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除夕

你看不我的孤獨,那我悲傷又如何?如果可以放棄,有着七情六慾又如何?揚眉兒遊魂一般,掏空了一切,即身邊使在他,他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自己到底是愛他,還是不願服輸?錦衣玉食,以前只是幻想,現在全部都有了,還有什麼不滿足?揚眉兒甚至想過,只要他的心中還有自己的位置,自己做什麼都心甘情願。現在的自己算什麼,沒有名分,只是個侍妾罷了,揚眉兒不是素馨,愛了,不管什麼誓言,在一起,看着他的身影毫不留情的從自己身邊走過,聽着他的簫聲日日哀怨的響起,揚眉兒苦笑着,卻不再哭,至少,自己還在他的身邊。

除夕夜很快就到了,素馨嘆息着,不知不覺,在這宮裡已經一年了,坐在窗臺邊,任由冷風吹過,羽靈走過去:“馨兒,製衣庫的嬤嬤來了”。

素馨伸手關住窗子:“進來吧”。

羽靈走後,很快帶着一個身穿宮服的嬤嬤來了,那嬤嬤彎腰行禮後仔細打量了素馨一眼才恭維着:“娘娘真是清麗無雙的絕色佳人啊”。說着,拿出一件宮衣仔細展開:“這是皇上特意吩咐的,奴婢不敢怠慢,緊趕慢趕才趕製出來,娘娘您看滿意不?”

素馨看了衣服一眼:淡紫色的宮裝,裙角上繡着幾株玉蘭花,腰間藍色的流蘇傾斜着。素馨還沒有打量完這件衣服便冷冷道:“羽靈,抓住她”。

嬤嬤一聽便推開羽靈,撒腿往外跑,還沒跑出幾步,一道銀光閃過,嬤嬤慘叫了一聲就跌倒在地,腿上插着一支銀色簪子,羽靈連忙抓住嬤嬤,素馨淡淡道:“住手”。素馨走到嬤嬤面前:“誰派你來的?”看着面前一身冷汗的嬤嬤,素馨看了看羽靈:“羽靈,帶她走吧”。

羽靈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卻還是聽從了素馨的吩咐,幾個侍衛把嬤嬤拖出去的時候,羽靈還沒開口問,素馨就把掉在衣服上撿起來遞給羽靈,羽靈接過,只見衣領上繡着一隻鳳凰,未等羽靈驚訝,素馨又拿起桌上的茶杯潑在衣領上,“螆”。一陣白煙冒出,羽靈嚇得連忙扔掉衣服,不可思議的看着素馨,素馨淡淡道:“羽靈,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下去吧”。素馨怎會不知,前世,那個負心的男人曾經送給自己一件衣服,衣領上的粉末便讓素馨武功盡失,不然,素馨怎會踏入幽冥地獄?

晚上,素馨身穿淡藍色衣裙,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即腰的長髮因被風吹的緣故漫天飛舞,幾縷髮絲調皮的飛在前面,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髮。頸上帶着一條紫色水晶,水晶微微發光,襯得皮膚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一條天藍手鍊隨意的躺在腕上,更襯得肌膚白嫩有光澤。目光中純潔似水,偶爾帶着一些憂鬱,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景順帝看到素馨的樣子猛然一驚,隨後才舒心的笑了。素馨做到位子上,只一眼就看到了皇后,一身紫裙,內穿碧綠色內衫,外罩金黃色牧丹古香綢旗袍。金絲銀線在袍下縷上如意流雲圖案。淡黃色對襟上繡紅色牧丹。白緞綿領子,上繡粉牧月圖案。盡顯一國之母風範,晚宴還沒有開始,素馨便仔細打量着周圍的妃子,葉菡玉果然聽了素馨的話,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美不勝收。王浣珠也出席了晚宴,一身月白色的衣裳,青絲挽了個流雲簪,青絲隨意的灑在肩上,簪上沒插髮簪,很是低調,韓家蕊靜靜的坐在素馨面前,一身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髮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兩個月的時間,韓家蕊侍寢後直接成爲二十六少婦之首,皖婕抒。令素馨想不到的是,淑妃歐陽梅也出席了晚宴,本以爲歐陽梅也是個中年婦人,不成想只是個三十歲不到的少婦,素馨看了看歐陽梅,低着頭,一身黑色的衣裙,在百花爭豔的後宮顯得格格不入。

很快,後宮的幾個妃子都來了,景順帝想皇后使了個眼神,林鳳芝便和顏悅色道:“今日事家宴,大家都不要拘束了”。

景順帝看了看素馨:“馨兒,來”。這一生馨兒讓幾個宮妃打翻了醋罈子,卻沒有幾個人表現出來,素馨平靜的做到景順帝面前,景順帝湊到素馨耳畔:“你想幹什麼?”

