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
“殺”。
無數的喊殺聲沖天而起,人如潮水,不斷的衝擊着八門鎖金陣法。
“嗖”玉獨秀沖天而起,化爲流光遠離了戰場:“諸位師弟,此地守不住了,速速隨我撤離”。
那正在寒水河神指揮着衆人大戰的樑遠突然一愣,雙目迷濛的看着那寒水河上廝殺的士兵:“守不住了嗎?眼見着就要打入大燕腹地,功虧一簣了嗎?”。
衆位弟子雙目略帶迷濛,但下一刻卻紛紛沖天而起,毫不猶豫的向着玉獨秀飛去。
“樑遠師弟,快走吧”玉獨秀看着樑遠依舊傻站在原地,趕緊高聲道。
看着已經露出頹勢的衆位將士,樑遠猛地一咬牙,化作流光沖天而起。
李雲輝看着散亂的戰場,悄聲的換下了將領的服飾,化爲一個不起眼的小兵悄悄溜走。
沒有了將領,沒有了修士的軍隊,潰散如沙。
無數的士兵四散逃離,哭爹喊娘,恨不得爹媽少生兩條腿。
“爲何沒有援兵,爲何沒有援兵”樑遠怒吼,雲層似乎要被這怒吼聲震散。
“走吧”玉獨秀輕輕一嘆,此時已經兵敗,再追究這些還有何意義,這些是掌教應該問的。
衆修士有騰雲駕霧只能,不過半日就返回了大散關。
看着大散關兵馬整齊的無數人馬,樑遠頓時怒火沖天而起:“既然有援兵,爲何不派兵支援”。
玉獨秀陰沉着臉,在大散關降下雲頭。
大散關突然多出了十萬士兵,絕對是發生了衆人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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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位修士返回大帳,樑遠對着守在營外的親衛道:“最近散關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那親衛看着樑遠陰沉的臉,頓了頓道:“前些日子有一位太平道的道爺來到此地,說是奉了掌教符令,接管大散關,本來各位將軍還想帶着五萬軍馬去援救。但卻被那爲道爺攔住了”。
“砰”樑遠身前的桌子瞬間被推翻:“是哪位同門來此?”。
“小的不知”那親衛低下頭。
“去,看看是哪位同門來此,請他過來一述,咱們還需要他一個解釋”樑遠咬着牙齒。咯咯作響,對着身邊的妙法道。
妙法此時面色難看,他是屬於掌教的人,自然知曉這次兵敗經過,是以此時面色難看道極點。若是稍有援兵牽制那南元士兵,結局定然是另外一番模樣。
妙法沒有說話,臉色鐵青的走出營帳,向着那薛舉所在的大營走去。
“什麼人?”遠遠就有士兵喊話。
妙法面色陰沉:“貧道乃是太平道弟子,叫你們主將出來說話”。
那士兵聞言一個機靈,趕緊道:“原來是太平道道長,道長再此稍後,小的去去就來”。
中軍大帳內,薛舉端着酒杯,眯着眼睛品嚐着杯中的美酒。突然門外傳來親衛的聲音:“將軍,營帳外有一位太平道道長求見”。
薛舉一愣,然後道:“叫他進來吧”。
沒過多久,卻見大帳猛地被掀開,妙法看着一臉陶醉,捧着酒杯的薛舉,頓時面色漲紅:“原來是你”。
“哦,是妙法師弟,怎麼這般怒火沖天,誰惹到你了”薛舉緩緩發下酒杯。睜開眼睛,這妙法他自然是認識,上次在大散關傳掌教法旨之時,二人見過面。
看着不緊不慢的薛舉。妙法臉紅脖子粗,最後冷冷道:“寒水河兵敗了,所有士兵都死了,諸位師兄請你過去一述”。
說完之後,猛地轉身掀開門簾,怒氣衝衝的離去。
“啪”酒杯落地。銅杯在地上滾了滾,卻沒有引起薛舉的注意,薛舉動作僵硬在哪裡,隨後猛地坐起身:“兵敗了,怎麼可能,怎麼會這麼快,糟了,這下子糟了,還是全軍覆沒,這下子慘了,失算了”。
