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與乾天之間的恩怨,雖然說不上是人所共知,但在場的衆位大能俱都是耳目通天之輩,這種事情卻是瞞不過他們,玉獨秀與乾天之間的恩怨,大家即便不是很清楚,但卻也模模糊糊知道一些。..
面對着衆人不一的表情,態度,玉獨秀該做如何選擇?。
玉獨秀知道,自己此時的決定,必然會影響到日後諸天萬界的形勢發展,此時乃是將乾天這廝打入萬劫不復之地的最佳時機,還不用承擔任何因果,何樂而不爲呢?。
貌似玉獨秀沒有理由幫助乾天,沒有任何理由。
玉獨秀目光轉動,將目光停在了乾天的臉上,看着那張充滿焦急懇求的面孔,在轉過頭看向那金烏族的公主,然後目光流轉,掃過了衆位妖神,看到了衆位妖神眼中的期盼,看到了狐神的威脅與眼中的懇求,更是看到了衆位教祖眼中冷厲的目光。
玉獨秀忽然間笑了,笑得很開心:“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傢伙,整日裡心比天高,也有如此無奈的一天啊”。
手掌一翻,卻見一方印璽瞬間被玉獨秀拿在手中,這印璽之上閃爍着晶瑩剔透之光,散發着無窮的道韻。
看着那聖旨,再看看乾天眼中的一抹希翼,金烏公主的平淡,玉獨秀聲音古井無波:“神榜何在?”。
話語落下,卻見乾天身上一道榜單瞬間飛起。瞬間化爲流光懸浮於玉獨秀身前,看着那榜單。玉獨秀手掌緩緩伸出,將那榜單拖住。
“妙秀,你可要想好了在做斷決,須知此事的影響”太易教祖面色陰沉的看着玉獨秀,眼中無數條河流瞬間劃過虛空,在眼中翻滾不休。
面對着衆位教祖驚怒的目光。玉獨秀看也不看。只是恭敬的對着天地一禮:“貧道只不過是遵從天命,順應大勢而已,教祖切莫責怪弟子”。
說完之後,玉獨秀猛地伸出手掌,不給教祖開口時間,瞬間亁旋造化運轉,在哪榜單之中刻錄下一個名字,然後手中的印璽瞬間落於聖旨之上,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格外耀眼。
“妙秀。尓敢”太元教祖震怒,怒斥着玉獨秀,滾滾滾天音劃過虛空,似乎要將這大殿給掀飛。
“吼什麼吼。顯示自己嗓門大啊”一邊的狐神眼中露出一抹喜色,滿面嗔怒的看着太元教祖。
對於太元教祖的怒火,玉獨秀理都不理,瞬間反手將印璽收起,然後口中開天之音自玄黃二竅之中迸射而出:“今賜封金烏公主爲天母,爾其欽哉”。
“唳~~~”。
一聲響亮的鳴叫,滿天鳳氣瞬間化爲了一隻鳳凰。向着那金烏公主紮了過去。
面對着神位,金烏公主輕輕一笑,神位瞬間被其打入了一方印璽之中,這金烏公主居然沒有選擇與神位融合,而僅僅像是二十八星宿衆一般,將其化爲了神道權柄法寶。
“砰”。
太元教祖身前的案几瞬間爆開,化爲了齏粉,漫天飛舞,隨風飄散,一雙眼睛看着玉獨秀,怒目相視:“不當人子,端的不當人子,妙秀你這是吃裡扒外,你這是吃裡扒外”。
玉獨秀聞言輕輕坐下,端起身前的酒水喝了一口:“教祖此言差矣,貧道不過是順應天意而爲之罷了,天意如此,弟子只不過是順手推了一把手罷了,不然弟子如今已經是龍困淺水,沒有氣運加持,如何在修行之路走的更遠”。
順應天地,自然會受到天地加持,得享天地氣運。
“哼”太元教祖冷冷一哼,猛地拂袖而去,轉瞬間消失在天庭之中。
“哎,生什麼氣嘛,不過是一次博弈罷了,卻也忒小家子氣”西海龍王在一邊添油加醋道。
此言一出,衆位教祖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閃過一抹羞怒,太鬥教祖猛然間站起身:“你們休要得意,我人族封神之事就在眼前,希望你們妖族天驕本事足夠硬,可以挺得過這封神大劫,不要在封神大劫之中化爲灰灰纔是”。
