嫺貴妃看了一眼沈安容,而後悠悠的開口說了一句。
她的話一說完,紀婉儀也接了下來:
“嫺貴妃娘娘這般一說,嬪妾倒是也憶起來了。嫺淑妃娘娘前些日子一直帶着一對精美的耳墜,嬪妾還曾詢問過娘娘,是從何處得來的。”
紀巧顏開口應了下來。還朝着常佩玖看了看,點了一下頭。
“哦?什麼耳墜?可是那耳墜有何問題?”
蕭瑾瑜開口問了一句。
沈安容一聽,趕忙開口應道:
“不會的,皇上,那耳墜不會有問題的。那是旁人送予臣妾的,甚是好看。且材質難得珍貴,怎會有何不妥。”
“旁人所送?是何人所送?”
蕭瑾瑜又開口問了一句。
然而沈安容還未回答,張口先忍不住咳了兩聲。
“咳咳,咳咳……”
蕭瑾瑜有些擔憂的望了過去。
“容兒還是莫要再說話了。來,你說。”
蕭瑾瑜指了指跪在旁邊的如意,開口說了一句。
如意趕緊低下頭。開口應道:
“回皇上,娘娘那對耳墜是徐良容主子所送。”
如意一字一句的答道。
聽完以後,衆人都無甚反應。唯獨徐零露,心裡一驚。
仔細想了想,徐徽音從來未同自己說過曾來雍華宮拜訪過,怎麼會是她送的呢。
但是轉念一想,總不能整個雍華宮拿着一對耳墜栽贓陷害。
且陷害徐徽音,也沒有任何的必要。
“音兒向來就喜歡珍藏些飾物,想來她是敬重熙淑妃娘娘您,因此才送了熙淑妃娘娘。”
徐零露不經意間說了一句,像是有些無奈一般。
“嵐妃不必着急,不過是在猜測熙淑妃究竟爲何突然這般罷了。”
林燕婉突然也開了口,淡淡的說了一句。
徐零露有些氣結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麼。
“去。找人把你們口中所言的耳墜拿過來,讓太醫仔細檢查檢查瞧一瞧。”
待到衆人說了兩句後,蕭瑾瑜眉頭微微蹙了蹙,開口說了一句。
站在門口的吉祥很是有眼色的應了一聲,便趕緊退了出去去取東西。
片刻後,一個精美的木盒子便出現在內殿裡。
“皇上,皇后娘娘,這便是娘娘平日裡常帶的耳墜。”
吉祥說了一句,便將手裡的東西呈了上去。
“今日從皇后娘娘宮中請安回來以後。娘娘說身子有些不適,想要歇會兒,奴婢才替娘娘取了下來收在這盒子中。”
吉祥又開口補充了一句。
蕭瑾瑜用手指了指,吉祥趕緊將盒子遞給了一旁跪着的李書玄。
而李書玄在接過吉祥手裡的東西時,清楚地看見了吉祥的一個眼神兒。
打開盒子,昏暗盒子裡,有一抹淡淡的藍白色的微光。
衆人皆有些新奇的望了過去。
待到盒子完全打開,呈現在眼前的又變成了素日裡衆人所見沈安容耳朵上帶着的那一對耳墜。
“這墜子竟然還會發光?這是何等寶物,臣妾竟從來未見過。”
嫺貴妃看了一眼。忍不住開口讚歎了一句。
如意低了低頭,開口應道:
“回嫺貴妃娘娘,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日聽聞徐良容主子言,彷彿這墜子上鑲着的玉石中有一塊叫做‘皎月石’,甚是難得,那會發光的應該就是此物了。”
嫺貴妃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等着李書玄接下來的話。
而此刻心中最是慌張的,必然是徐零露了。
她一直盯着李書玄的動作,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本來她心中還是有些懷疑的,但是方纔一聽如意口中說道“皎月石”,徐零露一下就確定了下來。
從前在府裡的時候,徐徽音的確是有一塊皎月石。
但是徐零露早就進了宮,也不知曉她將這玉石作何了。
而沈安容帶着的時候一直是白天,她也未曾瞧出了這墜子上的玉石有何特別之處。
如果是能早些發現,她絕不會讓徐徽音送了這個出去。
突然又憶起了那日在御花園外碰到了徐徽音,她對自己說只是四處走走。
徐零露心裡一陣懊悔和氣惱,這個妹妹真是任性慣了。
“既然是徐良容所送,以防萬一,李太醫,你還跑而仔細瞧一瞧吧。”
這時皇后娘娘也開了口。說了一句。
李書玄應了一聲,繼續仔細查看了起來。
“去,派人將徐良容傳過來。”
趁着李書玄檢查的時候。蕭瑾瑜又開口吩咐了一句。
一旁的吉祥應了一聲又退了出去。
“回皇上,皇后娘娘,微臣發現,這耳墜子上……”
李書玄有些猶豫,也不知是否該開口。
“可是有何不妥?你直接說來就是,莫要猶猶豫豫的。”
蕭瑾瑜開口說了一句。語氣裡盡是嚴肅。
“是。皇上,這耳墜上珍奇的皎月石確是無何不妥之處,只是皇上您看此處。”
李書玄一邊指着耳墜上的一處,一邊開口接着說道:
“這皎月石旁邊鑲嵌的這兩塊赤色珠子,瞧着像瑪瑙,實則卻是麝香珠。”
“什麼?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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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李書玄的話,沈安容不可思議的開口驚呼了一聲。
“怎麼會呢,怎麼會是麝香珠呢。這是徐良容那日來雍華宮內拜訪特地送予本宮的,還說讓本宮時常帶着,這皎月石有安神寧心的功效,本宮心中甚是欣喜,日日佩戴着不離身。也會……”
“娘娘莫要激動,您的身子還弱,萬般不可這般情緒波動。”
聽着沈安容激烈的語氣。李書玄趕緊開口囑咐道。
蕭瑾瑜一聽趕緊撫了撫沈安容的手,開口說了一句:
“莫要着急,朕自會徹查清楚此事的。”
而此刻徐零露的面色已經變得蒼白,徐徽音怎會做出這般愚蠢的舉動來呢!
這麼明顯的證據留在人家手裡,這想要抵賴都抵賴不得。
她進宮這才一個月的時日,絕不能讓她宮裡的生活還未開始,便結束了。
徐零露心裡默默的想着,又是着急又是氣惱。
突然想起方纔嫺貴妃與紀婉儀的話,徐零露有些懷疑了起來。
莫不是,這只是一場將計就計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