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遺產爭奪案,在原本沸沸揚揚中,沉寂了2個多月。
現在,又開始重新在風口浪尖中被人炒作。
夏綿綿一早就看到了自己的新聞。
並不是什麼好的新聞話題,夏綿綿也懶得去搭理。
她要保持平和的心態。
她依然很喜歡在龍門龍一住所的後山上曬太陽,然後接到了夏以蔚的電話。
夏以蔚主動給她打電話,非奸即盜。
她接通,“小蔚。”
“大姐,回來這麼久了,我們還沒有好好聚過。”夏以蔚直說。
夏綿綿看着面前蔚藍色的天空,“我記得你當初說得很清楚,你說我們家既然散都散了,就散得徹底一點。”
“大姐這麼記仇,弟弟我當時也是太悲傷,說話沒有分寸。”夏以蔚自圓其說,“我們家就我們兩個人,我們還不相依爲命的互相照顧,這個世界上還有誰?!”
“但是很抱歉。”夏綿綿拒絕,“我還是覺得,我們散徹底點好。”
“夏綿綿!”夏以蔚提高音量,瞬間發怒。
夏綿綿淡漠,“就這樣了,拜拜。”
“夏綿綿你等一下!”夏以蔚叫着她。
夏綿綿沒有直接掛斷。
“官司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自取其辱,我可以答應多給你一點錢,別弄出些讓我們夏家丟臉的事情,爸現在還躺在牀上!”夏以蔚狠狠的說道。
夏綿綿當然知道夏以蔚找她聚聚,給他打電話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多謝你的好意,但我既然可以拿出屬於我自己的,我爲什麼還要你的施捨。你的錢你留着吧,可能還能幫你過好下半輩子。”
“夏綿綿,不要給臉不要臉!不要得寸進尺!我告訴你,爸的遺囑千真萬確,你就算再懷疑也是徒勞,也是在自取其辱。我告訴你夏綿綿,我對你的忍耐也是有極限,別以爲我現在主動求和就是怕了你,我只是忙到不想和你周旋,你要是來真的,我會奉陪到底,我會讓你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日!”夏以蔚說得很惡毒。
一直在威脅。
其實對她而言,威脅能有什麼作用。
她聳肩,“那就祝你好運。”
夏以蔚掛斷電話的時候,氣得肺都炸了。
他看着“通話結束”的字樣,看着夏綿綿居然毫不受他威脅還掛了他的電話。
他猛地一下將自己的手機給砸了出去!
在董事長辦公室,響起劇烈的聲響。
夏綿綿是吧!
要和他都是吧!
他就不信他弄不死她!
夏綿綿完全在自討苦吃!
他眼眸一轉。
房門被人推開。
夏以蔚看着杜文娜。
杜文娜看了一眼地上的破碎的手機,走向夏以蔚。
夏以蔚有些不耐煩,“不是讓你在工作期間找我敲門的嗎?”
杜文娜臉色不太好,“夏以蔚,你果然和你父親一樣,翻臉就不認人了?!別忘了你能坐到你現在的位置都是靠誰,別忘了我手上的證據可以直接讓你去死!”
“杜文娜你夠了!”夏以蔚冷聲道,“別沒事就在我耳邊提這些有的沒的,你給我謹慎點!”
“放心,我嘴嚴實得很。你只要給我該享受的,我會幫你好好保管好我們之間的秘密。我告訴你夏以蔚,你別想着殺了我,你只要殺了我,我保證會讓你跟着我一起死!”
“我瘋了嗎我殺你,你真當我是殺人狂魔嗎?!”夏以蔚帶着些不耐煩,但也確實知道自己惹不起杜文娜。
杜文娜見證了他母親的自取滅亡,她當然會吸取教訓,當然知道自己自保。
他雖然不喜歡杜文娜,也覺得這個女人完全配不上自己,但終究爲了自己後半輩子,他還是得和這個女人逢場作戲。
他招手。
招手,讓杜文娜過去。
杜文娜帶着警惕還是走到了夏以蔚的身邊。
夏以蔚猛地一下將杜文娜抱進懷抱裡,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面。
“夏以蔚,你正經點。”杜文娜臉一紅。
夏以蔚抱得更緊,手不規矩到了極點,“你不喜歡嗎?嗯,你不是說喜歡我的兇猛嗎?”
