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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您快去看看吧。”
碧桃急火火的進來,顧不得行禮就趕緊道:“毛貴人那不好了,怕是要小產了。”
“什麼?”宛心正在和左清清下棋,驟然聽到這樣的話,手裡的棋子“吧嗒”一聲了下來。
左清清不溫不火的笑道:“皇后娘娘若是落子在這裡,那怕是要輸了。”
宛心顯出了不悅:“輸了便輸了,只是都什麼時候了,難爲左惠妃你還有心思理會這棋局的輸贏。你沒聽見碧桃再說什麼麼?毛貴人怕是不好。”
說話的功夫,宛心已經起身就着碧桃的手,倏然轉身。“本宮要去探望毛貴人,左惠妃,你也一起來吧。”
“唉。”左清清無奈的嘆了口氣:“皇后娘娘也不必這般擔心,左右女人生孩子,都是去鬼門關走一回。臣妾的孩子,當時不是也說會保不住麼。現下不是好好的麼!”
“那是你有寧申照顧在側。毛貴人可沒有你那麼好的福氣。”宛心心想,要不是左家的福陰庇護,你早就母子俱亡了,還有什麼可得意的。當然,這些話不必說的那麼明白,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說話的功夫,一行人已經匆匆忙忙的趕到了毛貴人住的傾波宮。
侍婢們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從房中走出來。
整個院子裡,瀰漫着血腥味。這個情景左清清才經歷過不久,想起那一日,仍然心有餘悸。越是往裡走,她越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那種痛楚,根本不是三言兩語能表述的。
“皇后娘娘……”左清清站在了門前。
宛心蹙眉回頭看了她一眼,只覺得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左惠妃你這是怎麼了?”
“臣妾才經歷過這些,現在想看見毛貴人這樣,感同身受,着實是難受的不行。”左清清皺眉道:“不如還是請皇后娘娘親自過問此事比較妥當,臣妾還是先行告退了。自然,臣妾會讓寧申過來看看,希望能幫上忙。”
“也好吧。”宛心看她這樣子,進去了也幫不上忙,唯有點頭。“那就趕緊讓寧申過來看看吧。”
“好。”左清清倒吸了一口涼氣,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哪知道她剛回漓樂宮,就遇見了正要出門的騰芽。“你這是要去哪?”
“姐姐不是陪皇后娘娘下棋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騰芽笑眯眯的說:“聽說花房培育的秋日鳳仙開花了,我正要去挑幾朵來染指甲呢。姐姐的臉色怎麼看上去不怎麼好?”
“毛貴人好似是要小產了……”左清清皺着眉頭,渾身都不舒服:“我才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現在聽見就覺得毛骨悚然,別說看見了。我是實在沒有勇氣走進那扇門,去看毛貴人疼成什麼樣子。唉……不說這個了,想着都覺得難受。妹妹你去吧,我先回房了。我已經讓楊桃去請寧申了,他會過去看毛貴人的。”
“好。”騰芽看她如此懼怕,心想毛貴人的情況肯定不大好。“黃桃、冰玉,咱們不去花房了,去傾波宮吧。”
“是。”兩個丫頭利落的點頭。
趕到傾波宮的時候,寧申已經從房裡出來了。
騰芽看她臉色不大好,少不得蹙眉:“怎麼,毛貴人沒事吧?”
“情況不太樂觀。”寧申蹙眉:“毛貴人前幾日就開始腹痛不止,如果儘早……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今看來,那個孩子恐怕已經在腹中斷氣了。我開了催產的藥,讓孩子能儘快脫離母體。”
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聽見也是難受的。
騰芽默默了片刻,才道:“我進去看看毛貴人。”
“是。”寧申蹙眉讓開了身子。
騰芽這才趕緊進去。
宛心見她來,不免詫異:“騰妃怎麼過來了?”
