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想要來探望皇上,不知皇上現下可否能見着本宮?”
沈安容也不寒暄,開口便直接說道。
而李德勝卻是有些猶豫了,開口說了一句:
“娘娘,怕是……皇上現下無法接見娘娘。”
“可是皇上龍體欠安?究竟如何了?本宮不見上一面,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德公公,勞煩你進去替本宮通傳一聲,本宮實在是擔心皇上。”
李德勝剛一說完,沈安容就急急的開口問道。
李德勝有些無奈,皇上明言下旨,不論何人求見或是探望。皆拒了。
可是李德勝看着站在面前的是熙淑妃娘娘,而且再思慮一番熙淑妃娘娘與皇上之間的情意。
李德勝也猶豫了,思慮了片刻,而後纔開口應道:
“那請熙淑妃娘娘稍等片刻,奴才進去向皇上請示一番。”
沈安容點了點頭,說了一句:
“勞煩德公公了。”
李德勝推門走進了殿內。此刻的蕭瑾瑜正坐在那裡看着摺子。
“皇上。”
李德勝開口叫了一聲。
“可是殿外又有人求見要探望朕?朕不是說過了,全都給朕拒了,朕現下不能接見任何人。若是走漏了一絲風聲,朕謀劃了這些日的事情怕是都要前功盡棄了。”
蕭瑾瑜聽到李德勝的聲音,便開口打斷了他。
李德勝一聽,心裡一滯,隨後趕忙開口應道:
“奴才知曉了,還請皇上恕罪,奴才瞧着熙淑妃娘娘那般懇切,忍不住應了娘娘進來向皇上您通報一聲,是奴才思慮淺顯了。”
李德勝趕忙請了罪,而後便轉身準備出去回話。
“且慢,熙淑妃來了?”
蕭瑾瑜開口,攔住了李德勝剛要踏出去的步伐。
“回皇上。正是熙淑妃娘娘此刻在殿外候着。”
李德勝趕緊止住步子,轉過身來恭謹的應道。
“熙淑妃不是才誕下公主,太醫不是囑咐過一月之內不得見了風寒,她怎的又跑出來了?朕不是吩咐你給雍華宮的宮人的交待過。”
蕭瑾瑜開口質問了一句,驚的李德勝趕緊跪了下去。
“回皇上,皇上您交待的事奴才不敢耽擱,皆以悉數轉達,只是奴才瞧着娘娘方纔話裡的意思,恐怕是娘娘太過擔憂皇上的龍體。執意要來探望皇上,雍華宮的一衆宮人畢竟只是奴才,怎敢與主子爭論。”
李德勝的話,讓蕭瑾瑜沉默了下去。
而李德勝見着聖上沒有再言語,就繼續跪在那裡也不敢再說話。
陪着沈安容候在殿外的如意,此刻滿臉的憂慮。
眼見着這又起了風,德公公進去稟報了那般久又不見着出來。
娘娘這身子……如意走上前去,又替沈安容緊了緊披風。
又過了片刻,終於是見着李德勝走了出來。沈安容直直的看了過去,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娘娘,皇上有言,請娘娘您先回去吧,皇上讓奴才給娘娘帶個話,說龍體安康,娘娘莫要擔憂,待到皇上過了這幾日,會去雍華宮內探望娘娘的。”
李德勝語氣裡有些歉疚,開口說着。
而沈安容聽完他的話,也不知是什麼反應,總之站在原地,許久沒有言語。
李德勝也不好再開口,只得繼續低頭候在那裡。
“德公公,這麼多年,本宮也待你不薄,現下本宮只要你一句實在話,皇上的龍體究竟如何了?”
蕭瑾瑜不願意接見她,沈安容心裡倒也能理解。
方纔非要讓李德勝進去通傳,究竟還是想着或許自己在他的心裡與旁人終究是還有些不同的。
可是現下瞧起來,沈安容有些嘲諷自己。都何時了心裡還在想着些什麼。
沈安容一句話問完,也不催促着李德勝即刻回覆她。
而李德勝此刻心裡真的是一陣欲哭無淚。
自己方纔就不應該答允了熙淑妃娘娘進去請示皇上一番。
否則現下也不會陷入這般兩難的境界。
“娘娘,您這些年對奴才的關照和照拂奴才全都記在心裡。沒?難忘。只是娘娘,有些事情,奴才不方便直接同娘娘說來,娘娘不妨回去仔細思慮一下方纔奴才所說的話。還請娘娘能在雍華宮內好好養着身子,皇上對娘娘的關切之情娘娘心裡應該也明白。”
李德勝又應了一句,便不再言語。
沈安容聽到她這麼說。也知曉自己留在這恐怕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於是,點了點頭示意了一番,便帶着如意離開了。
“熙淑妃離開了?”
內殿裡,蕭瑾瑜看着推門而入的李德勝,開口問了一句。
李德勝低首應着:
“回皇上,熙淑妃娘娘方纔帶着宮女離開了,不過奴才瞧着熙淑妃娘娘,似乎有些難過。”
李德勝想了想,最後還是加了一句話。
“等過了這段日子,朕再好好補償她,朕這般做,也是爲了她和睿兒。”
蕭瑾瑜開口說了一句。語氣裡雖然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但是李德勝能感覺到,聖上此刻的無奈。
“她現下身子如何?”
“回皇上,奴才瞧着熙淑妃娘娘來時穿的很是厚實。還繫着披風,臉色還有一些蒼白,想來確實是見不得風寒的。”
李德勝知道文瑄帝問的是誰,便如實回答着。
“去交待李書玄,一定要好好照料着熙淑妃的身子,還有,給雍華宮的宮人也再囑咐幾句。”
蕭瑾瑜又開口吩咐了一句。
“上次朕交待你擬的聖旨,可已擬好了?”
蕭瑾瑜突然又開口問了一句。
李德勝一聽,趕緊低頭應道:
“回皇上,奴才已經擬好了,可要拿來給皇上您過目?”
李德勝開口問了一句。
見着文瑄帝點了點頭,李德勝便趕緊去將聖旨取了來。
“皇上您瞧,可還有何不妥之處?”
李德勝將聖旨呈給了文瑄帝開口問着。
文瑄帝打開看了一遍,開口語氣淡漠。
“無甚不妥的,你將其收好,將來時候到了,拿出來向衆人宣讀便是。”
“是,奴才遵旨。只是,皇上……奴才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德勝應了下來,而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