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驪山總壇,掌教看着手中的靈符,雙目中閃過重重怒火,手中的靈符“咔嚓”一聲化爲齏粉:“豎子,猖狂,居然敢要挾本座,自以爲神通法力強大,法寶在手就可以蔑視本座的威嚴了嗎?,居然想要本座自廢武功,真是猖狂至極,難到沒有你這個猛張飛,本座就要吃帶毛的豬不成?”。
說着,掌教氣的雙掌都在顫抖,這小子太猖狂了,不說讓掌教自廢掌教之位,就說那小梨園無數修士,這小子居然說要全部挫骨揚灰,除非是掌教瘋了,不然萬萬可不能答應他。
“哼,居功自傲,真以爲這太平道大業沒你就不成了嗎?”掌教雙目寒光閃爍,話語森然:“你既然不想在前線,那就回來受罰吧”。
說着,身前一道靈光閃爍,下一刻一道靈符飛了出去。
看着那遠去的靈符,掌教呼的出了一口長氣,閉上眼睛,玉獨秀這是在挑釁掌教的威嚴,那些老古董倚老賣老,居功自傲他就不說什麼了,如今就連一個小輩也想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這是萬萬不能忍受的。
要知道,掌教乃是太平道的執掌者,教祖之下第一人,在整個太平道,除了那些老古董,誰敢違逆他的意志?。
大散關前,無數的軍士靜靜的站在城牆上,俯視着散關之外,寒水河兵敗的消息瞞不住,早就在大散關內流傳開來,衆將士,衆位士卒俱都是議論紛紛,滿面譁然。
要知道那寒水河雖然大勝皇朝佔據着強勢,以大勝的實力,再加上寒水河天險,若是大散關能及時派出援兵,說不定勝敗此時已經逆轉。
“聽說大散關之所以兵敗,是因爲最近新來的那個道長不肯出兵”。
“對對對,我也聽說是這麼回事。就是因爲不肯出兵,才致使寒水河慘敗,無數的同袍慘死寒水河”。
“你說他一個道士,哪裡懂得什麼兵法。這不是亂指揮,延誤軍機嗎?”。
“就是,就是,這回寒水河兵敗了,之前那麼多同袍白死了。難道還要咱們頂上去,白白送死不成”有一個士卒滿臉不忿道。
“住嘴,不得枉議軍機”一個看起來好像是將軍的人走過來怒斥道。
衆位士卒雖然心有不忿,但卻訕訕的閉上嘴,低下頭,不敢言語。
看着滿面怒氣的士卒,這偏將也是苦笑:“如今寒水河兵敗的消息傳開,軍心譁變,真是多事之秋,希望不要發展到最壞的程度吧”。
大帳內。玉獨秀端坐在主位之上,雙目緊閉,手指無意識的敲擊着案几,大帳內氣氛凝滯,衆人俱都是低着頭,唯有薛舉站在軍帳內,氣喘吁吁看着玉獨秀:“妙秀,你休要猖狂,此事我已經稟告掌教,你居然敢口出狂言。要掌教退位,滅了小梨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掌教的威嚴也是你能挑釁的”。
對於薛舉的挑釁。玉獨秀不予理會,只是雙手推演着奇門陣法,冥冥之中奇門遁甲之神六丁六甲將無盡的偉力加持而下。
“不管怎麼推算,除非太平道有逆轉乾坤的手段,不然必敗無疑”玉獨秀緩緩鬆了袖子中的奇門遁甲,心中暗自沉思。
“算了。這趟渾水我不攙和了,寒水河乃是太平道唯一逆轉乾坤的機會,若當時能夠度過寒水河,滅掉大燕士兵,衝入大燕腹地,滅掉大燕國,那太平道還能一挽頹勢,如今大勢已去,大燕與南元皇朝兵合一處,必然會反攻大散關,憑藉薛舉這膿包,就算是好事也會變成壞事,更何況三國國力都差不多,一國如何抵擋兩國的夾擊”思慮許久,玉獨秀做出了斷絕,必須要找機會離開此地,斬去因果,不然日後太平道兵敗,必然會遭受凡間王朝龍氣的反噬,因果業力必然會降臨。