“左惠妃娘娘回宮,臣妾得知毛貴人身子不適,所以就過來看看。”騰芽朝宛心行禮:“還沒給皇后娘娘請安。”
“免了,這個時候了,講不了這麼多規矩。”宛心蹙眉,語氣有些不好:“你去看看毛貴人吧,也是可憐見的。”
“是。”騰芽蹙眉繞過屏風,慢慢的走到牀邊。
牀上的毛貴人疼的五官皺成一團,冷汗和眼淚,打溼了她的枕頭。
幾個年長的婆子,不停的變換姿勢揉着她的肚子,看樣子手上的力氣都不小。
毛貴人咬着一條毛巾,疼的睜不開眼睛,也發不出聲音。
騰芽閉上眼睛迅速的轉過身,快步走了出來。
“看着也是怪可憐的,好好的怎麼會弄成這樣子。”宛心特別的不高興。原本想着,毛貴人還是個有福氣的坯子,一次就有了孩子,也算是不辜負她的扶持。沒想到一直好好的,最近居然忽然就不好了。
“皇后娘娘切莫憂思過度,傷了鳳體。”雪桃少不得在旁邊多嘴一句。
“唉。”宛心長嘆了一聲:“皇上知道了,不知道要怎麼難過。”
她的話音剛落,一道頎長的身影就閃身進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宛心含着淚,連忙行禮。
騰芽也跟着請了安。
“騰妃也在。”儘管是這個時候,凌燁辰看着騰芽的眼神依然帶着溫柔。
“是。”騰芽略微點頭:“請皇上先去看看毛貴人。”
“好。”凌燁辰蹙眉走了進去。
宛心自然得陪着皇上一道過去。
騰芽卻慢慢的走出了廂房。
“主子。”黃桃給她遞了一條絹子:“別擔心了,寧神醫那麼說了,想必毛貴人不會有性命之虞。”
“唉。”騰芽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皇上,求求您,救救臣妾的孩子,臣妾的孩子是無辜的。”
房中的毛凝很軟開口,那聲音尖細的厲害,特別的刺耳。
只是聽着,騰芽都覺得後脊樑一陣發冷。只是不等她回過神,緊跟着就又是幾聲尖叫。
“是皇后娘娘害了臣妾的孩子,是皇后娘娘想要臣妾的孩子死!皇上,臣妾求您,救救臣妾的孩子……”
“毛貴人,你在胡說什麼?”宛心一臉的驚懼:“本宮幾時害過你的孩子?”
騰芽聽見這樣的動靜,自然是得走進去看看。
“皇上,臣妾不敢說謊,是皇后娘娘……”毛貴人哭的幾乎要斷氣,劇烈的腹痛,讓她的臉抽搐,表情猙獰。“皇后娘娘怪臣妾多嘴,將內務局的事情告訴了騰妃,纔會不許臣妾的孩子平安落地。臣妾懷孕以來,孩子一直都好好的,若不是皇后用心歹毒,臣妾的孩子怎麼會這樣……”
一口氣沒跟上來,毛貴人雙眼一翻,整個人暈死了過去。
“毛貴人……”凌燁辰一步上前,用力的往毛貴人的人中穴上按下去。
好半天,毛貴人才“嗚”的一聲,呼出了氣。
爲首的婆子連忙道:“皇上,產房裡血腥氣重,您在這裡,毛貴人怕也不能專注的產下皇嗣,還是請皇上移步……”
宛心氣的心都在哆嗦,強撐着讓自己冷靜下來:“皇上,還是請先去偏殿候着吧。等毛貴人醒了,這事情再說清楚也不遲。臣妾還得勞煩皇上做主。”
“也好。”凌燁辰蹙眉道:“把最好的御醫都請過來,好好照顧毛貴人。”
“是。”頌昌利落的應下。
隨後,騰芽就跟着帝后一併去了偏殿。她實在是沒弄清楚毛貴人到底爲什麼會這麼說。
“皇上。”剛進偏殿,宛心就跪了下去:“皇上明鑑,毛貴人的事情,當真和臣妾沒有關係。臣妾也並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說。”
凌燁辰繃着臉,並不急着開口。
宛心只覺得心跳的特別快:“皇上,毛貴人是臣妾爲皇上挑選的,也是臣妾爲解皇上的鬱結,親手送到您的身邊的。臣妾希望她能爲皇上分憂,爲皇家開枝散葉,又怎麼會苦心孤詣的把她送到皇上身邊之後,再親手毀掉她的孩子,那也是皇上的孩子,要稱呼臣妾爲母后的。”
“騰妃。”凌燁辰對皇后敘說毫無興趣,反而是轉過臉看着騰芽:“方纔毛貴人提到先前內務局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朕爲何沒聽你提到過?”
