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帶欒小雪的孩子回到吳都來居住,你必須和我配合演好這場戲。”司徒蘭冷冷地盯着馬英傑,一字一頓地說着,說得那麼緩慢的同時,又說得那麼落地有聲一樣。
馬英傑傻了,他死死地盯住了司徒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問題嗎?”司徒蘭見馬英傑這個樣子,追問了一句。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情呢?”馬英傑折身回到了沙發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揪住了自己的頭髮,他不想面對這件事情,特別是不想讓司徒蘭挑開這件事情,可是司徒蘭偏偏不放過他,偏偏還要讓他繼續承受着欺騙老闆和欒小雪的事情,這件事情,總有一天會穿幫的,到了穿幫的那一天,他拿什麼面對欒小雪?又拿什麼對老闆交待?
“你剛纔說除了不再和我尚牀,十件事都會答應我。我現在只要你做好這一件事情,只要你配合我演一年的戲,過了一年,孩子和羅天運建立感情後,我就會帶孩子離開吳都,去國外生活,我要在國外好好陪着孩子成長,好好教育他成人,成才。這比呆在那個野丫頭身邊更有利於孩子的成長和發展,你懂什麼啊。”司徒蘭竟然說得有理有據,而且那麼振振有詞,好象她是在一件大善事一樣。
“蘭姐,我很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老闆遲早會知道這孩子是他的,你遲早要穿幫的,再說了,欒小雪已經不能生孩子了,你爲什麼不能讓她和孩子好好生活在一起呢?”馬英傑擡起頭,很有些不理解地望着司徒蘭說,他雖然知道這些話,司徒蘭不會聽,但是他還是要爲欒小雪說幾句的。
“我現在把孩子還給這個野丫頭,你敢要嗎?你們主人敢承認嗎?孩子還得管你叫爸,將來孩子再大一點,你怎麼對孩子解釋?你難道告訴孩子,你爸是省委董事長羅天運,不是你這個未來的吳都董事長,是嗎?”司徒蘭一臉的嘲諷,目光卻盯着馬英傑一刻也沒離開。
“蘭姐,”馬英傑喊了一聲司徒蘭,司徒蘭已經是第二次說這樣的話,老闆能夠當上省委董事長,可他能夠當上市委董事長嗎?他可從來不敢去想這個問題,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司徒蘭說的是對的,越是往上走,羅天運越不敢和欒小雪相認了,只是這一步一步走下來,好象全在司徒蘭的設計和預計之中。
“別叫我。你說來說去過不了那個野丫頭的坎,她有什麼好呢?除了處處給你們製造麻煩外,還能有什麼?而且不是我救下了這個孩子,這一次你和你主子有現在的局面嗎?我知道你早就懷疑我把孩子調了包,而且那天你明明偷聽了我和李衛的電話,你卻裝作沒聽見。你是很聰明,你不想知道這件事,因爲不知道比知道好。但是,我現在就要你知道,就要你幫我演戲,給我找好理由,讓羅天運去北京,讓他認下這個孩子,讓我順理成章地把孩子帶回來。孩子不可能再寄養在外面的,我需要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你明白嗎?”司徒蘭急切地盯住了馬英傑,她需要馬英傑幫她,更需要馬英傑成爲她的同盟軍。這樣一來,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強,再說了,有馬英傑策劃,羅天運就不會去懷疑那麼多的,這一點,她越來越清楚,羅天運相信馬英傑比相信她要多,至少馬英傑就有羅天運家裡的鑰匙,而她就沒有,甚至羅天運就沒有主動提過,關於鑰匙的問題。
馬英傑被司徒蘭逼得又沒退路了,他實在沒想到,司徒蘭居然什麼都知道,而且居然清楚這一切的同時,一直任由馬英傑裝着這件事而不揭發。這個女人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事嗎?這個女人在一步一步設計什麼呢?
馬英傑抱住了自己的頭,他很不想把司徒蘭往另一面去想,可是這一步一步走下來,他中了司徒蘭的套子,也發現自己被她一步一步套得很牢、很牢。她老在給他描述未來的官場金字塔尖,而且這個金字塔是看得見,摸得着的事情,關於這一點,馬英傑相信。這麼大的事情,司徒蘭居然化險爲夷,而且居然拿到了那麼隱蔽的豔照,何況是搞定一個孩子呢?