“現在在上班。”杜文娜提醒。
“現在以我的地位,難道還有誰剛闖進來嗎?!”夏以蔚說,“嗯,是不是,妖精。”
杜文娜被夏以蔚挑逗着。
臉紅着,卻沒有拒絕夏以蔚的靠近。
夏以蔚摸了杜文娜好久,也不至於真的在辦公室裡面就扒了杜文娜的衣服。
好在杜文娜身體夠爽。
夏以蔚還能這麼安慰自己。
兩個人這麼撫摸了好久,夏以蔚放開杜文娜,用紙巾擦拭着手指。
杜文娜坐在夏以蔚的對面。
夏以蔚一邊擦拭,一邊說道,“收到了法院的訴訟文書,夏綿綿要告我搶佔了夏家財產。”
杜文娜看着夏以蔚,臉色有些發緊。
夏以蔚將扔了餐巾紙,臉色並不太好,“我簡直對夏綿綿無語了!這次看來不讓她吸取點教訓,她還以爲我像我爸那樣,任由她擺佈了!”
“但是夏綿綿你真的不能對她掉以輕心。她既然敢當着全國人的面對你提出訴訟,那她就一定有她的證據和把握,我總覺得她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杜文娜不放心。
以她對夏綿綿的瞭解,這個女人真的聰明得讓人難以想象。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慾望,她絕對不會選擇夏綿綿爲敵。
“夏綿綿能發現什麼?發現我的證據?!我爸出車禍的時候,明擺着就是自然交通事故,警方已經下了定論,何況對方司機也因爲造成了嚴重車禍現在已經被判刑坐牢,他的家屬現在也早就離開了驛城,拿着我的錢早走了,夏綿綿還能找出來不是?!退一萬步講,夏綿綿要是發現了我的證據,你覺得她可能只是告我搶佔遺產嗎?他會直接告我殺人罪,夏綿綿絕對不是那種會所人和容忍的人!”夏以蔚肯定。
杜文娜點頭。
夏綿綿的性格愛恨分明,絕對不會對她仇恨的人,留任何餘地。
她說,還是不放心的說,“你還是要小心行事,這個時候千萬不要露出什麼馬腳,我懷疑夏綿綿可能就是在利用我們對她的畏懼然後想要從我們的慌張中找到我們的證據,這個女人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會有她的目的。”
“我知道。”夏以蔚冷冷的說道,“我還不會這麼愚蠢自己去暴露了自己。”
“對了,能夠拿到夏綿綿手上的證據嗎?控訴你搶佔夏家遺產的證據?”
“不能。”夏以蔚說,“我讓律師去試拿,對方申請了保密。我本來想要弄點關係看看夏綿綿到底握有什麼,但就像你說的,萬一這是夏綿綿設下來的局讓我往下跳,讓不是在自掘墳墓嗎?要是被夏綿綿察覺到我通過非法手段去做一些事情,反而會被她抓到把柄大做文章。”
“對對對。”杜文娜點頭,“確實不能讓夏綿綿抓到把柄。”
“不管了。”夏以蔚說,“我爸的遺囑確實是他自己親手寫的,家裡的律師可以作證。夏綿綿沒有任何勝算,不過就是在譁衆取寵,亦或者就是故意在試探我,我越是表現得緊張她就會越得意,我現在就等着看夏綿綿到底有什麼能耐,我就不信她真的有證據讓我把遺產給吐出來!”
杜文娜還想再多說什麼,也實在不想說了太多自己滅了自己的威風,讓夏以蔚沒了自信,也就閉了嘴。
“我現在去醫院看看我爸。”夏以蔚看了看時間,突然從辦公桌上起來。
杜文娜納悶。
夏以蔚都很長時間沒有去看過夏政廷了。
今天突然心血來潮?!