皇后都跪下了,騰芽也不好自己站在一邊回話,於是也跪了下去。
“回皇上的話,這件事情是臣妾不好。毛貴人當日有提醒臣妾,說是看見了一些料子,似乎不怎麼對勁。但是臣妾糊塗,沒能領會她這話的意思。事後,臣妾才知曉原來毛貴人是善意提醒了臣妾。”騰芽不想把毛貴人描述成故意針對皇后的樣子,她不想這一難毛貴人還沒逃脫,宛心就已經狠毒了她。
“毛貴人怎麼會知道料子的事……”凌燁辰凝神看着宛心,眉目冷清。
“回皇上的話,臣妾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宛心堅決道:“可是臣妾可以向皇上保證,臣妾絕對沒有害過毛貴人的孩子,不光是毛貴人,臣妾沒有害過任何妃嬪的孩子。”
“皇上,這件事,不如還是等毛貴人身子好些了再說吧。”騰芽懶得聽皇后在這裡廢話,且自己的膝蓋也跪的有些疼了,於是才這麼說了一句。
凌燁辰溫眸,半晌才道:“罷了,你們起來吧。”
“謝皇上。”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謝過。
這時候,頌昌便蹙眉走了進來:“啓稟皇上,毛貴人已經產下了……是個公主。”
死胎兩個字,頌昌不敢說,可又覺得自己說的不恰當,於是補充道:“公主在毛貴人腹中就已經嚥氣,索性毛貴人的身子沒有大礙。御醫說只要好好休養,往後還可以爲皇上開枝散葉。”
“知道了,讓御醫給她用最好的藥,好好調理。”凌燁辰蹙眉道:“其餘的事情,按照宮規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是。”頌昌利落的退了下去。
騰芽不知道鄰國的風俗,這樣沒出聲就已經嚥氣的孩子,該怎麼處置。但若是在盛世,便是沒有名分沒有排位,只會隨意找個皇家的地方,用黃布一裹,就埋了。玉蝶上也不會留下關於這個孩子的任何事,如果孩子的母親得寵,史冊上可能會記錄一筆,曾有過一個夭折的孩子之類。
“皇上若是沒有別的吩咐,臣妾先告退了。”騰芽想到這些事,就會覺得難過,便自顧自的離開。
在她走後,凌燁辰才讓宛心坐到近處來。
“皇上,臣妾當真沒有害過毛貴人的孩子。”宛心委屈的不行,心裡也萬分生氣。她是有意對毛貴人好,誰知道卻被人反咬一口,當這是可惡至極。
“宛心。”凌燁辰的語氣澹澹的,聽不出心思來。
“皇上。”宛心動容的看着凌燁辰的臉。
“朕知道,這些年你瘦了不少委屈。當初若不是你有了朕的骨肉,那些老臣們,也未必會支持朕。”凌燁辰想到返回鄰國之後,遇到的困境,心裡便不舒服。
“當時的情形,臣妾是知道一點的。”宛心有些難受的說:“先帝子孫昌茂,與皇上年齡相仿,亦或者是有戰功的,也不在少數。當時那些老臣,有意輔佐其餘的皇子,只因爲皇上您年輕又是在盛世長大……”
“所以你有了朕的孩子,朕後繼有人,他們才勉強放心,覺得朕堪當大任。加之,你的身份畢竟是開樂的公主……開樂雖然滅了,皇族的血統卻滅不了。”