馬英傑發現,只要司徒蘭想去做的事情,她會不擇手段的同時,做得果斷決絕。
“你不答應也行,現在,馬上離開這裡,去你主子面前告發我吧。”司徒蘭指了指大門,讓馬英傑走。
馬英傑整個人卻移動不了,兩條腿也邁不動,他現在糾結死了,比知道欒小雪不能生育還要糾結。可是,他站起來離開這幢小二樓的後果呢?如果老闆選擇默認這個孩子呢?想到這些,馬英傑的心卻猛然下墜着------
“馬英傑,識時務者爲俊傑,這是官場最常態的打法。你想想,路鑫波這個堂堂的總經理也需要不斷地妥協,不斷地調整,甚至不斷地犧牲掉自己的力量,何況你目前羽翼都沒長成,還有什麼不可以妥協的呢?如果你想在官場這條道上走得更遠,更久的話,妥協是你以後經常要面對的事情。我這個在你眼裡無所不能的公主,不一樣也在妥協嗎?我不過就是想要一個孩子,想做一回媽媽,想助你們一臂之力,實現你們的理想和抱負。可是,爲什麼就這麼難呢?我一次次被你們所利用,現在利用一下你,又怎麼啦?”司徒蘭越說越在理,越說越激動,好象她所做的一切真的就是爲了羅天運和馬英傑,也爲了一個母親的角色一樣。
馬英傑很清楚他已經被司徒蘭深深的套住了,他現在就是司徒蘭的幫兇甚至是她的打手,可是他已經深陷其中,他拔不出來,他除了選擇繼續犧牲欒小雪外,他沒有路可走,他回不去。
“蘭姐,”馬英傑擡起了頭,很平靜地望着司徒蘭叫了一聲,馬英傑的這個表情倒讓司徒蘭的心跳了一下,不過她用無所謂地目光回視着馬英傑,她不知道這個年輕人要什麼,但是她可以確定,這個年輕人會和她結成同盟軍,至少除了搶了欒小雪的孩子外,她一直在幫他和他的主人幹着這樣那樣的事情。
“說吧,我聽着。”司徒蘭淡然地說了一句。
“蘭姐,我答應和你一起想辦法把孩子弄回吳都來生活,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再傷害欒小雪,她是無辜的。”馬英傑盯着司徒蘭說了一句,可是這個時候的馬英傑,他的眼裡盛滿了對欒小雪的擔憂和痛苦,這個眼神又讓司徒蘭極爲不舒服,爲什麼她看重的兩位男人,全爲了這個在她眼裡什麼都是的野丫頭而如此上心呢?爲什麼她爲他們做了這麼多事情,卻換不來她所要的情感呢?
“滾。”司徒蘭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悲憤,衝着馬英傑吼了一句,這一句吼得馬英傑很有些莫明其妙。但是,馬英傑還是站了起來,而且沒再看司徒蘭,他發現這女人越來越喜怒無常。
“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愛上了那個野丫頭。不過,引火上身的慘禍,你回去後好好翻翻案例,別說姐沒提醒你。”馬英傑剛伸手拉大門時,身後傳來司徒蘭的這翻話,說得馬英傑的肉都沒來由地跳着,不過,他沒回頭,還是毅然拉開了門,離開了司徒蘭。
馬英傑一出小二樓,小汪就把車開了過來,他鑽進後座,可司徒蘭的話卻還在耳邊迴盪着,“你居然愛上了那個野丫頭”,這話說得馬英傑的肉都跟着一起跳,他愛上了欒小雪?他會去愛欒小雪?馬英傑自己都不敢相信。
馬英傑靠在後座上,眼睛閉上了,他不知道自己此時要想什麼,感覺大腦一片混亂,他要去老闆哪裡彙報工作,可是司徒蘭,可是欒小雪,可是老闆,可是他自己,四張臉全攪和在一起,在他的大腦裡輪換上演着,他變得很有些心煩意亂,他努力讓自己平靜,至少在到達政府大樓前,他得讓自己心靜下來,他得在老闆面前裝得一無所事一樣,而且還得找好理由,如何讓孩子平安回到吳都來。司徒蘭把一個難題推給了自己,他又該在老闆面前如何自圓其說呢?
