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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飯店深得明星和政治家們的厚愛。它的入口十分氣派,但我們的車被安排停放在拐角的便門旁。一輛裝運牛奶的小卡車停在裝卸臺前,廚房的工作人員正往下搬卸盒裝牛奶。我們在此足足等了5分鐘。康納看了看手錶。

我問:“我們幹嗎呆在這裡?”

“我們得按最高法院的規矩辦事,後輩。”

一個身着制服的女人從裝卸臺處走了出來,環顧了一下,朝我們揮揮手。康納也朝她揮揮手。她又一次消失。康納掏出錢包,抽出兩張20美元的鈔票。

“我當警探最先明白的事情之一,”康納說道,“就是飯店的工作人員能幫上大忙,尤其是在眼下這些日子裡,警察受到種種限制。沒有搜查令,我們警察就不能進入飯店的任何房間。如果我們進了房間,不管搜查中發現了什麼,都不會得到承認,對不對?”

“對。”

“但女服務員可以進去。洗熨工、清潔工和客房服務員都可以進去。”

“唔——唔。”

“所以,我學會了與所有大飯店都保持聯繫。”他打開了車門。“我去一下就來。”

他朝裝卸臺走去,在那兒等着。我用手輕輕叩着方向盤,腦海裡出現了這些詩句:

我改變了初念,這愛情美不勝言。

善良、仁慈,還有那美妙的營火舞會

一個身着制服的女人從裝卸臺上走出來,簡要地與康納談了幾句。康納記了下來。那女人的手心上放着一件金光閃閃的東西。康納沒有去觸摸它,只是看了看,點點頭。她迅速地把那件東西塞進口袋。然後,他把錢付給她,那女人便轉身離去。

你撥動了我的神經,震撼了我的心靈。

極度的戀情撩得我心神不寧。

你動搖了我的意志,使我無比激動——

一個洗熨工手提一套用衣架掛着的男式藏青西服來到裝卸臺上。康納問了一個問題,洗熨工看了一下手錶後纔回答問題。接着,康納蹲下身子,仔細地察看上裝的底邊。他打開上衣,檢查衣架上的褲子。

洗熨工拿走了第一套西服,又把第二套西服拿到裝卸臺上。這是一套藏青色的帶細條子的西服。康納又一次做了檢查。他好像發現了衣服上的什麼東西,便小心翼翼地把那東西刮進一隻透明小塑料袋子裡。他把錢付給了洗熨工後,就回到汽車跟前。

“是在檢查羅參議員嗎?”我問道。

“檢查了很多東西,”他說,“不過,是檢查羅參議員。”

“昨天晚上,羅參議員的助手的口袋裡有條白色的內褲。但是謝里爾當時穿的是黑色的內褲。”

“這沒錯,”康納說,“不過,我認爲我們有了進展。”

“你往那袋子裡放了些什麼?”

他掏出那隻小玻璃紙袋,放到亮處。透過玻璃紙,我見到了幾縷短短的黑線。“是地毯的纖維,我想,是黑色的,跟中本公司會議室裡的地毯相似。得去化驗室檢查確認。眼下,我們還有一個難題得解決。開車吧。”

“我們去哪兒?”

“達利—希金斯,就是那家擁有微電腦公司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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