宛心垂下頭,臉色有些暗沉。“臣妾的身份,只要不給皇上帶來困擾就已經很好了。其餘的事情,臣妾真的幫不上什麼……其實,皇上是最該明白臣妾的人,畢竟臣妾待皇上的心,自幼時起就是如此。可臣妾愚鈍,做什麼錯什麼,都不盡如人意,唯獨一樣,宛心不改初衷,皇上永遠是心裡最重要的人。”
“朕自問是愧對了你,若當日不是……”凌燁辰凝眸道:“朕會一直讓你當好皇后,照料子墨成長,只是宛心,朕能給你的,會盡量給你,給不了你的,朕希望你能明白。”
宛心動了動脣,輕微頷首:“臣妾明白。皇上給臣妾的已經很多了。”
“讓人好好照顧毛貴人吧,朕先回九鑾宮了。”凌燁辰起身,眉心忖着焦慮,很快就消失在宛心的眼前。
宛心難過的不知道怎麼形容,皇上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叫她不要再爭鬥,不要再做錯事,他就會保全自己皇后的位置,以及子墨的前程。可是他的話能相信嗎?
就算她不出手,這宮裡的女人,就真的能放過她這個毫無恩寵的皇后?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傾波宮裡走出來的,只覺得渾身都疼。
凌燁辰自然沒有回九鑾宮,一出門就直奔漓樂宮了。
這個時候,騰芽正在和左清清陪伴子珺,她們的臉上都有笑容,卻好像蒙上了一層烏雲,並不開懷。
“妹妹,皇上來了。”左清清的位置,正好看見皇上走進來。“皇后的事情,晚些時候再說,你陪皇上好好聊聊。”
左清清起身朝皇帝行禮:“皇上過來的正好,子珺玩了好一會,想必馬上就要睡了。”
凌燁辰快步走過來,從乳母懷裡抱起子珺,眉心透出了笑意:“好幾日不見子珺,又沉了不少。足見你素日裡照顧的精細,你自己的身子也要注意,朕瞧着你臉色不太好。”
“多謝皇上關懷。”左清清心裡一陣溫熱,臉上的笑容舒展不少:“臣妾是去瞧過毛貴人,想着自己那時候也……心有餘悸。皇上不必擔心臣妾,倒是妹妹從傾波宮回來,臉上就沒有血色,皇上不如好好陪一陪妹妹吧。”
“好。”凌燁辰這纔將子珺遞給乳母。
“臣妾告退。”左清清溫眸行禮,領着乳母一併退下。
“朕知道你的心思,特意過來看你。”凌燁辰握着騰芽有些冰涼的手:“毛貴人的事,不管是不是與皇后有關,朕都會好好寬慰她。這幾年,皇后雖然屢有過錯,可真顧念着登出登基時她的幫襯,以及子墨的前程,纔沒有重責。如今看來,倒是朕縱容包庇,養成了她這樣狠毒的性格。”
“性格不是一日就養成的。”騰芽蹙眉,少不得道:“這裡面多少也有臣妾的過失。當初的恣意妄爲,引來開樂的滅國之禍。現在想來,若臣妾不是那麼急功近利,睚眥必報,事情可能還有轉圜餘地。”
“你呀,看樣子是成熟不少。”凌燁辰捏了捏她的臉頰,又輕輕的揉了揉:“比之從前寬惠許多。對了,過些日子,朕要去南邊視察軍情,不如你隨朕出宮可好?”
“真的?”一聽這話,騰芽不由得喜上眉梢。“真的可以出宮嗎?”