政府大樓到了,馬英傑從車裡鑽了出來,他急着往羅天運的辦公室裡走,卻在進電梯時差點撞在一個人懷裡,他擡頭看時,見是古慶明,剛想叫一聲“古總經理好,”卻見古慶明理也沒理他,急匆匆地往外走,神色顯得那麼慌張,馬英傑愣了一下,不過他沒多想,還是進了電梯,按了一個“五”字,隨着電梯的上升,馬英傑的心還是很些不寧靜,他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電梯也到了,他才從電梯裡走了下去。
羅天運的辦公室到了,馬英傑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他擡頭敲門,羅天運在裡面說了一句:“請進。”
馬英傑走了進去,羅天運剛剛送走孫紫娟,他和孫紫娟在沙發上談了好半天,才知道孫紫娟在火災的事情上,一直使着手腕,不僅調看了商場的錄像,暗中調查了那個絕症男人,而且找到了絕症男人的家人,連哄帶嚇唬,要絕症男人自己回來和調查組說清楚,這樣纔可以讓全家人平安無事,否則別說絕症男人保不住,就是家人也得受到莫大的牽連,畢竟十條人命啊,不是兒戲。
第128章
她是一邊做着這些事情,一邊和李惠玲套着近乎,因爲那個夜裡,因爲羅天運對她的讚美,也因爲她內心涌出來的那些情愫,才讓她不顧一切地站到了羅天運這邊,儘管在路鑫波找她談話時,她曾有過那麼動搖,也曾想過靠上總經理的船會不會很順風順水,可當她目睹羅天運醉酒時的痛苦時,還是決定義不容辭地站到羅天運這一邊,就算她這一次賭失敗了,她也認了。不過,孫紫娟這一次賭贏了,她從羅天運再一次讚賞的目光可以判定,古慶明倒下後,那個坑就是她的了,有羅天運罩着,傻B式的李惠玲肯定會被趕走的,這一點,孫紫娟執信不疑。
“坐吧。”羅天運示意馬英傑坐在孫紫娟的位置上,他已經把大致的情形都瞭解到了,再說了,人在彭青山手裡,這場鬧哄哄的火災也該收場了,而且這一次他不會再手軟。
“謝謝董事長。”馬英傑一邊坐,一邊望着羅天運說了一句。
“紫娟董事長剛剛走,已經確定了火災是人爲的,這一次李惠玲和古慶明都得給他們顏色看看。”羅天運似乎是很隨意地說着,馬英傑一聽古慶明的名字,一下子想到了剛剛撞上的古慶明,趕緊說:“董事長,我在樓下撞上了古總經理,看上去,他很慌張的樣子。”
“剛剛嗎?”羅天運問了一句。
“就我上樓的時候。”馬英傑應了一句,不過他還是沒往更深處想。
“他拿什麼沒?”羅天運問了一句。
“提着一個大包,神色匆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已經出了大樓。”馬英傑形容了一下古慶明的樣子。
“你快去他的辦公室看看有什麼異樣沒有?”羅天運一下子站了起來,讓馬英傑趕緊找古慶明秘書,打開古慶明辦公室檢查一下,而他已經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撥打古慶明的手機時,傳出了冷冰的聲音:機主不在服務區。
“快去,他很有可能逃跑了。”羅天運衝着要出門的馬英傑說了一句,馬英傑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快步離開了羅天運的辦公室。
馬英傑沒有坐電梯,而是直接從樓梯口跑到了四樓,他去了秘書科找古慶明的秘書,秘書科說秘書出門辦事了。馬英傑只好給他打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就說:“小王,你在哪裡?”
“是馬秘書長啊,古總經理讓我下鄉來了,我現在在鄉下。”小王在手機中說了一句。
“你一個人去鄉下幹什麼?”馬英傑緊追了一句。
“古總經理說要有一份關於農業方面的調查材料,讓我下來看看,寫一份彙報材料給他。”小王很小心地回了馬英傑一句,對於秘書科的人來說,關於馬英傑的神話都是他們嚮往又是他們仰視的,在馬英傑面前,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 щщщ ▲t tkan ▲¢ O
“你馬上趕來,越快越好。回來後,給我電話。”馬英傑說完,“啪”地掛了電話,馬上又往五樓跑。
馬英傑氣喘吁吁
地跑到了羅天運的辦公室,門沒關,他也沒顧得上敲門,直接跑了進去,望着羅天運說:“小王下鄉去了,我,我懷疑古總經理很有可能逃跑了。”
馬英傑的話一落,羅天運拿起電話撥給了彭青山,電話響了一下,彭青山就接了,他馬上說:“董事長,都交待了,火是古慶明授意他放的,條件是替他解決家人的工作。”
“這事我知道了,你把人給我保護好,千萬別整出人命來,一發現人犯身體有問題,立馬送醫院。這事交給手下人去幹,現在,馬上帶幾個去堵古慶明,他很有可能逃跑了。”羅天運一說完,便掛掉了電話,望着站在一旁的馬英傑說:“你去李惠玲辦公室探一下口風,看她有什麼反應沒有?”