“我約了記者,有些正面新聞還是要給自己機會報道的。”夏以蔚說。
杜文娜點頭。
新聞還是要有,不管對自己還是對企業都是有幫助的。
“我陪你去。”杜文娜說。
夏以蔚蹙眉。
“我現在是你的私人高級秘書。”杜文娜說,“陪你去見你父親正大光明,何況,夏以蔚,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曝光我的身份,我可沒有想過,做你的情婦做一輩子!”
夏以蔚有些不耐煩,也沒有正面回答杜文娜的問題,“你要跟着就跟着吧。”
對他而言,他都沒有玩夠,別想着讓他娶了回去。
他可不傻。
杜文娜要跟着他隨便她,他也會給她衣食無憂甚至是揮霍過度的日子,但讓他娶她,等着吧!等他玩不動了再說!
夏以蔚走出辦公室。
杜文娜沒有得到夏以蔚的回答也沒表現出什麼情緒。
她太瞭解夏以蔚整個人了,狗改不了吃屎,讓他不出去亂來完全是天方夜譚,她也只是睜眼閉眼。
兩個人坐在奢侈豪華轎車上,去了醫院,夏政廷的高級病房。
每天都有兩個人輪流照料着夏政廷,雖然成了植物人,因爲照料得好,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沒有想象的那麼慘烈。
夏政廷高級護工離開。
病房中就只有他和杜文娜。
杜文娜自然的在用熱毛巾幫夏政廷擦拭臉頰和手腳。
夏以蔚就這麼看着杜文娜。
“怎麼了,對我爸還有不捨?”夏以蔚諷刺。
杜文娜看了一眼夏以蔚。
看着夏以蔚的冷血無情。
算計夏政廷確實是她提議,但做得這麼殘忍倒是夏以蔚的一手安排,她也怕遭報應。
“你那麼喜歡我爸,就陪着我爸啊。”夏以蔚很是故意。
杜文娜不爽,“別在這裡說風涼話,我在問盡孝道而已!”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嗯?”說着,夏以蔚突然把手放在了她的胸上。
“夏以蔚!”杜文娜有些生氣。
當着夏政廷的面,她可沒想過要做什麼。
“喲,還生氣了!”夏以蔚嘲笑,“你應該告訴我爸,你在我身下的時候是有多淫蕩!你在我身下說我有多猛有多強,比起我爸,我強了有多少倍!”
“夏以蔚,夠了!”杜文娜怒視着他,“聽說植物人也是有思想的,你爸什麼都聽得到!”
“就是讓他聽到啊!他要是能看到就更好了!”夏以蔚說。
那一刻,猛地一下將杜文娜的裙子踢了上去,然後撤下了她的底褲。
“夏以蔚你瘋了嗎?!啊!”杜文娜身體一緊。
夏以蔚笑得殘忍。
杜文娜就這麼忍受着夏以蔚的侵犯。
她簡直不知道夏以蔚這種人,怎麼可能當着他父親的面,當着她父親的面做這麼噁心的事情。
“怎麼了,你還有情緒了?”夏以蔚狠狠的說道,“心裡過意不去,在愧疚不安?你勾引我的時候,沒見你這麼的有道德底線啊!”
“夏以蔚你簡直是瘋子!”
“我不是瘋子!”夏以蔚一字一句,“我就是讓我爸知道,深切地知道,害死了我母親就是這個下場!別以爲我真的對我母親的死無動於衷,如果不是夏政廷的威脅,我媽也不是死得這麼悽慘!夏政廷,你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剛好我還很慶幸,你沒死,死了,怎麼可能看到我怎麼報復你的,怎麼保護你的的!”
越說越用力。
越說越瘋狂!
杜文娜一直忍受着,忍受着夏以蔚像個瘋子一樣!
