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友明的疑惑,永遠都不會得到答案,至於說陶友明會不會按照那玉簡上的吩咐去做,玉獨秀卻是不擔心,若是這陶友明按照自己的吩咐做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若是不遵從自己的吩咐,卻也是無傷大雅,對於自己沒有什麼損失,但對於這陶友明來說,卻可能是喪失了一次天大的機緣,乃是無法彌補的損失。
“妙秀師兄”就在玉獨秀剛剛下了山腳,卻見一位面容儒雅的青年手中執着一柄拂塵,靜靜的站在一株萬載老鬆之下等候玉獨秀的到來。
看着那依稀有些熟悉的面孔,玉獨秀卻是輕輕一笑:“明圡?”。
那明圡聞言嘴角露出一絲歡快的笑容:“沒想到師兄還記得我”。
時隔將近百年,玉獨秀縱橫諸天,叱吒風雲,能記得起一個小小童子,卻是殊爲難得。
“卻是長成大人了”看着那明圡,玉獨秀輕輕一嘆。
明圡聞言一笑,來到玉獨秀身前,對着玉獨秀一禮:“見過師兄”。
“起來吧,你師父這些年過的可好?”。
“卻是不怎麼如意,畢竟那乾天做了天帝,師傅卻也是暫避那乾天風頭,一直在沉睡之中,不斷融合天地間的神位本源”明圡輕輕一嘆:“師傅是不想走神道的,但是仙路艱難,能證就仙道者寥寥無幾,唯有師兄這等天之驕子纔可以登臨頂峰一窺究竟”那童子輕輕開口道。
玉獨秀聞言輕輕道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唏噓:“仙路艱難,神路也不好走,仙路大爭,有無數天驕、上古大能爲之阻路,那神祗之路卻是一條未知之路,神道的好壞,卻是誰也說不出來,日後是否真的能長生否,還有待考證”。
說完之後。玉獨秀看向那明圡:“如今你執掌我太平大教,或許可以謀劃一番,可爲仙路更進一步”。
玉獨秀看着那明圡,眼中點點神光流轉,不過幾十年不見,這明圡周身的氣機卻是變得深沉許多,修爲已經晉級爲一妙境界。而且是即將一妙圓滿,距離先天大道相差不遠了。
這等修爲。就是比之各家的天之驕子也差不了多少。
天之驕子修行需要有大家族源源不斷的提供資源,那麼像是明圡這種無依無靠的野狐禪,哪裡來的資源?。
“不錯,比你師父懂得做事”玉獨秀輕笑,看着那明圡,卻是輕笑道。
這話語之中的打趣味道,卻是不言而喻。
必然是明圡這廝中飽私囊,不知道暗中剋扣了多少宗門之中的物資,讓自己成爲了宗門之中的蛀蟲。方纔有如今的修爲。
看着玉獨秀,那明圡輕輕一笑:“倒是被師兄看穿了,卻也怪不得我,如今大爭之世到來,小弟若想在這大爭之世有能力分的一杯羹,卻是必須要拼了命的掠奪天地間的各種資源,不然日後一旦機緣降臨自己身前。卻因爲實力不夠而使得機緣白白溜走,可是要後悔死”。
對於這明圡的話,玉獨秀輕輕一笑:“你師父當年要是有你一半的花花腸子,也不會落得如今地步,別的不敢說,這造化境界還是沒有問題的。也可以熬得大爭之世,分得一杯羹,須知當年中域封神,你師父若是有心思,自然會有無數的物資落入其腰包之中”。
說白了,造化境界之前,所有法力都是靠資源堆積的。只要你有海量資源,並且不怕法力之中的雜質,各種物資隨便你吞噬,這修爲隨便你提升。
不過若是到了造化境界,卻是要分高下、決定前途的境界,若是此時不思量純粹法力,莽撞的破入造化境界,孩子你悲催了,還是趕緊轉世輪迴去吧。
“師兄何不去我哪裡小坐一會”明圡看着玉獨秀道。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看了那明圡一眼:“也好”。