“不妙啊,大大不妙”玉獨秀空中自語。
一邊的樑遠目光閃爍,看着玉獨秀道:“師兄當真人心放棄我太平道的大業嗎?”。
玉獨秀轉過頭看向樑遠,雙目中閃過黑白之光,淡漠無情:“不是我放棄太平道大業,而是自從寒水河兵敗的那一刻,太平道已經大勢已去,若要尋得一線生機,必須要滅掉一國”。
說到這,玉獨秀雙目中露出一絲絲似笑非笑的神色:“那南元國抽出了手,不管是哪一國受到太平道的威脅,都可以出兵相助,太平道想要反敗爲勝,何其難也”。
其餘衆位太平道同門也是沉默的低下頭,不知道說些什麼。
“休得胡言亂語,門中衆位長輩各各神通廣大,更有事先準備,如何不能戰勝諸國諸教,你若再敢這裡胡言亂語,蠱惑人心,定要向掌教參你一本”薛舉怒斥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本座面前大放闕詞”玉獨秀左手猛然間伸出,這一掌似乎涵蓋諸天萬界,那薛舉居然在玉獨秀的一掌之下不斷縮小。
眼見着薛舉就要被玉獨秀一掌拍死,那一邊的樑遠急了:“妙秀師兄,切勿動手,有話好好說,同門相殘可是大罪啊”。
正說着,天際突然間一道靈光劃過,落入大帳,卻是一道靈符。
玉獨秀心中一動,感覺到那靈符上一股熟悉的氣機,必然是掌教回信無疑,手掌一翻放開了薛舉,將那令符拿在手中。
“砰”薛舉身形變大,猛地跌倒在地,畏懼的看着玉獨秀,先前那遮天蔽日的一掌,讓薛舉感覺到了濃郁無邊的死亡氣息,仍憑他薛舉有種種後手,但在那遮天蔽日的一掌之下,空留一股無力之感。
畏懼的看了一眼端坐上首的玉獨秀,此時薛舉不敢言語,就連一些狠話都不敢說,乖乖的閉上嘴巴,悶頭悶腦的走回原位。
周邊的衆位同門俱都是一陣神往,儘管之前知曉玉獨秀掌中乾坤的神奇,但此時見了,依舊感覺不可思議。
掌中乾坤,乾坤之下我做主。
看了眼手中的靈符,玉獨秀將靈符拋給樑遠,緩緩的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樑遠看了靈符一眼,頓時面色一邊:“怎麼可能,沒有了師兄,咱們拿什麼抵擋冰魄神光,拿什麼抵擋那太元道老不死的”。
說着,樑遠將靈符遞給身下的衆位同門傳閱,衆位同門俱都是大驚失色,議論紛紛,大帳內頓時氣氛喧囂,衆人亂成一團。
這一段時間玉獨秀就是大家的主心骨,此時玉獨秀若是離去,你讓衆人拿什麼去和敵軍動手?。
碧水道人的冰魄神光,那太易道的命運之力,俱都是改天換地的大能力,衆人之中除了樑遠尚可一戰之外,餘者具都不是一合之敵。
雖然太元道老傢伙被玉獨秀搞死了兩個,但是還有三個,這三個足夠將衆人全部留下了。
看着衆人議論紛紛的神色,薛舉收斂了畏懼之色,咬咬牙開口道:“諸位同門不必驚慌,我有小梨園的傳世法器器,必然不讓對方修士逞威”。
衆人聞言無語,對着薛舉翻了個白眼,那冰魄神光是靠着法器能對付的?。
那詭異無比的易算之道,是靠着法器能對付的?。
除非有法寶,然後用法寶強行碾壓,一力破萬法,不然衆人對於薛舉的話,是絕對不敢輕信的。
再說了,寒水河一役,若不是薛舉延遲出兵,致使兵敗,衆人那還會走在這裡,焦頭爛額的議論個不停。
對於薛舉這個坑爹的隊友,大家着實是提不起信心。
想讓人信服,不是空口白牙就可以做到的,要靠着實力,拿出讓大家刮目相看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