那一刻她似乎也突然知道,知道夏以蔚會對夏政廷如此心狠手辣,大概和之前夏政廷害死了衛晴天有關,無論如何,衛晴天卻是爲了夏以蔚做了很多很多,再不濟也會有感情。
兩個人在病房中完事之後。
夏以蔚厭煩的去高級病房的廁所洗了洗。
杜文娜不方便洗,就這麼牀上了底褲,將裙子放了下來。
“走了。”夏以蔚說,毫不留戀。
杜文娜看了一眼夏政廷。
由始至終,夏政廷毫無反應,不管剛剛夏以蔚做了多惡劣的事情,夏政廷都沒有任何反應,也無能反應。
兩個人離開之後。
病牀上躺着的人,眼角流了一道淚痕。
這是他唯一可以表達的,絕望的方式。
……
醫院大門口。
夏以蔚帶着杜文娜出去。
此刻的夏以蔚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杜文娜自然也恢復了她的知書達理。
兩個人剛走出醫院門口,就有記者擁擠了過來。
是可以安排。
夏以蔚停了停腳步。
記者連忙問道,“夏先生又來看望自己的父親嗎?”
“是。總是會時不時的想起他。”夏以蔚說,“只希望他可以早點醒過來。”
“夏先生真是孝順。”記者總結。
夏以蔚搖了搖頭,“孝順這個詞語對我而言太殘忍了,有句話叫子欲養而親不待,雖然我父親還在,但已經和以前不同了,我很後悔,以前沒有對他更好。”
“夏先生請不要太過自責,誰都料想不到車禍的發生。”
“我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只能抽空多陪陪他。”夏以蔚點頭,帶着無奈和難過。
“對了夏先生,你姐姐夏綿綿恐高你槍戰夏家遺產的事情,你對此有什麼看法嗎?”
“我很平靜,也願意陪她一起打這場官司。她一直以爲爸騙了心,其實我私下也有給她很多,但她拒絕要,我想法律應該也會還我一個公道的。”
“相信法律會給夏先生一個公道。”記者肯道。
“謝謝。”夏以蔚一笑。
“聽說你姐姐這麼久了,從你父親出事兒之後,就再也沒有來看望過你的父親,爲此你有什麼看法嗎?”
“我大姐有她的考慮,而且盡孝道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強扭的瓜不甜。”
“夏先生的意思是,夏綿綿是不願意來看望你父親?是因爲她覺得遺產分配不公的原因嗎?”
“或許吧。”夏以蔚笑得很無奈。
記者還想問什麼。
夏以蔚揮了揮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才接手夏氏,下次有機會再聊,謝謝大家。”
說着,夏以蔚就跟着人羣走了。
杜文娜連忙跟上。
兩個人坐在奢華轎車上離開。
杜文娜看着身後的記者,“你安排的?”
夏以蔚點頭。
杜文娜帶着擔憂,“我勸你不要把一切做得太死,到時候自己很難下臺!”
“怎麼了,就怎麼不相信我?”
“我只是覺得夏綿綿……”
“沒有什麼只是不只是的。”夏以蔚說,“夏綿綿對我夠不成威脅,夏家的一切都是我的,誰都不可能拿走!”
杜文娜看夏以蔚如此堅定的模樣,終究沒有再多說。
但願,就真的只是夏綿綿的以爲煙霧彈而已!
