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一旁的顧小雨狐疑插嘴。
“不錯,正是那枚扳指。”雲陽點頭回答。
“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呀?”顧小雨撇了撇嘴。
然而,顧小雨還不及做出其它鄙視表情,顧榮軒突然面向雲陽跪倒,嚇得顧小雨也愣住了。
“雲少俠接掌逍遙派,我這把老骨頭終於看到一線曙光。從今日起,顧榮軒正式重返逍遙派門牆,請掌門接納。”
說完這話,也不理會周邊村民和顧小雨的眼光,顧榮軒自顧自的整理衣帽,就打算三叩九拜,正式拜見掌門人。
雲陽急忙彎腰伸手扶住,感慨開口。
“顧先生言重了。大長老說你乃一代奇人,並非對師門沒有感情,實乃對他們幾人缺乏信心。如今你願意重回逍遙派,正是我逍遙派一件大喜事。叩拜這些俗禮就免了,只要大家同心協力,我們一定可以讓逍遙派再度崛起天下。”
顫巍巍的被雲陽拉起,顧榮軒立刻向顧小雨吩咐起來。
“小雨,快來見過掌門。從今往後,我們就是逍遙派弟子,你那些混跡江湖的壞毛病,全部都要收斂起來,知道嗎?”
從沒見過爺爺如此一本正經,顧小雨頗有點不適應。不過她對雲陽也比較認可,對加入逍遙派也並不牴觸。沒有猶豫,她立刻走了過來,向雲陽拱了拱手,算是認了這個掌門人。
“小雨,拜見掌門豈能如此兒戲!”顧榮軒怒道。
“不妨事不妨事。”雲陽立刻擺手,“小雨天性如此,由着她這樣吧。我逍遙派既然自命‘逍遙’,也不需要那麼多繁文縟節。何況,我自己也不是個一本正經的人嘛。”
這話說得顧小雨微微一笑,顧榮軒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順利招到顧榮軒,雲陽心中一塊石頭落地。放眼環顧四周,他立刻發現有幾個村民正在一旁焦急等待,似乎有什麼重要的話想說,只是一直插不上嘴。
“幾位有什麼事嗎?”雲陽問道。
“這位大俠。那幫匪徒來了幾百人,除了留下這十幾個看住此地,其餘的一個多時辰前,就已順着這條路上鐵掌峰去了。我家老二就拜入的鐵掌幫,我真的好擔心他會出事。”一位農婦立刻說到。
“是啊,我家阿牛也在鐵掌幫學藝。”
“還有我家鐵柱。”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居然都有子弟在鐵掌幫中。
雲陽聽得一愣,猛然想起此行本有相助萬震之意。剛纔和顧榮軒談得興起,居然忘記了此事。沒有再耽誤,他立刻躍上山道,疾步向鐵掌峰奔去。一面跑一面對顧榮軒爺孫吩咐起來。
“顧先生和小雨在此等我。了結鐵掌峰上事情,我自會派人來接你們。”
耳畔生風,雲陽順着山道一路向上,很快看到一條白色石階長梯,直通山峰頂處。
踏上石階一路上行,雲陽發現不斷有血肉模糊屍體出現,顯然此地已經開戰。屍體中既有黑色服飾的鐵掌幫幫衆,也有裝扮各異的攻山者。雖然黑衣死者較多,倒也非完全的一邊倒,看來守山的鐵掌幫也並非毫無還手之力。
上到石階盡頭,一圈林立建築展露雲陽眼前。院牆兩側都望不到頭,當中紅漆大門的門楣上,大書“鐵掌幫”三個金色大字。
紅漆大門已經敞開,門口橫七豎八躺倒的屍體更多。門內深處,還有雜亂的兵刃聲和呼喝聲傳來,想是派內的戰鬥尚未結束。
事不宜遲,雲陽立刻閃入門內,一路向前奔去。
“賊子納命來!”突然有人怒喝一聲,兩道劍光迎面射來。
雲陽並不減速,雙掌連番,瞬間將兩把長劍打落。而後他順勢閃到出手二人面前,就打算痛下殺手。
然而,看清來人居然是鐵掌幫弟子打扮,雲陽已經揚起的雙掌再度收起。“嗖”的一聲從二人之間穿過,雲陽只留下一句話。
“要命的跟我來。”
二人同時打了一個冷顫,想不到居然有如此高手存在,還好是友非敵。而後聽清雲陽所言,二人對望一眼,咬了咬牙,跟着雲陽後面追了過去。
一路向前,雲陽又路過三處戰場。沒有任何遲疑,雲陽都立刻下重手解決服飾雜亂的一方,而後吩咐鐵掌幫弟子們隨後跟上,自己則繼續高速前進。
不一會功夫,雲陽已經穿過了六重院落,來到了最後的大殿之前。
殿外早已黑壓壓圍滿了一圈奔雷派武者,人人都面向殿內。居中一人四十來歲身材消瘦,看着殿內面現冷笑。
殿門已經被擊碎散落,露出殿內的萬震、寧天華等人。他們個個身上帶傷,但都面現堅毅,毫無退讓屈服之意。
“真是天助我也。我奔雷派一直被程同安壓制,頗不得意,本以爲此仇只能永埋心中。想不到程同安自己作死,跑去哀牢山招惹魔教,結果全軍覆沒。哈哈哈,如今你萬震獨木難支,何不就此歸順?你也算個人才,我屠凱絕不會虧待你。”奔雷派居中之人說到。
“呸!”
聞言萬震怒道。
“你奔雷派弟子作惡多端,我萬某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只可惜幫主受你矇蔽,念你一直恭敬有加,總想引導你們棄惡從善。如今一看我鐵掌幫式微,立刻趁火打劫。你這樣的江湖敗類,誰稀罕做你的手下?”
屠凱聞言冷哼一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混江湖實力爲尊,拳頭大就是真理。不稀罕做我的手下,你想做誰的手下?”
說完這話,他左手高舉,就打算下令進攻。
殿外聚集的奔雷派弟子少說也有百人,殿內萬震身邊卻不足二十人。萬震雖然已經參透四階掌法,無奈雙拳難敵四手,此刻早已真氣耗盡。如果真的動起手來,結局如何雙方都是心知肚明。
“當然是做我的手下!”雲陽大喝一聲,飄落院中。
剛纔在第六重殿後察覺此地大批武者對峙,雲陽刻意放緩了身形。萬震和屠凱最後的對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