羅天運一說話,馬英傑“嗯”了一下,走出了老闆的辦公室,還是從樓梯下到了四樓,馬英傑到李惠玲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裡面有聲音,是李惠玲很動聽的女聲:“請進。”
馬英傑推門走了進去,李惠玲顯然沒想到是馬英傑,有那麼一刻愣住了,不過很快就說了一句:“祝賀你啊,後生真是可畏。”
馬英傑怎麼聽李惠玲總經理的話是在嘲諷他,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情去計較這個,就對李惠玲總經理說:“總經理,我剛從北京回來,向總經理彙報一下關於高鐵建站的事情。”馬英傑一邊說話,一邊用餘光觀察李惠玲。
李惠玲一聽馬英傑的話,內心就有一股火往處冒着,她剛來吳都策劃的第一件事就被眼前這位年輕人,不聲不響地攪和掉了,現在他居然還跑到她面前來表功,很有些讓李惠玲有一種說出來的滋味。可是,她給路鑫波打電話時,路鑫波一聽縱火的人落到了羅天運手裡,在電話裡對她一頓亂吼,下到吳都好幾個月,拿不下一個項目不說,還盡給他找事。
李惠玲被路鑫波吼得很是委屈,是路鑫波暗示他們攪亂一下吳都的水,古慶明纔會想到了這麼一曲,只是李惠玲沒有想到的是,古慶明怎麼就會留下活口等着捱打,十條人命都不在乎,還會在乎多一條命嗎?現在倒好,一切都是朝着不利於他們的方向發展着,她也不知道如何收場。
路鑫波指示李惠玲找古慶明好好談談,讓他一個人把這些都抗下來,不能牽扯李惠玲和路鑫波,等事態平息下來後,他會想辦法救他的。路鑫波還在電話中示意李惠玲,萬一被古慶明牽連的話,她得做好犧牲的準備,不能再往他頭上扯,再說了這件事,他也確實事先不知道,他更沒有授意他們這麼幹。
李惠玲放下電話後,一直很難過,“大難臨頭各自飛”,她很有些這樣的感覺,她就是在這種心態之中的時候,馬英傑卻跑來彙報關於高鐵建站的事情,她的惱火可想而知。
“馬大秘書長真是能人,吳都有難的時候找不到你,吳都有功的事,處處都是你的影子。你認爲現在找我彙報這件事情合適嗎?十條人命啊,你關心過一條沒有?”李惠玲突然衝着馬英傑發火了。
馬英傑看着李惠玲的臉,很有些納悶,李惠玲這是演的那一曲呢?她是故意拖時間還是真的不知道古慶明逃跑的事情呢?
“總經理,火災的事情,我也很難過。只是火災的事情不是已經調查出來是人爲的嗎?古總經理呢?他難道不清楚火災是怎麼一回事嗎?”馬英傑不想和李惠玲周旋着,直接擡出了古慶明。
“馬英傑,你什麼意思?”李惠玲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氣惱地望着馬英傑說。
“總經理,您別激動。縱火的人已經招了,這件事,誰幹的誰心裡有數。既然總經理不想聽我彙報高鐵建站的事情,我走了。”馬英傑一轉身要走。
李惠玲沒想到馬英傑這麼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忍不住喊了一句:“你給我站住。”
馬英傑停下了腳步,轉身望着李惠玲,冷冷地說了一句:“請總經理指示。”
“馬英傑,你給我說清楚一點,什麼是誰幹的誰清楚呢?”李惠玲對馬英傑的這句話糾纏着,馬英傑有點暗暗叫苦,不該這麼衝動,讓李惠玲抓住了小辮子。
“總經理,對不起,我錯了。但是我是急的,因爲古總經理的手機打不通,我,我擔心他出什麼事了。”馬英傑望着李惠玲,試探地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李惠玲驚異地望着馬英傑,眼睛也瞪得比平時大得多,馬英傑基本上斷定李惠玲並不知道古慶明逃跑的事情。
“政研室要一份關於農業產業結構的材料,我去古總經理辦公室裡找過他,他不在辦公室裡。”馬英傑望着李惠玲圓了一下他的話。
“他估計下鄉調研去了,我讓他對農業多上一點心。”李惠玲鬆了一口氣,只要古慶明沒事,她才能心安一些。
“總經理,小王是一個人去的鄉下,您能否給古總經理打一個電話呢?”馬英傑望着李惠玲那張漂亮的臉說了一句,這女人一漂亮,智商怎麼就這麼差呢?他說了這麼半天的話,她居然沒有半點的敏感性。
李惠玲疑惑地看了一眼馬英傑,還是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古慶明的電話,可是手機卻是不在服務區的提示,她掛了電話後望着馬英傑說:“你什麼意思?”