此時薛舉猶若熱鍋上的螞蟻,在營帳內來回踱步,本來按照他的打算,玉獨秀又法寶在手,再不濟也能撐個十天半個月,要知道那可是法寶啊,威能無窮,即便是兵敗,也能保存大部分實力,到時候玉獨秀與對方修士大戰,傷了元氣,兵敗撤回,自己就有藉口吞併了對方麾下的人馬,增強自己的實力,要知道,自己去援救,那大部分功勞還是屬於薛舉與妙秀的,何能及得上自己親手打下寒水河功勞來的大?。
想法是好的,但卻兵敗了,這就由不得薛舉不失態。
“還不走”不知何時,妙法再次返回。
“走走走”薛舉一愣,腳步虛浮,全身力氣似乎被一瞬間抽空,全軍覆沒啊,這回麻煩大了。
“見過諸位師兄師弟”掀開大帳,看着端坐首座的玉獨秀,再看看面色鐵青的樑遠,以及怒目而視的同門,薛舉趕緊低頭下拜。
玉獨秀雙目中黑白之光閃過,太上忘情運轉,閉上雙目不言不語。
樑遠猛地站起身,一步來到薛舉面前,抓着薛舉的領口道:“這大散關十萬軍士由你掌管?”。
看着樑遠那要吞入的目光,薛舉有些心虛,他自己知道,這回玩大了,底氣自然足不起來,低頭道:“是”。
“砰”樑遠猛地一推,那薛舉踉踉蹌蹌撞在了一邊的案几上。
樑遠走回座位,轉過身怒目相對:“我且問你,那大散關本來五萬人馬想要去援救,是你阻攔的?”。
薛舉張了張口,許久才道:“大散關五萬兵馬的職責乃是看守大散關,自然不能輕易調動,不然我麾下的十萬兵馬如何出去營救?豈不是還要留下五萬看守大散關?”。
“你還有理了,你既然說營救,那我問你,你來到這大散關十幾天,爲何遲遲不見動靜?”樑遠氣的直接將身前的案几踢飛。
“我,,,,”薛舉張張嘴,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哈哈哈”樑遠如此可真是氣急而笑:“如今寒水河兵敗了,你是不是滿意了,全都如意了?”。
寒水河之戰至關重要,這次封神樑遠不惜親自下手屠殺凡人,結下因果,付出的不可謂不多,如今心血一朝盡毀,怒氣沖天也是可以理解。
“師兄,寒水河雖然兵敗,但咱們還有大散關天險可守,更有十幾萬將士整軍待發,只要師兄一聲令下,咱們十萬大軍盡出,以妙秀師兄的實力,再次打入寒水河也是輕而易舉”薛舉趕緊道。
樑遠一愣,轉過頭看向玉獨秀,雙目中閃過一抹希翼,薛舉說的不錯,此地還有十五萬兵馬,更有天險可守,玉獨秀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若是再次反攻,未必沒有希望。
薛舉此言落下,大帳內所有的修士俱都將目光看向玉獨秀,玉獨秀手指輕輕的敲擊在桌子上,語氣不緊不慢,不急不緩:“你當行軍打仗乃是小孩子過家家嗎,本座的時間寶貴的緊,可沒時間陪你玩,行軍打仗是要揹負因果業力的,這次寒水河死了多少人,因果業力有多大?但竟然功敗垂成,這過錯不在本座身上,本座犯不着擔着天大因果,再去自尋煩惱,你們要想玩,儘管自己玩就是,本座可沒心情陪你們玩”。
玉獨秀語氣很緩,但說的卻是斬釘截鐵。
提起因果業力,衆多同門俱都是面帶猶豫。
薛舉見此趕緊道:“諸位師兄,咱們若是能夠反敗爲勝,自然可以封神,何愁因果業力”。
衆位修士眼睛一亮,俱都是燃起希望之火。
“夏蟲不可語冬,本座求得是仙道,仍憑你樑遠說的天花亂墜,本座也不陪你玩,這一切因果,一切責任皆有你而起,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就是,不要拉上本座,本座求得是仙道,不是神道”玉獨秀閉着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