二人一路走過無數山川,來到那太平道主峰山腰之處,進入掌教大殿。
與碧秀峰相比,掌教大殿熱鬧依舊,往來童子不斷,看到玉獨秀與明圡並肩而來,卻是紛紛行禮。
“師兄請坐”那明圡對着玉獨秀一禮,久居高位這明圡也是頗具氣勢,與以前那唯唯諾諾的童子不再相同。
玉獨秀輕輕一笑,在哪明圡對面盤膝坐下,然後眼中點點流光閃爍,只見有童子奉上香茶,那明圡給玉獨秀斟滿,玉獨秀慢慢端起這香茶,看着明圡:“不錯,如今也是頗具格局了”。
шшш⊕ t t k a n⊕ c○
“師兄說笑了,在師兄眼中,我這樣只算是小打小鬧吧”那明圡輕輕一笑。
玉獨秀聞言卻是輕笑:“你不必如此謙虛,本座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明圡聞言一笑,並不接過玉獨秀的話,而是反問道:“前些年聽聞師兄被教祖禁足,如今師兄可是出來了?”。
玉獨秀點點頭,喝了一口茶水,沒有說話。
那明圡微微一嘆:“乾天這廝真是混蛋,居然連累師兄被教祖禁足,好在師兄如今禁足令解除,卻是再次重得自由”。
玉獨秀聞言看着那明圡,沒有說話,靜靜的等着這明圡下文,那明圡看着玉獨秀,卻是開口道:“小弟如今前路迷茫,對於這大爭之世也瞭解的不甚清楚,這種驚天秘聞,不錄於典籍,小弟遍觀宗門所有典籍,卻也是依舊無法找到這關於大爭之世的點滴隱秘”。
玉獨秀看着那明圡,眼中神光閃爍:“你如今初具格局,有太平道爲之謀,倒也可以知曉其中的一些秘聞,你既然問起來,本座便給你一些指點”。
玉獨秀看着那明圡,神情嚴肅道:“你現在獨掌大權,號令太平道內外,好不快活,不過接下來,你就要重走你師尊的老路了,是劫也是機緣,你若是能把握其中的平衡,那就是你大展拳腳之時了,若是失了分寸,你師尊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明圡聞言頓時面色一變,對着玉獨秀鄭重一禮:“還請師兄告知”。
玉獨秀聞言略作思忖,然後喝了一口茶水道:“如今諸天失衡,雖然封神不久,但那乾天因爲不滿各大教祖,卻是將莽荒引爲外援,出賣神位,這一點絕對不被人族九大無上教祖允許的”。
見到那明圡聽的認真,玉獨秀繼續道:“之前乾天爲了獨尊天庭,將人族各大宗門的修士趕出天庭,卻是以打神鞭壓服,這般做法引得衆位神祗反彈,紛紛棄了神位下界,卻是正好受了那乾天的算計”。
說到這裡,玉獨秀冷冷一笑:“如今天庭神位空缺,乾天想要獨尊天下怎麼可能,衆位教祖萬萬是容忍不得乾天胡來,要不了多久衆位教祖就會再次重組封神,再次封神彌補天庭之中神位的空缺,卻是萬萬不會眼見着那天庭神位被乾天安插上自己的人手”。
說到這裡,玉獨秀眼中點點冷光閃爍:“這次封神可不會平靜,那妖族已經入住天庭,卻是萬萬不會錯過這次機會,一場曠世大戰在所難免,那四海龍君因爲擅自插手,也要被牽扯其中,你現在應該知道這諸天之中的局勢有多複雜了吧?衆位教祖、妖神、龍君之間相互博弈,一個不小心被捲進去,卻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那明圡聽到玉獨秀這般話語,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呆愣愣的看着玉獨秀,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良久之後,方纔聽得明圡道:“居然這般複雜,真是令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