“總經理,古總經理很有可能已經離開吳都。”馬英傑說這句話時,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小王,便當着李惠玲的面接了電話,說:“小王,你馬上打開古總經理的辦公室,我和總經理要過來看看。”說着掛了電話,示意李惠玲和他一起去古慶明的辦公室。
李惠玲內心已經慌作一團,她的臉上把內心的狀態都表現在馬英傑眼裡,馬英傑竟有些同情她,她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適合在官場上混,她遠不如孫紫娟,把李惠玲大大地給玩了一把,卻被李惠玲視爲知己。
“總經理,走吧。”馬英傑的聲音儘量溫馴一下,在女人面前,他和老闆總是容易去同情弱者。現在,李惠玲居然成了他同情的對象,儘管這是他曾經必須仰視的總經理,儘管這是一個極爲漂亮的女人,可是一投放於官場,漂亮與否就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了。
第129章
李惠玲大腦很有些混亂,或者是李惠玲現在不知道要幹什麼,被動地跟在馬英傑面前往古慶明的辦公室裡走。
小王已經把古慶明的辦公室打開了,李惠玲和馬英傑走了進去,馬英傑把門給關上了,在古慶明的事情沒有公開之前,馬英傑不會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
“總經理,您在這裡,我只是懷疑古總經理很有可能離開了吳都,現在,我檢查一下他的辦公室,您覺得如何?”馬英傑望着李惠玲請示了一句。
古慶明的辦公室並沒有什麼變化,李惠玲到這個時候還有些不能相信古慶明會真的離開吳都,到了這一步,她只能讓馬英傑去檢查了。
馬英傑走近了古慶明辦公桌,彎腰認真檢查,辦公桌下面的抽屜看不出有什麼異樣,馬英傑明明看到古慶明提着一個大包,證明他帶走了辦公室裡的東西,可是抽屜卻鎖着,馬英傑也不知道到底帶走了一些什麼。
馬英傑檢查了好半天,一無所獲。李惠玲冷冷地說了一句:“秘書長是不是太多心了?”
馬英傑趕緊對李惠玲說:“總經理,對不起。但願是我多心了,您再找找古總經理,這件事我去給董事長彙報一下,如果他真的逃走了,我想,總經理怕也不情願吧?吳都的亂子太多的話,總經理臉上也無光啊。”馬英傑說着,就去開門,李惠玲沒接馬英傑的話,她其實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只是她不想在馬英傑面前去表現罷了,她現在急於要向路鑫波彙報這件事,不想和馬英傑繼續糾纏。
李惠玲和馬英傑離開了古慶明的辦公室,馬英傑去了羅天運辦公室,羅天運一見馬英傑就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董事長,我和李總經理去了古總經理的辦公室,沒發生什麼異樣,不過抽屜都鎖着了,看不出什麼問題來。李總經理好象真的不知道古總經理去了哪裡?而且會有逃跑的動機,估計古總經理要跑路的話,李總經理應該不清楚。”馬英傑把自己的判斷給羅天運彙報了一下。
羅天運對馬英傑說:“給小王打電話,讓他來我的辦公室。”
馬英傑趕緊給小王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便說:“小王,來董事長辦公室一趟。”
小王嚇得語調都變了,在電話中說:“馬秘書長,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小王,董事長有事找你,來了再說。”馬英傑重複了一句,不等小王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馬英傑去了門口等小王,小王一到,馬英傑引着他進了羅天運的辦公室,小王已經嚇得渾身發抖,馬英傑見小王這個樣子,便說:“小王,把知道的事情告訴董事長,不用怕。”
小王感激地看了一眼馬英傑,才結巴地叫了一聲:“董事長好。”這可是他第一次到羅天運的辦公室,而且羅天運在他們這幫小秘書眼裡,從來都是嚴以律己。
“古總經理到底去了哪裡?”羅天運聲音不大,不過在小王耳朵裡卻如響雷一般振聾發聵。
“董事長,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古總經理去了哪裡,只是他,他帶走了保險櫃裡的東西,保險櫃空了。”小王低着頭,不敢看羅天運。
“保險櫃?”馬英傑問了一句,他剛纔粗心了,沒把保險櫃提起來試試。
“是。保險櫃有東西。平時我打掃辦公室裡,保險櫃是搬不動,剛剛我搬了搬,很輕,很輕。”小王的聲音稍微平靜了一些。
“我知道了。馬英傑,你帶小王下去,這件事,你們誰也不許對外透露。”說着,羅天運揮了一下手,讓馬英傑和小王出去。
羅天運基本上已經明白,古慶明逃走了。他拿起了電話,他把電話打給了朱天佑董事長,電話一通,羅天運說:“大董事長好,您在忙吧?”
朱天佑董事長正和路鑫波總經理在一起接待外賓,見羅天運如此說,便閃到一旁說:“是重要的事情嗎?”
朱天佑董事長剛說這句話時,見路鑫波也閃到了一邊接電話,不由問了羅天運一句:“是不是吳都又出事了?”這話問得羅天運內心被揪了起來,朱天佑董事長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消息了?
