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林燕婉本來忐忑的心漸漸放了下去。
因爲文瑄帝只是單純的同她蓋被而眠,並沒有要碰她的意思。
林燕婉本來還擔心,若是文瑄帝要她伺候,那她滿身的青紫該如何遮掩。
還有自己還有些緩不過勁來的身子。
好在文瑄帝並沒有碰她,林燕婉也就放下心來。
第二日沈安容醒來時。就已經是日上三頭了。
伸了伸懶腰,沈安容感覺,自從喝了那血蔘熬的湯藥後,就連睡眠都變得好了許多。
讓吉祥和如意伺候着起身梳洗打扮了一番,沈安容瞧着時辰,都可以直接用午膳了。
這才感覺到,不用去鳳棲宮內請安的感覺真是爽啊。
來到這裡,頭一次自然情況下睡到這麼晚。
吉祥一邊扶着沈安容往桌兒上走着,一邊開口言道:
“娘娘,晨間時李太醫來過一次,奴婢瞧您睡的還正沉,便讓他午膳後再來。”
沈安容點了點頭,開口應道:
“本宮知曉了,今日本宮確是睡的沉了些。”
“娘娘,奴婢也發覺您這幾日氣色確是好了許多呢,多虧了九王爺府送來的千年血蔘,果真是個好東西。”
沈安容點了點頭,是該感謝九王爺府送來的千年血蔘。
沈安容心裡想着,待到有了機會定要親自去感謝他。
剛剛用完午膳,沈安容纔起來也沒多久,也無甚睏意。
想了想,便讓如意將三皇子領過來。
前些日子自己身體一直不太好,怕將病氣過給了小孩。
因此便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如今身子總算好了些,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孩子。
“兒臣給母妃請安,願母妃身子康健。”
蕭琛睿現在行禮看着就要比之前規矩了許多,禮數以及動作都看着有板有眼的。
沈安容笑了笑,開了口:
“睿兒起來吧,無需多禮,走過來。讓母妃瞧一瞧。” шшш_TTKΛN_¢ 〇
蕭琛睿起了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沈安容身邊,也不像往日那般奔跑着了。
這讓沈安容有些納悶兒。自己的兒子是何等性子她最瞭解。
今日竟這般乖巧安靜,沈安容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緩緩走過去的小人兒心裡想着的可是旁的事。
方纔錢嬤嬤特地有交待,母妃這些日子身子不適。自己萬不可再嬉鬧給母妃添了煩憂。
“我們睿兒近日過的可好?母妃這些日子有些旁的事,許久不見睿兒了,覺着甚是想念。不知睿兒可有想母妃?”
沈安容開口詢問着,目光溫和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這一看才發現,怎麼長着長着,這孩子跟蕭瑾瑜越來越像了呢。
現在睿兒臉上的表情簡直同蕭瑾瑜平日裡的神色如出一轍。
沈安容捏了捏他的臉,回過神兒來。
“兒臣自是思念母妃的,只是父皇有言。兒臣是男子漢,不能這般柔弱,兒臣將來是要替父皇分憂解難的……”
蕭琛睿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沈安容一把捂住了嘴。
“睿兒這是在說何,這是何人教予你的話!”
沈安容有些不悅的質問道。
這種“爲父皇分憂解難”的話也敢這般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若是讓旁人聽去了,說他個覬覦皇位也未是不可。
蕭琛睿被自己母妃的反應嚇得一愣,小小的身子微微抖了抖。
待到沈安容將手從他嘴上拿了下來,他便有些倔強的開口言道:
“兒臣是父皇最疼愛的孩子,兒臣也愛父皇。將來長大了定是要替父皇分憂的。”
沈安容看着面前兒不過三歲而已的孩子,一臉的倔強,無奈的搖了搖頭。
正準備同他好好言語一番,就聽着殿外傳來的聲音:
“皇上駕到?”
緊接着就看到蕭瑾瑜走了進來。
沈安容趕忙站起身來迎了過去,身後的人都已經跪了下去。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兒臣拜見父皇。”
蕭瑾瑜先走上前去扶起了沈安容。而後纔開口:
“都不必多禮,起來吧,睿兒也起身吧。”
“兒臣謝過父皇。”
蕭琛睿緩緩站起了身,看着幾日未曾見過的父皇,臉上忍不住掛上了一絲喜意。
沈安容不知曉的是,她休養的這些日子,蕭瑾瑜每一次來探望完她以後,都會去瞧一瞧蕭琛睿。
“睿兒可是來向母妃請安的?”
蕭瑾瑜落了座,招了招手。將蕭琛睿喚了過來,開口溫和的問道。
蕭琛睿走了過去,恭恭敬敬的答道:
“回父皇。兒臣是來向母妃請安。”
還有些奶聲奶氣的聲音讓蕭瑾瑜的心情頓時好了些。
“睿兒這般知禮數,父皇心裡甚是欣慰。”
蕭瑾瑜撫了撫他的頭,開口又說了一句。
“兒臣多謝父皇誇讚。”
蕭琛睿又行了一禮。開口應了一句。
沒有過多的停留,蕭琛睿竟然頭一次主動要求先回去。
這讓沈安容又有些意外了。
怎的幾日不見,自己的兒子變得都不像自己的兒子了……
一直等回到了偏殿內。蕭琛睿看着等在裡面的錢嬤嬤,才歡快的跑過去。
“喲,三皇子殿下。您當心着點,莫要再摔倒了。”
錢嬤嬤迎了上去,開口說道。
三皇子跑近了以後。才又開口:
“錢嬤嬤,方纔我沒有問母妃肚子裡皇妹的事情。父皇與母妃都誇讚我了。”
蕭琛睿歡快的說着,錢嬤嬤笑了笑,開口應道:
“三皇子殿下果真是乖巧懂事,難怪皇上與熙淑妃娘娘都那般疼愛您。”
錢嬤嬤一邊說着一邊將手裡的糖塊遞給了三皇子。
蕭琛睿也不客氣,接過糖塊就塞進了嘴裡,笑的開心。
而正殿內,沈安容將手裡的果茶遞給了文瑄帝,開口說道:
“皇上用着茶吧,這是吉祥今日才製出來的新茶。”
蕭瑾瑜接過以後用了兩口,感覺滋味倒也還是不錯的。
這才發覺,自己的口味竟然隨着沈安容慢慢的改變了。
往日他最不喜的便是這般酸甜口味的東西。
隱約記得之前沈婉儀是記得的。不知從何時起,自己便未曾在意過這些。
隨着她的口味,便也能吃下去了。