“你看看,才說你成熟不少,一轉臉又成了小女兒的樣子。”凌燁辰颳了她的鼻子一下,順勢抱住雙肩,揉進了自己懷裡。“自然是真的。芽兒,雖然你沒說,可是最近這些日子,朕能明顯的感覺到你不開心。朕知道,這宮裡的種種不自由,朕也知道,你已經很久沒出去走走了,爲這些心煩的事情困在宮裡,難爲你了。”
“能出宮就很好了,能出宮,臣妾自然是什麼煩惱都沒有了。”騰芽長長的舒了口氣:“那皇上是不是處理好毛貴人的事情,就帶着臣妾一道出宮?”
“差不多吧。”凌燁辰微微一笑:“你呀,可以叫人先收拾了行裝準備着。”
“是。”騰芽溫眸看着他:“若是經常都能出宮走走,臣妾心裡也能鬆乏許多。”
“貪心。”凌燁辰在她的腦仁處,輕輕彈一下。“你呀,知足常樂。”
“其實如果臣妾不是公主,夫君你也不是皇上,那臣妾最想的,就是有個大宅子。宅子有個十來間屋子,有的住人,有的堆放東西。臣妾要在後院自己做個花園,種花種菜之餘,還能吟詩作對,和孩子們玩耍。”騰芽的臉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凌燁辰溫柔的握住了她的手:“你若喜歡,朕便擇一處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給你買個大宅子。讓人做個像樣的花園,無事的時候,朕帶着你去小住些日子,只不過,你得要給朕多生幾個孩子,那宅子裡纔不會顯得安靜,朕喜歡熱鬧。”
騰芽的臉一下子熱起來:“皇上這是變着花樣的愚弄臣妾。”
她轉過臉,看向不遠處的廡廊:“宮裡的鬥爭那麼殘酷,臣妾自幼就領受不少。如今毛貴人的孩子也……沒有孩子的時候也就罷了,真的有了,臣妾當真害怕沒有本事能保護他的平安。所以,這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
“朕會全心全意的呵護你,和咱們的孩子。”凌燁辰有些自責:“是朕不好,對你失信,又總是兼顧不了那許多事情,纔會讓你這樣沒有安全感。芽兒,其實朕很懷念咱們在盛世的日子。”
“是啊。”騰芽點頭:“雖然那時候也是刀光劍影的,但起碼芽兒可以每天和你在一起。”
“這樣吧。等你給朕生下兒子,朕就冊封他爲太子。有你的聰慧和朕的睿智,他一定可以成爲鄰國了不起的新君。到時候,朕給他設立幾名賢能的輔政大臣,幫着他料理政事。咱們就可以離開這裡,去你喜歡的大宅子,過簡單道日子。你說這樣可好?”
“不好。”騰芽搖頭:“若可以,芽兒想要個普普通通的孩子,除非他自己願意接管這江山,否則,臣妾還真希望他能粗茶淡飯,娶妻生子,過自己的小日子。”
“你呀。”凌燁辰落吻在她的額頭上:“不管他將來是登基爲帝,繼承朕的江山,還是如你所願,過些簡單平靜的日子都好。只要是咱們的孩子,朕都會不遺餘力的去保護他的平安。就像保護你一樣。”
兩個人相依相偎在一起,就這麼靜靜的站着。
左清清遠遠的從窗櫺看向那一雙璧人,不由得眼眶溼潤。
“主子,風涼,不如還是坐下喝一盞熱茶吧?”櫻桃體貼的上前。
“櫻桃,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騰妃,羨慕她的出身,更羨慕她能與皇上相識舊識,交心至今。”
“皇上待主子也是極好的。”櫻桃少不得寬慰。
“我是有一點嫉妒騰妃。”左清清含笑道:“但也慶幸這個人是騰妃。罷了,去喝茶吧。”
她轉過身,臉上的笑容溫和了許多:“其實有子珺,我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