“董事長,火災是人爲的,只是幕後指使縱火的一名副總經理逃跑了,這事與路鑫波總經理有關係,但是現在,我也拿不到證據,想請示董事長這事該怎麼樣了結?”羅天運很小心地說着,他也不知道朱天佑董事長到底是怎麼想的,吳都火災這一段鬧得沸沸揚揚,但是朱天佑董事長卻沒有給過他任何明確的指示,他不清楚這位空降於江南省的董事長,到底有什麼樣的打算和安排,更無法瞭解,朱天佑董事長對他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結,儘管他們是相識的,儘管老爺子有恩於朱天佑董事長,可是老爺子已經不在人世了,“人走茶涼”從來就是這個現實生活的極致寫照,羅天運不會天真地奢望朱天佑董事長爲了他而得罪於路鑫波總經理,那位土生土長的地頭蛇,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孟成林雖然自殺了,到現在爲止,羅天運都沒有把吳都納入自己的手掌之中,都沒有讓一部分土生土地長的本土幹部徹底歸順於他,否則這一起火災不會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也不會讓路鑫波總經理連派幾波人下來攪和。如果吳都真正成爲羅天運的地盤,路鑫波還敢如此放肆地伸手進來嗎?還有馬寧克,還有陳綱以及凌波波和胡八月,這些人都到吳都來表演過,特別是這個胡八月,據說還在調查火災的事情,這女人可真是一竿子插到底啊。
患難見真情。羅天運在這一場火災中基本上也看清楚了哪些人可用,哪些人是斷然用不得的。如果僅就這一點而言,羅天運是應該感激這一場火災,可是十條人命,對於羅天運來說,他的良心還是難安,他雖然需要掌控吳都
的所有局面,但是他也不想用犧牲無辜生命爲代價。現在,他也只是在試探朱天佑董事長,畢竟做到了省委董事長這一個層面的人物,不是他羅天運此時可以全面去看透的,他還沒有到那個境界,關於境界這一點,羅天運有他的理解,他現就是一個市委董事長,他只能在這個層面上把人吃透,所以,關於朱天佑董事長,關於路鑫波總經理,他很多時候還得依賴於司徒蘭,畢竟她人不在官場,畢竟她只是一個女人,而且身份的特殊性,可以爲他化解掉很多的矛盾,在這一點上面,他不得不讓步於司徒蘭。
“你讓小蘭出面擺平火災的負面影響,她有個乾妹妹盛雅玲是省報的一支筆,她的影響力是正面的,比那個胡八月強。而且,儘快啓動高鐵建站的項目,以正面的形象去抹掉吳都一次又一次造成的負面結果。至如逃跑的人就讓他跑吧,在外面多一天,某些人內心就會不安一天。不要去理會,也不要刻意去追查,總有人比你更惦記這件事的。另外,天運,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不要讓我再聽到關於你的閒話,多和小蘭露露面,不管怎麼樣,她現在是你的妻子,這個事實,你改變不了。 ”朱天佑董事長說完這段話後,沒等羅天運解釋,就掛掉了電話。
羅天運卻盯着辦公室的專線電話而發愣,至少這個電話讓羅天運瞭解到了一些信息,朱天佑董事長雖然沒有明確指示,但是他一直在關注火災進展,就連一個胡八月也進入了朱天佑董事長的視野之中,還有什麼事是他沒有去考慮的呢?而且他又一次提到了他和司徒蘭的婚姻問題,他不知道是不是小蘭秘密找過朱天佑董事長,至少讓羅天運很清楚地明白,小蘭一直停留在朱天佑董事長的記憶之中,或者她就從來沒有走出過朱天佑董事長的記憶。
羅天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名義上的妻子,這個他壓根就不能去愛的女人,卻成了他與朱天佑董事長的橋樑,成了他走近朱天佑董事長的紐帶,看來,他必須把司徒蘭留在吳都,那一幢留着欒小雪體息的小二樓,只能盛裝一個女主人,那就是司徒蘭。
羅天運抓起電話,剛撥了幾個號碼就放下了電話,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和司徒蘭正面說話了,一如司徒蘭面對他的時候,也無話可講一樣。
羅天運撥通了彭青山的電話,電話一通,彭青山說:“董事長,古慶明已經離開了吳都,我已經派人去火車站,飛機場追查,只要他出現在這些地方,我的人就會捉拿他歸案的。”
彭青山說這話時,很有些激動和興奮,古慶明這個狗日的,居然這麼快就要落到他的手掌之中,他一想到這一點就解恨,說出來的話音自然帶着幸災樂禍之用意了。
