睿寶的爸爸一樣,要離開我們家了!”凌小居一想到這種可能,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我不想爸爸媽媽離婚!”
他承認,他那一刻確實有些心軟。
大人的事情真的不應該付諸到小孩子身上去。
他蹲下身體,“小居,你好好聽媽媽的話。”
“爸爸你是大騙子!”凌小居指着凌子墨的鼻子,很受傷。
是啊。
他是大騙子。
剛剛纔說好不會離婚的,現在就突然收拾着自己的東西就要走了。
“爸爸我再也不要愛你了,我討厭你!”凌小居嚎啕大哭。
大概是真的很傷心。
他摸着凌小居的小腦袋,“不管爸爸媽媽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妨礙我們對你的感情,我永遠最愛你,好不好?”
“不好!睿寶說了,他媽媽告訴他說,他爸爸有了新的老婆,他爸爸就會有新的孩子,從此以後他就不是爸爸的孩子了。”
“小居。”凌子墨去抱她。
凌小居軟綿綿的摟抱着他的脖子。
“寶貝,爸爸沒有新老婆,也不會有新的孩子,爸爸就只有你一個孩子,爸爸保證!”
“爸爸,能不能不走,能不能不走。”凌小居一邊哭一邊撒嬌,“我不想你離開,你和媽媽好好在一起好不好?我以後也不做一個頑皮的小朋友了,我保證我乖乖聽話好不好,爸爸不要走!不要走,嗚嗚哇哇……”
凌小居哭得很難受。
扯着嗓子,就是在用生命哭泣。
他終於知道爲什麼居小菜會這麼隱忍了,會對他如此能耐,他終於知道爲什麼居小菜那麼想要和他,即使表面融洽也好。
原來,對一個小孩子而言,真的會很難以接受。
和難以接受,爸爸媽媽的分開。
他說,“爸爸就出差幾天。”
“嗯?”凌小居突然不哭了,掛着眼淚可憐巴西的看着凌子墨。
“出差幾天,幾天後回來。”凌子墨保證。
“就是去工作嗎?”凌小居歪着小腦袋問。
“對,就是出去工作,工作完了就回來可以嗎?”
“真的會回來?”凌小居不放心的問道。
“嗯,真的會回來。”他再次保證。
“那我們拉勾勾。”凌小居伸出自己的小手指。
凌子墨和她拉鉤。
凌小居用小手擦了擦眼淚,“那爸爸你記得回來的時候給我帶禮物。”
凌子墨一笑。
他女兒的性格真的和他如出一轍。
隨隨便便給一顆糖,其實就可以很甜。
他起身,“好,給你帶你最愛的粉色小豬。”
“爸爸我愛你。”凌小居大聲說道。
“我也是。”
他離開。
離開,聽到凌小居愉悅的聲音,“媽媽,爸爸是去出差不是離家出走哦!”
凌子墨把房門關了過來。
他真怕聽到居小菜的聲音。
真怕聽到她的任何聲音。
他把行李提到車上,坐在駕駛室。
去哪裡?!
找個酒店嗎?!
這一刻他還真覺得自己幼稚,又不是十幾歲叛逆期,還玩什麼離家出走。
他把車子開到街道上,慢條斯理的看着周圍的酒店住宿。
開着開着,電話突然想起。
他看了看來電,直接掛斷。
那邊不屈不饒。
他抿脣,接通,“喂。”
“子墨,你真的就不管姑姑了嗎?”
“我很忙。”
“子墨,我們終究是一家人,我知道之前我的不對小琳的不對,你原諒我們行嗎?小琳也很後悔,她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已經教訓過她了。”凌琳說得苦口婆心,“子墨,居小菜和凌小居是你的家人,我們也是啊!”
“說完了嗎?”凌子墨問。
“子墨。”
“說完了我掛斷了。”
“子墨!”凌琳聲音大了些,“你到底想要姑姑怎麼樣?!跪下來求你嗎?!”
“不需要。”
“那你怎麼纔可以原諒我,原諒我們,我把你當親生兒子,你就這麼對我嗎?你就不能看在我這麼多年對你的悉心照顧,原諒我們嗎?!我都這麼低聲下氣了,你還想姑姑怎麼樣?!何況昨天和今天都去了幼兒園,居小菜給你說過嗎?”
“說過了。”
“你還是這麼不想理我們?”凌琳有些生氣,“她給你到底都說了什麼!”
“她沒說你壞話。”凌子墨有時候甚至都難得給他解釋,“我勸你,最好也不要打居小菜還有凌小居的主意,沒用的。”
“我也是把小居當我們凌家人。”凌琳說,“小居很可愛,我現在很後悔沒有多陪陪她。”
“姑姑,你如果再去打擾居小菜和凌小居的生活,我真的會很絕情!”
“我只是想對小居好而已。”凌琳儘量不讓自己發脾氣,“以前我總覺得小居長得和你不像所以不是你的孩子,昨天我拿到了小居的一根頭髮,然後把你留在家裡的頭髮去做了DNA,知道她確實是你的孩子之後,姑姑就會當自己親孫女看的!”
“你做了DNA?”凌子墨眉頭一緊。
“我只是怕居小菜對你不忠。姑姑也是爲你好,現在真相大白,也不用再去懷疑什麼了……”
“你給居小菜說了?說了關於做了DNA的事情?”凌子墨冷聲問道。
“我也是還她一個公平啊!”
“公平?!”凌子墨臉色發冷。
他總算明白居小菜今天的反常了。
原來是因爲,凌琳去做了DNA,而她應該在懷疑,是不是他對她的不信任!
可是能夠想明白又能怎樣!
居小菜還是會隻字不提,還是不需要得到他的解釋。
其實就是不在乎。
是直白一點,就是不在乎。
“子墨,你生氣嗎?”凌琳小心翼翼的問道,“我真的是爲了你好!”
“我是不是說過,我不需要你的那些好!”凌子墨真的半點沒有留情面,“不要讓我對你們的最後一絲憐憫,也全部耗盡!”
丟下這句話,凌子墨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真的是很暴躁。
整個人情緒很不好。
他將車直接停在了路邊。
能找誰來喝酒!
夏綿綿那妞忙着談戀愛肯定沒時間理他。
他的那些豬朋狗友?!
改成家的成家該加班的加班,全部都變成了成年人的模樣。
他翻閱着自己的手機通訊錄。
何源!
這貨貌似一直單身。
又貌似,這貨好像不愛出來喝酒。
管他的。
他直接打了過去。
“凌總?”那邊帶着詫異。
“有空嗎?”凌子墨直白。
“怎麼了?”
“出來喝酒,我請客。”
“現在?”那邊更加詫異了。
“在加班?”
“沒有,就是不知道凌總突然這樣……”
“別這麼多廢話了,我在鎏金會所等你,你報我的名字來找我。”
“……”
凌子墨當何源同意了。
他掛斷電話,也不想去找個酒店了,就直接去了鎏金會所,直接去了老地方,然後點了一堆酒,一邊喝酒一邊唱歌。
何源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凌子墨特別沒有形象的在那裡嚎叫着唱歌,每一個在音準上。
看着他來,還拿着酒瓶和他揮手。
他無語,轉身很安分的坐在包房沙發上。
他想這男人,估計是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