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姐,是這人先擅闖將軍府的!”年徵堯連忙走到了喬楚戈的面前,率先告狀。
喬楚戈看了年徵堯一眼,再看了容啓一眼,而後冷笑了一聲:“大庭廣衆之下,聚衆鬥毆當真是好大的本事,你們這羣護城衛都是吃白飯的嘛?”
喬楚戈冷聲的瞧着站在外頭,排列的整整齊齊的一隊人馬。
“將此二人給本宮壓到侯爺府去!”喬楚戈冷聲說道,而後便是率先自行離開了。
喬楚戈是當朝的皇后,其他的普通人到是不一定知道,但是跟在年徵堯身邊的將士是知道的。
哪裡敢說一個而不字?連忙是綁上了年徵堯同容啓,二話不說的便是跟着喬楚戈朝着喬侯爺府去了。
喬衍自然是輪不上喬楚戈記掛的,喬衍既然是不曾出現在人們的面前,那邊可以撇得乾乾淨淨,讓他自己想個法子過來就是了。
容啓卻不一樣,好歹也是當初的皇帝呢,若是叫人知道,咱們的皇帝陛下竟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和人打架?那說出去,可是不知道得笑掉了多少人的大牙了。斷然是不能叫這種事情傳揚出去的。
那一隊護城衛便是這樣押解着容啓與年徵堯,浩浩蕩蕩的跟在喬楚戈的身後走過了市井,走進了喬侯爺府。
年徵堯到是不覺得有什麼,反正自己定多也不過就是護城衛的隊長罷了,叫當朝的皇后押着又能夠如何?
至於容啓,容啓這會兒心裡頭實際上是十分的忐忑的,雖說這見過他的人不多,卻也不見得這會兒路上沒有的。叫人押着走在街市之上,容啓當真是覺着自己丟不起這人啊。
喬楚戈在人煙稀少之後微微停下了腳步,而後走到了容啓的面前,冷笑着說道:“我們的陛下,如今是知道羞愧於人前了?”
喬楚戈說完這話,押着容啓的人當時便傻在了哪裡,便是邊上的年徵堯都跟着不知所措了。
方纔皇后說這人是誰?
陛下?陛下是何許人也?
那是當朝的皇帝,那是當今的真龍天子萬歲爺!
自己方纔是把皇帝給押解了?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押着容啓的人反應過來連忙是鬆了容啓的手,然後紛紛擾擾的跪了下來,戰戰兢兢的直打哆嗦。
年徵堯站在那兒還傻乎乎的看着,估摸着是還沒想明白呢,身後原本壓着年徵堯的人,這會兒已經跪着了。見着自家隊長還一副傻乎乎的站在紋絲不動的架勢,連忙的伸手拉扯了一下,緊張道:“隊長,這是陛下啊!”
年徵堯叫拉扯了好一會兒,都要被拉出來脾氣了,然後便聽見了手下低聲爭辯的話,才連忙跪了下來。
容啓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而後看了喬楚戈一眼,見着喬楚戈然就是黑了一張臉的。那模樣,便是仿若教訓自己不成器的兒子似得,看着容啓只覺得想笑。
喬楚戈見着容啓那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那是氣都不打一處來的,咬着後槽牙想要罵人卻又不敢,只能拿着一雙眸子等着這會兒都還是嬉皮笑臉的容啓。
這是半點都還不知道自個兒錯了?
容啓叫喬楚戈看的略帶着有些心虛,而後便是摸着自己的衣袖,拿出了扇子拿在手上,捏着扇骨慢慢悠悠的一根一根數過去:“方纔你都叫人將我押着走了那麼多地方了,當今天子的臉面都叫你扔在地上踩的個嚴嚴實實了,你還氣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