“青山,現在不是我們表功和勝利的時候,你一定要謹言慎行,關於這一點,你不如馬英傑沉穩,有時候需要多向年輕人學學,明白嗎?現在,我要求你撤回你的人,隨他去吧。”羅天運教訓了一下彭青山,彭青山辦案確實沒話可說,可人就是容易張揚,容易得意忘形。在官場張揚和得意忘形可是最大的忌諱,本來大家都眼火紅着你的位置,你還要不斷地得瑟着,誰心裡也會不舒服的。這一點上面,馬英傑就相當注意,雖然他是自己的左右臂,可馬英傑在外人面前就非常低調。剛剛他引小王進來的時候,親自去了門口接小王,這一點讓羅天運很是心慰的。
第130章
“謝謝董事長教訓,我會牢記董事長的話。”彭青山心裡很有些不舒服,可嘴上還是客氣地應着。他感覺自己無論怎麼做,都不如馬英傑在羅天運內心的份量。而且馬英傑還那麼年輕,怎麼就深得老闆和司徒蘭的信任呢?關於這一點,彭青山一直在捉摸,特別是司徒蘭,那麼美麗的一個女人,對馬英傑好象格外上心一樣。這個小子,就是惹女人喜歡,特別是這種姐姐式的女人,好象格外樂意寵着馬英傑一樣。以前三個女人爲了他,直鬧石磊的辦公室,前一段李惠玲對馬英傑的印象也相當不錯,至少比對他客氣得多。彭青山對馬英傑的感覺突然變得複雜起來,只是無論他對馬英傑有什麼樣的變化,他都得如老闆所言,沉穩着。
“知道了,就好。”羅天運說完就掛了電話,他現在也沒時間繼續教訓彭青山。當然作爲公安局主任,他身上的匪氣自然會比馬英傑多得多,這一點,羅天運也是理解的,沒有一段匪氣,幹不了這個公安主任。一如民間的一個笑話,如果把社會上這些敗類稱之爲魔鬼的話,那麼要管住這些魔鬼,只能是比魔鬼更魔鬼的人。作爲公安主任,自然就是比魔鬼更要魔鬼的人,這樣的人如果駕馭不好的話,是要出大問題的,對於這一點,羅天運很清楚。所以,他更多的時候,會把馬英傑當作自己的心腹,卻不敢也不能把彭青山當成最親信的人。這也是他拒絕接受彭青山關於火災人數做假的事情,他不能把自己的短捏在彭青山手裡,受限於別人的事情,除了在馬英傑面前,他不會再在任何人面前這麼做。
再說了,作爲一名至力於官場之中的人而言,受短於人越多,這條道就越會有絆腳石,這不是羅天運想要走的方式,所以,他寧願選擇接受事實,也不願意去迴避甚至逃避現實。
羅天運還是撥通了馬英傑的電話,馬英傑送走小王后,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一堆的文件需要馬英傑處理,而古慶明突然的失蹤也讓馬英傑心神不定,畢竟吳都這一段負面新聞層出不窮,如果再被記者添上一筆,吳都副總經理神密失蹤的話,又會把吳都推到風口浪尖之上,他不想看到這個局面,他和老闆的心情是一樣的,急切需要在吳都證明自己的執政能力,而不是這樣被人牽着鼻子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被動應戰,那不是他要的官場,他還是希望官場多一些陽謀,少一些陰謀,多一些陽光譜照,少一些陰陽怪氣。雖然這是一種理想化的狀態,但是馬英傑願意如此去要求自己。
手機響了,馬英傑拿起來了一看,是老闆的。趕緊按下接聽鍵問了一句:“董事長,古總經理的情況怎麼樣了?”
“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羅天運說完掛掉了電話,他現在想和馬英傑談談,他和司徒蘭之間,他和欒小雪之間,離開了馬英傑,他還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了。
羅天運靠在了沙發上,整個人放鬆下來,看來他也只能按朱天佑董事長設計的一步一步去走,既然目前沒有證據證明路鑫波與火災,與林子溝的瓜葛,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再說了,作爲一省之長,如果沒有特別大的事件一次性壓倒他的話,還不如忍而不發,這樣纔可以積蓄更多的力量,更大的爆發。
羅天運正想着的時候,馬英傑敲門進來了,他一見羅天運靠在沙發上,臉色也不大好看,不由得驚異地問了一句:“董事長,您怎麼啦?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羅天運坐正了一些,望着馬英傑說:“別大驚小怪的,我就是累了,沒事的,坐吧。”
羅天運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示意馬英傑坐下來談話。馬英傑一屁股坐了下去,可是心卻加快了跳動,難道古慶明又出問題了?