素馨知道景順帝在問什麼,笑笑:“看戲”。

“朕問你,爲什麼你從來不在朕面前打扮”。

“沒空”。

臺上的兩人耳鬢廝磨,連身邊的皇后都忽視了,都很是不滿,素馨只是輕輕一笑,並沒有在意。

王浣珠端起酒杯:“皇上,臣妾敬您”。

景順帝看王浣珠的眼神很複雜,王浣珠只是平靜的端着酒杯,並沒有看景順帝。景順帝端起酒杯,溫和的說道:“浣珠,這段時間身子可好了?”

王浣珠幾乎想大笑出聲,虛情假意,以前的自己還傻傻的接受,笑話。靜靜的喝了杯中的酒,苦澀。

素馨沒有對王浣珠有多少疼惜,後宮就是這樣,同情太多隻會死無葬身之地。

席過半旬,林鳳芝看着下面的歌舞表演,嘆息着:“年年都是這些玩意兒,也沒個新意”。

景順帝附和道:“也是,不知衆位愛妃都會寫什麼才藝?”素馨不着痕跡的看了葉菡玉一眼,葉菡玉主動站出來:“皇上,臣妾不會什麼技藝,只是會寫江南小調,希望能博龍顏一笑”。

“哦,玉兒是江南人”。景順帝略一思索:“早就聽聞江南小調很是清逸,玉兒就唱一曲吧”。

“是”。葉菡玉行了個禮。不等素馨暗示,葉菡玉就開口:“皇上,臣妾還有個請求”。

“說”。

“臣妾聽聞皖婕抒曲音甚妙,想讓皖妹妹與臣妾合奏一曲”。

韓家蕊站起身:“只要能讓皇上滿意,臣妾願意與姐姐合奏一曲”。說完,韓家蕊的侍女梅雨便拿出了一支玉笛。

“研一江春水綠,蘸滿川梅子雨

舒煙淡香裡臨摹的是你

系一葉烏蓬船,看十里楊柳堤

你隱身在水韻江南的畫裡

猶唱這採蓮曲,猶傷這烏夜啼

彩筆新題依然斷腸句

尋你在那唐風宋韻裡

晚鐘裡楓橋夜,晨風裡姑蘇壁

你婉約在江南寫意的詩裡

此夢經年越來越清晰

借一支清詞筆,寫你繁華三千里

花牆畫樓低,你的名字刻心底

做一曲長相憶,訴我浮雲遊子意

逐水花流去,你的美麗揮不去

猶唱這採蓮曲,猶傷這烏夜啼

彩筆新題依然斷腸句

尋你在那唐風宋韻裡

晚鐘裡楓橋夜,晨風裡姑蘇壁

你婉約在江南寫意的詩裡

此夢經年越來越清晰

越來越清晰”。

清純、嘹亮、空靈、悠揚;旋律如鮮花不停開放,音調抑揚頓挫,節奏千變萬化。一曲唱完,一片寂靜後,景順帝讚歎道:“玉兒的歌喉真是一絕”。

“臣妾謝皇上誇獎”。葉菡玉回到座位,面上帶着笑意,而韓家蕊見所有人都忽略自己有些不悅,卻也只能回到座位。林鳳芝不動聲色的把這一切看到眼裡:“今兒趁着皇上高興,晨妹妹也讓皇上刮目相看吧”。

素馨站起身:“既然皇后娘娘吩咐,臣妾就獻醜了”。說完,素馨走下臺,羽靈會意。素馨換上雪色衣袍,輕輕起舞,如霜的雪色衣袍,寬廣的袖口一道妖豔的紅色花紋,長長的銀髮在風中凌亂飛舞,一雙深色眼眸如月下一河瀲灩的水,清冷而深邃,看不出一絲波動,像是兩泓萬年不化的冰湖,微微揚起的嘴角卻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跡。水袖撅斷,拋出,水的精靈走出,四處消散,漫天的紅色花瓣瘋狂的飛舞。素馨停下舞姿,這是自己那當舞蹈老師的母親教給自己的,媽媽,你看到了嗎?

景順帝臉上露出少有的讚許,漫天的梅花花瓣慢慢落地,美的不真實。

除夕,很快就過去,像是一場夢,似乎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卻又那麼真實。除夕過後,王浣珠被景順帝寵幸,一夕重獲恩寵,冊封晴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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