……
躍龍山莊。
夏綿綿再次看到自己上了熱搜。
當然不是什麼好的熱搜。
她也難得去看具體內容了。
讓夏以蔚再得瑟幾天吧。
她想,也就幾天而已。
兩週之後。
夏氏遺產爭奪案開庭了。
夏綿綿的肚子5個多月。
儼然,已經不能僞裝了,肚子突兀得很明顯。
她也沒想過掩飾。
她穿了一條黑色緊身裙,裙子將她凸起的小腹包裹着,當然從後面看上去,依然纖細,依然凹凸有致,她腳上換了一雙高跟鞋,化了妝。
出現在大衆面前時,她依然光鮮亮麗。
身上批了一件霸氣的風衣,和龍一一起離開躍龍山莊,去接了居小菜,直奔法院。
居小菜今天也換上了很正式的職業套裝,手上拿着公文包。
她說,“今天第一天開庭,法院可能不會當庭宣判,但勝算很大不用擔心。”
“好,我相信你。”
居小菜點頭。
車子停靠在法院大門口。
很早,離開庭還有2個小時,現場就擁擠了很多人。
龍一讓他的保鏢先下了車,強勢的騰出了一條通道,甚至保證任何人都無法靠近夏綿綿,夏綿綿才下了車。
她下車,閃光燈無數。
夏綿綿也很自若,自若的走在人羣中間。
“夏綿綿,你是不是怨恨你父親把遺產都給了夏以蔚所以不甘心纔要告你弟弟的?”
“夏綿綿,你是不是很想要你父親的遺產啊?”
“夏綿綿,你這樣做你想過你躺在病牀上成爲植物人的父親嗎?”
“夏綿綿,麻煩你回答我們一下!”
夏綿綿離開的腳步突然停了停。
居小菜看着她。
看着他很霸氣的轉身,她眼眸看了一眼被攔住根本就無法靠近她的記者,她說,“我相信法律的公平公道,也請你們不要惡意誹謗!”
“夏綿綿,你就是想要家產而已!”記者大吼。
夏綿綿看了一眼記者,“我想要屬於我的那一份,你覺得是有錯的嗎?換句話說,讓你現在把你所有的財產捐獻出來,你樂意?!”
“我的那些財產都是我的,不想你那樣是在窺視他人!”
“這位先生。”夏綿綿對着記者,“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現在在用我國最權威的法律來驗證那份財產是否屬於我的,你現在就直接獨斷,會不會太過草率甚至說,我可不可以夠你惡意誹謗?!”
記者被夏綿綿說得啞口無言。
那一刻很是尷尬。
夏綿綿眼眸一轉,“法律會告訴你們,什麼是公平!”
說完,夏綿綿轉身霸氣離開。
就是那個氣勢,讓人啞口無言,無論何時。
“夏綿綿,你懷孕了!”八卦娛樂的記者,總是會抓到任何有可能上頭條的新聞
夏綿綿再次頓足。
“是啊,懷孕了。”
“孩子是封先生的嗎?”
“所以你覺得會是誰的?”夏綿綿懟。
記者有些無趣,“封先生很少在媒體面前露面,也聽說他沒在封尚上班,現在是封逸睿在幫忙打理公司,封先生爲什麼突然不在了?”
“這個問題等封先生回來了,你自己問他吧!”夏綿綿淡淡然。
“你們是婚變了嗎?”記者說,“因爲婚變,所以沒有了封家的支撐,想要來爭奪夏家的遺產?!”
夏綿綿看着那記者,“你如此強大的想象力,應該去寫小說而不是寫新聞,小說捏造不犯法,新聞捏造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記者被夏綿綿懟得說不出話。
夏綿綿這次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
居小菜跟在她身後。
居小菜才3個月的身孕,穿着職業裝並不顯懷。
兩個人走進法院。
居小菜說,“你在這裡等候,等會兒會有人通知你入場,我去那我的手續,準備上庭相關的東西。”
“嗯。”夏綿綿點頭。
“龍先生一會兒會進來嗎?”居小菜問。
“你看上他了?”夏綿綿打趣。
居小菜臉紅,“想哪裡去了,我是怕到時候我們拿出證據夏以蔚會惱羞成怒,有龍一在,比較有安全感。”
“原來龍一還有這份技能。”夏綿綿微笑。
“嗯。”居小菜點頭,“那不說了,我過去了。”
“好。”
夏綿綿坐在指定的地方等待。
好在法院人性,被告和原告的房間放開,她也不至於面對夏以蔚,當然不是怕他,而是不想和他廢話,影響胎教。
等了約2個小時。
夏綿綿被人通知上庭。
她跟着工作人員,走向了原告席。
與此同時,她看到了夏以蔚也走向了被告席。
雙方律師都已經提前就位。
夏綿綿看了看聽衆席,看到龍一坐在那裡,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然後她又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來的凌子墨,凌子墨一臉審視的看着龍一,一副,你丫就是姦夫的表情。
她嘴角淡笑。
耳邊是筆記書記的一些紀律宣讀。
十多分鐘後,審判長就位,全體起立。
書記將庭內信息對審判長進行了彙報,審判長敲擊發法槌,然後莊嚴的宣佈,“驛城人民法院現在開庭!今日公開審理夏綿綿提出訴訟的夏政廷遺產官司一案的一審工作。本次由我以及四位陪審員組成合議庭,現在宣佈開庭,全體起立!”