“關於古慶明的事情,我已經彙報給了朱天佑董事長,隨他去吧。這事誰也不提,你也不要再去問李惠玲什麼,由他們去吧。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儘快啓動高鐵建站的項目,你下一步的工作,聯繫省報的盛雅玲記者,公開火災情況的同時,啓動高鐵建站項目。現在,儘快聯繫傑克先生,聘請他爲邱家灣新區的總設計師。對了,盛雅玲是小蘭的乾妹妹,關於傑克先生如何請,小蘭會教你。再去北京的時候,把欒小雪接回來吧。不過,最近不利於我的風聲傳到了朱天佑董事長耳朵裡,讓她不要找我。你安排一下,讓她去秦縣辦廠吧,有了工作,她纔會充實起來。”羅天運的聲音確實帶着很多的疲憊,不過因爲他對面坐着的是馬英傑,他只有在馬英傑面前纔可以真實一下,再說了,這些事,他離開了馬英傑,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啓齒。一方面他放不下欒小雪,一方面他又不得不讓司徒蘭呆在吳都,再說了他目前也離不開司徒蘭的幫助,而司徒蘭似乎比他更熱衷於這些事情,他有時候對司徒蘭是心存怕意的,他知道她對他是一份真情,可這樣的真情一旦一意孤行,不僅僅是傷害自己,更容易傷害別人。他不相信司徒蘭會容得下欒小雪,僅爲了一個碗,司徒蘭就可以爲難欒小雪,那麼欒小雪留在吳都的話,司徒蘭不會痛快的。關於這一點,羅天運不是不清楚,他是不願意去清楚,他對這兩個女人,目前找不到任何平衡或者是解決的方法,除了走一天看一天外,他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更好。
馬英傑認真地聽着羅天運的話,他沒有想到是這些事情,更沒想到的是放棄古慶明的追查,不過他沒再問古慶明的事情,對於一個放棄追查的人物而言,馬英傑想,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就是不值得的。對於一些不值得的人,一些不值得的事,就不要去浪費時間和精力。司徒蘭的理論,這個女人其實給了馬英傑很多的成長,大約上帝就是讓她來幫助自己成長的吧。
馬英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啦,居然坐在老闆對面,想到了司徒蘭。他還要和司徒蘭聯繫,顯然老闆不大願意和司徒蘭直接對話,更顯然老闆不想去求助於司徒蘭幫他,這個人情,老闆只會讓他去揹着。可是,馬英傑卻不得不提司徒蘭所需要的事情了。
“董事長,蘭姐在孤兒院看中了一個孩子,我在北京的時候,她帶我去看過這個孩子,很健康的一個男嬰,她一直想收養一個孩子,這事她流露過好幾次了,您看,能不能讓她領回這個孩子,這樣一來,她就不會老是盯住欒小雪不放,我擔心她沒事幹的話,就會三天兩頭地找欒小雪的過錯。上次去北京,欒小雪一見我就哭,就吵着再回來。蘭姐其實一直拿話在傷她,董事長,欒小雪怕您擔心,一直不讓我告訴您。可是,我今天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了。”馬英傑一邊說着這些話,一邊小心地觀看着羅天運的臉色,竟然老闆要啓動高鐵建站的項目,那麼吳都的矛盾問題應該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這個時候如果不把司徒蘭的問題解決掉的話,欒小雪想要過平靜的生活,怕是難以實現。馬英傑發現自己怎麼比老闆還牽掛着欒小雪呢?他真的會在乎欒小雪?這念頭還是讓馬英傑嚇了一大跳,感緊垂下頭,不敢看羅天運。
羅天運看了一下馬英傑,而馬英傑此時卻把頭垂下去了,他還是怔了一下,年輕真好。羅天運竟然涌起了這樣的念頭,無論司徒蘭如何信任馬英傑,無論馬英傑如何關心欒小雪,羅天運怎麼都認爲與年輕有關一樣,至少馬英傑還有激情去關心女人,去愛護女人。而他卻總在患得患失,他和司徒蘭的問題,他和欒小雪的問題,他其實一直在逃避。如果馬英傑現在不提出孩子問題,羅天運怕是不會主動去想這個問題,他對欒小雪都不能主動爲之付出什麼,何況是一個他壓根就不能去親近的小姨子呢?他對這個小姨子的怕自始至終還在,那是內心揮之不去的一個陰影,這樣的陰影不是馬英傑,也不是司徒蘭能夠理解的。有時候,人到了哪一個層面,哪一個境界,才能夠去懂生活究竟給予自己的是什麼。一如他此時明白不了朱天佑董事長爲什麼不繼續追究古慶明一樣,只要朱天佑董事長想追究,古慶明又能逃到哪裡去呢?但是朱天佑偏偏沒有痛打落水狗,只有一個理由,他要用這些短處來壓制於路鑫波。只有握着對手的短,對手纔不敢在自己面前太過猖獗。這個問題,馬英傑也在疑惑,但是他現在不想對馬英傑談論這些。
“去吧,這些事我相信你會處理好,不用來請示我。”羅天運揮了一下手,示意馬英傑離開。
馬英傑起身時,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羅天運,羅天運一臉的凝重,至少在馬英傑眼裡,羅天運此時的心態是沉重的,馬英傑並不懂羅天運爲什麼而沉重,但是有一點,羅天運默認了這個孩子,也默認了他對欒小雪的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