說着那太元教祖冷着臉,化爲了流光沖天而起,不見了蹤跡。
太元教祖太鬥教祖先後離去,太始教祖緩緩站起身,看了大殿之中的衆位準仙、造化,各家宗門一眼,沒有說什麼,最後看了乾天一眼,然後化爲流光沖天而起,不見了蹤跡。
衆位教祖先後離去,轉眼間場中只剩下太平教祖一人,太平教祖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酒,眼中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緩緩將酒杯放下,移步至乾天身前,一雙眼睛認真的看着乾天,聲音平淡不起波瀾:“乾天”。
“教祖”看着太平教祖的眼睛,乾天應了一聲,低下頭不敢對視。
“本座只問你,本座待你如何?你如實回答本座?”太平教祖看着乾天道。
乾天聞言微微一嘆,揚起了頭,看着大殿的天花板:“教祖再說那些還有什麼用,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若是沒有本座扶持,你會登臨這九五神位?若無本座支持,就算是你是天定命格,在這仙人縱橫的時代,也要被毫無想念的被打壓下去,然後被人奪了命格,本座爲了你,明知道那溫迎吉與你、妙秀之間有瓜葛,依舊是全力打壓妙秀,助你掌控天庭,你就是這麼報答本座的?”。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就是那衆位妖神也是驚得目瞪口呆,誰也不曾想這乾天居然是太平教祖在背後扶持起來的。
“因果啊,因果終究是有朝一日會償還的,所有因果都要一一清算”乾天微微一嘆,臉上滿是滄桑。
對於衆人的驚疑,太平教祖卻是不予理會,只是冷冷的看着乾天:“如今本座也豁出去了,不怕得罪那太素與太始,當年封神之事,就是本座謀劃的,這乾天乃是本座的人,本座使出全力絞盡腦汁助其奪取了神位,這諸般因果本座日後俱都會一一奉還”。
崑崙山上,此時返回崑崙山的衆位教祖俱都是面色難看,一雙眼睛望斷虛空,死死的盯着天庭之中的太平教祖。
太平教祖冷冷的看着那乾天,許久之後才轉過身,腳步邁出緩緩來到玉獨秀身前,一雙眼睛閃爍着難以言述的味道,諸般複雜之色難以敘說。
過了許久,才聽那太平教祖開口道:“這世間很多事情的發展,都是不由人控制,就算是本座也無能爲力,世事造化弄人,你若不是那麼優秀,或許還是我太平道的天之驕子,還可以成爲我太平道的頂樑柱”。
玉獨秀聞言默默不語,只是看着身前案几上的酒水。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仙道大爭之世只有一次,你被衆位教祖孤立打壓,做出種種選擇,俱都是爲了仙道,本座絕不會怪罪你絲毫,這件事本座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仙道大世,若是換了本座,本座會比你更不擇手段”太平教祖悠然一嘆。
玉獨秀緩緩擡起頭,看着太平教祖,雙目古井無波。
“造化弄人啊,真是造化弄人,都是本座的錯,都是本座的錯,你只是無辜被牽連者而已,本座對不住你”太平教祖嘴角露出一絲絲苦澀,看着玉獨秀道:“太平道還是你的家,還是你的靠山,你若是有朝一日在外面遇見風險,儘管躲回來就是,本座就是拼着道統覆滅,也要護持你周全”。
說到這裡,太平教祖滿面唏噓,在一瞬間似乎蒼老了許多:“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