所有人再次起立。
全場無比安靜,嚴肅。
“坐下。”審判宣佈,隨後說道,“請審判員闡述本次案件事實。”
審判員從座位上站起來,對着審判長鞠躬,嚴肅道,“今年3月,夏氏集團董事長夏政廷意外車禍導致大腦死亡,目前處於植物人狀態,根據遺產繼承法第三十八條第五項的規定,對於腦死亡的當事人,可判定爲無意識行爲能力人,子女可繼承其所有財產。而夏政廷在發生車禍之前留下遺囑,遺囑明確分割財產。今年4月,夏政廷的親生女兒夏綿綿對夏政廷的身前遺產分割存在疑惑,提出訴訟,並提交相關證據。”
“原告方提供的證據如下:夏政廷在寫下遺囑的當天,因精神恍惚去心理醫生進行了諮詢,同時服下了心理醫生的安神藥,原告方提供夏政廷去諮詢心理醫生的視頻並提供證人證實。以上,原告方嚴重懷疑夏政廷在精神異常狀態寫下了遺囑,不能成爲有效遺產繼承法的證據,故提出訴訟。”
話音落,夏以蔚臉色一下就變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律師。
兩個人均未想到,夏綿綿是抓着這點不放。
“被告方可對審判員闡述不完全做補充說明?”審判長問夏以蔚。
夏以蔚看了一眼自己的律師,緩緩道,“沒有。”
“請被告方律師爲當事人做法律辯護。”審判長宣佈。
夏以蔚的律師站了起來,他說,“我當事人對原告方提供的所有證據均做不成立辯護!夏政廷先生的遺囑真實有效!我是夏政廷的私人律師,遺囑是他當着我的面寫下來的,我可以保證,他當時的精神狀態很好,精神沒有半點不清晰,甚至寫下遺囑之後,我當着夏政廷先生的面讀了兩次,他都表示同意並親筆簽字,蓋上了手印!我們對這份遺囑進行了筆跡鑑定,鑑定結果爲夏政廷親筆手寫,同時手印真實。”
說着,律師將手上的遺產書遞給了審判長。
審判長和陪審員看着面前的遺囑。
“審判長,我能問對方律師幾個問題嗎?”居小菜突然開口,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
夏綿綿還沒有真的見過居小菜打官司。
凌子墨也沒見過。
一直都以爲,像她這樣性格女人,根本就不適合做律師這一行。
所有人都這麼看着居小菜很淡定的走出來。
審判長允許。
居小菜說,“你剛剛說,你親眼見證夏政廷在精神狀態很好的情況下寫下的遺囑,我想請問一下對方律師,在你的理解裡面,什麼才叫做謹慎狀態很好,是看上去很好還是說,你有相關權威的證據證明他狀態很好?”
對方律師臉色一沉。
居小菜一針見血的抓到了他的漏洞。
當然此刻也沒想過對方會給出什麼答案,居小菜直接開口道,“而我有證據證實,在夏政廷寫下遺囑的當天,他去了心理諮詢中心對自己的精神狀況進行了諮詢,而心理醫生給出的權威診斷說明明確寫出:精神出現異常,頻繁產生幻覺,有輕度被害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